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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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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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却不好挑明,一挑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老朽的意思是说,将军救了咱们全镇,咱们供奉些钱粮供将士食用也是应该的,不过……”

“老丈啊。我听说这里不久前还是个村子,叫曾家村,秋天之后,往来的人多了,这才有了集市。变成了小镇,您应该姓曾吧?”裴元绍神情和蔼。说话也像是拉家常似的。

“嗯,嗯,正是托了君侯的福,曾家村上下才得享太平啊。”老头点头哈腰,看似唯唯诺诺,但话里话外却是丝毫不松口。要钱粮没问题,要拉人去打仗可不行。让清河百姓安享太平,那可是君侯的恩德,你一个小小的军将,岂能越过了君侯去?

也不知裴元绍是没听出老头的话外之音,还是另有想法,不但不恼,而且还顺着里正的话继续往下说:“君侯爱民如子,扰民的事,他肯定不会做,若是麾下有人做了,他定然要严惩不贷。”

“君侯那就是天上星君下凡,专门来辅佐圣天子,拯救黎民的,是全天下人的福星啊。”里正祷颂的级别,也是越来越高,直接把王羽捧到了天上去。

“那是自然。”裴元绍大力点头,一副有荣与焉,很陶醉的样子,接着又道:“我家君侯代表的就是天子,就是大义,跟君侯作对的,都是魑魅魍魉之辈,罪该万死!曾老丈,你说对不对?”

“对,再对没有了!愿君侯百战百胜,早日扫清这些恶人!到时,小老儿必执鞭坠镫,追随左右。”不敢反抗,不代表不敢怨恨,老头也好,镇民们也好,早就把袁绍、张杨之流恨到了骨子里。要不是青州军来的实在太少,响应的人绝对不会少了。

大伙儿现在就盼着,青州军的主力开过来,把袁绍打得屁滚尿流才好。

一听这话,裴元绍乐了,他摊摊手,笑眯眯的说道:“你看,咱们这不就达成共识了?”

“诶?”里正一愣,心叫坏了,差点被套进去,赶忙改口道:“如果君侯看得上我这老朽,那小老儿拼了命,也要上阵走一遭,可这镇上的青壮,可是全镇人的希望啊!这要是死伤惨重,来年地里的活儿,可要怎么办呐!”

说着,他哭上了。

他当然更希望王羽来统治清河,可他的意愿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县官不如现管,袁绍他一样也得罪不起啊。这要是真的被挟裹作战,输了,人家青州军骑着高头大马,拍拍屁股就跑了,全镇上下岂不是要玉石俱焚?就算有个万一,打赢了,参战的青壮一样伤亡惨重,明年的春耕也算是泡汤了。

如果太史慈也以武力威逼,他当然不敢说什么,只能认命跟着,可青州军摆明了是讲道理的仁义之军,说不得,他也得争取争取了。

大争之世,不争怎能存活?

“来年地里的活儿?你觉得让袁绍一直嚣张下去,这清河还有来年吗?”

裴元绍冷笑有声:“粮食放在你们手里,还是一样要被抢,上山?逃难?你觉得有用吗?你们拖家带口的,跑得过如狼似虎的军兵?到头来反倒是资助了贼军,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让这仗打的时间更长!”

里正默然。他不懂军事,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打仗的耗费是无止境的,不是说百姓豁出去纳粮就能满足的。那是个无底洞,扔多少粮食进去。都填不平。让战争快点结束,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粮食,暂时由军队保管,一日三餐,都会按时供应,绝不克扣。钱粮使用的耗费。也会明目在帐,绝不会短缺了你们什么。至于对付张杨的大军,全凭各人意愿,绝不勉强,不过曾老丈你也不能私下里捣乱,如何?”

“不敢,不敢。就依将军。”里正满头是汗,不敢继续争持。

这个结果已经是他能争取到最好的了,再仁义的军队,也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得寸进尺,最后只会把对方给逼得翻脸。现在全镇的钱粮都落在人家手上了。翻脸都不用动刀子,直接赶着车一走,所有人都得傻眼。

名正言顺的将钱粮控制在手上,又软硬兼施的说服了里正,事情就成功了一多半。按正常程序。对付里正当然没这么麻烦,可谁让君侯宽仁呢?

当然。裴元绍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要不是王羽在霸气之外,屡屡展现出来了宽仁,他和周仓也不会在投靠青州一事上达成默契。不是宽厚之君的话,岂能容得下自己这些曾经的反贼?

