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在这?阿彩不是早已经下班了吗?”看到阿周,我立即惊讶的说道。但是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就立即后悔了,我在想万一阿彩是因为什么事情找了个借口故意提前下班的话,她很可能是想逼着阿周偷偷做点什么事情。
我是一个不合格的闺蜜,在说出这那句话之后我立即就这么觉得。
阿周听了我的话,一脸惊讶的说:“不是吧?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诶,从你们开始有人下班从楼里出来到现在为止,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从转门出来的每一个人,但是根本没有看到阿彩啊。”
“呃,嗯……这个嘛,可能是你们双方都没有注意到彼此吧。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她看看她到哪了吧?”我试图找些借口去联系阿彩。
但是阿周在沉思了片刻之后拒绝了我的请求,他无奈的苦笑道:“今天因为去医院看牙齿的人不多,所以我才会有机会提前好几个钟头到这里接阿彩下班,但是没想到这个惊喜居然会这样的收场。”
“哦,这样。没事……”我随口说道,生怕阿周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
“既然她已经走了,那我就送你回家好了。”阿周笑着说道。
因为刚才自己已经失语说阿彩早已经下班,为了弥补这个错误,我决定答应他的请求和他一起坐公交回家。那时候阿周看起来很嫩,嫩到可怕。
等我们上了公交车我就开始有些后悔了,但是为了帮阿彩拖延时间,我也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一路上。阿周都在用一种淡淡的抑郁的表情看着车窗外发呆,我猜他是在想阿彩。
“嗯,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坐地铁或者打出租回家呢?“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无聊,但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了。我必须努力的把阿周此刻的心转移到其它什么东西上,只有这样阿彩才会安全。
阿周笑了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挺喜欢坐公交车的,每次一上车就到车厢的最后排坐下,然后看着一车人上上下下感觉蛮有趣的。”
“啊?这个有什么有趣的?”我立即假装很感兴趣的问道。
“你看啊。这么一大车人,大家互相不认识,上车之后大多是安安静静的讲究好像是不会说话的一样。其实我是觉得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很虚假,真正的人情社会很冷淡。不是有人说‘我们会看着高丽棒子的爱情电影流眼泪,却在现实生活中给不了爱人更多的关怀’么?”阿周解释道。
“是啊,如果大家都开口说话。那么在这公交上短暂的无聊时光就会随之而消失。所以说吧现在的社会的人得抑郁症的越来越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冷漠了。你喜欢搭公交吗?”我不想话题就这么断了,所以又随即转移话题。
阿周笑着点了点头说:“喜欢,是特别喜欢吧。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搭公交车上学了,那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它是我习以为常的生活的一部分,但是没想到后来没有公交搭的时候我会觉得难受。”
“哦?怎么个憋屈法?”
“上大学的时候,我时常会在没课的时候在口袋中装上几个硬币然后随便找了一辆公交车就上。我不会看它是开向哪里的,只是觉得舒服就好。每当车子一开,我就会觉得生活很美妙,这对于我来说像是强迫症吧……”阿周说到这里,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跟着笑道:“那我跟你对于公交车的感觉就不同了。我每次看到公交车已开过来就会想象里面会有多拥挤。会想象一会自己进去之后会有多拥挤。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会觉得很恐怖,所以说我对公交车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有一次坐公交车我还被吓到了。”
“哦?怎么回事?”阿周连忙问道。
“有一次我坐公交。一直在玩手机,突然感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和强烈而且很奇怪。我本能的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的座位都是空的,只是自己的左后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解释道。
“那就是她在看着你呗?”阿周猜测道。
我急忙摇头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当我回头看的时候那个女孩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而且我感觉那个看着我的眼神是从右边传来的,但是我回头两次都没有发现有人。”我继续说道。
阿周皱了皱眉头说:“会不会是你上班太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不,事情要远远比这个恐怖的多。当时我也想会不睡是自己的神经问题,于是后来虽然还是会有那种很浓厚的感觉,但是却不在回头看只是继续背靠着一直玩手机。等到了快要下车的时候我关掉显示屏,然后当它为镜子看看眼睛的妆有没有花,但是我却看到自己右耳边正有只眼睛在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面。”
“什么?是那个小女孩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只木讷的眼睛吓到我了,但是我却以为这仍旧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当时我下班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没理由大白天的闹鬼啊……”
听到这里,阿周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弱弱的问道:“真的是鬼吗?”
