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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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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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骑兵忍受不了光挨打还不了的处境,翻身下马,试图以步战来打开僵局。长矛虽强,可若是被持刀的战士逼近身前,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可是,冲到近前他们才发现,这支敌兵实在是一支相当怪异的军队。他们每个人都是箭不虚发的弩手,挥起矛戈来也是游刃有余,而且,他们还携带了近战的短刃,格斗水平丝毫不比短兵精锐差。

弃马步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无所适从之际,后方的命令终于来了,只是太来迟了些。

“退,退出去!”军官们高声呼喝,这种时候,死拼到底就是意气之争了,承认失败,卷土重来才是王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麹义注意到了敌人的动静,他眉毛一竖,露出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冷笑:“弟兄们,都让开,让开!”

随着他一声断喝,正打马回旋的义从们惊讶的发现,一直黏在阵前的先登突然退了开去,并且整齐的左右分开。

疑惑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从敌阵深处涌起的漫天烟尘,和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已经将一切都诠释得清清楚楚了。

义从们互相看看,凭借目光的交流,极富默契的分成了两队。位置相对靠后,年纪较轻的人被排除在了大队之外,在同袍们带着催促和责怪的目光中,缓缓拨转了马头,疾驰而去。

敌人的爪牙藏了很久,等待着的,就是眼下这一刻。将要来到的,会是雷霆万钧的一击,远非失去了速度的白马义从所能抵挡。

大部分人断后,留下一部分种子,这是唯一的选择,无奈而绝望的选择。

狂风扑面,却扑不灭心中的悲痛,和眼中的热泪。

身后,惊天动地的战号声再次响起,压倒了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充斥了整个天地之间,仿佛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的那一声绝响!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敌阵深处,冀州军的爪牙急速探出。三面将旗迎风飞舞。两快一慢,仿佛一只从天而降的秃鹰,飞扑而下!

快的是两翼,“颜”,“文”两面大旗宣示了主将的身份,部队的冲刺速度暗示着他们的兵种。

慢的是中军,“张”字将旗与‘麹’字将旗汇合在了一处,伴着轰雷般的马蹄声。仿佛一柄巨锤一般,砸进了义从的队列。

碧血染黄沙!

“呜呜……呜呜……”号角声像是在呜咽,如果抵近观察,的确会发现,号角手们满脸都是热泪。尽管他们都知道,主公现在下达的是全军出击的命令,但他们仍止不住心中的悲痛。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能提前片刻发布撤退命令,也许能撤回来一半以上的人;如果在意识到敌人计谋的同时,不留人断后,全军撤退,也许能逃回来一两成;如果没有贸然发起冲锋……

当然,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已经发生的事已无可挽回,白马义从的荣誉,让他们无法忍受落荒而逃,被敌人从后面追上,象砍木桩一样砍杀的命运。

即便要面对死亡。伤口也只能在胸前!

这才是幽燕好男儿的命运!

“咚咚……咚咚!”战鼓声越来越急,从别易水。变成了战邯郸。

这是全军出击的命令。秦风呜咽着,向王羽做出了解释,可是,早在几刻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以强弩梯次杀伤,挫其锐气;以重甲步卒正面接战,乱其节奏;以轻骑兵两翼包抄,断其后路;然后正面以具装甲骑强冲!

一切,正如王羽当日让秦风带给公孙瓒的谏言所说,完完整整,一丝不差。仿佛理论与实际结合的教学一样,清清楚楚的将所传授的,和实际发生的结合起来,让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来不及了,当然来不及。

幽州军的雁行大阵正面展开后,足有数里,在这么宽大的正面上,两翼的部队想攻击到中军的部队又谈何容易?如果可以轻易做到,那武将们还摆什么军阵啊?

现在看来,冀州军的杀机在中军,两翼可能比较空虚。但玄襄阵的特点就是虚实之间的变幻,由虚转实,由实转虚,除非明确的知道对方用的是哪个阵图,否则谁能确定冀州军的虚实?

让两翼的骑兵放弃正面的对手,集中攻击中路,不被敌人趁势包围了才怪呢。

最关键的是,就算幽州轻骑们逆天的攻到了中路,也会被颜良文丑的轻骑给挡住。冀州军的杀阵就是当日王羽破敌的翻版,两翼的轻骑主要是挡路,限制空间的,真正的杀着来自中路。

大戟士凭借重甲开路,先登死士随后掩杀,这个组合杀人的效率,比轻骑高出太多太多了。幽州军的救援注定了远水不解近渴。

从未有哪一刻,秦风如此憎恨自己。

挽救袍泽的机会就抓在他手心,如果他的说服力再强一点,态度再坚决一点。哪怕以死相谏,甚至劝王君侯离开冀州,只要让主公把话听进去了,不这么轻敌冲动,就能……

自家人说话,总归比外人强吧?

