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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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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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衡的脾气,青州幕府中可谓人尽皆知,没得罪他,都时不时的会被呛上几句,真要有了摩擦。肯定是要被狠狠喷上一通的,和这人计较。犯不上。不过,他也有些纳闷,自己离开青州这么久,什么时候把这货给得罪了呢?

“衡尝闻: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有过能改,善莫大焉,假承其过,心口不一,又岂能瞒得过众人之目,天下悠悠之口?”田丰不计较,祢衡却不依不饶,引经据典的就扣了个大帽子过来。

“……”田丰哑口无言,他在军中负责后勤,还要给王羽当参谋,事务多着呢,哪有空跟祢衡斗嘴啊?再说了,此人一身的本领,都在这张嘴上,跟他争辩,纯属没病找病,田丰才没这么笨呢。

其实,他根本没搞清楚,祢衡对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呢?不知道缘由,也没法化解对方的怨气啊。

“咳咳,”孔融没辙了,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元皓兄,主公亲自点了正平的将,不是说有要事要与正平单独商议么?”一边说,他一边向田丰打眼色。

田丰多机灵啊,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调虎离山呢。他赶忙接茬道:“确有此事,不是文举提醒,丰几乎忘记了。正平,主公正在中军等候,你……”

“如此大事,怎地不早说?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却又怎能劳主公久候?”祢衡一听就急了,一甩袍袖,便快步往中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元皓先生心细如发,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

田丰苦笑不迭,忙吩咐卫士跟上引路,顺便再提前给主公报个信。

“元皓兄莫怪,正平他就是这个脾气。”转过身来,孔融也是满脸苦笑,解释道:“他家世寒微了些,相貌又……自少被人看轻,受了许多白眼,他性子又倔强,不肯吃亏,难免敏感了些,元皓兄大人大量,且不要与他计较。”

田丰入幕后,一直都忙于推行新政,从未与祢衡打过交道,对后者的身世一无所知。不过,他脾气虽然也有些倔强,却是个世情练达之人,听孔融这么一解释,倒也明白祢衡的性格为何这么糟糕了。

当代的世风,最看重的就是家世,其次则是相貌,再次才轮到才华本领那些东西。祢衡家道中落,相貌又丑陋,当然得不到旁人的尊敬。

一般来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性子多少会多些懦弱和自卑,但祢衡的性情刚硬,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那种刻薄的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理解归理解,但田丰还是很疑惑,“可是,我应该没得罪过正平吧?怎地他对我的怨气如此之大?”

“其实,就是个误会。”孔融摊摊手,一脸无奈,“主公用人,其实是有些不拘一格的,当日虎牢关大战,他就曾寻我借人,点名要用正平,后来,咳,元皓兄你也应该知道的。”

田丰点头,虎牢关大战,成就了三个名字:阵斩华雄,扬威万军阵前,一枪破关的王羽;骑射无双,战力非凡的白马义从;再有,就是骂人骂出花,连死人都能骂活的祢衡了。

这三个名字,都让人谈之而色变,不过,对前两个,是一种令人敬畏的感觉,对后者。就无不敬而远之了,田丰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这桩事。主公入主青州,简拔他入幕府第,也就顺理成章了,将军府开府后,鸿胪之事,就是交由融与正平一同打理的……而前次元皓兄与融商讨议和之事,却是将他排除在外,所以……”孔融又投了个眼色过来。那意思是:你懂的。

“竟是这样。”田丰一时也是哭笑不得,这得罪人可得罪的太冤枉了。

大鸿胪乃是九卿之一,执掌的就是外交之事。王羽以孔融为主,祢衡为辅并不奇怪,谈正经事,当然要孔融出马,若是挑衅什么的。祢衡自然比孔融强多了。就算没有仇怨,他都能搞出仇来呢,况乎本来关系就不大好的仇敌?

当初华雄怎么死的?还不就是被骂的失了方寸?

祢衡的不满,显然是因为自己把他排除在外了,可是,凭良心说。真要诚心议和的话,跟祢衡有啥可商量的?让他出马,好事肯定变坏事,坏事则变成惨事啊!

“总之,元皓兄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见田丰没纠结。孔融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将此节带过。问起正事来:“元皓兄,这议和之事,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的战局到底如何?到底由谁出使?总得给我交个底才好。”

他心里也没底呢,要打到底,就没必要让自己来,只要让祢衡去袁营走一趟,袁绍不死也得疯。反过来,就没必要让祢衡来,他那嘴可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两人一起来,难道要先礼后兵?

