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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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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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让太平公主王|霸之气又上来了,母子俩一个野心勃勃一个霸气凌然。太平公主的身体也坐正了一些,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事儿。
沉默了许久,太平公主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知子莫若母,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明白。”
薛崇训顿时怔了怔,这时太平又道:“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不会拦着你……连你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第六十章 醉了
六月唐廷颁第二次《举猛士诏》,除关中征募壮丁之外还令中书令张说和兵部尚书程千里分赴河南河北选拔勇士,专门招募身强力壮弓马娴熟的壮士编入征西军,招得壮士约八千人,与薛崇训的神策军合编一军,组成了一支一万二千人的精锐部队。太平公主又授以薛崇训逻些道行军大总管,并持节朔方、河西、陇右、剑南诸军事,治下所控兵力三十余万,掌握了唐廷分驻万里江山一半以上精锐部队的调兵权。晋王一时拥兵甚众剑指吐蕃,朝野哗然。
薛崇训又点名张五郎、殷辞、杨思勖为副将,“二龄”王昌龄张九龄为首组成幕府集团,虽然这些人在唐朝不是顶尖的军事人才,但好处是都和他一条心,免去了很多非战术性的问题。
出征前夕太平公主在麟德殿大宴群臣,宴席上命人抬进来一副盔甲,对薛崇训说道:“这幅百炼甲是二百工匠日夜打造而成,每一片护甲都是用精铁千锤百炼而成,刀枪不入。愿它在沙场上能助你一臂之力。”
薛崇训忙从凳子上站出来叩拜谢恩。
这时太平公主从宦官鱼立本的手里拿过一把刀鞘装饰得金壁辉煌的兵器道:“霜雪宝刀削铁如泥,西汉曰白坚、东汉曰白虹,大唐霜雪,正合你用。”
薛崇训忙走上木台,跪倒在宝座前双手接过那柄宝刀高呼道:“有母亲大人赐予的神兵在手儿臣定然所向披靡,一举铲除大唐心腹之患!”
群臣也大声附和起来,纷纷说吉祥的话,大殿上热闹非常。然后太平公主便下令宫廷美女载歌载舞助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酥|胸蛮|腰晃来晃去,宫廷贵妇们在席间都面目含|春向薛崇训抛媚眼,又有许多臣僚上来敬酒,薛崇训喝得头晕目眩酩酊大醉不知今夕何夕。
他确实是太高兴了一时就没控制自己喝高了,喝高了也没什么,他这人喝醉了要发酒疯。发起酒疯来虽然不会干打人之类的事,却一会哭一会笑,在朝廷百官宫廷贵妇面前出够了洋相。
这时的场面实在是太囧了,薛崇训用袖子把食案上的杯盘掀得满地都是,然后拿着筷子一边敲碗唱起歌来,好在大殿上诸公都喝得有点多了,也见怪不怪只是哈哈大笑。
薛崇训唱了一阵,忽然又抱住自己的老婆大哭起来,把李妍儿的新罗裙弄得一片狼藉,大约浑浑噩噩之下觉得李妍儿怀孕了自己就要出征,多少有点对不住她。李妍儿大窘之下只得拍着他的背好言宽慰,叫他打了胜仗赶紧回家就行。太平公主在上面见他们夫妻俩恩爱如初,又想着李妍儿怀了她的孙子,心下对儿媳就更满意了。
台子上的宫廷歌舞还在继续,长袖飘飞的月宫羽衣舞中,以优美含蓄的琴声伴奏。不料在这种音乐中却响起了一阵毫不相衬的豪壮歌声,以唐律《上江虹》的调子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薛崇训那嗓子吼起来也不得了,顿时震得大殿上回音缭绕,千百人都愕然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连台子上的歌妓都被吼懵了歌舞也停下来。只见他正站在那里,身边的凳子酒盏等东倒西歪地丢了一地,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头上的帽子都歪了,又说了一个字“靖……”然后轰地一下四仰八叉地仰倒在大殿中间。这时候还有什么仪态可言?
“晋王醉了。”不知谁说了句废话。另一个大臣道:“这长短句还有下半阙,等晋王醒来得问问才好。”
太平公主下令道:“来人,扶他到承香殿歇息了。”
两个宦官听罢上前去扶他,可薛崇训身高力壮倒在那里像一堵墙一般怎么扶不起来,侍立一旁的宦官宫女忙过去帮忙。他的老婆李妍儿最是贪玩,见薛崇训今晚一反常态那么一副窘样,不觉得丢脸反倒捂着小嘴笑得前俯后仰肚子都怕笑疼了。
大伙刚把他扶起来,他却仿佛醒了过来,一把推在一个宫女的胸上,喝道:“老子自己走!”这下那些宫廷贵妇都笑起来了,大概是因为宫里的人说话都捏着嗓子似的,忽然听到这么一声觉得有趣?
于是众宦官宫女一大群前后簇拥着薛崇训往殿门走怕他摔倒了,这厮是太平公主最宠爱的儿子又手握大权,众人任他胡闹也得当宝似的护着。出了麟德殿,又用太平公主平日坐的御辇(皇帝的车驾)送他去承香殿。
进承香殿之后有人问道:“晋王想在哪里歇息?”
