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青铜大叔的讲述,西泽的另一只胳膊之所以是废的,是因为它曾经作为代价,将撒亚的母亲火蓝转世成为修亚的母亲水莲,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种很复杂的感觉,而且他还说,巴哈尔之所以要吞噬西泽,也许是因为西泽抢了他深爱着的火蓝,而更讽刺的是,火蓝喜欢的就是巴哈尔,而由于老糊涂的干预,成为了悲剧,就连水莲都是死在了巴哈尔的手中,因为巴哈尔说过:“水莲不是火蓝,只是作为她的替代品与延续品,所以她活着,只会让火蓝痛苦罢了。”
我没能理解火蓝那个女人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人格魅力,但是水蓝身上所出现的那种感觉,火蓝应该也一样,只是不知道西灵他为什么对水蓝无动于衷,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微妙。
而西灵走后,有很多女人都徘徊在第三区寻找过他的身影,只是她们全部都进不了三云宅,我也就不用替他收拾那一堆烂摊子,但是帮西灵重整三云企业的时候,还是会遇上形形□□的女人,我对付她们唯一的手段就是不去理会,偶尔的不耐烦我就只剩下瞪视着她们了,结果成悦就说这幅样子才是西灵平时的模样。
我没有去过金宫,因为我觉得修亚他是不会待在那种很压抑的皇宫里面,所以也没有见过那里的湖畔,如果真如我以前所说的那样,我还是愿意跑到饿鬼道去看那里的绿湖,但是那片湖水很奇怪,水位居然不停的上上下下;而饿鬼道的天气还是老样子,很漆黑的地方。
黛妆的小路还在,我就打着火把在小路上不停的溜着弯,摸索着时间等水位已经下降的差不多了,我直接就可以下到里面的三云宅中,跑到花因的房间坐到地上,想象修亚当年在这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斯特海姆偶尔会陪着我,我就靠在他们的背上睡大觉,醒来之后就直接上去了。
回到修罗道的溶洞时,勾玉还在,只是只剩下一块,是曾经修亚给我的那个,而那一块不知道去哪了,我经常会盯着它看上半天,跟它说说话,或许很可笑,我居然会一直问它,两块玉石分离那么久会不会感到孤单,它的颜色依旧是透露着夕阳色,再也没有发出过金色的光亮,之后我会把它放回原位,离开那个地方。
我也试图回到雪山上的洞口,那个和夕落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再没有出现过,墙上的人形也已经消失不见,黑包也失去了踪影,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那是人类的东西,还是哪个恶魔遗留下来的,我时常坐在黑面神曾经坐的地方寻思黛妆当初是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遮住了花因的眼睛。
地狱道还是很奇怪,尽管八咫镜由我看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去不了那个地方,当我一次次的默念地狱道这个地名,我所到之处全是别的轮回,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必再感受修亚三千八百二十年前他所经历的痛苦;而第七轮回我也没再去过。
人间道依旧是原样,很和平的状态。成悦为了能长久的担任我的骑士,现在的状况和阡陌一样,在沉睡馆中沉睡着,而断续的脾气莫名其妙的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守在沉睡馆水箱的外面,可是这就苦了引蝶,我只好陪在她身边,帮她照顾日益衰弱的蝴蝶,有些人就是这样,陪伴了你一生,被你忽略的一生,偶然间的一眼,却情愿为他拼尽一生。
那之后的黛妆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花因在各个潭位之间来回忙碌,偶尔会带回些他们的潭口的产品,我经常会看到他会盯着天枢潭口所生产出来的打火机发呆,或者盯着手机壳发呆,只是我再也没见过,他翻看手机里面的趣味问答,但是那样的姿态依旧让我很馋涎。
夏隆经常会跑回她的修罗道掌管她的日常事务,但她说八咫镜很平稳,不需要很操心就可以一直待在人间道,青铜大叔还是老样子,时常会跑到明言大叔的杂货铺偷拿几个便壶回来,所以明言大叔回到人间道时总是跟我抱怨说他的便壶少了,我就很无奈的找些花因潭口生产出来的马桶给他送去,我对古物真是提不起兴趣,在我看来便壶就等于马桶,但明言大叔的脸色可想而知,据说他还送了几个给清闻大叔,说是给服务生的小费。
阡陌和我在一起总是胡侃骂娘,跟他在一起我的篮球技术飞增,要是夕落在的话,我保证能从他那里得分,风的医术见长,我偶尔得的小感冒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全部治好了,三云宅里的小型医院现在成了他的地盘,人类所有的症状他差不多都能治愈了,我从他那儿听说青铜大叔居然有轻微的高血压时哈哈大笑,看来那老家伙倒腾便壶时太兴奋了。
加雷斯经常跟着我到天道去,凌泽的神情虽然总是那种轻蔑的样子,但其他瓦尔哈拉见到他似乎也大有改观,不过我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父亲的性格是和加雷斯一般,还是和凌泽一般。
凯因现在在饿鬼道似乎得到了认可,会给我和那些斯特海姆充当翻译,我这人依旧喜欢胡乱说话,偶尔爆出的话居然会让那些斯特海姆露着獠牙在淤泥里翻滚,我也会兑现一下自己的承诺,所以三云宅里经常会有很多斯特海姆在游玩,阿娘也试图多做点饭菜给他们端过去,每餐都有鸡腿,生活很滋润,只是他们每次都尝试着吃到嘴里,但又全都很难受的在院子里面打着转,那种动作每次都把我们逗得大笑。
