头被拉了下来,缠绵印上,软软暖暖的唇带着淡淡的香气与自己的鼻息混合在了一处,白宇宸只感觉到脑中有一根弦突然崩塌了一般,在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下,再也无法忍耐……
他又何须忍耐?同样的天子骄子,除了容貌,又如何比不上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不过是晚了一步,不过是尊重那个人的选择而已。若是……若是他选的是自己,便是倾尽所有,又如何会给他反悔和退缩的机会。
身后的不远处便是宽大的床铺,白宇宸将面前的人一把扑到在了棉被之中。
雪白的被耨、艳红的衣服下,同样雪白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沈予慕”的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微微低喘着,xx从衣物间伸出,滑腻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白宇宸抬高了“沈予慕”的臀部,细细的亲吻落在了大腿内侧的肌肤上,以牙齿轻轻啃咬着,唤来一声低低的呢喃。
“沈予慕”一手搁在枕旁,一手把玩着白宇宸的衣领,一下又一下的慢慢抚摸着,洁白的齿贝咬着艳丽的唇,便笑出了一脸的媚态:“我好看吗?”“沈予慕”抬高了大腿,脚趾在白宇宸身上磨蹭,蹭开看白宇宸的衣衫,朝着他的双腿间移去。
“好看!”意识正在离白宇宸远去,一心一意的想着讨好他、亲吻他、深深的占有他。
“沈予慕”一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颈线分明,命令着道:“过来,吻我!”
难耐的唇落在了锁骨上,吮吻出了一道道红痕,xx。
白宇宸一把撕碎了身下人身上的衣物,狠狠的吻上了“沈予慕”的唇,尽情的品尝着那人口中的甘甜,手在“沈予慕”身上爱抚着,心里的一把火不断的在燃烧……
……撕裂他,占有他……
只有疼痛能让他铭刻自己的名字,只有狠狠的贯穿他的身体,才能让他从此忘不了自己。只是亲吻拥抱还不够,他需要的更多,更多……
手指移到了身下人的臀后,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穴口。
“轻点,你知道,我很怕疼的。”“沈予慕”有些羞涩的埋首在白宇宸的颈间。
“我会轻点的。”白宇宸宠溺的亲了亲他的唇,拉开看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俯下身去,湿润的舌尖触碰到了穴口。
“啊——你……”一声惊呼从“沈予慕”口中传出。
白宇宸低了头,并未看见正抱着的人眼中瞬间闪过的一道异样。
手指借着唾液伸了进去,深入,抽出……
“沈予慕”惊喘着,接受了白宇宸重新凑过来的亲吻。
“呜……你……呜……衣……衣服……”“沈予慕”伸手,企图帮白宇宸脱衣,却得到了更深的亲吻。
白宇宸利落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却听见“嘭”一声脆响。
在衣服摩间和xx的喘息声中,格外的明显。不如是什么东西碎了。
白宇宸正要贯穿的动作因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而瞬间停顿了下来。
凌乱的意识似乎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看到了正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沈予慕”,也看见了正散发着古怪香气的东西——正是在沈予慕那处见到的,那名瘦弱男子给自己的那块形状奇怪的玉佩。
白宇宸眯起了眼,瞬间卷起衣物,一个翻身立在了床边,语气冰冷:“你是谁?”
怦然心动没有,适才难以忍受的情欲也消散了。白宇宸心中懊恼万分,即便是沈予慕真的这般引诱自己,自己也断然不会将人压在床上预备为所欲为的。这个人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药?竟然让人生出了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强要了的心思,还这般的迫不及待。
床上与沈予慕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显然也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保持着衣衫凌乱,一身吻痕的姿态,一脸戏倪的表情看着他:“不管我是谁,你不是上得很开心吗?”
大腿敞开,露出了腿间的蜜穴,因为扩充而一张一合:“准备好了,却不上,不觉可惜?”
白宇宸的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将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往人身上一扔——想着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长剑抽出,直接架在了床上那人的脖子上,强忍着怒气:“说,为何做这样的事?”
“我以为你很享受。”床上的人并不以为意,只眯着眼笑着指指自己,“你喜欢这张脸不是吗?那般享受的表情……可不是随便装装就可以的。”她见过无数的衣冠禽兽,若是被这般引诱了,只会即刻扑过来,拿那丑陋的东西直接贯穿自己,不管不顾的抽插,哪儿会像这人一样,明明欲火焚身,却耐着性子慢慢来……只怕是喜欢至极了吧?