旗开得胜,他开始着手进行第二个关键步骤筛选骨干。

太史慈公开讲话的时候,没什么人响应,可心动的人却也不少。河北的民风本来就颇为彪悍,受了这样的劫难,更让人心里憋了火,身为男儿,不能保全父母妻子,那可不是一般的憋屈。

所以没人响应,是因为太史慈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一开始就对所有人摊牌。人都有从众心理,看见大多数人都如丧考妣,痛哭流涕,还有几个人能有勇气站出来?

这种人当然存在,只要碰上了,八成就是未来的一员悍将,可出现的几率却很低,这可是人才啊,区区一个村寨,怎么可能就刚巧碰上一个?

按照正常流程,公开讲话之前,要有所布置才行,骨干,也可以说是托儿是非常重要的。想想看,太史慈慷慨激昂的讲了话,台下有人喝彩,有人呐喊,有人振臂高呼,那气氛将是如何的热烈?将会鼓动多少人心?效果会增加多少倍?

如何选择目标?那也很简单,那些身上带伤的,血性肯定都比较足,伤越重,血性就越足,八成是好人选;其次,家人受到伤害的,尤其是夺妻伤子之仇,这种仇恨会深入骨髓,化为巨大的力量。

裴元绍懂些医术,魏昇的女儿,就是他救回来的,小姑娘身上都是瘀伤,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也是命悬一线。要不是太史慈及时赶到,裴元绍的医术也勉强拿得出手,女孩现在怕是已经被虐打致死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唉,魏昇第一个下跪磕头,不是没有来由的。

这些人,只要组织得当,就能以点带面,将整个村镇都鼓动起来。解决了曾家村,就可以开始向外传播消息,将反抗的火星洒出去了。

旁观裴元绍一步接一步,环环相扣的将计划推行开来,太史慈看得佩服不已,好容易等骨干们离开去做事,他赶忙趁机问道:“老裴,正如你自己说的,你这法子的第一步,是要控制钱粮,可其他村子又没遭劫,你怎么才能把人家的钱粮控制起来?”

“容易。”裴元绍很久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多少有些惯性,他大手一挥,很霸气的说道:“咱们青州军名声好啊,又有曾家村做样板,其他村子只要得到消息,就会来观摩不是?上山、逃难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何如将粮食和青壮都集中到咱们手上安全?”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何况,这里面还有个秘诀。”

“什么秘诀?”太史慈兴致盎然,长知识了,没想到造反的学问也有这么多。

“每个地方都有富户不是?咱们这么一搞,大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了,穷人跟富户一样,你想想,除了富户自己,谁能不高兴啊?就算是富户,他们也没啥可埋怨的,毕竟咱们没抢他的,比大贤良师那会儿可要强得多了。”

裴元绍洋洋得意的说道:“其实啊,这跟做官是一个道理,无非是控制钱粮,拉拢提拔嫡系,分化瓦解其他人,最后让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如果再有个让人热血沸腾的远大目标,有个口号,再搞点神迹什么的,那就万无一失了。”

太史慈和李十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之色。

“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老裴,没想到你能总结出这样的道理啊,高,实在是高。”

“这俺可不敢当。”裴元绍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这套路,都是当年在大贤良师身边时看到的,前些日子喝酒的时候,君侯又点拨了俺一番,这些都是他说的,他还说,将来咱们要用这一套来组织民兵,让俺当个主事呢。”

果然……太史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能人则无所不能,能总结出这样的道理,主公会不会也预想到了今日的局面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阵战栗,随即又兴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真的跟上主公的步调了,可以出师了,哈哈!

第三六八章扫荡者杨丑

有人高兴,就有人倒霉。

太史慈的进展顺利,张杨可就郁闷了。

事实上,打从北上助战开始,他一直在后悔,后悔不该千里迢迢的跑来淌这滩浑水。

河北乱局最大的特点就是乱,如同六月的天气一般,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暴雨倾盆,谁也预见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盟军的四面合围之势被打破倒也罢了。联盟这东西,一向靠不住,诸侯们各自为战,给被围攻者提供了诸多各个击破的机会,当年在洛阳如此,如今在河北也是一样。

不过,盟军也不是一点积极意义都没有,刘岱、曹操先后覆灭、败退,但终究是牵制了王羽的精力。若没有这两路敌军,也许遭受前后夹击的就是冀州军了,王羽的霸气加上张燕的贼猾,这个组合真是想想都让人心碎。

千辛万苦,提心吊胆,总算是在王羽抽身之前,解决了张燕,战局看似明朗起来。

可谁想到,王羽突然变身成了张燕,先是诱敌斩了颜良,然后大大方方的跑来议和,不等议和的结果出来,又调头就跑,一口气跑出了好几百里,追都追不上。

看起来袁绍捡了大便宜,可只有身在局中,才知当家之苦。曾经财大气粗的袁将军,此刻也穷的叮当响了。

冀州比青州富不假,可架不住冀州的官员多。兵也多啊!一打仗,耗费就要成倍增长。官员要捞钱,士卒要吃饭,加上搬运的民夫,几百双大手伸出来,十几万张嘴张开来,金山银山也只有被一扫而空的份儿。