左零文经常回来,我就给他贡献点伊芙的血液,至于他在搞什么研究我也就不在乎了,作为我的骑士,我相信他不会乱来的,更何况我自己都赋予他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他所创造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阿娘做的饭菜依旧很符合我的胃口,看到我每餐能吃两大碗她也就乐开了花,黛妆挂起的鸡依旧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防腐技术,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我偶尔还会回到天枢阁蹭饭吃,搞得那里的老板见到我都想停业整顿。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道(六)落夜的黄昏
暗影在那之后的行踪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所以我们搜集伊芙的灵魂时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所搜集的灵魂都如流水一般全部进到了我的体内。
我有时候用无芒眼看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体内有着金色的堆积物,很小心的绕开了心脏的部位很有规则的排列着,但是离布满全身还有很大的一片,也不知道当年伊芙的灵魂究竟碎了多少,但是我并不担心别的灵魂会被转世成谁。
青铜大叔跟我说,人类很重要的两个部位,一个是血液,另一个就是心脏,伊芙转世成月轮,灵魂是附着在他的血液上的,月轮转世成我,灵魂是附着在我的心脏上的,至于别的部分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世事难料,这样的和平仅仅维持了4年,4年之后的那股力量来得让我措手不及,三云宅,不,人间道在我手中全军覆没了,如果没有花因和他的星芒眼的话。
在天枢阁吃过饭之后,我上到了天枢公寓,因为人间道的被毁,我将整个人间道移动到了第七轮回,布局没有改变,跟人间道丝毫不差,当然,我还是找那黑哥商量过的。
“别动。”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戏谑的呵斥声,随之我就感到脖间一阵冰凉,靠!看来我正被威胁着,我就想转过身去想看看是谁,但是那声音又响起:“别动,刀还在。”
我顾不上理他,径直转过身去,但那锋利的刀离我的脖间真的太近了,我只觉得脖子处一股暖流冒了出来,但我没有理会,以前所受的伤要比这严重的多,况且知道我身份的人应该知道我的血的功能,拿这个唬他也算是一种资本吧。
跟他面对面时,本该惊讶,或者兴奋,或者急切,甚至冲上去揪住他,或者直接把他暴打一顿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但此刻我只是很茫然的看着他,我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太多的问题全在这个人身上,但我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和西灵长的一模一样的,不,完全不一样的发色,真要说的话,是跟斩云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甚至连眉宇之间的坚韧都一样。
但这样的状况对我来说也称不上奇迹可言,毕竟我就见过和夕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还有人很刻意的去伪装成我的样子。但我还是稍微有点被吓到,刀面上显示着我的样子竟是和修罗道洞中墙壁上显现出来的人形一个样,我不禁哑然失笑,娘的,真的赶上伊芙那女人的预感了。
“伊芙公主,你当真是这里的主子,想不到斩云·阿斯莫尔那老家伙居然会为了你丧命,看来你很有看头。”
“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鬼魂吗?”我很悠闲的坐到了沙发上,点着烟抽着。
“这个你就不用费力去寻思了,我很期待你的成长,为我所用之日,就是六道落入我手之时。”
“都他娘的看不到八咫镜还在这里嚣张,西灵可是没有你那么没流儿。”我吐着烟圈很轻蔑看着他,完全是莫名其妙。
“是嘛,你的野心可比阿斯莫尔大多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身边的骑士可是全部都是阿斯莫尔的人,你一个公主的称号就快到头了,而且,他们的状况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只有野战,没有野心,你他娘的从地狱里返回来就是跟我胡侃来了,我没空理你。”我掐灭了烟头:“我是第34代阿斯莫尔,不是什么公主,他们是我的骑士,跟西灵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唬我,他们的身份背景我都查清楚了,老一辈都被我扒拉出来了,虽然有些手段有点不堪,但是没有任何问题,我毕竟不是以前的夕夜了。”
“是嘛,”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学不会去相信人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说说。”
“你错了。”我摇摇头:“不是我不去相信,我只是在自己理解一些事情,而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上来就直接脱上了,是想勾引我。”我无奈的看着他,本来穿在身上的白衬衫现在已经滑落在他的腰部,露出了很结实的上身。
“不是,我想让你看看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就如同当年西灵的动作一样。
“什么都没有啊。”我喃喃着。
“没有就对了,有了的话,我就不在了,而站在你面前的只会是真正的阿斯莫尔。”
“别扯淡,他又不是冤死的少妇,整那个没用。”我蹙着眉思索着。
“那你的呢?”
