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推翻前人智慧,我没说这个不好,只是没到顶级而已,最好的阴宅风水格局一定是深埋地下的,比如说这道倒挂银河天府局,简单来说其实就是两种地下风景:暗河与天然洞穴。”
“如果一片区域的地下同时拥有一处坑穴和地下暗河,只要坑穴不透水是个干燥的地下洞穴,这就叫地下银河,如果地穴是在水层之上,这就叫倒挂银河,这种地形极为罕见,因为地下洞穴基本都会被水浸透,或者本来就是被地下流水冲刷形成的,所以与水相邻,却又能保持干燥这就是天成之地,自然就是地府了,地府用来建造墓穴这就叫天作之合。”
“可是这种地貌特征人眼确实是无法寻找的,只能靠运气好瞎碰了。”我道。
“宝地自然是稀缺资源,但倒挂银河天府局能通过地表状况看出来的,比说四周没有明显山地,却有无源头却始终水质清澈的小河,因为没有山地隆起造成的缺口,地下水源无法涌出地面,而看似一汪死水,水质却不会发酵**,这就是水源在地下循环的结果。”
“啊,要这么说看出倒挂银河天府局不难啊。”我道。
“看出来确实不难,但是要找到就太难了,所以我一看到照片上的情况就知道此地必然有一座大坟,我估计应该是在那座石岛之下。”
“大哥,您别忙着看陵墓,咱们建庙的地址被一滩臭水给淹了,这事儿有办法解决吗?”
“这其实是好事,万一庙建好了再出这种事情想要补救可就难了。”宁陵生道。
我正听的入神,大壮子在我身后道:“你两身上的油漆在哪儿弄得?”
“油漆?”我有些不解的浑身上下看了看,果然在两袖上看到了青色的颜料痕迹。
“这事儿有点怪啊,当地渔民为什么要把竹子漆成绿色。”我不解的道。
75、罪魁祸首 为非素刺绣玉佩加更
听了这句话本连神情恬淡自如的宁陵生表情发生了细微变化,他有些关注的问道:“你们上过岛了?”
“没错,我们上岛祭拜了一下,宁哥。这不会给你惹麻烦吧?”我有些紧张的道。
“不会,磕头烧香是不会得罪谁的,可是如果竹子是用油漆刷绿的?那它本来的颜色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谁的。
现场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宁陵生思索良久道:“你们在石岛上看到了什么?”
“有几只石兽,我和老王都不明白这么重的东西人为什么要从墓穴里搬出来?”
“这可不是人搬出来的,而是本来就在石岛上,石兽未必都入墓穴。有的人建墓穴时也会在墓穴周围的风水眼上摆放石兽,祈求风水地形稳定不变,否则一场大风就能让风水吉地变成凶险诡地。这个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当地村民为什么要在竹子上刷油漆。”
“这也不奇怪,城市里的大树一到冬天不就齐根处往上刷石灰吗?我估计这是防虫的手段。”王殿臣道。
“肯定不是为了防虫。”宁陵生道,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河岸边看着石岛上的“绿竹”群。
“要不然咱们问问渔民呗?”王殿臣道。
“有些时候自己寻找答案比询问得来的答案要准确也更安全,你们跟着我那么多年见我问过别人问题吗?”宁陵生道。
“还真没有。”我道。
“这不是因为我骄傲自大,而是因为尝试着去做一件事虽然有可能会因为不熟悉而前功尽弃,但我得到了经验,再去做总有做成的一天,所以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世界没有比人更危险的生命了。”
宁陵生这句话对我而言简直起到了“醍醐灌顶”之效,让我的思想境界突然就有了质的提升,想想我的爹妈家人,越发觉得宁陵生洞悉人性,自己家人都能置我于死地,何况外人乎。
“大哥。你说的简直太精彩了,受教了。”王殿臣迫不及待的表达了钦佩之情。
“殿臣。你也属于比较危险的人之一,别以为我说的都是别人,这里面也包括你。”
“大哥,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偶像,你这么讽刺我于心何忍?”
