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吧。
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住在黛妆的房间是个明确的选择,即使看不到八咫镜,也可以躲避其他人无休无止的破事。
我就不明白风他作为瓦尔哈拉为什么偏要学什么医术,还总以为我手腕出汗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经常追着我要给我扎针,阡陌给他出的主意就是把他的针管和他自己的飞镖结合起来,这样就可以直接冲我飞过来了。
引蝶更是不可理喻,说什么她和花因还有伊芙曾经在天道被称为三朵金花,蝴蝶见了都要飞过去,所以我一靠近她,她就召唤出一大群蝴蝶冲我密密麻麻的袭过来,再加上以前看到过簇拥在一起的大蛇,我现在真的是得了密集恐惧症,只要看见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哟,小夜,你最近忙什么呢,都好长时间没下来我这这儿了吧。”天枢阁的老板冲我招了招手,我顾不上理他,使劲的揉着自己的下巴,这黑哥他娘的让自己的光轮离地好几米,我直接给摔了个狗啃地,搞得差点破了相。
“不过,小夜,你这位朋友可是,啧啧啧。。。”老板绕着撒亚上下打量着,而这餐馆也开始有了些许的躁动。
“阿叔,别废话了,赶紧的。”我拉住了撒亚的胳膊,这家伙明显不对劲,右眼处的红光显得更加扎眼。我就怕他一时冲动把那个白九阴叫出来。
“你想吃什么?不是,你听说过什么?”我尝试着问道。
“全部。”撒亚淡淡的说道。
“什么?全部,就咱俩个。”我耐心的跟他说着,还给他比划着,也不知道他理解了全部这个词了没有。
“恩,全部。”撒亚朝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阿叔,你听到了没有。”我无奈的说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少爷们准备去!”那老板冲其他的围过来的员工们呵斥着,本来好奇的脸上堆满了笑,硕大的双层下巴使劲的抖动着,如果放在以前,我绝对会以为他和猴子是近亲。
“小少爷,请您移步,里边有上好的包间,这里太小了。”那老板冲我谄媚着,我尴尬的笑着,我他娘的以前经常下楼到他这里顺便吃个快餐啥的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好吧。”我点了点头,不为别的,最起码能让我安静的待会,这黑哥的出现也毕竟搞起不小的骚动,这恶魔怎么都长这样啊,我嫉妒的想着。
“你愣着干什么,菜都给你上了,不能浪费。”我狼吞虎咽着,感觉把最近的拉下的全部都补了起来,而那黑哥只是呆看着,偶尔拿起筷子在盘子中扒拉两下,就又放下了。
“你不是饿吗,没事,放开吃,不够的话再给你加菜。”我将满嘴的饭菜使劲的咽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个味道符合不符合他的胃口。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撒亚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点了点头:“恩,我在上面居住,以前经常来这里,夕落不在的时候。。。”
我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自己下来顺带着吃完就上去了,很方便的。”我冲撒亚笑着。
“疼。”我皱了一下眉头,低头看到手腕处被勒得通红。
“怎么回事?”我扔下了拿筷子的那只手,安抚了一下拴在我左手腕上的绳索。
“你怎么了?”我小声的问道:“是不是你家主人有麻烦了?”