“当然……不是了!我拿着手机慢慢的像自己的身后照去,在可以反光的屏幕里,我看到了一个头发蓬乱的山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此刻正趴在我的座椅靠背上,然后盯着手机里的我看。”我一边回想一边描述道。
这么件怪事吓我一跳,害的我后来一行字不敢坐公交车了。而且每次坐车一定就会去最后一排坐着。要不我是永远不会坐前不前、后不后的位置了。
“那后来呢?”阿周问道。
“后来我就直立起身子准备下一站下车,可是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情况发生了。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突然也坐直身体,我回头一看,发现她和之前的那个小女孩是母女俩人。只是这个女人当时趴在我的座椅背上偷看我在玩什么,这样是是不对的。”
“天啊!刚被你吓死了,原来只是一个误会。我猜是那个女人下班不久就去接自己的孩子下班,而在最后却因为很困就趴在自已桌前睡了一会儿,接过你玩手机把人家吵醒了。那个女人行了之后又觉得很无聊,于是就开始看你的信息。”阿周分析道。
“可是,那个眼神又是怎么一会事呐?”我追问道。
阿周笑了笑说:“这不简单,人家睡了一觉醒,稀里糊涂的当时,座椅才会用那么木讷的眼神看着你啊!”
听了阿周的解释,我才发现自己之前可能把很多的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人的不安全感在人们闭上眼睛之后会变得更加的明显,因此很多人晚上会开灯或者不敢睡觉。在他们的心中,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来迫害他们一样。
酒店房间里的灯全被关掉了,除了麻将桌上的那盏台灯之外。白冰说这是通心巫术的必要条件,黑暗和环境。Fiona坐在白冰的对面,而我和郁可可坐在白冰的两边。
白冰也将桌子上的灯弄得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让人看了很累。Fiona过了很久才开始慢慢地晃动身。
“如果你觉得眼睛很累,那就慢慢的闭上它吧。”白冰轻声说道
Fiona的肚子就像淑雯那样,她的身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的眼睛慢慢的合上又慢慢的打开。如此重复着将近五分钟之后,她就彻底的闭上了,再也没有打开。
“你没有睡着,你只是闭上了眼睛。”白冰低声说道。
Fioba的身体的晃动就开始变慢。
“你的有耳朵有些痒。”白冰续说道。
淑雯的耳朵开始微微的颤动。
“挠一挠吧,很痒。”白冰收起怀表,慢慢的说道。
只见淑雯真的慢慢的伸出右手,在下巴上住了几下。
“好了,已经完全不痒了。”叶梓敏边说边点了点头。
当Fiona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之后,白冰突然把她的右手放在那个女人的手上,通术随即就开始了。
“我是白冰,我是来帮你的,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吧……我是白冰,我是来帮你的,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吧……”
第一百二十节通心之术
阿彩的家中挂着七幅字画,除了和韩英兰家中相同的那一幅之外,在上一次去她家中我还看到了第二幅字画上的诗,写的是李商隐的《无题》。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这幅字画的落款并不是宁熙平,而是一位叫做‘常诗萍’的女子。
记得第一次去阿彩家是因为叶梓敏说Jason晚上在时间简史会有个表演,邀请我们大家一起过去放松放松。那时候阿周刚去世不久。下班之后,我和阿彩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中式快餐随便吃了点之后,阿彩说她想回家换身衣服然后补个妆,于是我就先陪阿彩回了一趟她的住处。
那还是我第一次来她的家。我们还聊了一些关于家庭的话题,我这才知道阿彩是她的爷爷宁熙平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把阿彩培养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的女子。
阿彩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觉得很无趣,就去厨房拿饮料喝。因为之前一直在听阿彩说她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阿彩家的装修布置。一个女生一个人人住着将近有三百平方米的复式楼里,真是舒坦。
当时我不明白她一个女生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房子住,但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因。从厨房的冰箱中我掏出一听苏打汽水,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我环顾着四周,空荡的屋子里全是充满古典气息的家具,漂亮的古董装饰随处可见。当然。最特别的地方要数墙壁上那七幅字画了。
第二次去阿彩家是因为要陪她去阿周的头七,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什么。这第二幅字画我也只是无意中看的,因为这首诗流传很广,所以我才驻足看了好一会儿。而剩下的另外五幅字画我并没有看写的是什么内容,我总觉得自己与那些太传统的文化有些格格不入。