“原来如此。”我沉思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有,五年前,就是你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股势力已经出现了征兆。”
“什么征兆。”
“你。”
“为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穿上上衣,很悠闲的坐到了我旁边的方凳上开始摆弄我面前的棋盘:“你19年的和平生活为什么会突然被打破,而且你别忘了,你是生活在殷花因的地盘上,克尔伯洛处心积虑的隐晦你,但就在你生日那天,修亚和撒亚双方势力争夺你,虽然修亚赢了,但是这里又出现一个缺口。”他看向我。
“撒亚是保护修亚的存在,他们之间的争斗无意义。”我喃喃着。
"不过,你居然没有记错我的年龄。"我微笑着。
“不错。”他默笑着:“你的脑袋果真不笨,倒是弥补了你体力上的缺陷。”
“靠,我最近几年还是练出一点能耐的。”我不服气的说着。
“不对,你等等。”我摆了摆手:“白九阴不是西泽的宠物吗,修亚那么做肯定是不想我落到西泽的手中,而撒亚刚开始得到我是想要我身体里的灵魂,他没有把我当做伊芙,因为他知道真正的伊芙公主就是西泽。”
“你相信野兽的嗅觉吗?”他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十指交叉的看着我:“白九阴虽然功力,但我不觉得他会蠢到嗅不出西泽已经不是西泽了,他可是撒亚的九连环,而且他可是与修亚的八犬齐名,就如同八犬不认为你是伊芙一样,不是我诋毁她。”他轻轻的摇着头:“那妮子可没有让八犬蜷缩在她脚下的本事。”
“你怎么知道?”
“还有一个缺口。”他没有理会我,将棋盘上的棋子撞得发出了阵阵的响声。“克尔伯洛已经将你藏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看来我需要查清的事情还挺多啊。”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我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膀。
“夕小少爷。”一个健硕的人将我的家门直接推开了,我一看,居然是天枢阁的老板。
“夕小少爷,你不能再往下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着:“夕少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阿叔。”我惊讶的看着他,要说我跟这天枢阁可是有着24年的交情,以前也没见这个老板对我有这么一个看法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试探的问到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能跟您在这儿说话嘛,你看看三爷爷的下场,看看九奶奶的下场,你再看看小祖爷没踏过去的这道坎儿。”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公主。”老板将我嘴里叼着的烟抢过去,很颤抖的按在了我面前的咖啡杯子中:“夕少爷以前跟我说过,他只让你经历一个24年,24年的现在本该就是落夜的黄昏,而之后的事情也应该抹去你的记忆的,你要是再牵扯进来。。。”
“我知道落夜的黄昏是当年伊芙公主预测的一场战争,染云是落夜黄昏的开端,月轮是中间点,而我夕夜是结尾。怎么,这回人间道遭遇的变故还不属于吗?”
“我不知道。”老板很沉重的叹了口气:“总而言之,夕小少爷,你不能再牵扯下去了,你大哥什么人你应该在就察觉了,他没那么善良,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如果你在修罗道遇上的是真正的夕少爷,我。。。”
“阿叔,我没跟你说过我这边的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
“我,我是听小祖爷分析的,具体的也不知道。。。”老板闪躲着我的眼神说道。
“阿叔,那个夕落你是不是也见过?”
“小少爷。”老板长叹一口气:“阿叔我老了,再也看不了你一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