“有什么问题?”撒亚轻声的说道。
“没,没事。”我朝他摆了摆手,蹭了蹭发红的手腕。
“喂,你干什么去?”我看到撒亚站起身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桌上摆满了饭菜,有很多个几乎都没有动过。
“这要是被阿娘看见了,就惨了。”我嘀咕着,跟着上了他的脚步,这黑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边出现的人都是一些随心所欲的人,我气恼的想着。
“小少爷,你看。。。”老板冲我笑着,使劲的搓着手,我以前在电视倒是经常看到这一动作,还以为那是电视固有的情节,原来是暗藏着人类的本性啊,我感慨着,不过在以前我估计也是这幅德行。
我赶忙掏出了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这些够吗?”我眯着眼睛仔细查看着他的神情,那老板就开始了眉开眼笑,完蛋,给多了,我懊恼着,这下明言大叔不会说我什么资本主义压榨机了吧,这明显就是欺诈,赤裸裸的欺诈。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剩下的给我送上去,天枢公寓1801号,记住。”我冲老板喊道,我可是和那三云宅的金蛋们不一样,夕落一个人挣点奖学金养活我不容易,虽然我最近发现自己的储蓄账号里面莫名其妙多了好多个让我咋舌的零。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现在知道了夕落他就是克尔伯洛,少得可怜的奖学金也不可能完全养活这个家,难不成他养家的钱全是黑面神他给拨的工资?也没见这黑面神有什么第二职业啊,这么说来他这一直不打任何招呼的失踪其实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还有,剩下的全部给我打包,我一会过来拿。”我补充着,走出了天枢阁。
“不是,阿叔。”我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又返了回来:“还是不用了,家里没人,以后给我免单就行了。”
“好咧,小少爷慢走。”天枢阁的老板点头哈腰的将我送了出来,我没顾上理会他,赶紧冲撒亚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交流
“我说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气恼的叫住了他:“不是,你行不行啊,没吃多少怎么还都给吐了?”我看到那黑哥蹲在路边,赶忙伸手帮他搓着,这叫什么事嘛,我使劲的挠着头。
“没事,我要回去了。”撒亚站起身冲我笑道,接着他的脚下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光轮。
“喂,你是去天道的吧,我也去。”我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去干什么?”撒亚好奇的看着我。
“修亚。。。”我拍着胸脯,平坦了一下由于刚才那一阵的奔跑,搞得我心脏快跳出来了:“不是,我去看看克尔伯洛待过的地方。”我冲他笑着:“我大哥待过的地方。”
“你不怕我把你交给西泽大人?”撒亚瞟了我一眼,看向了别处。
“不怕,”我揉了揉手腕:“你要做的话早那么做了。”我拽住了他的胳膊,跳上了那个红色的光轮。
“夕夜。”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回头居然发现花因,他很惊奇的看着我,他身边窜出来的护卫们全部朝我们冲了过来。
“没事。”我冲花因做了个嘴型,一阵眩晕,就感觉自己踉踉跄跄的撞在了一个很巨大的岩石上。
“到了?”我揉着后背,好家伙,那一下撞得我差点把刚才吃进去的吐出来。
“八咫镜就在这里,克尔伯洛就是在这里看守它的。”撒亚转过身去,伸手摸索了片刻:“不过我感觉不到,你能不能看到。”
“看,看不见。”我心虚的回答着,也伸出双手尝试着触碰那个已经不在这个地方的那面镜子。
既然克尔伯洛把八咫镜放到了三云宅,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目前也没发现这黑哥和克尔伯洛之间的关系有多密切,而我又没有义务要告诉他。
“是嘛。”那黑哥冲我眯了眯眼睛,倚靠在了墙角上。
为了缓和一下那有点直白的欺骗,我开始环顾着四周。
这是一个很大,但是很空灵的房间,四周除了由几根粗大的柱子将整个房间支撑起来以外,只剩下一个很大的石碑立在了房间的正中央,石碑上面站立着一只展着巨翅的大鸟,浑身乌黑亮丽,像是镀了一层黑金一般,在大厅中显得很庄重,只是很怪异的样子,这只大鸟的脚居然有三只。
而我刚才就是磕在了这个石碑上。柱子上就像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皇宫那样的形态,上面雕刻着盘龙,围着着柱子显得很有气势,看来到了哪道轮回,当权者都不舍得放弃排场二字。
我转过身去,看到那个石碑是和在畜生道是见到的雕塑群一样,上面的刻满了字迹,只是与畜生道的字迹完全不一样,不是被雕刻上去的,反而全是凸出来,我伸着手指在上面触摸着,都能感觉那些字迹有着轻微的呼吸,好像有着生命的迹象。
“这个上面记录着什么?”我看向撒亚,撒亚倚靠在了墙壁上,微微的闭着眼睛,我有点出神的看着他,要说他和黑面神可是长得一模一样,暂且抛开黑面神脖间的十字架,将两个人并排放在一起的话,即使两个人的神情完全一样,但我仍觉得又很大的区别,可是我对这种区别又诠释不出来。
“你能跟我说一下上面记录着什么吗?”我轻声的问道,在这个很空灵的地方,让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生怕吵醒这里的生物,可是就目前看来,这里又什么都没有。
“你跟月轮真的不一样,你比他的胆子大多了。”那黑哥睁开眼睛,走到了我的跟前朝我微笑着。
“你认识月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这个人居然认识一个我自认为离我很远,但是又可以轻易触碰到的人,而那个人,黑面神他找了好久,莲娜也找了他好久。
“月轮长得什么样子,应该跟我不一样吧。”我沉思着,莲娜说过我只是跟月轮长得差不多的眼睛跟发色,并没有说我们长得一样,毕竟没有人会认错自己喜欢的人的模样。
“我听说有人跟你说是我杀了月轮,你相信吗?”黑哥没有理会我,而是看着我的眼睛,轻声的问道。
“谁跟你说的,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嘛。”我转过身去继续研究那壁碑上的字迹,虽然就像是在畜生道看到的一样,我一个字都不认识,但上面的形状让我又充满了信心,就像即使是一知半解,但见得多了,内心总是充斥着一种膨胀的自信感。
“卡露娜偶尔还是会回来的。”
”呵,这卡露娜的立场也真是奇怪,我轻轻的摇着头。
“我不信。”又回头看了一眼撒亚,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的说道,随之摇摇头:“也不是。我其实也不了解你,但是我相信他,没有哪个人会袒护杀了自己女人的下辈子的人。”我冲撒亚微笑着。
“他的女人?”撒亚冲我皱着眉头:“你为什么这么说?”
