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魏延忍不住大叫起来。“凉军中计了,哈哈哈!”
“孔明。”曹真回头望着诸葛亮。沉声道,“西凉铁!”
“嗯。”诸葛亮轻轻颔首,年轻儒雅的脸上居然浑无一丝得意之色。淡然道。“诸将可依计行事,不可乱了秩序。”
张辽、张郃、魏延、文聘、李严诸将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一声令下,楚军迅速开始运动起来。
中军亲兵护着曹真、诸葛亮迅速撤往育水河畔,蔡瑁率领的五千荆州水军早已经在河边接应,四千蛮兵列成两个圆形龟甲防御阵。在正面并排摆开,魏延、张辽各率两千“步兵”保护两翼,李严则率领八千“弓箭手”居中押阵。只有张郃率五千轻骑隐于后阵,蓄势待发。
……
凉军后阵。
司马懿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曹真小儿想凭借龟甲阵顶住我军的冲击,消耗我军地锐气,然后利用弓箭手的攒射大量杀伤我军,待我军死伤惨重被迫后撤时再调动仅有的轻骑兵逆袭,哼哼,如果没有重甲铁骑,楚军也许还有六分胜算,现在嘛楚军却是输定了!”
“嗯。”马点头道,“看来荆州很快就可以平定了。”
“将军快看。”马话音方落,忽有偏将兴奋地大叫起来,“重甲铁骑已经凿穿楚军的龟甲防御阵了!”
“楚军阵脚开始乱了!”
“楚军已经从中路被撕成两半了!”
“孟达、苏则将军已经迂回到楚军侧后了!”
“楚军招架不住,开始溃败了!”
“楚军已经溃不成军,正四散而逃!”
“我军赢了,哈哈哈,我军赢了……”
眼看凉军势如破竹,楚军溃不成军,马身边的亲兵们纷纷欢呼起来,可司马懿地眉宇却逐渐皱紧了,楚军的溃败早在司马懿的预料之中,可溃败得如此迅速却颇有些出乎司马懿的预料!隐隐约约间,司马懿感到了一丝不安,难道其中又有诈?
……
远处,荆州水军大船上。
蔡瑁向曹真道:“主公,凉军马上就要追进两片密林之间的空地了,到时候只要于禁将军和刘先生发动弩车堵住首尾,再加上这两片密林中荆棘丛生、草木茂盛,骑兵根本无法穿行,马这三万西凉铁骑可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挨宰地份了!”
“嗯。”曹真奋然道,“现在就算马、司马懿发觉异常再想收兵也收不住了!”
蔡瑁道:“能否全歼这三万西凉铁骑,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报……”蔡瑁话音方落,忽有牙将匆匆奔上甲板,仆地跪倒在曹真面前,惶然说道,“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曹真心头一跳,失声道:“怎么了?”
牙将喘息道:“探马回报,两支西凉骑兵正从登城、枣阳向新野侧后迂回,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三十里!”
“什么!?”曹真闻言大吃一惊,厉声喝问道,“这两支西凉骑兵有多少骑?”
牙将道:“两路骑兵至少四万骑!”
“啊!?”
曹真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回头望着诸葛亮半晌说不出话来。
“唉。”诸葛亮长叹一声,哀声道,“正所谓人有害虎心,虎亦有伤人意,我们算计着想要灭掉马地三万先锋骑兵,马屠夫却想要拿这三万骑兵当诱饵一举诱歼我军主力啊,而且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马屠夫、贾毒士用兵老到,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曹真铁青着脸,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怅然道:“马屠夫派来断我退路地两路骑兵已经近在三十里外,快马半个时辰即可赶到,此时发动伏击,纵然可以屠尽马的三万骑兵,我军主力恐也无法逃脱全军覆灭的厄运!马屠夫损失了三万骑兵还有十万、三十万,而主公损失了这三万精锐,可就伤及根本了……”
曹真闻言,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抽搐,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只怕以后再不会有了。
诸葛亮缓缓回头,向身后的亲兵道:“传令全军,取消伏击就地烧毁弩车,然后全军撤往江陵。”
……
凉军后阵。
“坏了!”司马懿大叫起来,“密林!前面那两片密林中必有楚军埋伏!”
“林中有埋伏?”马蹙眉道,“仲达何以如此肯定?”
司马懿道:“楚军败得太快了,由此可见正面这三万楚军肯定不是真正地楚军,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其中很大一部份是新野城中的百姓乔妆的!而真正地楚军主力必然埋伏在前面那两片密林中,待我军骑兵追杀楚军溃兵经过那两片密林中间的空地时,楚军必会尽出伏兵,杀我军于措手不及!”
马游目望去,果然看到溃败的楚军大多向着南方狼奔豕突,三万西凉铁骑正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进那两片密林中间的空地了。
“快!”马大吃一惊,急回头向身后的亲兵喝道,“传令,全军停止追击!”