“金城那里。”薛崇训随口答了一句。
这时身边有宫人几十个,他和金城的事儿虽然天下皆知但并不能在场面上说,众人有些为难,总算有人道:“晋王既然说的要去,就送他去后殿吧。”
一行人刚走过里面的一道宫门,正遇到高太后,原来她要“节哀”不便参加那样的歌舞盛宴,这时听得外面闹腾就出来看,一见是满脸通红显然喝得大醉的薛崇训,便说道:“怎么喝成这样了?”
薛崇训定睛一看,还是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金玉晃来晃去,隐隐还觉得有女人的白玉一般的肌肤连面前是几个女人都不清楚,便问道:“你们谁是金城?”
高氏没好气地说道:“连人都认不得了。”
一个宫女小声道:“刚才王爷在大殿上唱完歌就醉在中间,奴婢们送他去歇息。”
高氏那张浓妆艳抹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个难得笑容。这时薛崇训忽然走到她的面前道:“我过两日就要出征了,今晚便好好满足你。”
众人顿时愕然,高氏怒道:“晋王请自持身份!”
薛崇训这时候还持个鸟,伸手便要去抓高氏不料看花眼了没抓正,只抓到了她肩膀上的衣服。高氏大急立刻挣脱要跑,只听得“哗”地一声她的礼服就给撕下一大块来,此时正值夏秋之交人们穿得本来就薄,何况是宫廷贵妇就穿得更少了,她的外衣被撕去上身就没剩什么了幸好还有件内衣,手臂、后背、腹部全都暴|露了出来,薛崇训手里抓着一块绫罗顿时闻得一阵女人的清香,在酒精中发酵,他立刻兴致大发。
高氏双手抱在胸前转身就跑,薛崇训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宫人们大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那女人可是先帝的老婆,晋王要搞|谁也不能搞|她啊!一个宫女忙喊道:“王爷万万不可,那是太后娘娘!”
这句话提醒了高氏,她也忙娇|呼道:“晋王,我是高太后,你看清楚了!”
不料薛崇训竟然说道:“高太后?不也是我的女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去阻拦他,一瞧他腰|间还挂着太平公主赐的那把“霜雪宝刀”,那玩意号称削铁如泥,他又喝醉了到时候发怒之下拔|出来捅|人一刀可不是好玩的。
有宦官急中生智道:“赶紧去禀报殿下!”
两个人听罢以为善转身就跑,那宦官又嘱咐道:“悄悄说,这事儿是宫里的事传出去可不好。”
“知道了!”
这时薛崇训已经把高氏追到寝宫去了,几十个宦官忙跟了上去,只见高氏正站在一张櫚木大案旁边转来转去躲避,这种时候她怎么愿意从了薛崇训?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得把脸都丢完了。她便喊道:“你们还站着作甚,快抓住晋王,他喝醉了你们也醉了?!”
宦官宫女们面面相觑,一齐看向薛崇训腰间的兵器,谁也没动。如果下这个命令的人是太平公主,他们还可能上前拼了命,可不是太平他们就站着没动就像脚底有胶水一般。
高氏宫里的两个忠仆宫女终于冒死冲了上来,不料这时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薛崇训竟然一脚将面前的案板踢飞了,吓得俩宫女和高氏都呆在原地,他趁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高氏抱入怀中,高呼大呼:“救命啊!”
薛崇训笑道:“你喊吧,喊破嗓子都没用。”
高氏身体软弱见挣扎不过他,一张脸涨|得通红,看了一眼薛崇训身后的几十个人,忙道:“这么多人,你……”一句话还没说完,薛崇训的大嘴已经堵了上去,一只大手也摸到了她的胸,将一只大白兔一把抓在手里。
“不要啊,唔……”
“哗!”她上身最后的一块布被一把轻而易举地撕掉,飞向了空中,浅红的绫罗犹如风筝一般飞在华贵的宫殿中央。
高氏虽然平日的言行非常呆板老气,可她毕竟才十几岁的年纪,拔|掉了衣服身材和肌肤可掩盖不住春|色。身材并不丰腴,两只白兔大小适中,颜色和形状都非常美好,腰肢也是柔软苗条,总之勾起薛崇训的欲|火是完全足够了。
她脸色绯红,被辱已成定局,但拼命并拢着双腿试图抱住最后的防线。




第六十一章 孽子
宫殿中乱作一团,刚才薛崇训一脚踢飞的案面撞倒了一枝灯架,蜡烛倒在桌布上烧起来了,众宫女宦官急忙奔过去救火。还好人多势众很快就将火扑灭了,但殿中仍然弥散着一股子丝绸烧焦的糊味。
高氏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并拢两|腿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她也是衣冠不整狼狈不堪,首饰衣服碎片散落一地,上身已是不着寸缕,颤|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啊……”不料薛崇训回答道:“你不是高太后么?”高氏一听彻底无语了,她甚至想说你真要这样也得挑挑时候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怎么敢从你?
