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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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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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益州结盟,前期还算隐秘,后期基本上就是摆明车马了,世人有言:曹阿瞒之心,人尽皆知,何怪之有?现在天子只是下落不明,他为了拉拢刘焉就可以另立新帝,将来势力更大,再废掉刘璋,自己称帝不就有了前例可循吗?

归根结底,现在是乱世,大家都得靠实力来说话。是声讨曹操为逆贼以邀名?还是赞美曹操力擎乾坤,拥立从龙的大功?刘璋这个傀儡天子到底能在龙椅上坐多久,很大程度上还要取决于这场席卷天下的大战的结果,现在就下结论还太早了。

这些自以为看得很明白的人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自以为是。就在刘璋登基的三天之后,一个令人惊讶万分的消息从寿春城传出。后将军袁术竟是紧跟在刘璋之后,自立为帝,改国号为‘成’,自号‘仲家’,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置公卿百官。

在此之前,不管诸侯们再怎么无视天子朝廷,表面上还是自居汉室忠臣的。连被整个天下都视为国贼的董卓都不例外。称帝的只有阙宣这么一个乡下土豪,完全没搞清楚称帝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哪些步骤就乱来了,根本不能作数。

世人一片哗然,真正的有识者却更加沉默了。

显而易见的是,曹操拥立刘璋和袁术称帝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有了曹操开路。袁术称帝就不那么突兀了,至少对普通人是这样。

但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若是没有曹操的默许和支持,袁术再怎么不着调,又岂能冒着同盟关系破裂的危险。悍然行此悖逆之举?

袁术接下来的举动,更是无一不在验证着这一点。

就在他登基后的第二天,袁术登坛拜将,以刘勋为大将军,加爵定北侯。以陈兰、桥蕤为副将,率领三万大军北上。增援兖州战场。同时拜雷薄为车骑将军,加爵平东侯,以张勋、陈纪为副将,同是率领三万大军攻打睢安。

在此之前,袁术背离青州军事大联盟的迹象已是昭然若揭,但他一直没有正式加入反青州的联盟,而是游移于两者之间,似乎有意坐山观虎斗,等着捡便宜。

这种行为倒也相当符合他的作风猥琐且贪婪,不管拥有多强的实力,也只会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还屡屡吃瘪。

但这一次,他悍然称帝之后,又悍然出兵,显然是与曹操谈妥了条件。

兖州战场接连受挫,曹操急需增援,故而以出兵换支持称帝,袁术在曹操面前不止吃过一次憋,能令对方低声下气的求告,他自是心怀大畅;另一方面他也是夙愿得偿,更是有可能更进一步的将陈、梁、陈留等地收入囊中,自然也是乐不得的。

至于和王羽开战的危险,仲家皇帝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倒不是他有什么必胜把握,只是有了这么大好处,若还撒手放过,那不是要被天诛地灭了吗?

用王羽的话来说,袁术这厮就是个单线条的生物,看到了诱惑之后,他的整个脑子都会被填得满满的,别说潜在的风险,就算明知道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会往里面跳。

所以,跟他相处久了,就能看到他多种形态。能带给他好处的时候,袁术会变成一个很可靠的伙伴;但若被有心人挑拨一下,那事情就不好说了;若是再挡了他的路,就像他要称帝,王羽婉言相劝这样,那就别怪袁某人翻脸无情了。

有了袁术的加入,曹操的底气看起来也更足了,他对近在百里之外的于禁部视而不见,只留下少量部队留守,统领大军西进,增援虎牢关去了。

曹操的魄力令得很多人惊叹不已,敢把陈留、陈国这种经营许久的领地交托给袁术这种人,那就是做好了收不回来的准备了。

不单如此,以袁术的人品来推断,一旦曹操和王羽拼个两败俱伤,这货没准儿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儿呢比如把自己当做观鹬蚌相争的渔翁,想来捡个便宜什么的。

陈留位于曹操领地的中段,夏侯渊若是挡不住张辽,也要往这边退,袁术是很有机会夺地兼夺兵。而曹操就算能收拾他,也会顾忌青州的存在,不敢动手,时间长了,此消彼长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了。

但无论怎样,袁术的加入,对反青州同盟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之前因为怨气迟迟不肯北上的孙策,在得到袁术称帝当日发出的召集令之后,也在江东举行了誓师仪式,并于次日尽起精锐,大举渡江!