“讽刺你?我怎么觉得是表扬你。”我忍住笑道。
“哎,我说你这个小人当着大哥面戳我蹩脚呢?你行啊。”说着话他就上来要拧我的嘴巴,我两嘻嘻哈哈的笑着扭打成一团。
猛然我觉得身体上沾了油漆的地方就像针扎似的疼,忍不住唉吆一声。
当我感到疼时王殿臣也和我一样。他也摸着沾上油漆的身体道:“疼,真疼。”
宁陵生一步跨到我身边撕开沾着油漆的衣服,看了一眼伤口道:“赶紧把衣服脱了,这油漆有毒。”休丸庄血。
一听说“毒”字我忽然觉得身体一激灵,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药材气味,我并不在帐篷里,而是躺在一间干净的民居中,除了我也没人。
身体中毒的部位已经不疼了,估计毒已解,我想起来看看四周情况,可是一掀被子发现自己赤身**,我正打算起床找衣服,就听屋外想起了咚咚脚步声,赶紧钻回杯子里,只听木门响动,一个十二三岁梳着两道马尾辫的小女孩走进了屋里。
我只觉得一阵羞臊,赶紧闭眼装睡。
片刻后只觉得的勺子抵开嘴巴,一股微甜的水流入我的嘴巴里,这小姑娘再喂我喝水。
喝了没几口就听屋外一人道:“小翠,人醒了没有?”
“没有,但是我看他眼珠子好像在动。”
听了这句话我赶紧假装迷迷瞪瞪的睁开眼道:“我、我这是在哪儿。”
小姑娘面色一喜道:“爹,他醒了。”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成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正是那天度我们过小河的渔夫。
他笑道:“你可昏了足足两天,总算是醒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上觉着疼,人就晕过去了。”
“你这是中毒了,你两也是真够倒霉的,石岛上的竹子原本是紫色,我们把艾叶煮烂在晒干以鬼泪泉泉水搅和匀实后刷在竹身上的,按道理这汁液早就应该干透了,可能是下雨前返潮,所以你们在背阴竹子上蹭下来一点颜料,幸亏是隔着衣服的,如果蹭在脸上,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两性命。”不等询问他直接说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大叔,你知道竹林存在危险,看我们进去的时候也不提醒一声。”
“我们平时来往也不少,从来没人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真是没想起来,咱两无冤无仇的我不至于坑你。”
“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放心吧,这毒只要以当归煮水混合泥巴抹在伤口上,很快就能消毒,来得猛烈,解毒的手法也很简单。”听他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
“这个竹林为什么要用艾叶煮水刷上色呢?”我不解的道。
“因为紫竹林是非常不吉祥的,但这片竹林长了几百年,都成精了,我记得十三年前,是有人想要把这片竹子给锯了,结果钢锯将将碰到竹根,那泥巴地里突然就喷出一股水柱,浇的那人满头满脸,随后这人立刻就成了一具蜡尸,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碰这片竹林了,只能是用艾水每年刷一遍,掩盖原本的紫色。”
“为什么不用绿漆呢?省事也安全啊?”
“确实省事,但化工类的颜料沾上紫竹就会淌干净,只有混合艾水的鬼泪泉才能刷上。”
得到我苏醒的消息后大壮子给我送来一身新衣服,穿上后精神抖擞的出了屋子,只见烂泥地还是无法进行建设,而宁陵生也不在现场,大壮子说吴青峰昨天来了现场,之后没多久两人就一起离开,直到现在人也没回来。
“这么长时间呢?为什么事儿?”
“不知道,宁总走的时候特意告诉我们不要打他传呼。”说到这儿他拍了脑袋一下道:“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你昏迷的第二天有个叫周启生的人给你发了条信息,说是人已经查到了,让你给回个电话。”
“周启生是谁?”我奇道。
“是个警察,你不认识吗?”
一说警察我顿时就明白这条信息的含义了道:“我认识他人但不知道这个名字,我先去回个电话。”
说罢我赶紧去村委会借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时周启生的嗓门很低沉道:“等你电话都快等出心脏病了。”
“是,我这两天遇到点事情,日子也不好过,你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人我已经查出来了,设这道局的人叫李振,他曾经是我们这儿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三年前辞职下海去做生意了,现在是榕城市最大的汽车零配件销售商,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了。”
“这个混蛋害死了这么多人他反而发达了?”我惊讶的道。
“没错,我也在暗中做了调查,他设这道风水局的目的可能是不满当时另一位副局长升为正职,所以用这种手段坑对方,而那些被撤职的副局长和死亡的警员都是跟着倒霉而已。”说话时他那愤怒的情绪我听的清清楚楚。
说实话谁听到这种事儿都会义愤填膺,如此恶毒的手段,去做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种人还能算是人吗?
