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可是会老得快的啊岂可修。
他抓着头拉开拉门,经过柜橱的时候敲了敲橱门,“神乐快点给我起床啊,今天轮到你做早饭,桌子上有两百块钱我今天想吃多层草莓慕斯大蛋糕和草莓牛乳的说。”
“两百块连调味料拌饭都没办法吃饱吧你这个没用的大人不要向未成年少女提出无礼的要求,冰箱里有上周剩下的火锅汤底你自己随便泡个饭好了。”
神乐睡眼惺忪地从壁橱里爬出来摸上两个铜板揣进兜里,“新吧唧!我想吃牛肉火锅阿鲁!”
“啪叽”一声,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新八那家伙说要回家帮忙扫除昨天已经请过假了你这个笨蛋。”
“啊咧?新吧唧不是就在那里吗?”
“哈?你是还没睡醒吧,让银桑我来帮你——”
“提提神”三个字就在嘴边,银时的手眼看就要抬起来,但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向神乐的目光注视着的地方看到一个漆黑的人影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正含笑看着他。
他起先以为是自己见了鬼,但定神后他后知后觉地觉得那张脸略眼熟,舒了一口气道:“什么嘛,原来是小次郎君啊,话说你一大清早未经主人允许擅自坐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真的大丈夫?这种情况我完全可以去见回组投诉你的吧,会被撤职的哦真的会被撤职的。”
“小次郎……你是在叫我吗?”
“否则呢?果然在病院待了两天就连智商都下降了吗……屎蛋小次郎君,你刚刚来江户的时候身无分文可是银桑我心地善良地收留了你,到现在为止你还欠我三万元的房租啊,假装不记得了可不行哦。”
“就是就是,为了答谢万事屋收留你的恩情,今天就吃牛肉火锅吧阿鲁!”
“小次郎君”表示很困惑地眯着眼睛,“可是……听今井君说,我似乎一开始就是住在见回组的吧……”
银时吊儿郎当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耳朵有点痒。
“那已经是后来的事了。最开始从垃圾堆里把浑身发臭的你捡回来的可是我们家定春。”他挖着耳朵,趴在一边地上的定春听到自己的名字符合着“汪”了一声。
“真是的,一旦成了公务猿就假装不认识旧时的恩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忘恩负义得让人伤心啊。眼泪都流出来了。”
虽然一口真挚的语气但表演却很不给力,银时的眼角除了眼屎以外什么都没有。他转过头去使劲打了个哈欠,之后把硬挤出来的眼泪蹭在手背上。
“算了,只要你把欠的房租还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从此一笔勾销,今后再见到你我会假装不认识啦。”
伸出的手在桌前上下摆来摆去,与其说是恩人不如说是强征保护费的黑社会。尽管银时说的煞有介事,但他那张有鼻毛从鼻孔里露出来的脸实在无法把他的形象与见义勇为收留流浪少年的好人联系起来。
——根本就是恶霸啊这家伙。
“小次郎”的手往腰间伸,那个动作不是要拔枪就是拿手铐,之前还一身凛然正气的万事屋老板立刻泄了气“哈哈”干笑了两声,“呀……其实房租什么的不是重点啦,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亚——亚达!”
间对方似乎从屁股后面掏出什么东西往自己脸前一甩,银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捂脸缩成团,哆哆嗦嗦地说:“别、别、别动手,有话好说!之前你在人妖娘俱乐部打工的工钱我会分文不差地还给你只是现在还不行啊昨天打大小钢珠全都输光了——”
“银酱,你的草莓内裤露出来了。”神乐站在一边抠鼻,“还有,好丢人啊,人家真是不想再在这种没有尊严的地方待下去了……”
银时从沙发中抬起头来,发现没有枪指着自己的脑袋,相反,一个看起来有些厚度的信封被推到他面前。上面正儿八经地写了“委托金”三个字。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一拆开信封,扑面而来一股奇香。那是纸钞的味道。
“请别误会,我来只是有事想拜托坂田桑。”
他温和地笑了一下,脸上是完全不符合角色设定的爽朗微笑,“如果你能帮我完成这件事的话,至于之前的诱骗身家清白的好少年从事色/情服务、强征他人劳动成果以及勒索警察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除此之外这些委托金都是你的,你意下如何?”
