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士人猛的冲进了炎黄商行的店铺,对着胡掌柜大声喊道,“胡掌柜,这镜多少钱?刘某要了。”。
刘姓士人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连忙冲了进去,开口嚷嚷道,“我也买,我也买。”。
一个个这么趋之若鹜为什么,因为总共来了十辆马车,每辆马车里只有一面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镜。其余大小的也有,可每辆马车总共不过十二面镜,其余的都是玻璃,这样一来镜的数量肯定不多了,而在场的人却有三百多人,后面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往这赶。不赶紧买到手,要是被别人买走怎么办。
完完全全的把人的样貌给映射出来的镜,给人的震撼不一般的大,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现代这玩意没人在意,可这是大唐,谁也没见过的东西吸引力能不大嘛。
胡掌柜看着激动的人群。微微一笑,随即躬身说道,“诸位郎君,还请暂且到外面去,这玻璃还有镜可是无比珍贵的,如今制作这些东西的材料越来越少,所以价格很高,而且这东西很容易碎掉,万一诸位郎君不小心碰坏了,那赔偿可不低啊。”。
进入店铺的士人们齐齐一愣。而后连忙让开道路,却也没人离开,这时一个士人开口问道,“胡掌柜,这镜还有玻璃的价格倒地是多少?”。
胡掌柜躬了躬身。开口说道,“玻璃的价格还算便宜,一百贯一块,一面玻璃大概可以切割成十块半,如果要买玻璃的花,一面玻璃可以凑个整数,一千贯,至于镜呢,制作更麻烦,材料更少,如今产量越来越低,所以价格更贵,一面一寸大小的镜,一千贯,面积每大一倍,价格就上涨一倍。”。
胡掌柜的花一落地,围观的士人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因为这些人都看了那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镜,可这价格二百万贯以上,这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至少在场的这些人里没一个人能付得起。
长长的震惊之后,一个士人开口问道,“胡掌柜,这样的大镜还有多少?”。
“具体数目小的并不清楚,不过这数量绝对不会多便是,不然不会只送来这么点。”胡掌柜一脸微笑的说道。
胡掌柜真的不知道吗?还真是,这可是秘密,只有秦羽房遗直程怀默等人知道,至于胡掌柜这样说,却是房遗直等人交代的。
这时胡掌柜接着说道,“其实诸位郎君想买镜的话,也不一定花钱,如果诸位郎君家粮食够多的话,本商行可以以现在粮食价格的两倍买入,如果诸位郎君卖十万石粮食的话,折优惠,五十万石粮食折优惠,要是一百万石粮食,三折优惠,二百万石粮食,二折优惠。”。
士人们听到这里再次一愣,很快,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炎黄商行的目的,这是准备大量购买粮食,虽然众人不知道炎黄商行准备做什么,但是炎黄商行这一决定,却是令这些人几个人眼前一亮,沉思片刻,其一人直接开口喊道,“张某卖五十万石。”。
胡掌柜听到这里连忙躬身说道,“好,张郎君卖五十万石粮食,可以折优惠,张郎君想买什么,跟小的说,小的给张郎君计算一下,多退少补。”。
张姓士人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随即开口说道,“好,镜我要五寸大小的五面,十寸大小的三面,玻璃给我来二十面。”。
胡掌柜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张郎君稍等片刻,小的计算一下。”。
张姓士人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这时,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开口喊道,“刘某也卖五十万石。”。
胡掌柜对着刘姓士人躬了躬身,开口说道,“刘郎君稍等片刻,小的计算完就到您这了。”。
刘姓士人一脸微笑的看了张姓士人一眼,眉毛顿时一挑,似乎很有斗气的意味。
没多久,胡掌柜算完了张姓士人粮食的价格还有那些玻璃镜的价格,结果还要给张姓士人两千贯,不过掌柜的没有犹豫,直接命人将钱还有玻璃跟镜交给了张姓士人。
到了刘姓士人的时候,胡掌柜给了刘姓士人三千多贯,还有相应的玻璃跟镜,这一下便去掉不少镜,人群的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一会,这时一个士人开口喊道,“钱某家粮食不多,就卖个十万石吧。”。
另外一个士人也跟着开口说道,“郝某不卖粮食,直接买,这里的玻璃,给郝某一百面,五寸的镜三面,十寸的镜两面。”。
胡掌柜听到这里,连忙对着这两个开口的士人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好。”。
等给这两个士人算完帐,付出去的钱不但再次回来,还多了二十来万贯,镜下的型号几乎被一扫而空,至于玻璃也少了十分之一,围观的士人们看到这里,谁都不愿意继续等了,没粮食还没钱啊,哪怕买个一寸的,那也是镜,何况这些人本来的目的都是玻璃。
