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哥,真羡慕你。”王殿臣就想养一只银貂。
“你别以为养银貂是容易的事情,一旦养了它你就与荤腥禁绝了,因为银貂嗅觉极其敏锐,吃肉会让人体产生膻腥,时间长了会影响银貂的敏捷性,甚至连汗都不能淌,因为汗馊味会让银貂感觉烦躁。”
“我知道了,难怪宁哥只吃素食,而且从来没见你剧烈运动过,都是因为银貂”我道。
“这两样事情说得容易,天长日久坚持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殿臣,真给你一只银貂,你觉得自己能坚持过这种生活多久”
王殿臣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自己想多了。”
之后李玲买东西回来我们也没有再问她什么,因为她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了,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既然如此何必为难一个苦命人呢。
宁陵生看过李玲的面相,她上停宽大,中停平稳,下停饱满,这样一副面相的女人是极其善良隐忍的性格,如果不是男人将她逼到一定程度是绝对不可能动刀杀死自己丈夫的,加之长期独自生活在这种阴森之地,这对人精神已是巨大的折磨,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搅她了。
沉闷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从中午到傍晚六点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好歹是到了,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暗中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宁陵生接通了电话,从开始到通话结束他就说了一个字:“喂”
一直是鲁总再说,整个通话时不到十分钟,宁陵生静静听完之后挂了电话,将大哥大放在桌子前的茶几上随后他对厨房里忙着做菜的李玲道:“李大姐,做饭的事情稍微缓缓,你先去点蜡烛吧。”她机械的脱了围裙出门而去,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我们确实是被骗来的。”开头宁陵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人疑问,所有人安静的等他继续。
宁陵生想了一会儿道:“马福友其实早就死了,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人一起打拼的天下,远东公司至少有一半股份是马福友的,但是他的运气不如鲁总好,七年前鲁总请高人为他请了一次天官,也就是天官术,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请运手段,甚至比养阴兽更加恶毒。”
“简单来说就是请众人运道集于一身,甚至可以取人寿延己寿,鲁总想的是他能得到村里人的运气事业上有突破后再以改善村里人的生活回报他们,所以也不亏心,但他没有算到一点,村里人根本没有机会等到这一天了。”
“他截取了村里人的运气后,没过多久马福友就因为吸毒被抓了起来,鲁总通过手段夺去了马福友在公司的一切权利,以每年分红马福友红利百分之十的代价获得了远东公司所有股权,但他没想到的是马福友就是用这百分之十的分红买了枪支弹药,并雇佣了十名境外枪手返回村子对油籽村村民展开了大屠杀,住在这里的村民几乎被枪杀殆尽。”
“表面看凶手是马福友,但其实是天官术害死了当地村民,鲁总用他们的生命换取了如今的富贵荣华。”
132、鬼战
说到这儿屋子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心里都觉得压抑,过了许久宁陵生道:“其实马福友很早就被枪毙 了,鲁总现在是天下无敌。这里则是他唯一的软肋。”
“宁哥,马福友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无辜的村民他这么做的动机何在呢”
“动机就是他要让所有活着的村民一辈子记恨鲁总,但马福友却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破了鲁总的天官术,而这门法术已十年为一轮,十年之内如果没有行的人进入其中,鲁总就会运道尽失,后果不言而喻。”
“今年是十年之期”卢十一道。
“没错,当年他以极大的代价捂住这件集体屠杀事件不让泄露出去,就是为了骗人住进这个地方来,但这些年过去他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人进来。这次找到我他的目的很简单。要么替他破了天官术,要么”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道:“让我把施工队的人安排进来,他保证让我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恼火的道:“这王八蛋想的美,就算我们吃几年好饭,到头来不肯定惨死在这儿吗”
“外围已经被他封锁了,我们还有讨价还价的砝码吗要么就顺从。要么就死,只有这两条路可选。”说到这儿宁陵生叹了口气道:“真是对不起你们几位了,让你们当了垫背的。”
一听这话卢十一脸都青了道:“宁先生,这就是姓鲁的计划”
“是的,我们要么做他的法师为他降妖除魔,要么做他的垫背,让他的棺材下多几条肉垫。”看得出宁陵生也很懊恼,毕竟出道这么多年,以他的聪明才智居然被人骗的如此彻头彻尾,这然他情何以堪。