只可惜,自己没能做到,而是把希望放在了君侯身上,完全没考虑军中内部的暗流,结果,错过了能挽救数千袍泽的机会。

不,还不止如此,袁绍如此处心积虑,为的肯定不仅仅是一支义从,他要的是打败幽州军,将势力范围扩大到整个河北,以遂他的权倾天下的野心!

秦风想的没错,就在幽州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中路的时候,冀州军的两翼已经开始推进了。玄襄阵重在防御、惑敌,移动速度很慢,但也不是绝对不能动,关键还是要看指挥者的统率力。

如果是大手一挥,喝令全军突击,玄襄阵肯定乱成一锅粥,能胜的仗,也输了。但翻手之间覆灭了天下强兵白马义从的沮授,又岂是那种白痴?

在他的指挥下,冀州军阵缓缓前压,讳莫如深的军阵中,数以万计的羽箭腾空而起,冰雹一般砸向了幽州军。

玄襄阵的攻击力也比较差,但冀州的富庶弥补了这个不足,用大量的远程攻击来弥补不足,这就是沮授的对应之策。

即便是身处敌对阵营,秦风对于沮授的老练和智谋,也不由心生赞叹。特别是在己方的应对如此拙劣的情况下。

冀州军大举反扑,幽州轻骑进退两难,攻向中路,只会把侧后暴露给冀州军的两翼,会被包围,整个战局都会彻底糜烂!但中军催战的战鼓却始终不停,只是节奏越来越快,催的越来越急。

尽管离中军很远,但透过鼓声,秦风依稀看到了大哭着擂鼓的主公的身影,要说现在最痛心,最后悔的是谁,无疑就是他了……

大概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吧,所以,他拼命擂鼓催战,想挽回些什么,却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把更多的袍泽推向深渊。

发现了这个意外的战机,冀州军的反应极其迅速,颜良文丑两支轻骑在完成了两翼包抄的任务之后,在中路合兵一处,直扑公孙瓒的中军!

秦风看得睚眦俱裂,两翼被牵制,白马义从所剩无几,能保卫中军的,就只有步卒了,堪称幽州军软肋的步卒!

“走吧。”就在肝胆欲裂之际,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传来的声音与手掌一样,宽大而厚重。

一如既往的,下一刻,汹汹的战意随着咆哮声燃起:“随我来,给义从的兄弟们报仇!”

“誓死追随!”包括还没将自己当成泰山军一员的赵云在内,一千支手臂高高举起,轰然响应。

万马齐喑之中,一千轻骑逆流而上,迎着刚刚葬送了白马义从,看似不可战胜的玄襄大阵,疾冲而去!

第二六八章英杰汇聚

王羽反击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迟一些。

泰山军战前所处的位置,是幽州军的左翼中段,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若是不打招呼就贸然离开,不遵号令,伤了两家和气事小;搅乱阵型,露出可供敌人利用的破绽才是最致命的。

而左路的总指挥也不是与王羽交好的田楷,而是第一次见面的公孙范。

此人没什么心机,比严纲、单经好相处得多,但同时,他也没有灵活变通的能力。在没得到中军的命令前,说什么都不肯松口,只是要遵照中军发出的前一个命令作战,害得王羽着实费了番唇舌,才算说服了这个榆木脑袋。

直到反击开始前的一刻,王羽还在摇头叹息。

幽州军虽强,但人才却太少了些。目前,幽州军内部,功勋大将都已经老了,更看重保全自己的地盘和实力,在开拓方面用的也是老一套的观念。

而年轻一辈的人才却青黄不接。公孙越算是个不错的,结果却在与大局无关的豫州战死了。

从基层慢慢提拔的方式,更适合在太平年月使用,既方便辨识人才的能力,也方便老人压制新人,维持军队内部的秩序。放在如今这个乱世,认准了人才,直接加以重用才是王道。

在前世的三国时代,在这方面做得最好的就是曹操;刘备用人,是到了后期才渐渐成熟的;而东吴的用人之策,在孙策死后,基本上与袁绍也没什么两样了,重在权谋制衡,更看重当地的名士豪强,所以太史慈才一直无法出头。

当然,现在最强的是自己了。就算还不够完美,但凭着先知先觉的能力,在人才挖掘上。自己已经领先了非常之多了,而且这个优势还在持续的扩大之中。

不过,再怎么有优势,也要过了眼前这关才行。如果幽州军这仗败得太惨,很可能会失去威胁冀州的力量。以袁绍对自己的忌惮程度,冀州未必会如历史上一样对公孙瓒穷追猛打,很有可能转向青州!