“我对沈阁主并无轻薄之意。”白宇宸并不为此而迷惑,只盯着床上的人,厌恶之情立现,“就算是倾慕之情,也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沈阁主与楼教主原就是极合适的一对,便是艳羡,白某也绝不会趁虚而入。”
“你是要否认,你对沈予慕从无妄想吗?”床上的人挑着眉,一脸不信。她此刻的容貌,是人心所化,自然是白宇宸心中最想与之颠鸾倒凤之人。
是!他是喜欢沈予慕!但是更喜欢的,却是当沈予慕和楼逸风站在一起时,那种就连旁人也会觉得幸福的姿态。那样的理所当然,就好似天生就该在一起一般,再容不下旁人。
眼前这人却不知是用了什么鬼把戏,竟然让他对焉定的事情都起了动摇之心,留是断不能留的。但是既然有备而来,只怕是要对付沈予慕的,有必要先抓起来细细审问。这屋子……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淑雨姑娘呢?你把她怎么了?”白宇宸寒着脸道。
原本满是戏倪的人,突然脸色微僵:“你还关心她。”
白宇宸不再回话,只冷着表情看他,只要他一句说错,只怕那把剑便会在一瞬间割破他的喉管。
床上的人嗤笑了一声,容颜却在白宇宸的面前慢慢的幻化……
白宇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瞬间又冷了声音:“你是……淑……”
那个单纯又美貌过人的容颜出现在了白宇宸面前,一双眼睛迷惘的看着白宇宸,似乎震惊了一下,然后扫了眼自己光裸的身子,和凌乱散落在床上、地上的衣服,许久之后,眼泪汪汪的低下了头来:“我……他……是不是做了那样的事情?”
“别装了!不管你使的什么妖术,现在,穿好衣服,给我滚下来!”白宇宸毫不动摇的看着面前的人演戏。
“果然是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淑雨姑娘含着泪细碎着念着,随即又僵了僵,“不对,你没有……你,你……你竟然逃过了我的媚术……”
白宇宸沉默不语。
淑雨张了张口,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却将被子拉高,盖好了自己露出的肩:“可……可不可以给我拿件衣服?”
白宇宸一面盯着她,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一面从她的衣柜里,抱了堆衣服扔在被上。
淑雨七手八脚的找好了衣服,红着脸,躲在被窝里换。
白宇宸蹙着眉,虽然不相信淑雨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一方面想着如果沈予慕知道了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会不会厌恶自己,一方面想着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不知道是谁竟然要从他身上下手。
卷三 第三十二章 狐狸来了
“花孔雀!”
伴着东方青空的一声惊呼,宇文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捂着被重伤的胸口,落下了梅花桩,被东方青空接在了怀里。
北凌垣随即赶了过来,替宇文佑把脉。
被东方青空搂在怀里的宇文佑趁机朝北凌垣使了个眼色……
“糟糕!”北凌垣立即蹙眉,露出了忧郁的表情,“经脉尽断,血液逆行,怕是……”
东方青空将宇文佑往北凌垣怀里一扔——宇文佑疼得咧牙咧嘴——“噌”一声站了起来:“老子灭了他!”
说着就抓着毒蛇要去爬梅花桩。
匆匆赶来的云惜正见这一幕,迅速的抓住了东方青空:“东方冷静,你这是要干什么?”
本来也没什么事的宇文佑借着靠在北凌垣的姿势,狠狠的捏了他一把,几不可闻的道:“说得太重了笨蛋!”
北凌垣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花孔雀要死了!”东方青空赤红着眼,阴沉着脸,一副要把凶手生吞活剥的样子,“我……我要替他报仇。”
云惜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宇文佑:“啊?”
宇文佑一副有气无力的道:“我……还没死!”
“花孔雀你不要说话。”东方青空难过着瞪了宇文佑一眼,“虽然你又自私,又讨厌,又爱花里胡哨的打扮自己,还总是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惹人烦……”
北凌垣忍笑,憋着一张脸反而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意,宇文佑暗自内伤:为什么我的一世英名,在你心中却是这样的形象啊!
东方青空数完了宇文佑的缺点,果断的道:“……但是我一定为为你报仇的!你放心去吧!”
说着迈腿……
“等……等一下!”北凌垣忙道,“青空,你误会了!小佑伤得也没那么严重。”开玩笑,能把宇文佑打下梅花桩的人,东方青空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东方青空用了那些“小东西”,神机阁大概要为武林所诟病了。为宇文佑的追“妻”计划赔上神机阁的名声可划不来。
“没那么严重?”东方青空蹙眉,“你说筋脉尽断,气血逆流了还不严重?”