然而这件事里最难的就是此地周围已被鲁总的人封锁了,他财大气粗,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杀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事儿,所以逃跑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我们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一点,当一个弱者站在一个强者面前。他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把控。甭说求生,想死都没有门路,道理很简单,如果我们死了,工地上的七十条生命将无一幸免,我们就像待宰羔羊,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呆坐了很久天色渐渐黑尽,慕容御磨着牙道:“大哥,咱们和这帮混蛋拼了”
“他既然能让你进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你无法出去,看守我们的是国际最大雇佣兵组织eo,在这些为钱不要命的职业军人面前你拿什么和别人拼”宁陵生问的慕容御无言以对。
他的性格虽然勇猛强悍,但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虽然和同年龄的孩子相比力气大点,手黑点,但是在一群如狼似虎手持先进武器的特种兵面前,无非也就是一只兔子,甚至比兔子还要弱,因为他目标大,速度慢。
“大哥,那我们只能等死了”王殿臣沮丧的道。
“等死”宁陵生思索半天突然起身朝楼上走去。
“你想到脱身的办法了”王殿臣激动的跟了上去。
“洗澡睡觉,今天先放空脑子,有事明天再说。”宁陵生说了一句让我们哭笑不得的话。
“大哥,我们还能睡着吗”
宁陵生转身对他道:“殿臣,我们这种人遇到麻烦是常态啊,如果现在你连睡觉的勇气都没有,出去后就别跟着我了,因为将来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吓死的。”
“大哥,你别看不起我。”
“我还就是看不起你了,你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事情吗比这凶险十倍的事情我都直面以对过,如今不还活得好好的,人的生存权永远在自己手上,当你没有放弃就一定能生存下去,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说罢宁陵生继续上楼,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王殿臣对我们道,没人理他。
其实我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哪来的心思睡觉,还不够怕了,但宁陵生一番话又说的我不好意思把这股情绪表露出来,卢十一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坐在那儿发愣,任凭馒头在他脚边窜来窜去恍若未见。
只有慕容御第二个上楼去睡觉了,而且看他的模样是真去睡觉了,因为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他打了个哈欠。
其实摸着良心说他确实比我们更加信任宁陵生,每当遇到危险甚至绝境,我和王殿臣都会想到死,但他想的是只要大哥在肯定没事。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王殿臣鬼鬼祟祟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朝外打量着,我道:“你看什么呢”
“我看这周围是不是埋伏人了。”
“这些人藏起来还能给你看见,再说你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咱就不说这些人手里有枪,拼刺刀、拼拳头你哪一项有把握可以干过他们”
“我、我”王殿臣叹了口气道:“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宁哥肯定有办法的,你就把心放踏实了吧。”话虽这么说,但我其实一点都不踏实,只见外面的风一阵急一阵缓,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我关了大厅里的灯,只见其余别墅里闪烁着阴暗的烛火,夜色中显得鬼气森森。
“你说为什么要在死人的房间里点蜡烛呢”我道。
“这是给死人指引回家的路,让那些枉死之人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卢十一终于说了句话。
他话音刚落我隐约看到槐树阴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期初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动静越来越大,于是我走到距离槐树视觉最开阔的区域,仔细望去,似乎是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微微从黑暗中慢慢伸了出来,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这张脸是贴着地面露出的,也就是说这女人是趴在地下的。
深更半夜,下着雨,在寂静无声中一个女人趴在煞气最重的槐树边,这能是人吗
这些年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鬼相比,人远比鬼可怕。
所以当我看到这长脸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打开屋门朝外走去。
然而出了屋子我就觉得不对了,屋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这周围很安静,但雨打林叶,风吹树枝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第一反应是耳朵出毛病了,可是当我再度退回屋子里时唰唰下雨声便恢复了,听的清清楚楚。