“估计是伊芙公主的思维渗透到了我的意识中去了吧。”我沉思着。
“你们是在可怜他吗,你们都这么认为吗,连你也是这样吗?”撒亚突然走到我的跟前,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说什么傻话。”我打落了他紧抓我的手:“老子可是男人,又不是圣母,做不到博爱。不过。。。”我沉思了一下:“我应该也一样,如果我有一个女人的身体的话。”
我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所以我想等到下一世,他不长生,我不老。"
让他成为与世无争的小王爷,而我成为真真正正的小公主,这大约就是最理想的了。
“伊芙公主选择的亚睦应该是滐洛斯家族最纯净的血统。”撒亚淡淡的说道。
“你也搞那种扯淡的血统学?”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也没用,你过来帮我看看。。。”我后退几步,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可是却又完全弄不明白。
“不对,先把这个放下。”我转身看向撒亚:“怎么样才能让我的下辈子变成女人?”我僵硬的看着他,而我自己的嘴角也同样僵硬的抽动着,都觉着自己这么问真是神经有点出了问题,在以前要是跟别人探讨这个,绝对是扯着蛋了,人的生命可是只有一次,这点我还是本着自己是唯物主义者的观点来看的,但是现在的境况又完全颠覆了我以前的思维,我都成别人的转世了,即使想现实一点也有点不切合实际。
“强烈的祈祷,在你死去的那一刻。”撒亚淡淡道。
靠,还真有这么一说。
“那伊芙公主为什么不在临死的时候祈求呢,她不是有想见的人吗?”我喃喃着。
“你知道她想见谁?”撒亚轻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她。”
“她估计是想逃脱自己的宿命吧。”撒亚捏着自己的眉心顺势坐到了地上。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那月轮变成我也是这个原因吧。”我挠着头:“我就说这莫斯这人不靠谱吧,看看惹了多大的麻烦,简直就是老糊涂,也亏得他就两个孙儿,要是再多几个,岂不上演九子夺嫡的悲剧。”我啧啧道。
“老糊涂?”撒亚露出了一丝微笑:“迄今为止,还没有谁会这么说皇爷爷的,你不怕他听到?”
“得了吧,这是用头盖骨也能想清的事。”我摆了摆手:“你们这个权力之争还不是他挑起的,况且惹下这事的当事人都不知道在哪。”
“我觉得月轮应该不是。“撒亚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估计是在怨恨杀了他的人吧。”
“那西泽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走到那黑哥的身边也坐了下去,皱着眉头看向他。
撒亚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会是因为他是个男人吧。”我寻思着,那我还是离他远点吧,因为个性别原因命都保不住,真是冤死了,这年头可是提倡男女平等。
“对了,我记得修亚以前也说过什么记忆长存之类的话,是不是也是跟这个一样?”
“不错。”撒亚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又凑到壁碑上,临摹着上面的字迹,感觉倒是有几个字跟我所学的文学差不离。
“我现在就想以夕夜这个人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在临死的时候帮你一把,让我的下辈子成为女人,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你的轮王之位了,修亚他肯定不会跟你抢的,你现在就是逼迫我,我也没办法,我又变不成女人。
而且,我没有死过,伊芙和月轮的记忆也没有在我这里留下来,我不知道到我死去的那一刻能不能成功,但我尽量去做,你已经等了三千八百年了,再等我这个人类六七十年也不成问题吧。”
我看向撒亚:“不过现在我不能死,我还没活够,况且有一个人说过,他跟我的寿命一样,我是无所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肯定也一样的。”
“现在好了,你帮我解释一下这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