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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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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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占据了城头有利地形的孟津守军。身后马蹄声隆隆,显然于毒的骑兵很快就到了,形势不容乐观。

“准备强冲!”周毅虽惊不乱,一边快跑,一边分派任务:“甲队用远程武器掩护,乙、丙二队佯攻城头。丁队伺机夺门,戊队等清除伏兵……”

“喏!”这种时候,谁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提,将士们轰然应诺,在跑动中完成了阵型变幻。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出来。

“混、混蛋……没看见本官的人要多很多吗?居然敢强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追兵!这些人是疯子吗?”贺方的声音打着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说的话虽然在发狠,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完全无法让对手听到。

“令君,来的是骠骑六军的隐雾军精锐!东门的几百人,被他们十几个人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吓住了城外的几百精骑,凶悍至极……咱们,咱们怕不是对手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个叛贼李响吧?”

“属下的意思是,干脆把城门关死,让他们和蛾贼的骑兵先碰一碰,先观察一下敌情,有了把握再出手。”

贺方布防完毕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城门,打的就是争功的主意。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早早关了门,失去突围希望的青州军就会另寻去路,最后不是便宜了于毒,就是被对方跑了,还不如开着门引对方过来呢。

为此,他事先还布下了几处伏兵,想着等青州军攻城不下,意图退走时,给对方来个十面埋伏、瓮中捉鳖,彻底成就智将美名。

结果,他的埋伏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在随后的清除行动中,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摧枯拉朽这个词的含义。

饶是兵马众多,又有城墙可以凭借,但贺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生寒,一点依靠都找不到。

“对,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放下城闸!”属下的提议,对贺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他慌不迭的下了命令。

因为连通着河道,孟津城南门的城门,不是通常的左右开合的形式,而是上下移动的闸门。闸门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和城头的绞盘以铁链相连,可以通过绞动绞盘,令其上下移动。闸门是生铁所制,分量极重,所以又被称为千斤闸。

铁闸收放不易,因此,南门轻易不会开关,上一次关门,还要上溯到初平元年,群雄讨董的时候。后来占据河内、洛阳的两大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也没什么需要关闭城门的机会。

此刻事急,贺方命令一下,守军绞动绞盘,却惊骇的发现,绞盘竟然已经锈住了,十多个一起发力猛推,还是纹丝不动。

城下的周毅等人望见城上动静,知道形势危急,攻势越发狂猛,转眼间将贺方布下的伏兵彻底击溃,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三十步的距离上,冒着城头守军的箭雨,高速接近。

“别管那绞盘了,拿斧头来,斩断锁链,斩断它!”贺方情急生智,指着连接铁闸的锁铁索大叫。

当下有人送上斧钺,由几名大力士持了,抡圆臂膀,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铁索虽然粗大,但毕竟抵挡不住众人之力,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咔’的响着,将震动传递到了铁闸上,剧烈的晃动着,簌簌的落下无数灰尘来。

“不好!”周毅大叫不好,铁闸一旦被放下,就算攻占了城头也没用了。于毒的骑兵已经到了身后,想再变换突围方向来不及了。若不能突围,恐怕就只能进行巷战。死拼到底了。

自己果然是才量不足啊,没有应变的能力,好好的计划竟然执行成了这样……周毅心下惨然,临阵指挥却全然不乱:“弓箭手,射那几个持斧的!其他人收集长兵器,跟我上!快,要快!”

周毅的命令既不合理,也有颇多令人不解之处。

以绞盘的重要性。被安置在城楼中是很正常的,从城下仰射城头的目标本来就很难,还是在城楼里的,就算是黄忠那种神箭手,想取准,也得靠运气。收集长兵器的目的更是令人费解。

不过,隐雾军的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所有弓弩手都将火力集中在传出金铁交击之音的城楼上。‘夺夺’的锋矢入木声不绝于耳,间中还夹杂了几声惨哼声,斧凿的敲击声也为之一顿。

“有效!”指挥弓弩手的韦晓精神大振,然而,下一刻,斧凿的敲击声更加密集了。显然弓弩的盲射只能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

不过,正是靠着这一刹那的拖延,周毅成功的冲到了闸门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铁闸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长矛。矛刃朝下,重重的向地上一插。紧接着,又是一柄长枪……倒竖的长兵器,像是要组成一座栅栏,或者丛林一般。

韦晓等人明白了,这是要用长兵之林挡住铁闸。

办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时间太少了。

当城楼中有欢呼声传来,铁闸停止了震颤,稍一停顿之后,激起弥漫于整个城门洞的烟尘,携带着千斤之力落下时,周毅等人刚刚插下第八支长矛……

“轰!”