所以,现在的目标就是尽量维持住战局。在保全幽州军的同时,最大限度的打击冀州军。

眼下,王羽的目标是颜良文丑的轻骑,保障中军的安全,是第一要务。至于之后如何扭转局势,他暂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成与不成,尚在两可之间。

如果先知的资料没错的话,成功的希望就很大,如若不然……嗯。应该不会错的,王羽侧头看了一眼。白马银袍的小将神色郑重的回视,以此来向王羽表达无畏之意。

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镇定,应该不会错了。

“呜……呜呜……呜呜!”另一侧,号角声急响,黄骠马紧紧的跟在王羽身侧,仗着手快,太史慈临时担任了号手。正用号角催促兄弟们结阵。

离开大阵之处,泰山轻骑的队形相对松散,在跑动过程中。靠着幽州老兵的指引,大伙自然而然的结成了一个楔形。王羽为锋,太史慈为左刃,担任右刃的是新来的赵云,而非老将秦风。

对于王羽的安排,令得弟兄们有些奇怪,却也没人质疑。赵云本身的武艺,大伙都有目共睹,王羽对其的看重,更是毋庸置疑,而满心悲愤的秦风,的确也更适合在战阵内部指挥调度,而不是冲在最前面。

这与他的武艺无关,而是在阵中,有助于他恢复冷静,在前锋位置上,恐怕他很快就会迷失在鲜血和杀戮之中,无法自拔。

王羽的行动已经尽可能快了,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他从左翼增援中军,必须兜个弧线;而颜、文的轻骑,却是挟着大胜之势,直冲中军,无论速度还是距离,都是后者占优。

从第一线逃回来的义从只剩一两百人,虽然他们没受到败战的影响,正在重新集结起来,准备拼死一战。但抛开新败的因素不谈,数量上的巨大劣势,也是无法轻易弥补的。

而两翼的援军,要么如王羽一般还在路上,要么就是一些零散的游骑,前者鞭长莫及,后者杯水车薪。

眼见着,公孙瓒的中军就要被冀州铁骑淹没,千钧一发之际,一队步卒离阵而出,迎了上去。

他们打着的旗号正是‘平原’‘刘’。

“是刘玄德!”王羽大喜,虽然长期来说,刘备是他的竞争对手,但现在却是统一战线的,在幽州军所有的步兵中,算是最可靠的一队了。

其本人是个枭雄,麾下更有关张这样的万人敌,他的兵也不是新兵,而是青州黄巾中那些积年悍匪,应该有些战力吧?

“主公,您别高兴得太早了,他顶多就是当一下肉盾,不顶事的,最终还得靠咱们。”听出了王羽的欣喜之意,太史慈连忙泼冷水。

“应该不会那么逊吧?”王羽也不恼,反倒和太史慈认真探讨起来。

“怎么不会?”

太史慈胸前挂着号角,一手一柄重武器,身后的零零碎碎也是一大堆。穿的是玄甲,骑得却是黄马,身上零碎既多,颜色也不搭调。和人马都是玄色的王羽,以及银袍白马的赵云比起来,这厮活像是个捡破烂的,但这丝毫无损他极度良好的自我感觉。

他撇撇嘴,傲然道:“某去他的兵营看过,那些悍匪啊,跟在青州的时候一个样。单个拿出来,都是好手,聚在一起,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打打乱战还凑合,对付轻骑?嘿,他以为先登死士那种兵是随便练练就能练出来的?天真,太天真了!”

“这样啊……”王羽转过头,极力向前方眺望,口中喃喃道:“看起来阵型排的还不错,方阵也是似模似样的……”

刘备的方阵很密集,与其说是个方阵,还不如说是个鱼鳞阵,中间非常密集,关张的旗号和刘备的旗号聚在了一起。

两翼是厚重的长矛大盾阵,弓弩弥补;中路的大盾较少,矛戈更多。显然。刘备是打算吸引冀州轻骑突击中路,跟对方一分高下。

能充分发挥关张之力,这个战术应该还算不错。

“没用,没用的!”太史慈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搞得王羽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这厮是在公报私仇,还是真有其事。

“他的侧翼太单薄了,又没有猛将压阵。如果是我,就会将前锋分兵两路,攻其侧翼,击溃两翼之兵后,再驱赶败兵冲阵。其兵若果然如子义兄所说,只是乌合之众,那这个阵势很快就会崩溃的。”

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老实说,赵云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不过,恶战在即。两人却谈笑自若,更有甚者。太史慈居然还有空腹诽刘备,大发牢骚,赵云不自觉的被感染到了。

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冷静回到了身上,因为细心和直觉带来的判断力愈发明晰起来。

就像是为赵云的话做注解似的,冀州轻骑的前锋一分为二,带着巨大的动能。疯狂的向平原步卒的两翼撞了上去。

就像是先前那场战斗的重演。

弓弩的猛烈射击,给冀州轻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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