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国第一强兵- 第5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许攸站在魁头侧后,望着严阵以待的胡骑大军,以及正在渐渐减速的青州军,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先生何故发笑?”身为大单于,魁头却很有做狗腿子的天赋,见许攸发笑,他居然凑趣似的问了一声。

“我笑那王羽小儿机关算尽太聪明,终于也有今天。”许攸等的就是这个,他指点青州军阵,冷笑有声:“小儿打的如意算盘,无非突袭而已,若大单于一时不防,先以少量兵马迎战,定会被其击溃,顺势成珠帘倒卷之势,席卷全军。”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有某在此提点,大单于万万不会上他的恶当。如今我军严阵以待,无隙可乘,反倒是他师老力疲,小儿尚有何能为也?大单于若肯信攸。便请下令迎头痛击之,若不然。敌军列成阵势,一时间便难以促取了。”

“正合我意!”魁头现在已经看清了汉军阵容,发现对方果然是骑兵在前,步卒在后,队伍拉得老长,看起来固然声势浩大,但完全形不成阵列。

从马蹄梁之战的败兵口中,魁头自认为对青州军的强大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骞曼死的不冤枉。从他决定在马蹄梁决战的一刻开始,他的悲剧就注定了。一旦让汉军组成那种多兵种互相配合无碍的阵势,就算十万骑兵,想啃下来,也是很难的。

万一羽林军也突然用这种方式急行军,在这边决出胜负之前赶到战场,那胜负就很难讲了。搞不好真的会被汉军包了饺子。

听了许攸提醒,他更不迟疑,当机立断的下令道:“全军出击!”

“呜……”号角长鸣,十万胡骑滚滚而动,踩起的烟尘冲天而起,很快与自南而来的烟尘连成一片。遮天蔽日。

无论是在中军观战的魁头、许攸,还是心存疑虑,故意拖在阵势最后面的慕容锋、拓跋力微,亦或冲在前面的各部首领,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没有传说中。最魂夺命的箭阵,没有威力巨大的投枪和强弩。也没有坚不可摧的盾阵……汉军就像是他们那些被引入草原,在路上便耗尽了体力的先辈一样,疲惫不堪的迎战,连十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

大胜,就在眼前了吗?

如果能在这里歼灭汉军,其意义,远非一场胜利那么简单,而是另一个辉煌时代的开启,在檀石槐之后,属于鲜卑人的第二个春天!

在无数双热切目光的期待下,两军轰然撞在了一起!

……

“老单,老单!蓟县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和王君侯说了什么啊!这样仓促出兵,哪里是救人,分明就是……”

胡骑转身迎敌,但邹丹这边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激战过后,他们已经伤痕处处,精疲力竭,阵型也变得一团糟,完全无法应付昔日手下败将好整以暇的围攻。但邹丹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撇下敌手,在乱军中找到单经,扯着对方的脖子大声质问。

强行百里争利,那纯粹就是将胜负寄托在了敌人的无能上面。若是敌人有备而战,那么受伤的只会是施计者自己。

现在看来,青州军展现出来的,正是这样的姿态。

汉军领先胡人最多的,就是装备和阵法,特别是弓弩,如果箭矢足够,组织得当,几千汉军打得数万胡骑抬不起头,完全是有可能的,当年的李陵,眼下的于禁,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这一点。

可现在的青州主力,虽然出现的一刻很激动人心,但接战之后,完全出于无序状态,没有远程压制,没有阵型,就那么一头撞进了胡骑的包围圈,表现得比自己这些存心赴死的人还糟。

“送死?这能怨我么?我求了那么多次,他就是不答应啊!若是早点来,又何至于此?”单经当然觉得冤枉,如果哭求有用的话,青州军应该早就出动了,两军并肩作战,就算不能打败胡骑,至少也能令其有很大的顾忌。

即便不是全师而来,只要出动一部分泰山军,像羽林军那样稳扎稳打就足够了啊!现在这样,又岂能怪在自己头上?分明就是王羽弄巧成拙了啊。

邹丹无言以对,黯然望向远处的居庸城。

自己这些人死在这里,主公虽然不忍,但心里却不会有太多遗憾。可若是青州主力覆灭在这里,主公恐怕就……那代表着整个幽州,以至河北都失去了保护,代表着空前巨大的灾难!

以驱除胡虏,保卫边疆为志向的主公,一定……

“咦?”这一看,邹丹突然楞住了,口中喃喃道:“主公……主公在击鼓?是在为王君侯助威?他没觉得失望?”

“不然又能如何,干看着他们送死吗?”单经已经没有先前拼命的劲头了,一脸颓然神色。

“不,不对!”邹丹用力摇头,重重的扯了单经一把,大声叫道:“听,你听!这鼓点,不是易水寒……对,是秦鼓!是破赵的鼓点!”

