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现在脸上的笑意无比轻浮,手不摸他的臀部改搭到他的肩膀上去,故作亲热的搂搂抱抱,「唉唷。。。。以前都不知道摸过几百次了,怎麽现在才在装清纯?现在不流行走清纯路线的小男生啦。。。」
徐梦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前给你摸不代表现在你也可以摸!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你知不知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放乾净点!」
眼见徐梦予的眼刀子比什麽都还锐利,男人也只好自讨没趣的放开手,坐在一旁讪讪的陪笑。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之际,站在吧台前的酒保已调好徐梦予所点的酒,一杯色泽艳丽的sex on teh beach 杯缘点缀了一片翠绿的柠檬片,就这麽推到徐梦予面前去。徐梦予举杯轻啜了一口,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神情道:「嗯,好喝!果然还是paul调的酒最好喝!」
对徐梦予的赞美,酒保只是露出了淡淡的一丝笑,问道:「那麽喜欢喝的话为什麽这麽久没来店里?总觉得很久没看见你了。」
「唉,你也知道我现在有稳定男朋友了。。。我要多花点时间陪他,所以就比较没空来啦。。。」徐梦予微微皱起眉头抱怨,眼底却盪漾起一丝浓的化不开的甜蜜。
「切,那麽忙的话你乾脆别来好了。」坐在隔壁的男人说话忍不住就酸起来。
徐梦予斜睨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danny我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要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我现在虽然不能陪你上床,但偶尔还是可以陪你聊聊心事啊,你也不要吃醋吃的那麽明显呗。。。。」
男人忍无可忍,一股脑从椅上起身,钻进舞池里跟其他男人跳起贴身舞来了,徐梦予忍不住就哈哈大笑。
坐在隔壁碍眼的障碍物被清除了,视野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徐梦予视线不小心扫视到左手边不远处坐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男人身影,脸色立刻就往下沉,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干!怎麽这个男人也在!
他比著不远处男人的身影,问吧台的调酒师:「怎麽那个姓吕的也来了?他不是很久都没在这边出现了吗?」
酒保一边调著其他客人点的酒,慢条斯里的回道:「吕先生最近还蛮常来的,每次来就坐上一两个小时。」
望著前方不远处穿著白衬衫男人的熟悉身影,徐梦予眼底掠过一抹凶狠,双手忍不住就摩拳擦掌起来,在心底暗暗策划等会要怎样给男人一顿教训。
一想到日前他学弟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怜模样,这男人之前逃的不知所踪,现在风头过了,就光明正大的跑来gay bar钓男人?以为做什麽都没有天在看吗?今天遇上我徐梦予算你倒楣,我要代替月亮来惩罚你!
正准备从口袋里抄出手机,呼唤一帮兄弟来赏眼前的男人一顿好打,徐梦予忽然想到:这男人不只身家丰厚,头脑也精明,要是把他没头没脑的盖布袋,搞不好最後变成是自己吃不完兜著走。
但是不能给男人一顿教训,徐梦予心里是那个恨啊!转念一想文明人就要有文明人的作法,我不海扁你那我狠狠羞辱你总行了吧?我不相信你会无聊到去告我毁谤!
徐梦予打定主意,从椅上起身,迈开长腿就往男人的方向走。
走到男人面前,见那做作男仍浑然不知的喝著酒,完全不知道危险已步步逼近,那漂亮的侧脸今天是怎麽看怎麽恶心,徐梦予忍不住伸出手指,往男人看似昂贵的衬衫上用力戳了戳,「吕教授!好久不见了!」
男人慢悠悠转过头来,待徐梦予在朦胧的光线里将男人给看清楚,不禁为之ㄧ怔。
怎麽也不能说是一张生活得意的人的脸。
向来注重外貌的男人任胡渣蔓延整脸,头发也没有整理过,毫无生气的服贴脸侧。男人似乎瘦了不少,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神黯淡而毫无生气,就像有什麽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乾一样,感觉不到人活著所拥有的那种朝气蓬勃的味道。
奇怪?怎麽狠甩人的人,现在的鬼样子跟他那可怜凄惨小学弟有的比拼?徐梦予心里不住疑惑。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阻扰他复仇的决心!徐梦予装模作样的乾咳两声,正要开口,在吧台区待命的酒保冷不防就递了一杯酒过来,对吕悠然笑盈盈的道:「吕先生,这是坐在你後面沙发上,穿蓝色衬衫的先生请你的。」
徐梦予循著酒保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就羡慕的吹起口哨,坐在後方的沙发椅上,穿著蓝衬衫被一群男女簇拥其中的男人容貌俊美,品味也高尚,正和善的对这边挥手致意。
男人今天的样子虽然拉遢点,可还是魅力不减啊。。。。果然漂亮的男人就算再怎麽不修边幅,还是依旧吃香,徐梦予心里忍不住就羡慕起来。
吕悠然却是完全无视,只冷淡的将酒递还给久保,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有酒喝,请帮我将这杯酒还给先生。」
酒保有些困扰的皱起眉头,随後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吕先生,你拒绝这样一个对象真的好可惜呢!这是今天的第三个人了吧?」
吕悠然一手端著酒杯,徐梦予只能看到他侧脸不住流露出的,淡淡的愁怅。
「没什麽好可惜的,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哀愁在空气里淡淡蔓延开来,竟让徐梦予一时有些恍惚了。
等等!现在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吧?!管他发生了什麽鸟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帮学弟报一箭之仇啊!!
