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用随意的口气哦了一声,左右踱了几步,看见案上放着一把琵琶,便随手拿了起来,说道:“忽然很想听《长相思》,你在我母亲府上做了多年舞姬,应该会吧?”
“会。”程婷生硬地应答着。她缓缓走过来正要取琵琶时,却见薛崇训正用手抚|摸那把琵琶……也许他想到了女人背部的曲线吧,于是不经意之间抚|摸的动作极其淫|荡。程婷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产生了那只手好像在摸自己一样的错觉。
薛崇训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忙停了下来,把手里的琵琶递了过去。
程婷抱着琵琶又到一个柜子里找出了一副指套戴上,这才找了条胡床坐在薛崇训的旁边调试起弦线来。二人默然不语。
程婷唱道:“涤蓝翎,沧海倾,怎断桃洲不舍情,相思绿柳营。人飘伶,影孤伶,书断渊渟尺素轻,枉添苦梦萦。欲了情,难了情……”
这首大明宫的教坊曲,是薛崇训最喜欢的古代音乐,算是俗不可耐的一种,可他偏偏觉得很有意思。
他走到程婷的面前,此时她还没有唱完,但一只大手却忽然摸|到了她裸露的脖子上,温暖而粗糙,唱音和琵琶都因此而走调,但她还没停下来,想善始善终地唱完。薛崇训的手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慢慢滑|下,沿着脖颈与肩膀组成的凹状线条移动到了她的肩膀上,肩上的衣料被抹到了胳膊上,以至于她的半边肩膀都裸|露了出来,在点着几十盏蜡烛的黄铜灯架下泛着纯洁的光泽。
程婷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算是比较大龄的女子,但被太平养在府中好几年,应无机会和男人有什么关系。薛崇训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就哭了,恐怕还是个处|子?
但今晚他必须得占有她,他想罢不再犹豫,抓住她上衣的袒|领向下一扯,显得有些粗暴,程婷的衣服顿时被撕了一个大口子,雪白的左|乳腾地弹了出来。
“铛!”琵琶声嘎然而止。程婷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但她居然没有马上去遮住暴露的羞|处,任那柔软的一只白兔一样的东西敞在空气中。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薛崇训。
又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关系,薛崇训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垂目伸手轻轻托住了那个白生生的奶,轻轻一捏,把|玩了一阵。
就在这时听得程婷哽咽道:“在舞姬里我算年纪大的,但这是我的第一次……”
“嗯。”薛崇训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他说罢便拦腰抱住她放在闾木大案上,然后去解她的腰带。对付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子,薛崇训压力不大,觉得是很轻松的事。
程婷毫不反抗,像一具|女|尸一样直|挺挺的任他摆弄,只是亵|裤被拔的时候,她忍不住说道:“能把灯灭了吗?”
薛崇训沉声道:“别怕,等我们合二为一了,心里也会连接在一起,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插|头与插|座,一对上就通电了。”
“你说什么……”程婷喃喃道。但这时薛崇训的手已摸到了那芳|草|丛生的河蚌之处,拨开那天然的缝|隙,只见她的脸更红了,把头转到一边紧紧地闭着眼睛。
薛崇训也不过多磨蹭,准备了片刻便将插|头塞了进去,用力一沉,通电了……程婷的牙关咯咯一阵响,闷哼了一声,居然没大叫出来。
第三十九章 微雨
薛崇训的双手按在大案上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他感觉左手背上一阵冰凉,原来是程婷的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滑落,因其头偏向左边,于是那泪水便沿着她清秀的脸颊滑到了薛崇训的手背上。
好像有人说这样能连通彼此,那柔软的缝|隙是通往女人内心的桥梁,不进入永远也无法了解她。
薛崇训试图感受到她身体里的东西,他感受到了那温柔之处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东西,轻缓地随着身体的移动刮|过;偶尔的一瞬间他又有所领悟,仿佛能感觉到她的内|腔中的每一处细微皱褶,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与快|感……
这时听得程婷说道:“河西节度使程千里,我连面都没见过,就算见到他我也不认识他……”
薛崇训沉默不语,他不想通过她的语言去了解她,只通过触觉去感受。很显然,她不只有疼痛,还有初次尝到人|伦时的新奇、喜悦、快乐,因为薛崇训察觉到越来越湿|滑|流畅了。
但她连哼哼都没一声,只做出一副迫于政|治压力的无奈样子,躺着一动也不动,既不挣扎也不迎|合。
这就是成熟的表现吧?程婷已经是个成人了,而且跟着太平公主这些年应该见识不少。