本来这和张杨没多大关系。

他在袁绍之父袁逢手下当过差,和袁绍做过同僚,关系走得比较近。后来在诸侯讨董之战中。又得袁绍之助,得了个河内太守的官职,等到袁绍入主冀州后,两人就变成了半附庸关系。名义上,张杨是附庸于冀州,但实际上,他并不需要象臣僚那样。对袁绍亦步亦趋。

不过,前面一步错了,后面就拐不回来了。

因为一时心软,一时贪心,他上了袁绍这条贼船,和王羽对敌。提心吊胆不说,现在连粮饷都供应不足了。

面对张杨的质问,袁绍轻飘飘的丢过来一句话:清河富庶,且从贼者众,稚叔尽可就地筹集。此乃一举两得之法也。

张杨对此很愤懑:去你娘的一举两得,你这就是让老子做坏人去抢。自己倒把包袱给推开了。

愤懑归愤懑,军队缺粮断饷是肯定要完蛋的,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心里自我安慰着:自家的兵马是仁义之师,只取自己需要的,不会扰民,就算扰,也不会扰得太重。

这么想着,他大手一挥,几十支征粮队出发了。

征粮队走在大军前面,这样就省了来回运输的烦恼,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吃不了的都带走,张杨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结果,出事了。

“你看清楚了?来的果然是青州军?什么?白马银枪,是那个常山赵子龙?这人不是募兵未归吗?怎么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张杨急得心头冒火,脚底冰凉,在中军帐内走来走去,团团乱转。

他与冀州的关系比曹操、刘岱要紧密得多,多少知道些秘闻,比如:界桥之战中,赵云的战绩。单挑打败文丑,指引王羽攻破玄襄阵,连沮授这样的能人都阻止不了他,自己岂不危险?

怎么就让自己遇见了这么个狠角色呢?

严格说起来,青州五大上将,就没一个是好相与的,至于王羽本人,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在洛阳还没见识够吗?

可张杨依然觉得很委屈,就是为了避免成为青州军的打击目标,他才选择了北路,让曹仁去当替死鬼,怎么还是没逃过这一劫呢?

他哭的心都有了。

“使君,来的是青州军没错,是不是赵云还两说呢?再说,就算真是赵云,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武艺虽强,可在前军万马之中,又有什么样?要知道,他招募的都是新兵,反倒是青州五将中最好对付的一个。”

说话的是校尉杨丑,此人是张杨手下的首席大将,却不是张杨的嫡系,他是河内人。如果忽略掉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鄙夷之色,他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倒也有理。”张杨心中微微一宽,可转念想想,却是搓搓手,叹了口气:“可仔细想想,他兵少,反而不美。若来的是于禁或徐晃,本将大可向本初求援,现在却只能自行面对,棘手啊,太棘手了。”

“使君勿忧!”杨丑傲然一笑,一脸不屑之意:“区区赵云而已,丑不才,只消有三千步卒,必能战而擒之,若不能,甘当军法处置。”

“诶,杨将军何必如此?兵凶战危,哪有必胜之理?何况现在敌情不明,就此断言胜负,岂不武断了些?”

张杨不接杨丑的军令状,却对他的勇气相当赞许:“我军新败,却也不能折了士气,将军勇气可嘉,正好为大军前驱。遇敌若众,便划地自守,本将当率大军往援之,敌兵若寡,将军不妨战而擒之,以彰勇武。若敌军依仗马力逃走,将军便就地筹集粮草,何如?”

“使君此言甚善,杨丑遵令!”杨丑大喜,他提议立军令状,本来也就是壮壮士气罢了。且不说他到底能不能打得赢赵云,人家都是骑兵,打不过还不能跑吗?真立下军令状,那他这条命就直接去了大半条。

当然,要不是他算定了张杨的性情。他也不敢这么说。张杨性格优柔寡断,没什么魄力。在他手下,想成大事希望不大,但只要肯争,话事权还是很容易得到的,进而为自己挣点资本,另作他图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计议已定,又讨论了一番军情,杨丑告辞出帐而去。

杨丑刚走。另一名武将就急忙忙的说道:“主公,那杨丑对您一向不甚恭敬,此番让他单独领军,是不是再商榷一二的好?”

此人正是上党名将穆顺,和杨丑并列为张杨的左膀右臂,但因为嫡系的关系,受信任的程度远在杨丑之上。

张杨一拂长须。呵呵笑道:“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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