“主公的意思,是让你二人一起走一趟。”

“同去?”孔融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玩笑,一起去?那还不如祢衡自己去呢,反正也是要坏事,不如往死里搅合呢。

“嗯,同去。”田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那主公是存心要打了?”孔融很失望,想议和的不止他和田丰,这是很多文臣的共识。

倒不是怕武将们立下军功,压他们一头,只是打下去,分明就只有风险,没有好处啊。青州势力虽然不是天下最强的,但可以预期的前程却很远大,对先期就加入的臣僚们来说,做长远打算才是正理。

再说了,乏粮和诸多经济原因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啊。

“倒也未必。”田丰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也没搞清楚王羽的心思,毕竟他和王羽相处的时间还短,对其性情并不是非常熟悉。

以他的看法,王羽性情直爽中不失狡黠,霸气中不乏对细节的关注,很难用一句或几句话来定论其为人。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很少在臣僚面前故弄玄虚,至少在整体战略的大方向上不会。

他没断然否决议和的提议,那就是说,这事有得商量,可他又把祢衡招来,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田丰提前来等着孔融一行,也是为了商议此事,顺便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祢正平,是不是真的和传言中一样。结果这一看,他明白了,这人的嘴比传说中的还臭,气量比传说中还要刻薄,坏事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

问孔融,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也迷茫了。

“总之,启程前,主公总是要面授机宜的,到时文举不妨直言相询。到袁营后,随机应变即是。”

“也好。”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孔融也只能这么答应着了。想了想,他又问道:“适才融为了支开正平,说主公要单独见他,元皓兄答应的那么快,莫非是真有其事?”

“嗯,确有此事。”田丰点点头,“主公下令的场合不是很正式,像是随口一提,但应该是不会错了。”

“这么说……真是要李代桃僵了?”孔融的声音有些低沉。

田丰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中军帐。

刚到门口,正见祢衡满面春风的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二人,还笑着打了个招呼:“二位来的正好,主公正等着你们的。”招呼打的很自然,全然不见先前的芥蒂。

田丰二人相视一眼,心情越发的沉重了,祢衡这么高兴,这事啊,肯定要糟。

“文举远来辛苦。但此事还非文举不可,也只好劳动尊驾走这一趟了。”通传进帐。王羽看起来也有些神色飞扬,寒暄落座后,迫不及待的就交待起任务来。

“战事连绵,苦的毕竟是黎民百姓,害的是天下苍生,对两州的生产,也都有极大的妨碍。故而,和谈之事。确有可行的道理。不过,和谈不是投降,要谈,也不能折了本将的名头,底线还是要设的,不能让袁绍趁机敲了咱们竹杠。”

“敢请主公明示。”听这话头,孔融心中又是一动。说的这么正式,应该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吧?

王羽伸出一根手指,直截了当的说道:“条件如下:清河可以还,但袁绍必须公告天下,不能对清河百姓横征暴敛,以弥补战败的损失。”

“主公以仁为先。融敬服。”这个条件很得体,袁绍想不答应都不行,不答应,他大义的名分就算是彻底完蛋了。风声传开后,青州还可以进一步收拢民心。甚至为以后再翻脸做伏笔。

横征暴敛这种事,很唯心的。就算袁绍有心轻徭薄赋,下面的官吏搞点猫腻,也能砸了他的牌子啊?何况,这一仗袁绍损失这么大,怎么可能不从清河搜刮?他一刮,下次再开战,青州就师出有名了。

“俘虏也可以无偿还给他,但这段时间俘虏的消耗,他必须补给本将,否则本将也只能带这些俘虏回青州以工代酬了。”王羽提出了第二个条件。

“……遵命。”这个条件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冀州的俘虏有好几批,最大的一批是龙凑之战中俘虏到的,足有近万之众。随后的战役都没那么大规模,但零零碎碎的积累下来,也有五六千了。

这些俘虏其实挺麻烦的。他们的家眷都在冀州,用着肯定不大放心;关着吧,你还得管他吃穿;还回去,又会增强敌军的实力。一般来说,两军握手言和,都会把俘虏问题放在最后,以交换的形式解决。

可现在冀州还没打过胜仗,抓到的俘虏少得可怜,抓到了,也多半都是幽州军的,跟青州没关联,俘虏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看主公这意思,似乎是想把俘虏卖个好价钱?他这是真的很有诚意啊!都不怕袁绍恢复实力后再次翻脸。

“第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中原人的矛盾,不需要匈奴人来掺合。文举,你将本将的原话转告袁绍,这一次,本将念在他情急初犯,可以原谅他一次,但匈奴人一日不退,本将就与他誓不甘休!”

