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了,亲爱的,我愿意为你而病。”男人抓住胸口推挤着的手就放在唇下亲了亲:“亲爱的,你的手真美……”
可惜男人的溢美之词完全没有引起对方的好感,反而激起了对方极大的反感,说到后来乔纳斯几乎都是在嘶吼了:“Niclas!你这个白痴!你这只那什么猪,要发情滚回你的意大利发去,别在这里丢人的眼睛!”
“亲爱的,你的声音真好听……”
“够了,Niclas。”低沉的声音自男人背后响起,带着不容违抗的强势,是警告,也是命令。
“卡洛斯?”乔纳斯那张冷艳高傲的脸从门后探出来,见到司徒皇时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立即从Niclas怀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剜了他一眼,美眸一挑,脸色颇为不悦:“我讨厌他!”
“乔纳斯……”Niclas没回头,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乔纳斯,乔纳斯不理,撇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司徒皇没空管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推了门就要进去。
“唔……”站在门口的乔纳斯立即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不等司徒皇从自己面前经过就急忙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瞪着他:“卡洛斯,你身上什么味道?臭死人了。”
司徒皇脸色一沉,眸子黑得如千年深潭。
“臭?”作为西方人来说,Niclas其实很高大,而且比司徒皇还要魁梧许多,但偏偏乔纳斯一说臭,他就立马弯下腰像只猫似的在司徒皇身上嗅来嗅去,还细声细气地咕哝:“是有点臭,不过不是下面传出来的,好像是……”Niclas把阵地转向司徒皇愈发黑沉的脸,在他右脸上深深地嗅了一把,而如果仔细看的话,Niclas有着一张比乔纳斯更为美艳的脸,尤其是无论说不说话都上挑的唇角,邪气妩媚地令人窒息。
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微厚唇瓣孩子气地嘟起,Niclas不放心地再次凑近司徒皇黑沉到极点的脸,深深一吸:“就是这里的……”说着,Niclas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拉着避他跟避鬼似的乔纳斯,非得要他来闻司徒皇的脸,先不要说乔纳斯的洁癖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就是司徒皇那张阴沉到快要吃人的脸……乔纳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Niclas少爷,我们家殿下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彬彬有礼的声音刚刚响起,Niclas的后衣领就被一只白皙秀美的手给揪住,然后顺势一提,高大如Niclas,也像小鸡似的被人拎进了书房……自动忽略掉Niclas眼底泛出的闪亮绿光,路西法礼貌地弯了弯腰:“冒犯了。”
“不冒犯不冒犯,原来是美丽的大天使……”Niclas刚要张手抱住路西法,却被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枪抵住了下半身,路西法笑得越发恭敬有礼:“冒犯了。”
Niclas微微嘟嘴,回头哀怨地看向司徒皇:“卡洛斯~~~~~~”
司徒皇被他叫的一身鸡皮疙瘩,太阳穴突突的疼,只能转向乔纳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司徒皇不理自己,Niclas就可怜巴巴地望向乔纳斯。乔纳斯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讪讪道:“还不是躲这个白痴!谁知道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真是丢人的眼睛!”
“是丢人现眼。”司徒皇头痛地皱了皱眉,转向Niclas:“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Niclas委屈兮兮地瞄了一眼自己下身的枪,幸亏路西法定力够好,要换做是平常人,早就被他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给骗得乖乖缴械投降了……见路西法朝他笑着,一点没有想要收枪的意思,Niclas才垂下头哀怨地叹了口气:“还不是Kris马上要毕业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负责来催她的未婚夫回去了……诶,Kris哪里配得上卡洛斯嘛,卡洛斯你要不就跟我吧……”
抵在他下面的枪口微微往前送了几公分,Niclas立即乖乖的闭嘴。
“只是这样?”深沉无底的瞳孔微微收缩,司徒皇的嘴角明显地泛起一抹冷笑。
“嗯……路西法,你的枪顶到我了,你要不要帮我灭火……”Niclas刚想否认,却又遭到路西法送子弹的威胁,只能咽下后半段话,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一双美目中还竟真的泛起了泪花。
司徒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演:“就这样?”