这要是再耽搁下去,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玻璃跟镜卖,就算有,现在买以后买还不一样,一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开始购买起玻璃还有镜来。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那十面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镜没有卖出去,剩下的无一不被卖了个干净,这一下不但得到了一百万石粮食,更是得到了五百多万贯钱。
玻璃还有镜的制造难度可一点也不大,材料到处都是,结果换回来这么多粮食跟这么多钱,足以看到这个的暴利程度。
炎黄商行店铺对面的酒楼,程怀默房遗直柴令武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注意着炎黄商行的情况,等到只剩下十面最大的镜的时候,房遗直嘿嘿一笑,随即举起酒杯,对着程怀默柴令武等人示意,而后一口喝了下去。
程怀默柴令武杜构尉迟宝林长孙冲相视一笑,齐齐端杯喝了下去,这时,房遗直开口说道,“下面就是只卖玻璃了,估计不出两天,那十面镜就会卖出一两面去,甚至卖个三五面也说不定。”。
程怀默长孙冲等人齐齐点了点头,这时长孙冲微微一笑,随即开口说道,“清河,博陵,太原,荥阳,范阳那的店铺人手都已准备好,玻璃镜也已经送了过去,嘿嘿,这一下,秦兄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啧啧,秦兄可够狠的,难道秦兄就不怕那几位夫人因为这个闹脾气?”柴令武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感叹的说道。
“闹脾气?也得看是谁,敢在秦兄面前闹脾气,那不是自找没趣嘛,要是房兄这样,那就说不准了。”尉迟宝林微微一愣,随即开口笑道。
房遗直听到这里脸上顿时一僵,随即起身来到尉迟宝林的身边,双手一伸,掐着尉迟宝林的脖来回晃荡,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叫你说,我叫你说。”。
杜构长孙冲等人齐齐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房遗直自然没有真的生尉迟宝林的气,尉迟宝林也是故意给房遗直掐的,不然房遗直怎么可能近的了尉迟宝林的身呢。
至于房遗直这样,其实并不难理解,话说李世民当初赐给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可房老夫人就是不同意,还故意賜了一壶毒酒给房夫人,其实是醋,结果房夫人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李世民打那以后再也不敢提给房玄龄找小妾的事了。
房夫人的悍勇也在大唐传了开来,尉迟宝林这样说自然是说房遗直也怕老婆,当然,这不是讽刺,不过是一句玩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磺胺
清风居,秦羽吃过午饭陪着夫人们打麻将,刚玩了小半个时辰,一个丫鬟便跑来禀告,“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孙郎君,求老爷救命。”。
秦羽刚抓了一颗牌,用手一捏,正准备说胡牌来着,听到这里顿时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丫鬟,开口问道,“找老爷我救命?你没说错?”。
丫鬟连忙躬身应道,“老爷,奴婢不敢,确实是一个姓孙的郎君带着他的夫人来求老爷救命,孙郎君的夫人好像病的很重。”。
秦羽眉头顿时一皱,暗道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有病找郎不就行了,找我做什么?”,沉思片刻,随即将牌放到桌上,对着成领域李丽质李玲说道,“夫人们,为夫去看看。”。
程灵芸李丽质李玲齐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快去吧,夫君。”。
秦羽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朝前院行去,秦羽这样决定也不是没经过考虑,要是什么求字,什么拜访之类的,秦羽自然是能推就推,可孙姓士人并不是因为这几个原因,秦羽不想被人说什么见死不救,就算是叫蔡郎或者顾郎过来治病,秦羽也要先见一见这孙姓士人,这不但是礼节上的问题,还关系着道德,秦羽自然不会忽视这点,因为这是大唐。
半路上,秦羽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跟着过来的丫鬟吩咐道,“去把蔡郎顾郎叫过来。”。
“是,老爷。”丫鬟听到这里连忙躬身应道,随即跑去找蔡郎顾郎。
秦羽又不是神医,什么病都会治,秦羽会的不过是一些偏方,治病还是得找郎。虽然秦羽不会治病,可也知道几种药物的制作办法,不过目前来说,也只有一种制作难度还算小,其它的难度都挺大,尤其是青霉素。
来到门口,秦羽一眼便看到了丫鬟口里说的那个孙姓士人,当然,还有孙姓士人抱着的一个小娘,小娘长的不错。很漂亮,可是此刻却额头冒着冷汗,身体打着摆,而且处于昏迷状态,显然这小娘的状态非常的差。