屋子里另外两人都是心事重重,没人注意我的反常举动。
可是当我出屋,一切声音再度消失,我就像是进入了一处真空环境里,但雨水和冷风却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朦胧光亮中又出现了那张“躺在”地下的女人脸,这次看的更加清楚,这是一张苍白的脸,头发披散在泥巴地上沾满了泥污,她知道我的存在,脑袋尽力后仰朝我望来。
她的脸色除了白点,没有别的异常,这到底是人是鬼于是我凑了上去想看的仔细点。
可是我刚迈出这个“躺在地下的女人”猛然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她并不是躺着的,她的四肢被人硬生生折了个180度,所以她其实是再爬,但因为身体关节完全错位,她只能身体朝上“躺着爬”,就像是一个人形蜘蛛,这个姿势看来过于诡异,所以即便我胆子远超一般人,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这个四肢反向的女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朝我迅速爬来,我吓的手足冰冷,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响动,却根本无法动弹。
到了三四米的距离她四肢一顿躺着朝我扑来。
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黑发碰到我面颊的感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我身后传出一阵极其尖利的啸叫声,瞬间我耳朵就背了气,接着一股巨寒无比的阴风从我背后扫过,这个窜入半空的“蜘蛛姐”瞬间被阴风吹的毫发不见,甚至连细密的雨水都被寒风扫荡开。
天地间的响动又出现了。
133、诡异女仆
我耳朵里被尖利的啸叫声刺得嗡嗡作响,甚至头脑都有些发晕。
晕头转向进了屋子里只见馒头一下窜进沙发里钻进卢十一的身后,而这两人则目瞪口呆望着我。
关上屋门,我用力晃了晃发蒙的脑袋。接着深吸一口气后才觉得整个人的状态稍微好了点。
“边哥,刚才那一声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王殿臣不解的道。
“你听到声音没见到形状”我道。
“我们不是天生阴阳眼,所以无法看见阴间之物。”
“但是你们能听见声音这是为什么”
“这个不奇怪,玄门有一种说法叫鬼哭狼嚎,说的就是凄厉凄惨的响动,所以鬼魂发出的响动人是能听见的,不过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足见你附身阴鬼凄厉阴狠,这是厉鬼中的厉鬼啊,也怪我自不量力。居然去招惹她。这条命能留下来,也是三清老祖保佑了。”
卢十一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他久居道门,见识还是有的,一些奇怪的现象连宁陵生都未必知道,但他却知道。所以我估计宁陵生对他如此客气也就是因为他的见识广博。
“真是牛逼啊,比用大喇叭喊出来的声音都要响亮。”王殿臣叹道。
“秦兄弟,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动静发生”
“我在老槐树树根那儿见到了一个四肢反向贴地爬行的女鬼,那东西对我跳了起来,估计是想上我身,但是被那一声凄厉的啸叫给吹的无影无踪了。”我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浑身发麻。
“哦,你是说在槐树边上发现的脏东西”卢十一脑袋转向外面。
“是的。”
卢十一表情忽然变的有些慌张道:“你们先坐会儿,我找宁先生聊聊。”说罢急匆匆上了楼。
“边哥,刚才那一声我真不骗你,我觉得不光是耳朵给刺了,这声音就像是能从人的毛孔里穿进去,血液都在震荡,身体老难受了。”
我也觉得刚才听了那一声之后不光是耳朵难受,而是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紧迫感,但我也形容不好到底是哪出了问题。王殿臣则很准确的道出了这种状况。
片刻后楼梯脚步声响两人都下来了。宁陵生并没有睡觉,这从他的状态上就能看出来,他问道:“你确定是在槐树边上看到的”
“我确定,它前后动了两次,第一次我以为是眼花了,后来出门确认了一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宁陵生没说话了,走到门边看着黑压压的空间,足足过了有十几分钟宁陵生转身问我道:“你就这么出去了没感觉到凭空的阻力”
“没什么阻力啊。”忽然我想起来之前几次遇到怪相“上门阴”都会对我造成阻力,避免我和那些脏东西接触上,为什么这次没有一点动静,而是等对方动起来后才发声驱赶呢
自此之后宁陵生就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恍如入定了一般,就这么一直站到了早上。
我们也没睡觉,就陪他站着,到了早上七点多钟李玲拎着一个小篮子走了进来道:“今天早点是小笼包子,成吗”
“可以,我们不挑口。”随后坐回了沙发上。
“李大姐,昨天晚上你住在哪儿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我道。
“我住在外面,离这儿有段距离。”她带着一脸抱歉的笑容道。
“哦,那就算了,你没听见也好,那声音可吓人了。”我道。
她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里随后只听一阵叮咣作响,热火朝天的忙开了。
“唉,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我都愁死了。”王殿臣愁眉苦脸的道。
“怕也没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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