坂田银时吸了吸鼻子。
他发觉以前得出的冲田总悟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青少年这个观点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嘛……这次该不是又要我当卧底什么的吧……”
“当人妖都没问题的说!”补充说明的人是神乐,“为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连命根子都可以不要,这才是真正的大人应该做出的觉悟!”
“你这笨蛋究竟在说些什么啊,银桑我的命根子可是无价的啊怎么可能被这点钱收买就连命根子都不要啊岂可修!”
“你的命根子也歇业很久了吧!反正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不如拿去换肉吃!”
神乐的脸蛋被揪成椭圆型,但她依然意志坚定口齿清晰,连平时惯有的口癖都没了。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桐岛生便感到一阵疲惫。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的每一秒都让他好累,像是每时每刻有一口血梗在喉头随时准备吐人一脸。
“我……那个……对命根子……”当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就连一贯破廉耻的生少年都有点抗不住地扶额略感羞涩,“咳咳,不是特别感兴趣。那种东西你自己留着就好了。”
有预感再说下去这一章就要被河蟹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我只是想委托你协助真选组的调查而已。”
“……哈?”
关于“命根子”的话题至此打住,银时的表情颇为疑惑,“现在的警察已经堕落到要外包业务的程度了吗……而且你们见回组貌似和真选组是死对头没理由帮他们忙吧。”
“嘛,‘协助’只是一方面,或者说……是监督这个词更为准确一些。”他耸耸肩,“真选组最近为了洗脱冲田君袭/警的罪名忙的焦头烂额,和近藤局长关系亲密的坂田桑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喂,你这家伙一脸镇静地说那种话实际上只是为了吐槽我吧,承认吧,啊岂可修!你那张正色的脸真是欠扁啊让我揍你一顿怎么样放心好了不会很痛的就让我揍你一顿吧!”
阿生淡然地摸了摸腰间的手铐,碎碎念中的万事屋老板立刻安静了下来。
“总而言之,人在焦急而绝望的时候总会做出某些出格的举动,比如伪造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之类的,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头疼。”
他停顿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话被完全理解,接着道:“而且我听说真选组的山崎君似乎是个非常优秀的监察,见回组每个队员的资料他们都详细的掌握,所以与其让见回组的人去监视不如雇佣万事屋反倒不容易引得他们怀疑。”
银时捏了捏手中的信封,的确厚的让人心旷神怡。
他翘着二郎腿心不在焉地说:“我对见回组的好感度可是零啊,即使这样你也要雇佣吗。话说在前面,到了银桑我手里的钱除了柏青哥和大胸的陪酒女以外谁都别想拿走啊。”
“我信得过你。坂田桑可是在集英社和SUNRISE所有片场里最让人信得过的主人公。”
前半句话听起来像是不错的恭维,坂田银时的眼睛一弯正打算夸他有眼力,却只听他跟着说,“以坂田桑你的人品,即便对方是交往对象近藤桑和暧昧对象土方桑,你应该也会摒弃个人情感正直地追随着真理的脚步的。”
阿生露出本章中第一个本色的有弹性的微笑,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闪闪发亮。
一切谈妥,神乐捧着信封在屋里跑来跑去高喊着“牛肉火锅牛肉火锅”,银时钻进放进翻箱倒柜了一阵拎出一个塑料袋,叫住正打算离开的阿生。
“喂,屎蛋君。”
阿生一回头,袋子在空中划着抛物线,他双手一伸将它抱在怀里。
“你的东西,之前忘记带走了。”
说实话他之前一直没把银时说的话当真,从那种没节操的主人公嘴里说出来的台词的可信度基本上和真选组在民间的支持率一样,是负数。
但现在他却开始有一点犹豫。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拉开袋口生怕里面会蹿出什么外星生物一口咬掉自己的鼻子。
但他失望了。
里面只有一套奇怪的制服,棕色的底色上印着两把交叉的剑的纹章。上面沾着不少洗不掉的红、黑色污渍,看起来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53'银魂'愚人节特别刊06
阿生拎着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即便对银时的话一直持怀疑态度;但这次阿生却下意识的觉得他没有说谎。
那套奇怪的制服明显已经不能再穿了;他犹豫了几次却无法把它扔掉,好像上面带着某种令人怀念的气味。在那种矫情的念头入侵他的大脑的第一刻他便立即使劲晃了晃脑袋——那算什么啊;变成少女漫了嘛!就算是同人本也不能出现这种过度OOC的角色否则绝对会被读者吐槽的。之前一直在走东野圭吾路线就已经够不可救药的了,现在竟然要发展成中村春菊嘛!还没有没一点节操!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作为同人的主角;现在的世道果然是越来越难混了啊。
少年满心感慨着世道的艰难,在迈下万事屋的楼梯时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从楼下登势酒馆门口飘起来的烟雾。