“咔……咔嚓!”八柄枪矛先是被砸得越发深陷土中,随后木杆开始弯曲,在一瞬间变成了弧形。周毅的办法奏效了,但效果毕竟有限,尚未完全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没等到周毅伸手支撑,八支木杆就不堪重负的折断了。

在周毅绝望的目光中,铁闸呼啸落下。

按照他的计划,枪杆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后,他和几个赶到门前的锐卒就可以尝试托住铁闸。但时间太少,他用于缓冲的枪矛阵没来得及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托的动作,铁闸就排除了干扰,落下来了。

一瞬间,他的心沉到了深渊,浑身冰寒,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有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身边疾冲。

周毅讶然,这个时候跑过来,难道是要赶在铁闸落下去,冲出去吗?这种可能性的确有,而且还很大,但军中应该不会有这种宁愿抛下袍泽,也要求生的人才对啊。

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毅就看见了一只手骨节粗大,孔武有力的手!这只手,做出了他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秒至巅峰的托在了铁闸下面。

单是这样,周毅倒也不会太过惊讶,如果他想,或许也来得及做到,可问题是,托上去的结果却全然不同。

他若托上去,不会对铁闸造成任何影响,只会赔上一只手臂罢了。而在这只手的托举下,铁闸的冲势骤然减缓,等到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再扶上去,从天而降的千斤铁闸,居然,停顿在了空中!

周毅惊呆了。

虽说有他摆下的枪矛消除了大半的冲击力,可那毕竟是千斤铁闸,凭一双手就能托起来,此人的臂膀上,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还没等他凝神去看来人的相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似的暴喝声:“起!”

喝声如雷轰鸣,震得周毅等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但更让他震骇的是,随着这一生暴喝,那双手的主人猛然发力,竟然将那铁闸一点点的托了起来,留下了一人多高的间隙来。

完成了这个非人力能及的动作,托闸之人就那么举着铁闸,转头喝道:“还不快走?”

这一下,周毅彻底惊醒了。既是因为他的理智恢复,同样也是因为那张熟悉的脸!

他认识此人,而且就是在今天!此人就是酒楼中遇见的那个紫脸少年!

“走!”周毅毫不犹豫的下令,同时抢前一步,试图帮对方分担一部分压力,却遭致了对方的一声呵斥:“别整这没用的,有这时间,去背个伤号,快点过去不好吗?这才是给某省力气呢。”

周毅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去青州投军的,但就这么以自己人自居了,用很熟络的态度训斥自己,这少年的脾气似乎有些古怪啊。

算了,高人异士也许都是这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他释然,并开始组织撤退,百忙之中,犹自不忘问上一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少年傲然一笑,故作粗声道:“某乃义阳魏文长,骠骑名录有某的姓名,故而闻名拜见,周校尉,魏延有礼了!”

第五一七章因缘际会

三日后,枋头。

“人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三哥今日一去,他日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一想起,实是让人愁绪顿生啊。”

“别,别介,鹏举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掉文这个毛病不好。咱们江湖儿女,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顾得上什么离愁别绪啊?别整这套,你若想着俺,那就没事多送几坛酒给俺,这样,就算他日做了你的刀下鬼,俺也照样感激你。”

“三哥说笑了。”王羽讪讪笑了。

对这位外表粗豪,肚里有乾坤的张三爷,他是很欣赏的,从前世就是这样,所以他才明知希望渺茫,依然花了不少心思来笼络。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晚了一步呢?