“唉,已经来不及了。”司马懿哀叹一声,黯然道,“将士们只顾着追杀敌军,阵形已经全乱了,军令已经无法顺利传达了。”
“完了,全完了……”眼看着数万铁骑就像追逐羊群的饿狼,漫山遍野冲进林间空地,马仰天茫然、欲哭无泪,“兵败事小,挫伤三军锐气事大,回头见了兄长该如何交待?”
第358章 孔明一介书生耳
火,起火了!”
马话刚说完,就有小校大叫起来。
马、司马懿急回头看时,只见左侧密林里已经冒起了浓烟,不到片刻功夫,滚滚浓烟中有就腾起了暗红色的火焰,火势迅速开始漫延开来,这时候,正在追杀楚军溃兵的西凉铁骑也发觉了异常,孟达、苏则以及马休等领军将校见状急令全军停止追杀。
汹涌而前的西凉铁骑纷纷放缓马步并最终勒马驻足,此时距离全军进入林间空地仅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这把突如其来的大火,西凉铁骑也许就会一头撞进陷阱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西凉铁骑停止追击,在领军将校的喝斥下重新整好队形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马不由又惊又喜,问司马懿道:“这火是谁放的?仲达,是你让人放的吗?”
“没有啊。”司马懿茫然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快马回报:“将军,林中突然冒出大批楚军,正借着大火的掩护撤往江边。”
“将军!”有副将上前建议道,“何不派骑兵追击?”
“不可。”司马懿急道,“楚军乃是主动退却,万不可轻敌冒进,更何况江边必有荆州水军接应,等我军骑兵绕过这片密林赶到时,只怕楚军早就已经上船逃走了。”
“嗯,仲达说得对。”马点了点头,沉声道,“传令全军,不可贸然出击,一切待兄长大军到来之后再做计较。”
次日。
当这场大火缓缓熄灭时,马跃才率领二十余万骑步大军堪堪赶到。
马跃在贾诩、李肃、鲁肃、蒯越、马战等人的簇拥下肃立林边,恰值早春时节,春雨未至,正是天干物燥之时。这一把大火将几乎将整片密林都烧成了灰烬,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烟味,因为烈火灸烤而灼热的土地仍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咦。父王你看那是什么?”
马跃身后的马战忽然惊咦了一声,手指前方喊了起来。
马跃、贾诩等人顺着马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巨石下倾倒着一坨黑乎乎的物事,看样子倒像是一辆板车,不过已经被烧得漆黑一团,众人再看四周,才发现附近还有许多这样的物事,不由大多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辩认了。
“这……”李肃失声道,“竟然是弩车!”
“该死地。”贾诩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声道,“没想到楚军竟然仿制出了我军的弩车!”
“这也没什么。”马跃舒了口气,淡然道。“弩车的构造并不复杂,曹真手下不乏能人。这东西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了,不过,几辆弩车是不足以改变楚、凉两军在实力上地巨大差距的。曹真小儿和诸葛村夫如果想用弩车来抵挡孤的三十万大军。那是自己找死。”
“报……”马跃话音方落。忽有快马从前方疾驰而来,扬声大喊道。“襄阳急报。”
马跃抬头喝道:“讲。”
“徐晃、方悦、马三路大军已经攻陷襄阳,楚军正逃往江陵。”
传讯兵话音方落,马跃身后的文官武将纷纷露出振奋之色,没想到徐晃如此迅速就攻占了楚军的大本营襄阳,战事进展之顺利简直有些出乎预料,马跃、贾诩、鲁肃、蒯越等人脸上的表情却截然相反,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流露出担忧之色。
“跑得倒是挺快!”马跃左手握拳,重重击中右手掌心,不无遗憾地叹道,“看来在襄阳重创楚军的期望也要落空了,现在楚军已经大踏步撤往江陵,江陵背后就是长江,再想在江北抓住楚军主力围而歼之就不太可能了,唉……”
贾诩劝道:“这一战只要能夺取长江以北的南郡、江夏两郡,再加上南阳郡,荆襄七郡我军已经占据其中三郡,曹真就算全师退至长江以南,其治地也不过几百里,百姓更不过区区几十万,就像是秋后的蚂蚱,已经蹦达不了几天了。”
马跃沉思片刻,向贾诩道:“文和,令徐晃率两万骑兵先行南下,直逼江陵,方悦、马暂时按兵不动。”
贾诩拱手道:“诩领命。”
……
益州。
西羌叛乱既平,马征从中挑选两万名年富力强地羌兵随军出征,其余老幼妇孺愿意返回西羌的尽数谴归故里,不愿意返乡的就地安置,由西川士族安排土地进行屯田。半月后,马征与张松合兵一处,尽起七万骑步大军大举南征。
番王孟获闻讯,当即集结各路番兵共计两万精锐番兵与西凉大军对峙于三江城。
马征依法正之计于三江城外盘蛇谷中埋伏引火之物,又令先锋大将马延陀诈败诱敌,马延陀十战十败,败走盘蛇谷,孟获不知是计率兵径直追入盘蛇谷中,正纵兵追击时,猛听得山谷两侧鼓声震天、杀声四起,孟获急抬头看时,谷上火箭纷下如雨,引燃了谷中埋设地引火之物。
盘蛇谷中顷刻间大火弥天,可怜番王孟获以下两万精锐番兵尽化灰烬。
……
江陵,马跃行邸。
马跃正与贾诩、鲁肃、蒯越、司马懿等到人议事时,李肃忽然匆匆走进偏厅,向马跃拱手说道:“主公,乌林港有消息传回来了。”
“哦?”马跃欣然道,“是不是徐晃将军已经攻陷乌林港了?”
