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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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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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依然不答,反而分析起了战局,只听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他们发难的太早了,也许不是你交代的,而是代你指挥的那位部将,甚或领兵的这位勇将的主意。”

王羽朗声长笑:“文则、公明都有上将之才,战局如何,该当如何行事,自有他们自行判断,何须某事事叮嘱?他们认为可以,就发动了,谁的主意,很重要吗?胜也好,败也罢。正应了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上位者最吸引人的优点,想到王羽一而再再而三,既有诚意的招揽自己这个无名之人,黄忠心头一热,疲惫的四肢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新力,手中刀光暴涨,惨叫声中,正围攻他的几名士兵溅血而倒。

得了这个难得的空隙。黄忠更不迟疑,右手弃刀,在腰间一抹,左手反手取弓,做了一个鹞子翻身般的动作,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停下来的时候,五支乌龙铁脊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森寒的箭矢直指徐荣。杀机毕现!

“保护将军!”亲卫们大惊失色,纷纷举盾上前。没人会怀疑。这会是何等石破天惊的一箭,射断大旗的箭矢,就是这种箭!

此箭,有破甲破盾之威!

黄忠的暴起连王羽都有些意外,但徐荣的神色却丝毫变化都没有,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波动:“此战的胜负,就在于那些甲士,他们若是冲到我军阵前,我军必败。若是半途气力不支,就是王将军你败了。”

“那也未必!”黄忠冷声道:“在此之前,还要看过黄某此箭之威!”

“将军箭术惊人,或可杀荣于此,但将军久在之后,暴起发难,一旦此箭不中。或者荣只伤不死,将军可还有再战之力?群起围攻之下,王将军神勇无敌,或可无恙。将军您……”

“醉卧沙场,固所愿尔!”黄忠神情不动,眼中杀机一闪。

众亲卫神情紧张至极,挡在徐荣面前的已经有好几面盾牌了,但这位箭手的箭术太过惊人,就算是盾牌,也未必能挡得下这惊天一击。

“慢!”王羽突然抬手按住了黄忠即将松弦的手。

目视黄忠,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王羽转向徐荣问道:“徐将军似乎有什么提议?”

“王将军若认可荣的判断,可敢与荣赌斗这一场?”

“徐将军要怎么赌?”王羽失笑,穿越以来,一向都是他与别人打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上他。

“赌你的兵!”徐荣抬手一指,远处徐晃的兵马已经溃阵而出,正往后阵杀来。

“他们若是能在两刻之内赶到我军阵前,这场仗就是荣输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若是赶不到,就是将军你输了,荣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释了兵权,安顿好百姓,回泰山老家,放弃争天下的念头即可!如何?”

“哈哈……”王羽仰天大笑:“徐将军,你是故意让某吗?你难道没猜出……”

“猜到也好,没猜到也好,”徐荣摇摇头,向战场各处一一指点道:“御林军,雍州边军,幽州铁骑,丹阳劲卒,泰山兵,河内郡兵……无一不是大汉的好儿郎。”

回过头来,他目视黄忠,道:“还有如贵属这样的忠勇之士,既然胜负已然系于一军一将之身,无论他们是什么人,这场战争都可以停止了,忠义之血,没必要白流……某唯一的请求就是,请王将军不要为难某麾下的将士,任他们去留,如何?”

“将军!”

徐荣的亲卫听出了不详的意味,自家将军这哪是在打赌,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啊,就算那支兵马真的冲到阵前,还能有力气厮杀吗?就算有,他们来得及赶在王羽支持不住之前击溃洛阳军吗?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啊!

“便依徐将军。”王羽缓缓压下了黄忠的手,让箭矢指向地面,徐荣的确已经没有战意了。

这场仗再打下去,就会演变成大规模的混战,伤亡将会数倍于前,所以徐荣明知自己在河东的作为,甚至也猜到了徐晃所部的身份,可他还是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中军的激战,是整个战局的关键,这里的厮杀忽然停止,影响迅速波及开来。

从洛阳军的中军开始,诡异的平静向周围扩散着,很快影响到了正在缠斗之中的幽州军。

公孙越挥舞马刀的手停在空中,茫然四顾,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禁率领的泰山军也停止了前进,他们不知道那平静代表着什么,是徐荣已经……还是主公……无论哪一种情况,也不会出现这么诡异的情景,总得有人缓缓,有人怒吼才对啊?

渐渐的,战场上只剩下了重甲步兵们的脚步声,他们没有接到停战的命令,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向前,再向前!

除了死亡和主公的命令,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们的前进,强大的敌军不行,遥远的距离也不行!