徐梦予一张俊脸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手就这麽搭上吕悠然的肩膀去,在他耳边轻蔑的道:「怎麽才刚把我学弟给甩了,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出来钓男人?你那根一天没干人是会死吗?」
吕悠然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他轻轻推掉徐梦予搭在肩上的手,语气仍是维持了一贯的教养与礼貌:「不是,我只是来这边喝东西。」
「喝东西?」徐梦予忍不住挑眉看他,「喝东西哪里不能喝偏要来gay bar喝?醉翁之意明明不在酒你是想骗谁?把我学弟玩玩就丢现在又要出来物色新玩伴了吗?」
吕悠然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後冷冷抛出一句:「随便你怎麽想。」
「如果我今天是想出来寻找新玩伴,你就不会有机会坐在我旁边,因为我早已不在这了。」
哼。。。这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还真有自信!徐梦予不住在心里冷笑。
徐梦予还在脑海里编撰无数恶毒的话语准备要痛骂眼前的老男人,酒保冷不防的插话:「吕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每次来都喝这麽多,又都点这麽烈的酒,自己的身体要小心照顾啊。」
「嗯,再一杯薄盐马丁尼。」吕悠然淡淡的笑了,「我也没办法,因为一醉。。。能解千愁啊,老实说我最近失恋了。」
「失恋?像吕先生条件这麽优秀的人也会失恋?」酒保手边开始迅速的动作起来,姿态优雅的将各种酒混合在一起,又在杯缘抹上一圈盐巴,装饰上一片柠檬,才笑著递给了吕悠然,「那赶快去寻找下一个对象不就好了吗?每次先生你坐在这边都有这麽多人约你,你可以从中挑一个去发展,就能赶快忘记你失恋的伤痛不是吗?」
吕悠然将酒杯端在手里,眼神盯著摇晃在杯里澄澈的液体,随後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才回道:「当你终於知道真爱的感觉是什麽,你就不甘心只能再得到陪伴了。」
「有人陪总比没人陪来的强不是吗?要不然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多寂寞?」
男人修长的手指只是优雅的比出二,「人的想法总是会随著时间改变,再来两杯血腥玛莉。」
酒保皱著眉笑了,「吕先生,一下子喝两杯太猛了,到了一个年纪肝要顾啊。」
吕悠然只是偏过头看徐梦予,对他和善的笑了笑,「一杯是请我旁边这位徐小弟的。」
「我请你喝点东西,所以你脸也别这麽臭,要不然老是看著你这张臭脸,实在是很妨碍我喝酒的兴致。」
徐梦予这时才注意到男人手上,没有戴著一向是他正字标记的婚戒,不禁好奇的问:「吕教授,你今天怎麽没有戴婚戒?」
吕悠然只是平淡的抛出一句:「老实说我已经离婚了。」
爱与支配 49
「你说你已经离婚了!?」徐梦予惊讶的瞪大眼,「什麽时候的事?怎麽这麽突然呢?」
吕悠然俊美的脸上只是露出苦涩的一丝笑,回道:「嗯。。。大概两三个月前吧。。。」
徐梦予心里暗自思忖,两三个月前,不就是他学弟去了美国的不久後?又看眼前的男人神情苦涩,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总觉得某种潜藏的东西就要被发掘出来,徐梦予紧接著问:「为什麽忽然就离婚了?」
「为什麽。。。」吕悠然轻垂眼睫,覆盖在浓密睫毛下的眼眸有著说不出的忧愁,他抿了抿唇,喝口酒,接著缓缓道:「很多事不需要知道为什麽,反正终究是有了结果。」
「你前阵子为什麽躲著我学弟?要分手你也好好的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弄得雅之有多惨?」
一听见”雅之”这两个字,吕悠然原本平静的神情轻微的动摇起来,微颤著唇,却什麽也没说出口,沉默在俩人之间流淌,过了好一会终於才开口问:「雅之他。。。他现在过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徐梦予讲话忍不住就大声起来,「他现在是还ok啦!人去了美国念书,每天都忙著适应环境,没时间想东想西。你要知道前阵子他根本就是个行尸走肉,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每天什麽也不做就等著你去找他,你怎能玩弄一个那麽单纯的人?良心是被狗给啃了吗?」