薛崇训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的身高本来就很可观又喝得醉醺醺的,高氏一下子就像摇摇晃晃地飞到了空中一般,“啊!”地尖|叫了一声,身子不稳向后摇了摇哪里还能将自己的双臂抱在胸前,急忙搂住了薛崇训的脖子;同时腿也分开夹|住薛崇训身体生怕摔下去了,完全是本能反应。薛崇训面对她敞开的心胸便把嘴凑过去含住了一只白兔,高氏又羞又急,挥起拳头在他的肩膀上捶打,薛崇训以为在给他按|摩呢。
他隐隐看见北边还有一张桌子便摇摇晃晃地抱着高氏走了过去,将其放在桌面上。原来这是一张琴案,上面放着一张琴还有香炉,香炉被碰翻在地“棠”地一声摔成碎片,里面的香灰也散落犹如一股青烟。
高氏挣扎的时候一只手刨到了琴面上,轻轻滑|动一下就听得一阵高山流水一般的琴声响起,与当下的凌乱场面极不相符。
薛崇训按住她又是摸索又是亲|吻,高氏的头发都散开了,从琴案上撒落下来犹如一道油光水|滑的青丝瀑布一般分开美丽。
“晋王你听我说啊,别这样……”高氏带着哭|腔讨饶,忽然又惊呼了一声,原来是小衣被薛崇训扯掉了,被他顺手向后一扔了事。
高氏涨|红了脸看着他在那里忙活着解自己的腰带,可他喝醉了半天也弄不开,却在那里乱|扯。薛崇训那根腰带可很难用蛮力扯断,厚绸带加的金钩。高氏白了他一眼,一面说不要一面看了一眼下面那些奴婢,薛崇训是背对着那边。她便伸手轻轻在他的腰间拨了一下“波”地一声那金钩便开了。薛崇训遂一面脱掉外袍,一面急不可耐地推开高氏的罗裙,只见那洁白的美妙|腿|间的芳草犹如她的长发一般漆黑油光,清秀的萋萋|芳草与玉白的肌|肤相映成辉犹如一道干净清丽的水墨风景。
薛崇训便压了上去,但见高氏紧闭双目咬着嘴唇仰着头等待着,她装模作样地挣扎却把腰挺上来了。不料薛崇训头昏脑胀之下半天找不到怎么进去,那|东西在高氏腿上|腰|间的皮肤到处磨|蹭硬是找不到哪里有洞,又伸手去摸总算摸到了便将那蘑菇一般的玩意顶了上去。
这时高氏大急道:“不是后面……”但随即发现自己说错了,又道:“不要这样!”然后又伸手拨了一下。薛崇训总算对准了地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因为那里早已泛|滥成灾。
……不知过了多久,高氏已经软得一点力气没有了,薛崇训却还在猛|捣,简直要把她的身子骨给摇散了似的。他喝了酒感觉迟钝硬是老半天没解决。
就在这时太平公主和一干人终于来到承香殿了,走进高氏的寝宫一看还了得,只见薛崇训正按着太后在一张案上当众就搞起来,还有几十个宫女宦官远远地玩着腰低着头站着。
太平公主大步走上去,怒喝道:“拔|出来!”
此言一出她身边的奴婢们顿时涨|红了脸,在她身后的宫女们更是急忙捂住嘴才没发出声音,这时候要是发出一点声音肯定被太平公主知道了。因为大殿上虽然人不少却没人敢说话,只听得“噗|嗤噗|嗤”颇有节奏感的奇怪声音。
太平公主也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声喝有点口不择言,但是她没有笑,依然板着脸骂道:“你这孽子!赶紧给我下来!”
薛崇训竟然说道:“等等……”
太平公主回顾左右骂道:“你们还站着干甚,给我拉下来。”
众宫女听罢这才围过去,闻到一股子酒气,他们七手八脚地拉薛崇训,有机灵的趁人多手杂把薛崇训的武装(丢在一边的佩刀)给收了。
薛崇训被人从案板上拉下来,那犹如烧红的铁棒一般的长物还怒目昂首,上面水光一片。一个宫女急忙捡起他的长袍给裹在身上,可下面依然顶着一个帐篷。另一个人也急忙脱了外衣给高氏盖上,高氏双|腿发颤地吃力从案上爬了下来顿时大哭,伤心极了的样子。
太平公主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的面前,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高氏的脸颊,连一滴泪水都没有。她的目光下移时,却发现她的腿上“泪水”挺多的,把罗裙都印|湿了。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将薛崇训一顿臭骂。这时薛崇训的酒醒了三分,其实他还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喝醉了难免冲动乱搞。
听得太平公主怒气冲冲地骂道:“这么多女人你找谁不行,非要去污太后!”
高氏求情道:“晋王初封兵权为国出征,国事为大,殿下不要怪他,让我以死谢罪罢。”说罢便要去撞墙。宫女们急忙拉住,太平公主没好气地说道:“别撞了……这孽子强迫的你,要是让你抵命岂不是说我为事不公?”
太平公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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