“遵命。”王羽说的郑重,孔融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怠慢。

“除了这三个原则不可动摇之外,其他细节,都可以慢慢商量,不用知会本将,与元皓议定便可。”

听出王羽有了送客的意思,孔融连忙问道:“未知主公之意,融应该何时出发?”

“事不宜迟,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免得再擦枪走火,袁绍面子上过不去。”

……

出得帐来,孔融还是一脸迷茫,他越发拿捏不定王羽的意图了。

“元皓兄,你怎么看?”

“应该……”饶是田丰足智多谋,可还是无法做出判断,想了想,他出了个主意:“不如去问问正平,看看主公怎么跟他说的,也好做个印证。”

“如此甚好。”孔融认可这个主意,转身就走,要去寻祢衡。走了几步,却发现田丰没跟上来,转头一看,发现田丰根本没动身的意思。

他轻咦一声,问道:“元皓兄?”

“我就不去了,”田丰神色微微有些赧然,说是后怕也许更准确,“贾文和对主公的心思把握得更清楚,我去寻他再问问清楚。”

“也好。”孔融也明白田丰对祢衡敬而远之的心情了,并不多纠结,点点头去了。

两人兵分两路,各走一边,倒是田丰先找到了贾诩。

他将孔融二人入营后的种种详述一遍,然后问道:“这议和之事,非是丰胆怯,而是青州的底子确实太薄。文和,我知你要避嫌,不帮我劝谏主公倒也无妨,但帮我分析一下主公的想法,总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元皓啊,你这是逼我啊。”贾诩叹了口气,田丰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他也知道对方出于公心,不过,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多掺合啊。

出使在即,田丰也顾不得许多了,摆出了死缠烂打,就是不讲理的架势:“没错,就是要逼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不喜任事的性子,实在太耽误事了。”

贾诩知道对方的脾气,知道推却不过了,于是开口道:“元皓,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田丰一愣:“怎么说?”

“主公何等聪慧,岂会不知战事不宜拖延?你来青州后,这还是第一次在军略大事上主动发表意见,他又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谈,他可以谈,诚意,他也拿出来了,但成与不成,终究还是要看袁绍的。你看,就是这么简单吧?”

“……”田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总觉得主公应该有什么深意,结果被贾诩一解释,竟然是这么简单,“既然如此,他把祢正平招来作甚?”

“那谁知道啊?”贾诩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反正啊,既然他要祢正平出马,也不会无视大局,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无须多虑,无须多虑。”

第三五八章打破僵局

“自大并非愚蠢,但是自大会使人盲目。因自大而盲目的人,往往会因为过度自信而变得类似于愚蠢。于是乎,尽管因果关系不同,结局却往往相同。”

中军帐内,四员大将分坐两旁,王羽坐在最上首,正侃侃而谈。

如果忽略那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以及他身上的甲胄,换上一身儒衫再拿把羽扇,就很有几分名士高谈阔论的样子了。

即便如此,面对众人的疑问,他这番高深莫测的意识流论述,也很能唬人,至少太史慈是被蒙住了。

“主公高见。此论道理虽浅,但立意却高,仔细琢磨时,更觉奥妙无穷啊。”太史慈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随即又是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这些道理跟这趟出使之事有什么关系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王羽似乎扮名士扮上了瘾,又引了句经典,却没正面回答问题。

“呃?”太史慈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清楚出使被拒和这些大道理有啥关联。

孔融是三天前,也就是抵达贝丘的同一天动的身。一路大张旗鼓的过去的,结果到了清渊,就被袁绍给晾在一边了。也没说要接见,也没把人赶回来,就是扔在大营的某个角落,似乎是任人自生自灭了。

还好袁绍没禁使团的足,还是可以保持联系,但这局面却令人担忧。太史慈等武将虽然不想战事终结,对和谈失败乐见其成。但求和被拒损失这种事,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华夏人最重视的就是颜面。这个自然不能忍。

太史慈找了徐晃,再加上凯旋归来的黄忠一商量,决定来找王羽请战,结果王羽绕来绕去的就是不说正事儿,搞得他头很大。

“莫非……”黄忠突然一抬头:“和谈只是为了麻痹敌人,待敌军松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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