“秦鼓?破赵?”单经的神情有了变化。

军中鼓乐取意都是由从前的经典战例中而来,易水寒是荆轲刺秦,故而慷慨悲壮,适合勇士决死之前敲奏。而秦鼓中的破赵,乃是以长平之战取意而来,那一战,秦将白起以弱势兵力,一战击溃四十万赵军,使得战力雄踞关东六国之首的赵国从此一蹶不振,险些亡国。

公孙瓒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更鼓点,他突然亲自击鼓,敲起了这阙最为激昂,最为提气的破阵乐,显然是有所发现!

难道……

战局还有其他可能?

第七五三章蛮横突击

站得越高,看得就越清楚。

因为居庸城附近的地势太过平坦,没有登高临望之处,所以,站在城头的公孙瓒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

让他感到奇怪的无非两件事,第一,青州军表现得太从容了。没有仓促遇敌的慌乱与不安,胡骑全军攻上来之前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连将旗和地面的角度都没变过始终斜斜的指向前方。

如果是计谋识破,弄巧成拙,即便王羽和将领们无惧无畏,可以保持从容,士卒们能每一个人都做得到吗?显然不能。

此外,虽说没有列阵,但从公孙瓒这个角度看过去,青州军的队伍,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第样完全杂乱无章,而是隐隐有规律可寻。

队伍最前面的是骑兵,中间是具装铁骑,两翼是轻骑,整体队列呈略微内凹的形状,两翼轻骑在前,中路重装骑兵在后,像是一轮半月。

只考虑两支骑兵的行进速度,这倒没什么,反正青州军列的是行军队列,而非临战阵型,轻骑负担小,比重骑走得快也很正常。可若真是这样,那重骑的甲是什么时候披的呢?

公孙瓒可是沙场宿将,对骑兵的理解,遍数当世,也没几个人能出其右。

就算是轻骑兵,临战前,都要让战马休息一段时间,放缓行进速度,骑手下马步行,即所谓的养马力。换成重骑兵,若是一路就这么从蓟县跑过来。用不着接战,自己就趴下了。马可不是骆驼,从来都不以耐力见长。

青州军发现敌人后的第一次减速,很可能就是在换马,以及披甲,既然如此,他们就应该有时间整队才对。然而,他们没有,而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冲上来了。以公孙瓒对王羽的了解,他认为这里面一定有说法。

不光是骑兵,后面的步兵也有问题,因为公孙瓒看到了摧锋营的重铠步兵。

披甲问题,在这些重铠步兵身上同样存在,甚至更严重些。比这更奇怪的是,这些重甲步卒没有如通常那样密集列阵。而是平均的分布在队伍两侧,就像是保护着中军的两道墙。

这也很不合理,如果重甲兵因为披甲耽误了行进时间,他们的位置应该在队尾,或队伍中央,而不是两侧。重甲步兵的攻坚能力很强。当做前锋或者预备队都有道理,就是没有将其打散,放在两翼的道理。

实际上,如果忽略青州军阵中央乱成一团的步卒,单看前面的骑兵和两侧的重铠步卒。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幅图画就好像是一头牛,一头发了狂的牛。它低着头,露出尖角,身上披着厚重的铁甲,正合身猛冲过来!

尖角是它的武器!

它的身体同样是!

而一路狂冲过来,积累的庞大气势,更是令它的武器威力倍增!

所以,公孙瓒更换了鼓点,慷慨赴死之心消退,代之的是期待与激动。

“贤弟,让愚兄看看,你今日如何破敌!”

……

“破赵?”王羽剑眉微轩,徐晃的解释让他很高兴,“伯珪兄果然知我。很好,一切顺利,传我将令,全军突击,一鼓击破胡虏,让幽州军的兄弟们看看咱们骠骑军的本事!”

“喏!”徐晃大声应诺,提着大斧,大踏步的离开中军,准备去一线指挥作战。

这一仗,王羽虽然身临前线,出兵的方式更是出人意表,但却罕见的听从了众将的谏言,没有身先士卒,而是留在了中军。

当然,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一战的中军看起来更危险些,因为匈奴人摆出了蝎形阵,打的就是让过先锐,先从中军下手的主意。因为胡骑的整体机动力更高,青州军看起来也无可回避。

“咚咚咚……”

青州军的鼓手也变更了鼓点,大风起兮云飞扬,踏山梁兮铁蹄扬,在破阵乐的激励下,骠骑军成军以后战无不胜的骄傲,对胡虏祸害中原的愤恨,多日按兵不动而来的焦躁,同时爆发出来,士气瞬间攀升到了极致。

“突击!全军突击!”太史慈纵声高呼,大吼声有如霹雳闪电,在十数万马蹄掀起的狂风暴雨之中,依然清晰可闻。

“杀!杀胡啊!”另一侧,魏延扬刀断喝。

“杀!”两支隐雾军客串的轻骑兵应声加速,半月陡然尖利起来,变成了弦月,然后扯得更长,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钢叉!两个尖端越拉越长,越来越尖锐,最后竟然从本阵脱离出来,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蝎子两支大钳和身体的连接处!