“那个……”北凌垣忙道,“我刚刚不是着急吗?一着急就出了点小错误。小佑只是断了跟肋骨,气血翻涌,回去多加修养就没事了。”
东方青空怀疑的看着北凌垣。
“我没骗你啦!”北凌垣道,“不信,你可以带小佑去找珑碧谷主,神医的话你总信得过吧?”
比起神医,东方青空其实更相信北凌垣。眼里的泪意收了起来,忿恨的表情也收了起来,冷淡的瞥了宇文佑一眼:“哦!原来还死不了。”
宇文佑笑眯了眼:“想不到青空这么关心我呢!”
平时总是对宇文佑爱理不理的东方青空冷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小慕子会伤心。”
也不知道刚才一脸要和仇人同归于尽的人是谁——云惜和北凌垣心中同时道。
“别玩了!”云惜息事宁人的低声道,“赌庄那儿安排好了,我们还有事要——”
话语未落,人群的喧哗声迅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北凌垣趁机将带伤的宇文佑塞进了东方青空怀里:“你照顾小佑,动作轻点,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乱动的话会留下不可治愈的后遗症的。小慕子身边没人,我过去看看,以防万一。”
东方青空扶着宇文佑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要做什么。
“到神机阁的观看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宇文佑将身体的重力转移到东方青空身上,一边对云惜道,“云惜别忙着计划,一起过来。”
云惜点了点头,跟着二人向着神机阁专用的看台走去。
北凌垣一到主席台,就看见自家阁主眯着眼盯着不远处,抿着唇一脸不悦的表情。
“怎么了?”从背后搂住沈予慕的肩膀,北凌垣头抵着沈予慕的头说话——反正武林盛传沈予慕养着很多貌美的男宠,这般亲昵的动作不会有人太过在意的。
“没事!”沈予慕心中一暖,脸色自然柔了一些,“讨厌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北凌垣顺着沈予慕的视线抬头,自然看见了有一顶软轿从人群中抬了过来,两旁拥挤的人群让出道来——不得不让,毕竟看护着轿子的是一群官兵。
许多人窃窃私语,八卦着官府是不是要来趟这趟浑水了,玄云庄主会不会让步之类的话。
软轿停在了擂台前,便有一个便衣打扮,长相十分中性的男子弯腰掀开了轿帘。
一双锦缎云靴先入了众人的视野,帘子里一名锦衣男子弯腰走了出来。
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副弱柳迎风的书生之相,华衣黑发,面如冠玉,端的是雍容华贵,一双眼角微挑的狐狸眼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随即微笑着,从擂台之侧,缓步向沈予慕几人坐的位置而来。
那从容如庭中信步的姿态,似乎将所有围观的群众当做了没有生命力的陪衬物。
玄云庄庄主白程安在锦衣男子落轿的第一时间便站了起来,此刻忙迎了上去,颇恭敬的上前问话,锦衣男子同白程安交谈了几句,白程安点点头,领着锦衣男子走了过来。
“那是谁?怎么白庄主对他这么恭敬?”人群中有人低声问。
“天下间能让白庄主这般礼遇的人屈指可数,莫不是……”
“你是说……武林神话楼逸风?”
……
“楼逸风要是长这副德行,回头我就帮他毁容。”沈予慕恶狠狠的嘀咕道。
这一声显然是被已经走近了的锦衣男子听见了。他淡笑如拂面清风:“神机子似乎不怎么待见在下呢。”
见沈予慕不予开口,还将下巴搁在沈予慕头上的北凌垣接口道:“这泱泱武林中,数得出名字的,我大体都认得。就是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么这般冒失的就来同我们阁主说话。”
“小北,别这般没礼貌。”沈予慕淡淡的道,“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爷秋洛言秋大人,不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招呼得起的。我这‘神机子’,在人家‘神相爷’眼里,就是个翻不出手掌的小人物。”
“哎呀呀!失敬失敬!”北凌垣嘴里说着,表情并非如此,“这朝廷的手真是好长好长啊!这都伸到武林来了,阁主,我们是不是回去更好些?免得说我们山野之民,在国相爷面前乱了规矩,那可是要杀头的。”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白程安的脸色都青了,他多少知道些沈家当年的事情,沈家当年对秋洛言忠诚不二,却忘了沈家后人沈予慕却没有那么多忠君爱国的思想,而楼逸风似乎已经把沈家灭门的缘由与沈予慕说了,难怪有如此抵触的情绪。
这种事情自己自然不好开口,于是沉默在一旁,没有插嘴。
秋洛言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年,却是露出了笑来,显然十分愉悦。在庙堂之上,见多的便是表面和善背地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