几天前,刘备在许攸的帮助下,说降周昂等十余名袁绍旧部,势力席卷符离以西的大半个谯郡,以及汝南北部,并且向沛国蔓延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高唐。

本来沉浸于酒乡和高唐新城繁华热闹的张飞,一听就坐不住了,向黄忠要了一匹战马,连夜赶来了魏郡,向王羽辞行。

事到如今,王羽也知道,留人是留不住了的。

其实他留张飞,与其说是需要对方的战力,倒不如说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看小说的遗憾。跟着刘备,关、张都只能悲剧收场。

二人对刘备的忠诚,都毋庸置疑。但刘备共患难时还好,富贵后。做得就不怎么地道了。入属后,他对待两位义弟用的同样是权术,而不是向从前那样推心置腹。

关张之死,未尝不是刘备权术所导致的结果。

关羽还好,毕竟是兵败身死,算是死得其所,张飞就死得很冤枉了。敬重英雄的王羽前世就替他不值,而张飞归刘。悲剧只怕依然无法避免,他很想改变点什么。

不过,王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和历史上的曹操差不多,张飞则和关羽一样。既然张飞去意已决,除非强留。否则肯定留不住人了。

强留肯定不行,杀一个张飞容易,寒的却是天下豪杰之心。王羽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一次,他学的还是曹操,直接摆了个隆重的仪式。亲自礼送张飞南下。

这样,刘备固然得回一员大将,但自己宽仁待士的名声,势必也广为传扬。在这一点上,关、张应该都会帮忙。刘备想栏着都不行。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婆婆妈妈的?你军中事务繁多,本也没这许多工夫。”一行人且行且谈,很快到了河口,张飞大咧咧的一摆手,道:“那些仪程什么的就算了,拿着怪重的,也没什么用,就当俺收下了,你让人多给俺装几坛子好酒才是正理。”

“……便依三哥。”王羽气结,金银细软重,酒难道就不重吗?

“少拿你点东西,将来沙场重逢,俺也不用缩手缩脚的,你说是不?嗯,你小子贼精贼精的,又有贾胖子那老狐狸出谋划策,再加上子义、子龙他们几个的武艺全不在俺和二哥之下,将来大哥八成不是你的对手……”

分别在即,张飞的话突然变多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啊,打仗这种事,没打过之前,胜负谁也不知道,你说呢?其实要俺说,咱们都是扶保大汉的,有什么好互相打的?将来有机会,你和大哥好好谈谈也就是了。大哥是个明事理的宽仁君子,你们应该能谈得来才对。”

他也不等王羽回答,左手倒提蛇矛,右手执着王羽的手,眼看着拉着几十坛酒的平板螺车上了船,环眼中终于有了些依依不舍之意。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鹏举老弟,不管将来如何,俺老张都承你的情。将来若有事用得着俺,只消不干碍大哥的大事,你只消送个信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他拱拱手,转身登舟。

艄公一声吆喝,手中长杆一撑,渡船缓缓离岸而去,驶入了大河的滚滚波涛之中。

王羽心中千念百转,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转过头时,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特别是太史慈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子义,你怎么了?”王羽诧异问道。

“吟诗啊!”

太史慈圆睁着眼睛,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时候不是该吟诗吗?就刚刚那句黯然销魂者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味道,应该还有下句吧?说起来,主公您很偏心啊!元直去河东,您就做了诗给他壮行,子龙北上募兵,俺去清河,您都没作诗给咱们,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王羽的眼睛也瞪圆了,我擦,现在不是汉朝吗?在汉朝抄诗,也能抄出后遗症?

天地良心,自己抄诗什么的,只是为了假扮有点文化素养啊!要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文绉绉的,自己又当了一方诸侯,哪儿犯得上挖空心思琢磨这些东西啊?

抄诗也不是随便就能抄的,要应景不说,还要考虑诗里面的典故,到底能不能说得通。要知道,现在是汉朝,后世很多诗句里的典故,现在还没发生呢。

至于太史慈说的那个……好吧,别说下面是啥了,王羽连下面有没有都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只是在武侠小说里看到了,念着顺口就记下来了……

至于徐庶那个,王羽本也只是念及太行山的艰险,随便感怀了一下,装装深沉,谁知道就被徐庶给记下了,还追问不休。

刚巧老曹的几首诗都大气磅礴,很对王羽的胃口,还真就记得全句,干脆就念给徐庶听了。结果,现在竟然变成壮行色的仪式了……

一想到将来统一天下的过程中,要打的那不知多少场的大战,王羽只觉未来一片黑暗。这么多场仗,每次有大将单独出征,自己都赋诗一首?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啊?

“咳咳,其实啊,那天本将只是想到太行山路艰险,觉得元直很可怜……”王羽试图岔开话头。

“某也很可怜啊。”太史慈紧盯着他不放,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主公,您别忘了,等河东的事情处理完,某可是要泛海去辽东四郡,然后还要去你说的那个倭岛的。”

赵云看不过去了,替王羽分辨道:“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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