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说:“你下班吧。”
李秘书点点头,转身走到门边时停下说:“宋总,需要通知李助理吗?”李海鹏?宋文博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他摇了摇头,李秘书见了,开门出去了,但是宋文博离开办公室前,李秘书一般是不下班的,她只是在外面处理自己的工作,一直到看到宋文博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她才跟着离开。
宋文博开车从澳亚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出来,天已经黑了,身边的电话响起,宋文博拿起看了一下,又扔到了一边,电话是魏楚宁打来的,但是此刻宋文博不想听到魏楚宁的声音,不想接触和她有关的任何东西。过了十来分钟,魏楚宁的电话又再次打来,宋文博知道魏楚宁的习惯,一般他不接电话的时候,如果事情急的话过十分钟她会再打一次,然后就会一直等宋文博给她回电,她从来不会连续三次拨打他的电话的。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全都是匆匆赶着回家的,但是此时宋文博不想回家,后来他在一家酒吧的面前停了下来。
进入酒吧的时候还算早,没有多少客人,宋文博和朋友来过这里几次,所以老板也就认识他,只是宋文博这么早又是一个人到来和过去不同,但是老板当然不会多问什么,亲自把他领进一个房间里热情招待,宋文博让他拿了瓶洋酒进来,就挥手让他出去了。
在宋文博还没有大醉之前,看到了李海鹏打来的电话,但是宋文博现在不想见到任何的熟人,他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喝酒,所以当李海鹏第二次打来时,他干脆关机了,然后他叫老板再给他拿来第二瓶洋酒,老板见他在没有第二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喝得这么凶,本不是很想给他拿酒的,但是客人就是上帝,更何况这个客人是绝对不会赖账的,也就不好逆他的意了。
家里楚宁在打完两次宋文博的电话又等了很久之后,料想他应该是有事忙,就自己先吃饭,洗完澡后还做了一次面部的面膜,她还想早点睡觉,争取明天以最好的气色见人。但是当她做完面膜细细护理完自己的皮肤后,才想到宋文博一直还没有给自己电话,平日他不会这样的,再怎么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给自己回电的,但是从今晚自己第一次给他电话到现在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他却一直没有回拨自己的电话,楚宁的心里就有些担心了。
后来她坐不住了,终于第三次拨打了宋文博的电话,但是这时宋文博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这时魏楚宁就真的担心起来。她拨打的宋文博的这个手机号码是从来不会关机的,这个号码不对外的,知道的都是他的亲人朋友,现在竟然关机,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楚宁正放下手机都还没有回过神了,自己的手机却响了,忙拿起接听,电话是李海鹏打来的,原来李秘书下班后越想越觉得有事就告知李海鹏,而李海鹏两次联系不上宋文博,后来还关机了,所以他打到魏楚宁的手机来了。
“海鹏,文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从来不会这样联系不上的。”此时魏楚宁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哭腔了,李海鹏此刻边从家里出来边和楚宁打电话说:“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出去找,他的车有定位系统,应该不难找到,有消息我立刻告知你。”
后来李海鹏确实通过找车的方式找到了宋文博,当老板把李海鹏领进房间时,宋文博早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李海鹏大声和酒吧老板理论,谁知酒吧老板已经先说话了:“我说不给酒他,他都要把我这砸了,你别怪我,客人就是上帝,我也没办法。”李海鹏只好作罢,他尝试了多次多种办法都没法弄醒宋文博,也无法把他从房间里弄出去,看他今晚是打死都不愿意离开这间吧房的了,李海鹏只好给魏楚宁打电话,说明情况,末了安慰楚宁说:“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就是扛也会把他扛到民政局去。”楚宁现在想的不是明天的事情,李海鹏又不让她去找他们,只好说:“海鹏,无论如何你今晚你好好看着他。”李海鹏说:“你放心,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今晚就陪他在这睡一晚,明天我再送他过去。”楚宁没有办法,也就只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淩逸割脉
楚宁整晚都没有怎么睡着,天亮一醒来了,她第一时间先打了李海鹏的电话,李海鹏是被楚宁的电话吵醒的,昨晚实在没有办法弄得动宋文博,结果就在酒吧房间的沙发上睡了一觉,还要时时警惕着宋文博一个人离开,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睡着,楚宁开口就问:“海鹏,你们怎样啦?”李海鹏看了一下对面沙发上叉开两腿打着呼噜的宋文博说:“文博还睡着,昨晚喝得太醉了,现在叫醒的话怕他还不清醒,让他再睡一会儿吧,你先收拾好,等时间差不多我再叫醒他直接送他去民政那边就行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楚宁心里却无法放下心来,宋文博不是一个酗酒的人,昨晚喝到不省人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李海鹏说宋文博昨天下午收到快件立刻叫人调查,难道他收到的是关于自己的东西,不是吧,难道他们勒索的对象不是淩逸,而是宋文博,楚宁想到这里脸色变了,他们竟然用自己的照片去勒索宋文博,这太可怕了。