徐梦予忿忿不平的道:「要玩不会找个跟你一样是玩咖的人啊?对一个那麽单纯的人下手干嘛!」
面对徐梦予的指责,吕悠然只是平淡的抛出一句话:「我没在玩,我对雅之是认真的。」
「认真?」徐梦予眼神锐利的看向他,「你所谓的认真就是人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见,让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跟疯子一样到处找你,让对方身陷於痛苦之中就是你对他的认真?」
吕悠然终於转过头来看他,「你现在一句句拼命指责我的不是,请问你对我们的感情又了解多少?」
「你不懂。。。我跟雅之,我们是真的走不下去,真的走不下去了。。。」
「走不下去你也要说清楚啊!」徐梦予更加的疾言厉色,「一声不吭的消失到底算什麽?根本就是玩玩就跑嘛!」
「你不懂。。。雅之是个很执著的人。。。」吕悠然的语调有著浓的化不开的苦涩,「而我老婆也是个很执著的人,我本身是个对爱无欲无求的人,所以也只有很执著的人,才能够跟我长久。」
「好好的说,雅之不会听的,一定要坚持著跟我继续,而我老婆也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去告他妨碍家庭,雅之还这麽小,就得背负上这麽大的一个污点,对他未来的人生很不好。」
「再加上。。。他母亲也没有办法认同我们,让他一直背负这样疲惫的爱情太苦了,所以我决定选择结束。」吕悠然神情黯然的道。
「你单方面的选择结束有没有问过对方?」徐梦予皱紧眉头,继续的咄咄逼人,反正今天不把这老男人骂的一蹋糊涂他不痛快啦!
「既然你老婆现在都愿意离婚,如果当初再继续努力撑下去的话,也许就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他父母那边总也有办法克服的不是吗?你单方面选择结束是不是太自私了?还是根本就是玩腻了?」
吕悠然看著眼前的徐梦予神情激昂的模样,淡淡的笑了。
「所以我说你还太年轻,人生的历练不够,才能把一切事情想的那麽美好。」
「如果我不跟雅之彻底分手,我老婆又怎会愿意跟我离婚?如果我跟雅之好好谈分手的话,他也不可能会愿意分手。这段爱情是个打不开的死结,我不放,没有人愿意放,一但我把两边都放开,这个死结就豁然而解,两边的人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没得到而纠结了。」
徐梦予撇撇嘴,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神情道:「反正就是弄成一团烂泥自己大不了就逃对吧?对两边都不用负到责任啊!既然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当初谁也不要招惹不就好了吗?」
「既然是个gay干吗要跟女人结婚?既然没法给人家一对一认真的恋爱,又何必去招惹像我学弟这种痴情笨蛋?当初两边都不要招惹的话,现在谁也不会受伤害不是吗?」
吕悠然脸上的神情益发黯淡,他摸出口袋里的菸,点燃了一根,随後就默不做声的抽了起来,没再回答徐梦予的话。
面对吕悠然的沉默,徐梦予忍不住又庛牙裂嘴起来:「怎麽,没话可讲了?」
「你就老实承认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烂人,玩玩就跑伤了我学弟的心,又让你老婆为你赔上那麽多年的青春,真有够贱的!」
面对徐梦予一股脑砸下来的痛骂,吕悠然只是露出了一贯淡漠的笑,「也许在你外人的眼光看起来就是如此,我也没法向你解释什麽,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
「在命运的牵引下我遇到了我前妻,我产生了某种强烈想娶她的想法,纵然我是为了某些目的,如果我没有遇到雅之,我不会背弃她的,但我就是遇到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认真,但就是爱上了,爱的不可自拔。。。。」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朝圆满的方向走呢?谁又想伤害他人来成全自己?人都只是宇宙里大环境下的渺小存在,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著,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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