孙姓士人见秦羽到来。连忙躬身拜道,“孙某见过秦王。”。都到了这时候了。这孙姓士人还没忘记礼节,着时令秦羽意外不已,点了点头之后,随即开口问道,“本王听丫鬟说你要找本王求救,是不是令夫人?”。
孙姓士人连忙点头。一脸哀求的看着秦羽,开口说道,“秦王,确实是贱内。孙某听程二郎说秦王会治病,可以救贱内,是以厚颜带着贱内前来,还请秦王一定要救救贱内啊。”。
听到这里,秦羽顿时一愣,随即脸上为之一僵,暗道一声,“二舅啊二舅,你可真会给我揽活。”,沉思片刻随即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本王并不会治病,恐怕孙兄却是要失望了。”。
孙姓士人听到这里顿时一愣,满怀期望而来,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一瞬间将孙姓士人打击的不轻,只见孙姓士人的身体来回晃了晃,险些摔倒,这时孙姓士人的眼睛里已经挂上泪珠,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孙姓士人为了他的夫人毫不顾忌的哭了出来。
秦羽看到这里顿时一叹,随即开口说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找郎,到时为令夫人看上一看,或许能有所帮助。”。
孙姓士人听到这里长长一叹,而后摇了摇头,一脸悲戚的说道,“没用的,孙某找过许多郎,就是御医,孙某也不惜重金请来一个,可贱内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秦羽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为之一皱,看了看还在打摆的小娘,连忙开口说道,“先把令夫人带进来吧,别在门口了,如今刚下过雪,怕是会加重令夫人的病情。”。
孙姓士人,摇了摇头,随即对着秦羽躬了躬身,而后开口说道,“秦王,孙某打扰了,就此告辞。”。
孙姓士人虽然说完就踉跄着转身,可秦羽看到了这孙姓士人眼的死志,顿时为之一叹,“好一个痴情的男。”,犹豫了一下,连忙开口叫道,“孙兄留步。”。
孙姓士人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即停了下来,这时秦羽开口问道,“不知令夫人的病有什么特征?”。
孙姓士人原本死灰一片的眼睛顿时露出了希冀的光芒,连忙转身看向秦羽,开口说道,“秦王,贱内,贱内半月前不小心伤到了大腿,当时孙某就找郎拿了药,谁知道三天后,伤口不但没好,还开始化脓,孙某再次找了一个有名的郎给夫人治病。”。
“原本以为会伤口会好起来的,可是不但没好,反而继续恶化,郎请了一个又一个,就连太医也请了,可伤口依旧不见好转,不但没有好转,三天前,夫人突然开始畏寒,还老是打摆,而且额头很烫,身体也开始出现瘀斑,过了一天后,又开始呕吐,腹泻,还,还呕血,到了今天,开始昏迷不醒,连我叫她也没什么反应了。”。
秦羽听到这里顿时一愣,“我靠,这是什么病?听他说的好像是伤口感染,可感染的症状也太多了吧?”,想到这里,秦羽的眉头顿时为之一皱,突然间,秦羽想起一个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治疗不了的疾病,“败血症。”。
秦羽想到了,也讲了出来,孙姓士人听到这里,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找的那些郎可没说过什么败血症,秦羽既然能讲出来,在孙姓士人看来肯定有办法治疗,连忙对着秦羽躬身求道,“秦王,求你一定要救救贱内啊,孙某一定会当牛做马的报答秦王。”。
秦羽自然有点蛋疼,败血症到不是不能治,可在大唐来说,难度着时不小,问题的关键就在磺胺上,还得注射,可磺胺可不是那么容易制作出来的,皱了皱眉头之后,随即对着孙姓士人说道,“孙兄你先把令夫人抱进来,本王检查之后再做决定。”。
“好,多谢秦王。”孙姓士人听到这里,连忙躬身应道,随即抱着他的夫人走了进来,而后跟着秦羽朝丫鬟的房间行去。
这时蔡郎顾郎一起到来,连忙对着秦羽躬身拜道,“老爷。”。
秦羽点了点头,想了一会,随即将制作磺胺需要的一些原料说了一遍,能不能做出来,秦羽也不知道,但是,目前来说只能先行准备一下,成不成功就看天意了。
秦羽说的东西并不难找,蔡郎顾郎虽然不明白秦羽为什么要要这么多东西,却也不会询问,齐齐躬身应道,“是,老爷。”。
秦羽随即带着孙姓士人走进了丫鬟的屋,指了指丫鬟的床说道,“孙兄先把令夫人放到那里吧。”。
孙姓士人听到这里,连忙将他的夫人放到了床上,秦羽随即上前,摸了摸孙夫人的额头,很烫,暗道一声,“还是先物理降温吧。”,想完便对着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去拿些酒精过来,多拿些。”。
“是,老爷。”丫鬟连忙躬身应道,随即跑去取酒精去了。
秦羽这时看向孙姓士人,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令夫人身上瘀斑的为之,还有大腿的伤口的位置在哪里?”。
孙姓士人听到这里微微一愣,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问道,“秦王是想,是想看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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