是尼古丁的味道。
他趴在扶手上向下张望,果然出现的就是预料之中的那个人漆黑的脑袋。一头柔顺清爽的直发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在兜里靠在墙边;同样作为男人,阿生也不得不承认土方抽烟的样子很性感;跟周防有的一拼。
他站在台阶上跟下面的人打了个招呼;语气轻松又自在:“哟,好巧啊土方桑。”
土方向上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下巴勾勒出一条柔和的弧线,从他的嘴边弊端溢出灰色的浅浅烟雾让他的脸上的表情略显朦胧,但他的声音却是和外表不太相称的淡定与低沉。
“你大清早看到你这家伙大概是今天要走霉运的预兆了吧。”
阿生没有反驳,只是若有所指地眼角瞟向上头的万事屋,“土方桑是担心我会对坂田桑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所以特意到门口来监视的吗?啊啊,还真是情谊深厚呢。”
土方被“情谊深厚”这几个字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阿生转过身去背靠着栏杆,手肘向后搭在栏杆上的同时注视着背后的动向。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于你而言是特别的所以才过度关心了吧。就算我真的想干什么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更何况对方是攘夷志士的领袖白夜叉,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土方再次听到“白夜叉”这个称呼,咳得更凶猛了。
“佐、佐佐木那家伙……竟然把这种事都告诉你了吗……”
“那是必然的吧,就算我和佐佐木局长理念不合互相讨厌到恨不得砍掉对方的蛋蛋,但是毕竟就眼下而言我们还算是同僚,所以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告诉对方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了,佐佐木局长还跟我说过,土方桑在不久之前向坂田桑告白,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更可恶的是在那之后不久在真选组内部就传出了近藤局长和坂田桑交往的消息……”
阿生冲土方咧开嘴,两颊下陷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想土方桑你现在对近藤局长的感情应该和我对佐佐木局长的没什么两样吧。”
有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土方觉得手有点痒。
——砍掉那家伙的蛋蛋什么的,听起来意外的解气。
说起来那件事发生在阿生来江户以前,算起来也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但直到现在那依然是他胸口无法被触碰的痛。
告白的那个人是他。
因为实在太羞耻无法当面把那种事说清楚,他认真地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写了情书——嘛,说是情书也不准确,那种流水账一样的东西把两人从相识至今每一次打架互殴的场合全都回忆了一遍,让人读后完全没有小心肝乱跳的感觉反而像是寻仇信,在信的末尾,土方有诗意的加了一句:今天月色真美。
送信的人是铁之助,半日后铁之助带着屁股上的一个脚印一瘸一拐地回来。拿着来自万事屋的回信。
土方心情忐忑地拆开信封,与自己的长信不同,对方的回信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展开来后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吃屎吧。
之后的见面,银时都会抖搂着那一叠纸在土方面前晃来晃去,无节制地敲诈他说,如果不帮他付房租就把这些东西复印一万份贴满江户的大街小巷。
从那以后土方的吸烟量从每天一包锐减到三天一包,加上银时的酒钱零食钱,土方开始认真地考虑戒烟。
但后来这件事还是在小范围之内流传开来,因为他虽然用自己的尊严和工资堵住了银时的嘴,他却忘记了中国妹和眼镜的存在。
再以后的某一天,银时突然对他说,“房租什么的以后就不麻烦多串君你了,猩猩会帮我付的。”
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看天,忽然改口道:“啊啊,看在帮我付房租的份上,从今往后就勉为其难地叫他近藤君吧。”
银时停下来故意侧目注意了一下土方的反应。
英俊的侧脸和往日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他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吐出来的烟圈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飘过银时的眼睑下。
“抽薄荷烟和喝可乐都会导致○精的啊。”银时很想说这么一句。
在他开口之前,土方转过身把剩下的燃烧着的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的是头也不回。
银时一直站在的登势酒馆门口看着那个人穿黑色制服的背影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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