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确确实实地吓了魏楚宁一跳,拿起来看,松了口气,电话是文娜打来的,楚宁接通电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早上好,文娜。”文娜那头嬉笑着说:“嫂嫂,昨晚上睡得怎样,别告诉我你们昨晚兴奋得睡不着啊。”楚宁透了一下气回答说:“没,没有睡不着。”文娜说:“没睡不着就好,奶奶让我提醒你们,要把戒指和手镯都带上,还有,我和化妆师发型师会在八点钟到达,你做好准备。”说着不等楚宁回答,她就挂上电话了。
现在才天刚亮,文娜很少会在这个时间醒来的,看来她对自己和她哥哥的事情是很上心的,只是此时楚宁心里有太多的东西要想,她担心宋文博此时的情况,更揪心昨天可能发生的事情。心神不宁地梳洗了一遍,随便煮了点早餐吃,想着等一下文娜上来看见文博不在该怎样跟他解释,洗碗的时间,因为洗洁精太滑,一不留神,碗竟然从魏楚宁的手中滑落,“吭”的一声,摔碎在厨房的瓷砖上,把出神的她吓得跳后了两步。
楚宁抚抚额头,怎么会这样的,自己刚才又走神了,她停下来深呼吸几下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然后去阳台拿扫帚把碎片扫清,并告诉自己要淡定,越慌事情会越糟。
才放好扫帚,房间里手机铃声响起,楚宁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下手,然后才拿起电话接听,但是刚刚平静下来的魏楚宁却被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吓着了,因为那声音是汤马田的,“楚宁,淩逸出事了,红姐也晕过去了。”楚宁大惊失色,有些结巴地说:“是,是怎么啦?”“淩逸割脉,刚上救护车,现在红姐也在救护车上。”“你说清楚点,是哪家医院?”楚宁尽量沉着,“你们是哪家医院的?”汤马田好像对身边的人说,楚宁先听见旁边一位女生的声音说“市人”,然后汤马田说:“市人民医院。”“我立刻赶来。”楚宁边说边放下了电话。
在两分钟的时间内,楚宁换上了衣服和鞋子拉开了大门,此刻宋文娜正好赶到了门前,她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了开门的楚宁,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了的。”“淩逸出事了。”话还没完,楚宁已经跑进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的电梯,文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电梯的门已经关上,楚宁下去了。宋文娜小声说着“怎么搞的,淩逸出事,出什么事?”,边嘀咕边进了楚宁还没有关上的大门。
进去后,宋文娜四处看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宋文博,这两个人怎么搞的,文娜立刻拨打楚宁的电话,但是响了很久楚宁都没有接听,应该是在匆匆赶路没有接听,然后宋文娜拨打了堂兄宋文博的电话,响了很久后,接听的人竟然是李海鹏,从李海鹏的口中,宋文娜才知道宋文博昨晚整晚没回,现在还在酒吧烂睡着。宋文娜听明白后说:“海鹏,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十点钟前一定要把我哥弄到民政局去,还要是清醒的。”李海鹏答应了。
放下电话,宋文娜才意识到这边还差一个人,魏楚宁刚刚从她的眼前逃了出去,自己去哪里找回来呢,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的,怎么结婚还要人家到处找人的。这时楚宁打回电话,她说自己在地铁里赶往医院,淩逸出事了。宋文娜不理楚宁说什么大声说:“你这边怎么办,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很多宾客都会来观礼的。”
楚宁说:“我一定要先去医院看看,来不及就直接由那里过去。”说着楚宁挂上了电话。宋文娜没有办法,只好暂时等着。
楚宁在市人民医院的地铁口出来,一路狂奔进去,在市人民医院的抢救室前看着站在病房外的汤马田,楚宁才呆住了,抢救室旁边的就是ICU病房,就在三四个星期前,楚宁在这里送走了吴家瑶,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又来到了这里。
汤马田见了魏楚宁,指指里面说:“淩逸在里面,他妈在那边,医生说是急火攻心造成昏迷,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怕淩逸。”楚宁站在病房前,眼睛紧紧盯着上面“抢救中”的指示灯。汤马田指着自己的手腕说:“位置就在这里,血流了一大滩。”楚宁看了一下汤马田,然后眼睛的焦点又回到了“抢救中”,汤马田继续说:“一直都在家里的,昨晚吃饭的时候还说起今早要一起观礼的,晚饭后他进房间弹了很久琴,红姐和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今天一早红姐才刚出房门,就跑进来说淩逸不见了,打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接听,然后我们就去找了,首先找的是他住的公寓,打开门就觉得里面不对,楼下只听见音响音乐,红姐当时就害怕了,上楼一看,淩逸就躺在地板上,手腕流出来的血,把他的衣服都染湿了。