我曾经也做过假想,我觉得既然宁熙平当年会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字画给韩英兰,这就证明他还是曾喜欢过韩英兰的。但是阿彩的爷爷在屋中还挂着别的女人的字画,所以我觉得这个女人在宁熙平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但老一辈人的爱情轮不到我们年轻人评头论足。因为年轻人不懂得爱情。记得小说《廊桥遗梦》里曾写到,爱情是属于年纪大了的人的。可能这样的话并不能偶得到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但是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爱人之间能不能心有灵犀我不知道,目前我所知道的就是巫师是可以和中邪的人心有灵犀的。但是这种心有灵犀和爱人之间的心有灵犀是不同的,巫师可以通过中邪者与鬼魂进行沟通,最后说服鬼魂离开人们的身体。
“我是白冰,我是来帮你的。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吧……我是白冰,我是来帮你的,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吧……”白冰把手放在Fiona的手上,闭上眼睛,轻声念着咒语。
不久之后,只见白冰和Fiona两个人的额头都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我和郁可可坐在一旁满心着急。不知道这通心术是否有效。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冰和Fiona依然是紧闭着双眼。
大概十分钟之后,白冰和Fiona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
“啊!”张开眼睛后,Fiona立即大声尖叫道。
“怎么了?”郁可可连忙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拍着Fiona的后背说道。而我则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们两个。
“没事,我只是吓到了,叫出来心里舒服多了……”Fiona笑着说道。
“那,到底怎么样了?”我轻声问道。
“我来说吧,她说也说清楚。刚才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见到了那个一直跟着她的鬼魂。于是我就追问那个鬼魂问她为什么还睡在别人的床上。但是鬼魂告诉我的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白冰说道。
她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的好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它说了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白冰问道。
白冰在进入了Fiona的身体之后就跑进Fiona的记忆之中,然后开始不停地思索跳跃。这个时候的Fiona的打的就好像是受了远程监控协助,而白冰就是连机的另一方。她不断的翻寻这Fiona的记忆,尤其是夜晚的。
每当Fiona熟睡以后。那个床边就会莫名其妙的有透明的黑色人形状的东西也躺在她的身边。黑色的人影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白冰透过特殊的技术方法去看到的话。这个鬼魂本事准备跟着Fiona一辈子的。
“我试着和它沟通,我问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告诉我它生前就死在那个床上。因为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怨气一直不得消散,时间一久她就日日夜夜的守候在那里。”白冰解释道。
“这么说来,Fiona之所以会招鬼是因为她倒霉睡了死过人的床?那后来呢?”郁可可分析道。
Fiona叹口气道:“要不是白冰之后和那个女生好好沟通的话,我估计这也不好办。”
“嗯?”
七年前,那个女生大学毕业。她一个人跑到N市工作,就在万丰花园与人合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也就是Fiona现在租住的地方。当时小姑娘白天上班,只有晚上回家,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合租的人害死了。
“那女鬼说本来死前她就觉得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N市工作,没有什么朋友,感到很孤独寂寞。而在她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亡之后,她就更加觉得孤独了。于是她在苦苦等待别人租那间房子,然后陪她。”白冰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希望别人去陪她?可是她已经死了,别人是活的,这根本不可能的啊。”郁可可连忙反驳道。
“死了又怎么样,让人支撑着活下去的不是生命,不是金钱而是一种叫做‘意念’的东西。”白冰说道。
“你的意思说就像杜凯琪那样的?”我问道。
白冰点了点头。
“那你劝服她了没?她会离开么?”郁可可问道。
这个问题现在应该说是我、郁可可以及Fiona最关心的事。这是通心术成功与失败的最佳鉴定方法,而且它不仅关系到Fiona今晚是否会被再次缠身还关系到我做出是否去学巫术的决定。
“当然已经劝她离开了,而且她也已经同意了。你们要知道这些鬼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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