“我看是他自己忍不住想要来勾引妹夫。”乔纳斯笑着揶揄被枪指着命根子的Niclas,让这妖精吃瘪,比拿十块奖牌都大快人心。
“乔纳斯,你吃醋了么?”比乔纳斯阴柔了几分的美目微微一横,Niclas邪气地朝他飞了个吻。
“我要是吃醋了,你那东西还能留到现在?”乔纳斯挑眉,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诶,亲爱的,你说话好伤人。”
“她说了什么。”面色如霜地打断Niclas乐此不疲的戏码,司徒皇直接切入话题。
Niclas脸上的妩媚微微凝滞了几秒,继而美目中的笑意也被精明所取代:“没什么,只是让我来监督卡洛斯你,不能让你在结婚前夕犯错。”
在一旁听着的乔纳斯也没了声音,他们口中的那个‘她’,除了美第奇财团那老不死的掌权人,还会有谁?
他乔纳斯一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黑眸眯了眯,司徒皇似笑非笑地盯着Niclas看了一会儿,便转向他对面的路西法,声音微沉,却不容一丝他人置喙的余地:“开枪。”
“是少爷。”路西法领命,食指扣动扳机……“等一下等一下!”Niclas脸色一变,赶紧伸出手指轻轻捏着枪管往后挪:“我说不就行了嘛,不要这么残忍嘛~~~~~~”
“最后一次机会,说。”司徒皇眼中的笑意愈发危险,乔纳斯虽是个不管闲事的看官,但以他对司徒皇的了解来说,Niclas要是再不说实话,即便他的家族与美第奇是世交,司徒皇仍会命令路西法开枪……而Niclas,也深知道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真慌了。
“我只负责除掉障碍,让你跟Kris顺利结婚嘛~~~~~~”任是生性冷淡的乔纳斯,听见这样的话也不禁怔了怔。
那老不死的还真够狠的。
司徒皇没下命令,路西法的枪仍是抵在Niclas那里,而Niclas也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本性,不再对路西法动手动脚。
“放了他。”司徒皇沉声下令,转身离开。
“是少爷。”
看着路西法的枪从自己身上移开,Niclas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立马又是原形毕露,转向门口离开的司徒皇邪魅地笑道:“你娶不娶Kris跟我无关,我可没时间去管这种闲事,等我好好玩过这一阵,老夫人那里我自然会有交代。”
“……”
“之前在视频里吓我的人是你的相好吧?”
“路西法……”
“我什么都没看见!”
175 因为你是个妖精!
【沈少爷,您交代要送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他怎么说?”
【味道还行,就是水放少了有点硬。】
“……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墨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的路西法,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总比直接扔了的好……路西法,你想笑就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其实不管你送什么东西过去,就算只是个蛋糕盒子,少爷也很高兴。”路西法微握着拳头放在鼻子底下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忍笑。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他,他回去有没有生气?”
路西法挑眉:“生气倒是没看出来,只是少爷的脸……”
沈墨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早跟他说了我不舒服。”
路西法朝他笑了笑,那种礼貌温和的眼神分明有着一种别样的探究意味,沈墨有些尴尬,故意撇过脸看向车外躲避路西法的视线。
“出来了。”
随着路西法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一帮人的簇拥下,阿ken正和另外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而那个男人举止轻佻一脸痞气,勾搭着阿ken的肩膀旁若无人地说笑着,时不时的旁边那群手下还趋声附和,然后就是一阵哄笑,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夜色酒吧。
“那个人是谁?”沈墨扫了一眼阿ken旁边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眉头微蹙……上次在酒吧里拿枪指着自己脑袋的就是这个男人。
“他就是取代黎要位子的人,方竟。”路西法没什么表情地说着:“也是陆锦扬刚刚提拔的得力助手。”
沈墨眯了眯眼睛:“看来堂口老大的左臂右膀都到了。”
“要一起进去么?”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沈墨戴上帽子将外套衣领拉高,拿了耳际套在脖子上就推门下车:“你在外面接应秦道。”
“你不是讨厌这里面的味道么?”
沈墨回头笑笑,一身现下潮流感十足的中性打扮,外加上特意描画出来的烟熏浓妆,将其原本的干净阳光遮掩了大半,取而代之的则是狂狷邪魅的妖冶……仅仅只是一个回头的动作,却能让路西法眼底的光急速聚拢。
“讨厌也要去。”沈墨看见了路西法瞧自己的眼神,轻轻抿唇朝他抛了个媚眼,在路西法讶异的目光下,戴上耳机朝夜色酒吧门口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路西法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这事要是让少爷知道了……
自从陆锦扬坐上堂口老大的位置以来,他底下的所有场子都加强了戒备,凡是进入他的场子消费的客人都必须在门口接受搜身检查,沈墨自然也只能照规矩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在大块头男人面前晃了晃,大块头坚持要搜身,但却被沈墨一个媚眼挡了回去,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大块头结实的小腹上摩挲打转,红唇贴近对方耳际笑得极其撩人妩媚:“等会儿你单独来给我查不是更好么?”