“不。”李肃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答道,“徐晃将军遇上麻烦了。”
“麻烦?”马跃问道,“什么麻烦?”
李肃道:“因为水土不服,军中一半多的将士都病倒了,大量战马正在疯狂地掉膘,根本连
不起来了,徐晃将军麾下两万骑先锋铁骑,现在只有兵还能勉强作战,唯一值得庆幸地是。楚军似乎还不知道我军虚实。并未趁机发动反击,如若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水土不服?”马跃蹙眉道,“眼下正是初春,远未进入多雨季节。天气也还没有回暖,怎么会水土不服呢?而且就算是水土不服。情况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当初孤率八千铁骑席卷荆扬时。也曾遇到水土不服地难题。可也没有如此严重啊。”
当初马跃率八千铁骑席卷荆扬。李肃也曾随军出征。对于这情形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李肃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在下心中也甚是困惑,同样是西凉铁骑。为何主公地骑兵就不惧南方水土,而徐晃将的骑兵就如此不济。此事委实古怪。不过现在徐晃将军和两万将士处境危险。主公还是应该早日派谴援军前往救援。以免误了大事啊。”
“等等。”蒯越忽然打断李肃。问道,“子严方才说连战马也在疯狂地掉膘,对吗?”
李肃道:“正是。”
蒯越又问道:“徐晃将军派来的信使可曾说病倒的将士都有些什么症状?”
“有说过。”李肃道,“好像是头痛发热、肚腹鼓胀,浑身无力……”
“坏了!”蒯越击节道,“这定是染上了急性大肚子病了。”
“大肚子病?”马跃、贾诩等人面面相觑道,“何谓大肚子病?”
蒯越道:“在下对医术也略有研究,素知荆州有一种病病,重者往往腹大如鼓、痛苦不堪。因此称之为大肚子病,对于南方人而言这种病地危害不大,既使染上也容易自愈。可对于北方人却威害极大,北方人一旦染上此病十有八九会急性发作。轻者昏睡不醒,重者丧命。”
马跃心头陡然吃了一惊,冷不丁想到了贾诩在函谷关前曾经用过地瘟疫毒计。厉声问道:“此病如何感染?”
蒯越道:“饮用或者接触不干净地生水即可染病。”
马跃又问道:“该如何医治?”
“无约可治。”蒯越摇头道。“不过此病有个特点。一旦适应了南方水土就能不药而愈。”
“竟无约可治?”马跃蹙眉问道,“川军将士能否不药而愈?”
蒯越想了想。答道:“川军将士属于南人,体质与荆襄人士无异,纵然患病也不会急性发作,就算饮用了不干净的生水也只会患上慢性大肚子病,此时与正常人并无两样,也不影响体力和战力。
”
“这样就好。”马跃点头道,“严颜、王平何在?”
严颜、王平急挺身上前应道:“末将在此。”
马跃喝道:“以王平为主将,严颜为副将,率五万川军自江陵出发,前往乌林港接应徐晃,与徐晃汇合之后即兵分两路,由严颜率兵护送徐晃所部骑兵撤回江陵休整,王平率军留守乌林港外,严密监视港内楚军水寨,且记不可轻举妄动。”
“遵命!”
“遵命!”
严颜、王平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马跃又道:“其余各部川军分兵把守各处险要城池,严防楚军趁机偷袭。”
待一众川军将领领命离去,马跃又向蒯越道:“异度可在南郡、江夏两郡遍寻郎中,齐聚江陵准备替三万将士治病。”
蒯越拱手应道:“蒯越领命。”
马跃最后喝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人马,即日撤返襄阳……”
“报……”马跃话音方落,忽见典韦匆匆入内跪地禀道,“主公,夷陵急报!”
“夷陵?”马跃问道,“张绣赶到夷陵了?”
典韦道:“张绣将军谴快马来报,楚军已经掘开长江,引水倒灌江北山川,夷陵至麦城之间的山川沟谷已成泽国,洪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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