有时候薛崇训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逐渐成长,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在人前表现得越来越有礼有节有情,也越来越像好人……但他自己知道,自己从未变过丝毫,照样充满了各种欲|望、各种黑暗与冷漠、好|色。他的君子倾向在于越来越会隐藏自己,面具也越来越逼真,因为人要在世上立足,正人君子才是主流取|向。
同样,薛崇训认为程婷这个女人的内心隐藏着疯狂,也许她很想体验各种刺|激,但却要装作现在这副模样……她不敢放开自己,也不敢放纵自己,这中间涉及到名声和形象问题,女人的名声十分重要,贤淑、保守、自律才符合社会对女人要求的主流价值观。
薛崇训俯下身去,感觉到那只裸|露出来的娇|乳上乳|尖已经发|涨勃|起,正顶着自己的胸口,分外好受,他在程婷的耳边悄悄说道:“我已经到了你的里面,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我都知道。”
程婷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也许她不愿意承认,也可能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了解自己的。
因为越来越顺畅,于是薛崇训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他看见那只仍然藏在衣服里的乳|房在衣服上映出柔软的轮廓,甚至乳|尖也顶起了衣服。若隐若现的东西更加美好,但人是不知道满足的,看见了一点就会被勾起好奇想更进一步。于是薛崇训便将目光转向左边,那只酥|软的白兔正在外面,像波浪一样荡漾,一目了然什么都看清楚了,从俏皮的乳|尖,到浅红乳|晕上小小的颗粒,都一清二楚。
没过一会,程婷无法控制地从鼻孔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薛崇训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绷|紧,埋头一看时,只见她的两条白生生的腿已经绷直了,两只玉足用力地伸展出去,让薛崇训想起了后世的女人穿高跟鞋时脚的姿势。
他转头看了一眼灯架上的几十只蜡烛,真有一种冲动,想把蜡烛油滴到她的胸口上,让她哭喊胡言乱语……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就好比生气的时候想砍对方一刀,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真砍别人的。
……她那地方又紧又|滑,薛崇训也没忍多久便完事儿了,一种疲惫感就像暴雨前的乌云突然遮住阳光一样地突然传遍了他的全身,身体里那股子生机勃勃的精神和力气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他的手放在程婷的乳|房上,却暂时不再有一点欲|望。他抱住程婷放到床|上,自己也疲惫地躺了下去休息,偶然好奇之下他轻轻瞅了一眼程婷的大|腿|内|侧,果见有一缕嫣红的血迹。她很快就抱住了被子蜷缩在床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泪痕,样子实在是可怜。
薛崇训好言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他自己也明白显然是谎话,占有一个有脸蛋有身段的年轻女子,难道是男人不情愿的?如果非要有所谓感情才想和女子亲近,那皇帝干嘛要收成千上万的女人到宫廷里?
此时他的身心都感觉十分满足,却有些忧伤地说道:“世间总是有很多无奈,今晚过了,我不会再这样伤害你,你不要害怕。”
果然薛崇训的好言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程婷总算是说话了:“我没有怪你。”
“我会好好待你。”这句话薛崇训倒是真心的。宠爱程婷看似私事,却可能会在权力场上产生微妙的影响,更容易让程千里对太平一党产生安全感;不只如此,薛崇训也带着一些个人情绪,程婷估计没有机会和男子有什么接触,在感情游戏上实在有点幼稚,但薛崇训恰恰喜欢这种内心比较纯的女子……那些太有情伤的、看破红尘的女人,他有点反感,可能是不太好骗的原因。
薛崇训把手伸到程婷的后背上,她有点紧张地把头埋得更深,却听得薛崇训柔声道:“我知道你很疼,没关系,女人迟早都有这么一回。”
程婷的耳根子都发红了。薛崇训觉得很有成就感,如果自己搞|完|事后拿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满意地说很|爽之类的话,恐怕没有现在的效果吧?
她埋着头低声道:“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薛崇训向她挪了挪身体,这次她没有躲,这让薛崇训想起一句话:得不到女的身体,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只要有了那种关系,她就会多多少少产生一种归宿感,多数女子确实是弱者。他又靠近了一点,说道:“你为我受的苦,还有你给我的有价值的东西,我都会记住的。”
程婷幽幽道:“你是郡王,身边有百媚千红,哪能每一个都记得住?”