大块头伸出去的手立即一顿,盯着沈墨的瞳孔骤然紧缩,直到后面有人催,大块头才像回了神似的伸手在沈墨屁股上拍了一把:“进去吧,小骚货。”
一丝寒气在媚意十足的水眸里转瞬即逝,沈墨笑着眨了眨朝他眨了眨眼睛,走过大块头面前时脸色立即沉了沉。
从拥挤吵杂的那男男女女中穿过,汗味混杂在酒精之中扑鼻而来,令沈墨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下,就遇上了前来搭讪的醉酒老男人。
“小美人,怎么没见人陪着啊?”老男人打了个酒嗝,差点没把沈墨给熏死过去。
沈墨往里面挪了挪,假装没听见,眼神却在舞池里面搜寻着,不过阿ken没见到,倒是在吧台边见到了跟酒保调情的方竟。
“嗝……小美人怎么不说话?害羞了?”腥臭的热气猛地喷在沈墨脸上,老男人立即张手从侧面抱住了沈墨,撅着嘴就要亲他的脸……沈墨眼神一暗,揣在口袋里的匕首立即对准了老男人的肚子,只要他敢再往前一点,他肥涨的肚子上就会多一个血窟窿。
“阿文,竟哥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一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递到了沈墨面前,使得沈墨握着匕首的力道一松,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酒保,立即会意地伸手接过酒杯:“我刚才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原来是这样。”酒保佯装刚刚看到老男人的样子,眼神中透出一丝惊讶,不夸张,正好能让发怔的老男人看清楚:“阿文你不是吧,你敢背着竟哥找别人?”
“竟竟竟竟哥?”老男人酒醒了一大半,毕竟这方竟刚刚取代了黎要的位子,正是声名大噪的时候,整条道上的人无人不知。而且方竟本人性格乖张,处事狠辣果决,比起黎要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王老子惹上了他,他都要拿把刀子捅出点血才罢休……
沈墨虽然不知道酒保为什么要帮他,但还是顺势承认了:“我可没有想对不起竟哥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现在就走!”老男人这酒是彻底醒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谢了。”沈墨将鸡尾酒放在桌上,没有要喝的意思。
“你不认识我了么?”酒保笑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神秘地朝沈墨眨了眨眼睛:“不喝酒的客人,上次你可给了我不少小费。”
“……你是上次那个人?”沈墨猛地想了起来,原来他就是上次那个酒保,贺宇的消息就是向他打听来的。
酒保笑了笑:“我刚才在吧台看见有人骚扰你,就想过来看看。”
“谁这么大胆子敢骚扰我方竟的人?”戏谑嚣张的声音从酒保身后传来,没等沈墨开口说话,那人就一把搂住酒保的腰将他带进了怀里,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唔……竟竟哥……”酒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沈墨,但又不敢伸手去推方竟,只能羞赧地倚靠在方竟怀里任他将自己吻得气喘吁吁。
“怎么,只是亲一下就有反应了?”方竟完全没把周遭的人看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手伸进了酒保的制服里,狠狠揉捏着他的臀丘,直到酒保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方竟才又对准他的唇霸道地吻了上去!
“竟……”
方竟一边蹂躏肆虐着酒保的唇,一边邪肆地挑着眼角余光去看坐在角落里纹丝不动的沈墨,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
沈墨没去看方竟跟酒保的激情戏,低着头似笑非笑地在角落里坐着。
辗转缠绵地吮吸着酒保的红唇,分开之际酒保已是气喘吁吁,两颊通红,整个人都化成一滩水瘫在了方竟怀里……方竟边吃着酒保的豆腐,边拿眼瞧沈墨,气息微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墨笑着勾了勾唇,仍旧没抬头看一眼方竟:“我没见过像竟哥这样的大人物。”
“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很眼熟?”方竟看着面前画着浓妆的脸,总觉得熟悉,但要说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小子故意装清高勾引人的本事倒是练得挺纯熟的。
沈墨不抬头看方竟,是怕他看清楚自己的脸会认出来,如果他要知道方竟在心里竟是这么想他的,八成就会扬手赏他一巴掌。
“竟哥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沈墨睨了方竟一眼,冷艳的目光带着一丝别样的妩媚,轻易撩痒了方竟的心。
方竟笑着放开软绵绵的酒保,走近角落里的沈墨,朝他伸出手:“想知道的话,陪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沈墨没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