楚宁一直没有回头,耳朵听着眼睛紧紧盯着“抢救中”的灯牌,连眨都没有眨一下。过了都不知道多久,“抢救中”的灯牌还亮着,抢救室的门开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楚宁一把抓住年老医生的手,汤马田忙上前询问情况,年轻的那位医生把楚宁的手拉开说:“你别急,先听医生说情况。”楚宁放下了自己的手,年老医生说:“血暂住止住了,但是生命的各项体征还不稳定,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人也处在昏迷状态,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但是也要靠病人的求生意志,家数多给他鼓励。”
楚宁和汤马田不停地点头,年轻医生说:“等一下会有人安排你们进去看他,多在他身边说鼓励的话。”然后两名医生离开了。看着医生离开,汤马田伸手拍拍楚宁的肩膀说:“医生这样说,应该没有危险了。”楚宁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看汤马田,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稍稍舒了出来,汤马田说:“我先去看看红姐,等一下再过来。”楚宁点点头,看着汤马田向那头的病房走去。
这时一位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她看了一下周围说:“家人呢,就你一个吗?”楚宁知道可以进去看淩逸,她点头说:“他们等一下就过来。”护士领楚宁走近病房,楚宁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旁边的医生说:“你可以走过一点和他说话。”然后对身边的护士说:“注意仪器的各种指标变化,稍有异常立刻停止外在刺激。”说着他离开了淩逸的床边,出去了。
楚宁走前淩逸的床前,淩逸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那样,因为失血的原因,脸比平常更白,楚宁按护士的指示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了淩逸的一只手,修长洁净的手指冰凉,楚宁的心一痛,眼泪流了下来。她靠前身体两手抓起淩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轻轻地呼唤淩逸的名字,“淩逸,我是楚宁,你听见了吗?淩逸,为什么要这样,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一个人走开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淩逸,你听到了吗。”这时护士示意楚宁说:“不能太激动,病人暂时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
楚宁忙伸出一只手擦擦自己的眼泪,“淩逸,你说过,要带我到全世界最好的音乐厅专门为我一个人演奏,你怎么能够食言,我甚至都还没有在音乐会的现场听过你弹琴呢,在家里弹的不算,练习的也不算,你一定要开一场只有我一个观众的音乐会才行。”然后楚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淩逸,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不是和我有关,你醒来告诉我呀,不要让我一辈子都在想都在猜,你不愿意我和宋文博在一起是吗,我知道的,我心里在怪我,淩逸,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这时一只手抚摸过楚宁的头,楚宁回头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李绮红和汤马田,李绮红脸上虽然尽是忧伤,但是眼里并没有眼泪,楚宁站起要把座位让给她,李绮红却把她按下不让她起来,她拿起淩逸的手说
“淩逸,现在妈妈和楚宁都在你身边,现在当做你汤叔叔的面,妈妈告诉你,你是妈妈这一辈最亲的人,你离开妈妈,就等于把妈妈活着的唯一理由带走了。还有楚宁,她是个傻瓜,本来她今天可以高高兴兴地嫁给宋文博的,但是现在可能不行了,都是为了你。如果我们和楚宁都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淩逸我希望你你自己,你就这样离开了,难道就没有一点遗憾吗,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半点值得你活下来的东西吗?如果你真的这么说,淩逸,妈妈不勉强你,我只要你能够顺心就好了。”说着李绮红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把头埋在汤马田的肩膀里。
这时医生走过来,让护士把家属带开病人的床前,护士说:“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病人是有反应的,但是一下不能接受太多的刺激,你们还是出去外面等情况吧。”
三个人被护士带出了病房,李绮红看看时间,她担心地说:“楚宁,你还是先回去吧,那边情况都不知道怎样。”楚宁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楚宁忙伸手拿自己包里的手机,但是一掏包里,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李绮红看她的异常忙问:“怎么啦?”她打开包边看边说:“手机好像不见了。”翻了一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