薛崇训镇定地说道:“但我肯定记得住你的好。”
程婷的脸蛋红扑扑的,已看不到任何悲伤痛苦之色,她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并没有损失了东西的失落样。
“天色晚了,我们歇息了吧……你要先清洗一下。”薛崇训看着她的腿|间的位置,然后对着帘外喊道,“来人,打热水进来。”
外面值夜的宫女应了一声,很快便抬进来了沐浴用的一些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薛崇训挥手让她们退下。
就在这时程婷娇|声道:“我的腿又酸又软,没力气,你能抱我过去么……”她的态度已渐渐变好,薛崇训听罢也有些意外。
这种事他当然义不容辞,而且休息一阵之后也没那么疲惫了,现在要再云雨一次他也是可以的。他遂一手托住程婷的翘|臀,一手搂住她的后背,横抱了起来,可能就一百斤左右的重量,他毫无压力地稳稳将她抱到了大木桶里,让她坐在浴桶边缘上,只见那富有弹性的臀|部便被木头压了个凹陷。
程婷背过身去,说道:“你先歇息吧,不用管我了。”
薛崇训笑道:“我帮你洗。”她红着脸道:“还是不要了,丑死。”
薛崇训沉吟片刻,想着刚开始这种关系,搞得太过火,或许会起反作用……他和程婷之间的关系,是影响着军国大事的,他不得不谨慎。想到这里,他便好言道:“你受伤了,清洁之后好好养养。”
关心的话,听着自然很顺耳,程婷羞涩地“嗯”了一声。
薛崇训踱了几步,走过铜鼎,来到幔纬旁边,窗外一阵清风灌了进来,薛崇训不由得喃喃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却不料这么小的声音也被程婷听去了,她沉吟片刻,说道:“你以后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薛崇训毫不犹豫地说:“会的。”
虽然有一个美|女|赤|身|裸|体在旁边洗澡,她还在那里撒|娇寝,宫中香|艳异常,但这些只能满足薛崇训的身体,他觉得这偌大的奢华的宫殿中充满了无尽的寂寞。
她还在说一些废话,好像泡在温水挺舒服的,慢慢说起了她的童年和生活琐事……薛崇训只是听着,偶尔插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很谨慎地应付着。
薛崇训在想:难道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件政治牺牲品?和我说那些劳什子废话干甚……我只需要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宠爱就行了,这是一种政|治态度。
程婷这种在政治博弈上的微小筹码,看似轻微,却让薛崇训很重视……在吐蕃乱|搞没事,就算做错了,就算危险到了极点,但不会让人绝望,因为有地方可回,大唐和长安就是他的希望;但如果在国内出了差错,就是绝望,他会无路可退。因为大唐是他的故土。
风过之后,忽然外面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听得程婷惊喜地说道:“呀!下雨了。”
薛崇训强笑着又一句废话冒出来:“是啊,下雨了,天气会更凉快。”
第四十章 日子
每次薛崇训来到大明宫都会忍不住想起一个事儿,这里面居然住着至少一万多名年轻女子,而且在不断更新换代。这让他感悟到了世界的规则,越是站在上面的人就越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女人也是一种资源。有身份有地位者可以得到许多女人最好的青春,玩腻了嫌老了便丢掉。大户中有点想法的小妾们会设法存点私房钱,待到被抛弃的那一天,可以寻个老实的男人嫁掉……白得个长得还不错的老婆,还有一笔不菲的陪嫁,很多男人还是很愿意的,而且兴高采烈。社会的规则便是如此现实冷酷,一些莫须有的感情也许不过是一场心理游戏。
想到这里薛崇训会觉得很幸庆。因为他认为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印象会非常深,就算最终她被辜负被抛弃,充满了恨意,也很难忘却那个人。所以他当然更愿意充当她们的第一个,这样才能在身心两方面都占有她们……
作为世家大族的人,他没觉得有什么不爽的,就算有时候要被强迫联姻,得到的也是好东西,比如程婷。薛崇训想起她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就忍不住会感叹,纯点的女人是真好。
母亲这步棋动作不大,但确实很有考虑。将来如果有人要与太平为敌,程千里面对选择时,会不会这样想:我和太平一党的人有裙带关系,是不是会被莫名地当成太平家、河东薛家的亲戚而被清算?
这招心理战术用到程千里身上效果又会额外地好:程家是关陇贵族,以前程务铤等大将被冤杀,就是因为亲戚的政|治牵连,被人怀疑有谋反嫌疑。所谓一遭被蛇十年怕草绳,程家有前面的灾祸为鉴,程千里就不得不多考虑了。
薛崇训游荡在长安的日子里,愈发觉得什么忠孝礼仪在实际的利弊之下都变得脆弱不堪,大家不过都是借着大义各自谋取点好处而已。这当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在不同人眼睛里世界是不同的,比如李守一这样的人肯定不这么认为。
这段时间朝廷内外正在忙着招募“健儿”的事,这件事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唐朝的军政制度已经比较完善,中央集权下的政令能通过各种机构得到有效实行。薛崇训没有参与,他主要在和太平公主及宰相大臣等交往。
当然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唯一的一股嫡系力量:飞虎团。这支人马只有二百人,但他们才是真正属于薛崇训的一张牌。飞虎团大多是河东人,而且是薛崇训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