他选择的渡江位置,正是在当日遭遇惨败的伤心地牛渚矶。在大军正式渡江之前,他在江湾较为狭窄处,以数百艘大小船只首尾相连,以铁索固定。截断了大江水路,然后在上游开始渡江。

驻扎在江都的青州水师虽然一度闻讯赶来。但在横江铁索,以及严阵以待的江东军面前,终究还是无力强行攻打,只能无奈离去。一时间,江东军也是一扫牛渚矶大败的阴霾,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渡过大江,北上与攻打睢安的雷薄部汇合去了。

这一系列的事件从北到南,跨越何止千里。却是在短短十余天之内发生的,孙策率领大军进抵合肥的那一天,居然还没过正月十五,风云突变之快,实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之前的有识者都不敢继续推测局势的演变了,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彻底看清楚,怎么看都是一知半解。雾里看花似的难知究竟。

从表面看来,得到袁术、孙策两路大军支援的反青州联盟势力暴涨,形势似乎已经反转。但这一系列的变化来的太快,太有默契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明堂。

与其随便做出结论。事后被这帮腹黑且奸诈的诸侯狠狠打脸,还不如闷头看着,看看局势到底会演变成怎样一番光景,事后再总结总结,大书特书一番。装作有先见之明的样子最为妥当。

古人说旁观者清,其实在这种军国大事上。旁观者看的远不如当事者明白。

正月十五,垂陇城大营,得到徐州来的消息之后,王羽便做出了最为精辟的论断:“袁术完了,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命!”

“主公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太史慈眨眨眼,和秦风、方悦、胡才几个互相看看,都是一脸茫然,倒是赵云、关平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吕绮玲表现的很平静,一脸淡然,和诸葛亮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的模样有那么几分相似,不过大家都知道,诸葛亮那模样是成竹在胸,这位主母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王羽叹口气,解释道:“袁术太喜欢自作聪明了,他以为他称帝就能号令群雄,出兵就能占到便宜,岂不知称了帝就是众矢之的,给人以暗算他的名义,出兵后就给人以上下其手的机会,身边也变得空虚起来……”

太史慈的眼睛瞪得溜圆:“您的意思是说……”

“曹操夺军?孙策夺地?”赵云浑身一震,一个模糊的念头陡然清晰起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然也。”王羽缓缓点头。

曹操、孙策那都是什么人啊,三国两大政权的开创者,当世枭雄,怎么会将希望寄托在袁术身上,委他以这般重任呢?

表面看来,是曹操和袁术有默契,袁术称帝后,号召力大增,成功的号令了旧臣孙策。但抛开这些表象来看,应该是曹、孙达成了谅解,曹操用袁术的领地来弥补孙策在荆州的损失,并消除先前隐瞒情报的芥蒂。

至于曹操的好处,想必就是刘勋那三万大军了。具体的过程,王羽没办法推测,但以曹操的一贯作风来看,无非就是怀柔、调略那些办法了。

当年曹操跟袁绍混的时候,就没少从袁绍那里挖人,文的有荀彧、郭嘉,武的有朱灵、吕旷、吕翔等人。领军的刘勋、陈兰、桥蕤这三个人,只要有一个认为袁术没前途,被曹操说动,到陈留的那三万大军就要易帜了。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在作死啊!”王羽摊摊手,道:“当日文和就猜到是这样了,只是具体的过程还不清楚,也不好采取对策。现在则是看明白了,但依然没办法阻止。”

“您可以写信给袁术,提醒他提防啊。”关平诧异道。

“没用的,袁术要是能听人忠言,以他的根基,又怎会混到今天这般田地?”王羽稍作感慨,神情很快转为肃杀,沉声道:“没办法,现在只能尽量做些补救了。孔明,立刻修书定陶,是到了翻底牌的时候了!”

“遵命!”诸葛亮躬身应命,却是完全不问书信上到底要写些什么,君臣之间,也是默契十足。

第八七九章涉水攻关

谋略可以影响,乃至左右战局的走向,但战争中永恒的主题依然是勇气和铁血。

开元三年元月十八,在排除了大雪带来的干扰后,王羽亲自督师,移兵西进,向虎牢关展开了猛攻。无独有偶,一直在中牟一带徘徊不前的曹操军主力也骤然发力,急速向虎牢关东南方向的故市城挺进。

开战之后,两军主力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接近,很多人都将其视为了大决战的序幕。

“前!”随着太史慈的一声号令,数千名身披重甲的战士冲向前方,在距离河岸二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停下,用巨盾竖起了一道木墙。木墙后,数千名身披轻甲或无甲的辅兵推来四十几辆弩车,用牛马拉开弓弦,将近丈长短的弩箭搭上了弩床。

垂陇城与虎牢关虽然只有三十里的距离,但中间却有荥水阻隔。即便抛去亲缘关系这层因素,夏侯敦也是曹军上将,自然不会不好好利用这项便利。

整体防线就是以虎牢关为依托,荥水为屏障所设立的,最前面的几座营砦,边缘距离河水只有不到五十步。尽管荥水并不如何湍急,但依然对青州兵马造成了极大的妨碍,不排除这几座营砦的干扰,大军渡河后根本没办法在岸上立足。