一往无前!

长驱直入!

第一五零章止戈与胜负

“当当当……”

战场上没有沉寂多久,打破静寂的是铜锣声。

这个时候敲锣打鼓,当然不是因为有人娶媳妇,或者欢庆胜利,在战场上的敲锣打鼓的行为,兵家有着特定的解释。

《荀子?议兵》:“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鸣金的意义是告诉士兵们撤退。在相持阶段鸣金,大军会整军后退,有人断后,有人伏击,有弓弩手射住阵脚。

可如果在眼下这个情形下,鸣金的一方,收获到的,只有一场溃退。

金锣声是从洛阳军的中军传出的,敲锣的军士眼中无不饱含热泪,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想执行这个命令,然而,军令如山,让他们违背主将的命令,比死更难。

最先崩溃的是后阵,被布置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战斗力不高的部队,最初的正面战产生的大量伤兵,也多半被搬运到了这里。

这些伤兵是徐荣高超的指挥手段的证明,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大大影响了周围同袍的士气。

听着同袍的呻吟声,看着同袍的凄惨模样,再得到中军传来退兵的命令,就算最忠诚,最坚强的人,也会感到绝望和动摇,奔溃自然在情理之中。

紧随其后,与幽州军缠战的中军也加入了溃败的行列。

乱阵之后,以步对骑,对上的还是幽州军这样的强军,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

也就是挟数场大胜之威,徐荣的威望很高,散布在军队当中的传令兵,也就是墨家信徒也很有人望,这才勉强组织起了防御。

如今幽州军的威胁尚未消去,另外一支敌军已经匪夷所思的杀到了近前,这叫士兵们如何不慌?

在他们眼中,第二支杀过来的兵马,比幽州军更恐怖!

铁甲的好坏,通常可以用重量来衡量。因为铁很重,甲上的铁越多,防御力就越强。似徐晃所部的那种鱼鳞甲,重量至少也在四、五十斤左右,也许更重些也未可知。

加上他们手里那些斩马剑……单看外形就能猜的差不多了,再结合它的实战威力,这凶器至少也有三十斤重。

也就是说,这些步卒负重八十斤,从激战中的前阵一路杀出来。然后长驱而入,跨过了数里之遥。直冲到了洛阳军的后阵阵前!

这是何等的力量与耐久力啊!能做到这种事的人,无论如何也可以被称为大力士,作为冲将选拔于行伍之间了。而对方……足足有五百之众!

中军将士是看着敌军一路杀过来的。对方的速度一直没变过,好像身上的铁甲,手中的兵器是丝绸做的,或者是幻觉,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还不算,等距离接近到三百步之后,对方居然又加速了!

他们在跑!

就算徐荣不鸣金。中军的将士也差不多要崩溃了,在四面楚歌的氛围下,在大半日的苦战之后,他们再没有力量和勇气,与这种敌人作战。

金锣声成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将他们压垮了。

从阵列最前端开始,小方阵一个接一个的瓦解。仿佛被卷入泥石流的房屋一般,一一消亡,化为尘泥。泥流避过了大岩石,也就是幽州军的队伍。以无可逆转的态势,向西溃散而去,再不回头。

“你不阻止老夫?”徐荣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阻止?”王羽收回注视在溃兵身上的视线,看向徐荣,这个对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收拢溃军,挟大胜之威,北攻洛阳……大军沿伊水向北推进,幽州轻骑迂回突袭函谷关,或联接河东白波,攻略陕县,乃至长安,彻底截断董仲颖的西归之路,进而挟天子以令诸侯,雄视天下!第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徐荣的语声低沉,但描绘出来的,却是一幅极其恢弘的画卷。亲卫们讶异的望着自家将军,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徐荣不看旁人,视线不离王羽的脸,似乎想看看,击败自己,名闻天下的少年到底长得什么样,又似在观察对方的表情,口中却一直没停。

“此战虽然打得颇为激烈,但洛阳军主力仍在,妥善加以收拢整顿,得两三万精兵不难,届时,将军挟十万之众北上,天下又有何人能与将军争锋?将军称雄天下的夙愿不就一举达成了吗?”

王羽想了想,反问道:“依徐将军之见,羽若果然如此行事,胜算会有几何?”