短兵相接,在鲜卑人完全没想到的地方,以一种很诡异的形势展开。

轻骑手中的武器整体上以大刀长矛为主,细节上而论却有些五花八门的感觉。这就是隐雾军本身的特点,他们更擅长的是小规模作战,注重发挥的是个人战力,而非整体协调性。

不过,如果他们的对手,因此把他们当做胡骑那样的乌合之众来看待,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两支骑兵的攻击力非同小可。

太史慈还是一贯的枪戟合璧,兵器既长,运使又快,胡骑的准备本来就有些不足,惯用的弯刀又根本不是对手,被他一戟横扫,就砸飞了三柄弯刀,左手长枪一抖,数朵枪花便和血花一同绽放开来。

“杀!”枪戟合璧,犹若狂风暴雨,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中,血液里,太史慈大呼酣战,纵横捭阖。在大海上的风浪中出生入死固然刺激,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跃马横枪,纵横沙场来的爽快。

他下定了决心,等到这一仗打完,他说什么也要推掉海军的差事,回到骑兵序列中来。打平胡人,就是中原大战了,身为主公麾下的第一悍将,岂能缺席?

胡骑不甘心被敌人在面前耀武扬威,呐喊着,奋不顾身的扑上,想趁着敌将长兵器挥出,来不及收回的空当偷袭。

然而,太史慈这样的武艺,根本就不存在外门、内圈的破绽,只见他长戟一抖,一横,利用战马将二人距离拉近的瞬间,戟杆末端重重捣在了对方胸口。

戟不是槊,尾端没有锋刃,不过胡骑身上也只有皮甲,能防御流矢之类的伤害,却防不住钝器的锤击。太史慈的力量何等惊人,一戟杆下去,眼看着那胡骑的胸口就塌陷了下去,显然是连胸骨都被捶塌了。

右手一拨,将那个将死未死的胡骑推落马下,太史慈左手挥枪,顺势就是一个横扫。他用的枪不是赵云那种以招式取胜的枪,而是枣木杆的大枪。沉重的枪杆如鞭子般扫过敌群,扑上来的另外几名胡骑顿时人仰马翻。

“向前!向前!”循着主将打开的缺口,轻骑一拥而入,枪矛并举,将措不及防的胡骑杀得哭爹喊娘。

另一边的状况也差不多,魏延的武艺不似太史慈这么好看,但威势却足够惊人,大开大合,一刀下去,往往将对手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在这两员猛将的率领下,轻骑气势如虹,高速突进。

结合部的兵力本来就不充分,按照魁头的布置,这个蝎形阵本来应该如鹤翼阵般展开,趁着青州军立足未稳,阵势没有展开,迅速达成两翼包抄,然后就可以充分发挥兵力优势了。

王羽若看破他的计谋,也应该是将骑兵分散到两翼,展开针对性的对攻才对。当然,就算形势演变成那样,他也有另外的反制办法,用不着担心。但现在这种情况,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王羽这招到底有什么用。

没错,那两支轻骑的主将都是万人敌的勇将,一个枪戟合璧,有如狂风暴雨;另一个长刀如电,杀人如麻,结合部的胡骑根本挡不住这两尊杀神,被搅得人仰马翻,狼狈之极。

可这有什么用呢?

如果是汉将精心布置的鹤翼阵,被他们这样一搅,倒是有可能会导致周转不灵。可胡骑不是汉军,对阵法本来就没什么研究,这个蝎形阵说到底也只是徒具形状而已,并非运转如流水的军阵。

就算被那两路轻骑杀穿,突破,整体局势依然不会有多大改变。部落骑兵足足有十万,那两路骑兵加一起都不知有没有一千人,就算让他们杀穿出来,绕过前锋迂回,攻入中军或是后军又能如何?

再强的武将,他也是人,体力终归是有限的。那两名猛将的打法都这么凶悍,用不了太久,力气就会耗光,到时候还不是只有任由斩杀的份儿?

“子远先生,你怎么看?”魁头决定不予理会,任由太史慈和魏延折腾。不过他又有些不托底,所以向许攸请教道。

“大单于既然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没问题的吧?”许攸搞阴谋诡计很拿手,但他哪懂这个啊?他也看出青州军的气势比想象中要高,看不出多少仓促应战的迹象,但事已至此,两边已经短兵相接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强撑到底呗。

不过,话刚说完没多一会儿,他就开始后悔,因为他看到,太史慈和魏延已经分别杀穿敌阵,然后又循着原路杀回去了。

这怎么看,都像是某种蓄谋已久的战术啊!

第七五四章攻防两强

“战术?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