眼下春汛正急,河面上风很大,在二百步左右的距离上,普通弓弩根本无法给对方制造麻烦,青州军理所当然的祭出了自己的攻坚利器。

“风!”滔滔水声很快就被弩箭破空带来的呼啸声所掩盖,连头顶上的天光都暗了一瞬。

攻击不可谓不声势浩大。但收效却是寥寥。那几座营砦的栅栏都是特殊加固过的,用的都是碗口粗的木桩。打进地下的部分足有两尺多长,即使面对射程高达千步的强弩,防御力依然十分可靠。

“夺!夺!夺!”曹军上下都知道强弩的厉害,看到强弩发威,并不逞强,一个个早早就缩到了围栏后面,一时间只闻利矢入木声,却没听见几声惨呼。

“前!”太史慈并不气馁。大声重复着之前的号令。

数千盾手拔起巨盾,与弩车一道,隆隆踏步向前,沉凝得好像一个山一般巨人缓缓逼近,营砦中的守军虽有坚固的营墙可以凭依,但依然觉得胸口发闷,心口乱跳。几乎透不过气来。

即便如此,还是有数百人从营墙后探出头来,向河对岸观望,手中都紧紧握着上了弦的弓弩,严阵以待。

荥水不是什么大江大河,水面最宽处。也只有三十几步,以青州军的人力,搭建浮桥是很容易的。但虎牢关的位置虽然重要,附近却没有地势可以凭借,荥水再怎么不够险要。也是一道防线,不利用可不行。

夏侯敦不打算和青州军拼远程。他只想利用荥水防线支撑得久一点。

“架弩……”

“风!”

太史慈并没有急于架设浮桥渡河,而是在一百五十步,百步,八十步,最后在五十步的距离上,分别指挥弩车队进行了四轮齐射。到了五十步的时候,曹军的营墙终于出现了缺口,即便加固过,在弩车这种超强的杀器面前,还远称不上坚不可摧。

精钢为锋、熟铁为羽的巨箭斩破了木桩,切豆腐般切开盾墙后的石甲或铁甲,将盾、甲连同它们的主人一同钉在了地面上,一口气收割了近百条生命听到对岸响起了凄厉的惨呼声,太史慈微微松了口气,旋即眉头又紧皱起来。

强弩虽然还有效用,但效力却被削弱了不少,想像在封丘时一样,摧枯拉朽的攻陷虎牢关是不大可能了。今天这场攻击虽然还是以试探性为主,可若是能有更好的结果,太史慈又岂会愿意只投石问路?

“难怪主公一直不肯出全力攻虎牢关呢,曹操这厮果然不好对付,秋天时荥阳这边还没什么动静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搞出了这么多花样……”看着对面森严的防御设施,太史慈磨了磨牙。

曹军的战力比青州军逊了一筹,但相对于从前面对过的那些敌人来说,表现堪称强劲至极,特别是韧性。

普通的军队面对床弩时,只要见识过床弩的威力,士气肯定是要大跌的。类似眼下的曹军这样,连依为干城的营墙都被打破了十来个缺口,营中的士兵却没有溃散,连一丝混乱的迹象都看不到,后面的盾手直接就冲上去了,层层叠叠的,转眼间就将缺口给堵上了。

这样的敌人,又有如此充分的准备,想要速战速决根本就不可能啊!

“架浮桥,某亲自去会会曹营群英!”太史慈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下令。

他做事没长性,偏偏能力又很全面,到现在都没有固定的位置。这样的大战之中,让这样一员猛将闲置实在太过浪费资源了,王羽想了又想,干脆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替身,专门去做那些自己如今已经不方便出面的事,比如亲临一线什么的。

太史慈对此倒是很满意,生怕一个不小心搞砸了。现在看到强弩压制有余,破坏不足,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干看着。

数千辅兵一口饮尽碗中的烈酒,然后扔下碗,扛着木板、竹竿和绳索抢在大军之前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虽然已是春天,但天气却远谈不上暖和,冰冷的河水足以在半个时辰内杀死一个成年壮丁,半柱香不到时间,辅兵们就被冻得嘴唇发紫,手脚上也渐渐没了力气,却没有人放弃,所有人都咬着牙在坚持,浮桥一尺尺地向对岸伸展,转眼间就过了河心!

面对床弩的攒射,曹军表现得很淡定,但这次他们却坐不住了。一直探头探脑的弓箭手们开始发威,探头看了一眼,估算过距离后,将手中的箭矢抛射出去,落向河心。

一个人倒进了河水里,被浪头轻轻一卷,泛起一圈红色涟漪后即消失不见。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手中除了木材之外没有任何武器的工匠和辅兵们无处闪避,眼睁睁地看着箭矢一根接一根的飞落而至,冰雹般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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