想到这儿我道:“这种事也没有证据可循,你打算怎么办?”
周启生咬着牙道:“秦先生,这件事是从风水上来的,我想在这上面让他倒大霉,也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76、工程之争 为非素刺绣玉佩第二次加更
我内心的正义感大爆发,是拍着胸脯道:“周警官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要让坏人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让你见笑了。保卫公民的人身安全本来是警察的天职,没想到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您也不要过于自责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错都不在你们,而是那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倒大霉。”
挂了电话后我兀自气愤不已,恨不能砸了面前这部电话,这个李振简直比狗都不如,还他妈能坐上如此重要的职位。提拔他的领导肯定是瞎了眼,或是长了一双狗眼。
一路愤愤不平的回到了施工现场,正好遇到宁陵生回来,只见一群人围着他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凑上去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吴青峰把他请过去是想要撕毁合同,把工程交给另一帮人做,因为他觉得施工现场遭到水浸是由我们故意造成的,而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想要提价。
吴青峰曾经是一名军人,性格强硬、自信,所以有了这个念头后他就坚定的认为宁陵生就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卑鄙小人,对此他的解决手段就是亲自和宁陵生谈这次工程,希望宁陵生可以撤出,他不追究宁陵生违约,但我们前期垫入的工程款也不赔付。
宁陵生当然不同意,因为吴青峰的想法只是揣测,如果因此而退出对于我们是不公平的,所以宁陵生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而是坚持可以在正常工期内修成寺庙。并且保证绝不涨价,但吴青峰不相信,这个有点强迫症人格的男人强大的自信心让他觉得自己判断完全正确,所以绝不接受宁陵生的提议,坚持要他立刻撤出。
经过一天多的谈判,两个互不相让的人终于彻底谈崩。宁陵生回来决定继续修建问天寺,而吴青峰新招来的施工队将会在第二天进入现场。
所有人都愤怒了,这里面不光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大家都觉得收到了欺辱,吴青峰简直是**裸的抽我们嘴巴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我气咻咻道:“宁哥,咱们布一道风水局,坑死这帮混蛋。”
宁陵生笑了道:“都成这样了还需要风水局吗?”
“大哥,你就说怎么办吧?他要是想欺负咱们,大不了明天拼一把,我就不信……”
不等王殿臣把话说完,宁陵生道:“我不是黑社会大佬,这种打打杀杀的混话别在我面前说。”
“宁总,您就说怎么办吧?我们大家都听您的。”大壮子道。
“大家心情可以理解,但千万不要乱来,明天施工方会进场,大家让出地方给他们做,我们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宁陵生说完这句话后原本激动不已的人群突然变的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知道宁陵生到底作何打算。
“宁总,我们就这样让出去,是不是太窝囊了?”陈升小心翼翼道。
“大家跟我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争狠的人,再说人外有人,咱们不成的事情,又何必非得拦着道,我觉得适当的退步也是给自己留点面子。”
“宁总,您要真是这样想又何必与吴青峰谈崩呢,答应他就是了?”大壮子道。
“这是两回事,我没有错,他让我退出当然不能答应,但我不退出不代表我就非得赖在这里,这个地方我也看了,情况比较特殊,我们没有能力把控这件工程,既然如此不如让贤了,所以我们不退出,但我也不反对另外有人介入。”
看大家都是满脸的不甘心,宁陵生微微一笑道:“做事儿哪有一帆风水的,遇到挫折也很正常,大家保持好状态吧,这碗饭吃不完的。”
说罢他示意大家散开休息,自己不紧不慢的朝帐篷走去,我赶紧跟了过去道:“宁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哦,你说。”他停下脚步对我道。
走到他身边,我将榕城市警局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之后道:“宁哥,这件事我觉得李振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而且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样的人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所以……”
“你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之前求宁陵生的事情得到了他百分百的帮助,而这件事“关乎正义”,本来我以为宁陵生必定会出手,结果没想到他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眼看宁陵生要离开,我赶紧跟上去道:“宁哥,你大概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吗?秦边,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好人被坏人给害死,却无处声冤,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间,你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它吗?”
“没有能力,可是……”冬页鸟划。
“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没有改变的能力,可是我有?”
“宁哥,我知道自己有点不自量力……”
“你不是自不量力,而是爱心泛滥,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吗?”
被他连续抢白,我忽然有些愤怒道:“宁哥,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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