此刻的情景极为怪异,王羽浑身浴血,身后的黄忠还好,那两名亲卫却已经多处负伤,用战刀柱在地上,才能勉强站立。围拢在周围的尚有百余人,其中半数都是徐荣的亲卫,看起来强弱分明。

这个小圈子之外,洛阳军正在溃逃之中,不断加速,洪流也越来越大,这个小圈子看起来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卷走。

溃逃的大势已成,将徐晃和公孙越都隔在了一边,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形势还有反复的可能。

然而,就是这么个情形下,两军的主将却置战局于不顾,一本正经的讨论起了天下大势。

这情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只有两个当事人毫无自觉,讨论的十分认真。

“别人这么做,是肯定不行的,但若是王将军,还是有些成算的。”

徐荣的回答让王羽气结,他很想反问一句: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徐荣这种人肯定不会做无的放矢的无聊事,他突然提起这么个话题,应该是有深意的。

自己动用了无数资源,想了诸多诡计。合了麾下众人之力,最后才搞定了这个对手,可见对手之难缠。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与这个难缠的对手相比,两万大军算什么?

怕的就是对方不开口,只要肯说话,肯讲理,就有沟通,进而收服对方的机会。

“此话怎讲?”

“所谓一发动全身,如果没有其他干扰因素。此刻回师北进,乃是良机,可将军一旦这么做了,周边的形势就会发生剧变……”

徐荣指指西边,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西凉军在洛阳屡遭惨败,但根基尚在,李傕、董越麾下尚有精兵数万,段煨则是意向难明。将军若驻兵洛阳不进。诸将未敢轻动,但若进取关中。西凉诸将势必奋起反抗,将军威名虽胜,又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乎?”

说着,他又指指远处的徐晃:“将军在白波军中颇有威望,想要调动其兵不难,不过,如今河东形势有些微妙。吕布与将军有积怨,将军的名声越大,他的敌意怕是越浓。应该不会受将军调遣,白波四渠帅在将军的整合下结成联盟,将郭太架空,后者的意向也不言而喻……”

“将军若是调动杨奉等人南下,若是一举而胜便罢,只消稍有挫折,运城一带势必烽火连绵。到时,将军就算再有威望,白波将士的战意恐怕也是无法保持的。”

转过头来,徐荣又指点着东北两个方向说道:“将军行事全凭本心。快意恩仇倒是爽快了,不过却开罪了不少诸侯,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建功立业,而无所作为吗?至于手段,将军聪慧多智,应该不消荣多说了吧?”

王羽点点头,扯后腿,各种骚扰,甚至把自己当做董卓第二,再结个联盟打过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有没有前怨都一样,自己若实现了战略目的,那就是一家独大之势,枭雄们无一不是多智善谋之士,又岂会善罢甘休?

“还有,将军的后路……”溃逃的人潮越来稀薄,徐荣向周围摆了摆手,示意最后的百多名士兵离开。

士兵们互相看看,又看看浑身浴血,却依然屹立如初,威风不减的王羽,终于还是松开了紧握武器的手。

徐将军是对的,这个少年豪勇盖世,任凭自己如何努力,也是拿不下的,这场仗已经输了,没必要再坚持了。

人流又稍稍壮大了一点,不过这点变化是看不出来的,相对于数万人形成的洪流来说,几十个人的加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徐荣的亲卫依然没有,尽管他们已经扔下了武器,放弃了继续战斗,但他们依然坚定的聚拢在徐荣身后。

信念的力量么?对徐荣身份,王羽本来还只是猜测,可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墨家,最不合时宜,同时也是最固执的墨家!要怎么才能说服这么个人?他苦苦的思考着,耳边,徐荣冷静的分析依然在继续。

“袁公路出身名门,却有任侠之气,其行止之间多见真性情,在将军加以笼络之下,与将军相处确是颇为融洽。可是,此人毕竟是世家子,多少沾了些世家的习气,一旦形势有变,难保他会做出何种选择。就算他自己没这个念头,身旁的人也会以家门为念,劝谏于他……”

“将军虽然勇冠三军,麾下也是英才济济,拥众十万,更是所向披靡。可若是后方有变,粮草供应断绝,纵使将军再怎么有手段,又岂能无中生有的变出粮草来?”

王羽没有不反驳,袁术本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历史上他就对孙坚干过同样的事。王羽没想到的是,这里面还有深层次的原因,没错,袁术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四世三公的袁氏门阀!

这个门阀是个庞然大物,即便分裂成两边,依然拥有着无比巨大的潜势力。单骑跑到南阳的袁术,怎么会摇身一变就成了最具实力的诸侯之一?

“徐将军的意思,羽已经明白了,可将军为何又说,放在羽身上,事情就会有变化呢?”

徐荣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羽,似乎在分辨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诚,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自将军出道以来,行事不都是秉承险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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