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想学成龙上半身直接扬起然后将困住腿的绳子割断。
可我试了几下之后才知道,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要有极强的腰部力量,像我这样的只能是身体勉强抬起,到不了一半的程度就因为力竭而“回归原位”。
我努力了几次之后腰部酸痛的简直要断了似的,只能被倒吊着呼呼喘气。
正当我再想脱身之法,就见身下那块碎冰无风自动,笔直的滑向了门口。
我正在奇怪这东西怎么会自己滑出这么远去?就觉得身体一凉,接着鬼宝穿过了我的身体朝门口走去。
见到他我顿时激动的眼泪水都出来了,不由自主的道:“鬼宝,你没死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阴冷,而非一以贯之的灿烂笑容。
随后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注意到他原本雪白的手指甲已经变的乌黑狭长,一颗颗的就像老鹰的鹰爪。
我在观察他的变化,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个老头声音出现了,他道:“老汪,事儿还没办好呢?”
第二个送死的人来了。
接着投射而入的阳光,他看到了冻僵站立一动不动的老汪头奇道:“你这是怎么了?”说罢有些慌张的走了过来。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见鬼宝抬脚将碎冰踢到他的脚下,这人根本就没发现,一脚踩上去后立马仰天滑到,脑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门槛上。
后脑勺本来就是人体最要害的部位,老头年纪又大了,这一下的伤害可想而知,他连哼都来不及,翻眼就死了。
片刻之后鲜血从口鼻中缓慢渗透出来。
鬼宝蹲在尸体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头毫无生气的脸,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但这次没有让人心疼的感觉,只能感到恐怖。
难道鬼宝变了?
刚想到这儿就见门口人影晃动,这次不是村民,而是宁陵生。
随即他看见了被倒吊着的我。
“宁哥。”我激动的大声喊道。
鬼宝则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宁陵生从尸体旁绕过,进了屋子,随后王殿臣,大壮子都走了进来,解开了捆住我双腿的绳子后将我放倒在地。
我指着:“赶紧给他化冻。”
宁陵生从百宝囊中取出御洗盐洒在老汪头身上,很快寒冰就融化了,老头双眼一翻就要摔倒。
大壮子一把从身后搂住了他。“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别让村长出事,把人送回去煮姜汤给他驱寒。”不等大壮子离开,宁陵生又叮嘱道:“把工程队的人都叫着,咱们得把村长控制住,事情不搞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村民和他接触上。”
随后才问我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哆哆嗦嗦将看到诡异少年的事和宁陵生说了,他叹了口气道:“别人这么做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先不说这事儿了,咱们得报警,毕竟出了人命。”
“不能报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即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已经死亡的老人叹了口气。
:“老人家,这件事里有误会,我希望咱们能妥善处理善后事宜。”
老人则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说了,这件事错不在你们。”
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大义凛然的话,难道事情出现转机了?
“其实把小杰第一天带进村里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但怎么劝他们都不听,结果……”他郁闷的叹了口气。
148、 为非素刺绣玉佩加更
“小杰是谁?”
“就是那间屋里藏着的孩子。”老人道。
“老人家,您能介绍一下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看外形实在不像是正常人。”
“准确的来说他就不是人,那是一具能动的尸体啊。”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既然不是人,为什么要养在村子里?”
这时老人回头朝左侧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就变了道:“你们赶紧走。否则恐怕要惹上大麻烦了。”
出了屋子只见不远处二三十名年纪在六十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耄耋老人,正在村口聚集,每个人手里都拎着锹把之类的物品。
这是要群殴啊,不过看这些人的年纪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而且施工队有七十多人,人数上也占绝对优势。
王殿臣挽胳膊撸袖子道:“大哥,咱们和他们干了。”
“千万别乱来,这村里面的都是老人,搞不好就会出大事,而且万一他们急了放出那具尸体来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
宁陵生想了想道:“我们暂时先退,避免发生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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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陈升组织了所有工友拿着钢钎铁锤这种工具赶了过来,和一群老头发生了对峙,如此一来老头们的情绪更加激动,纷纷破口大骂,我们的人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眼看一场大规模械斗即将发生,就听一个苍老却浑厚的嗓门高声道:“够了。”只见老汪头在大憨子和大壮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老头拼尽全力吼了一嗓子,累的是气喘吁吁,不过以他的威望,这一嗓子之后那些想要和我们大打出手的老头们顿时都收了声,所有人的目光刷刷集中到了老汪头的身上。
他累的低着头呼呼喘着粗气,过了很长时间才直起腰杆道:“都给我回家待着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情。”
“老村长……”
其中一人还要说,老汪头眼睛一瞪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这些人虽然都很不服气,但还是转身散了场。
老汪头虚弱的对:“宁老板,你来我屋子里。这话咱们当面说。”
“你让陈升带人离开,对方毕竟只是一群老人。”
“需要我们陪你去吗?”
“老汪头没让你们去的意思,在外面等着我吧,不会有事儿的。”说罢宁陵生径直入了老汪头的房子。
等大壮子和大憨子出来后陈升等人就散场了,我们几个人在老汪头的院子外面抽烟。听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宁陵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从表情上看也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我们凑上去:“大哥,没事吧?”
“嗯……回去再说吧,这事儿有点出乎我意料。”,随后我们一行人包括陈升在内进了宁陵生在当地的临时住房。
“这个叫小杰的孩子是村里人从坟里挖出来的活死人。”宁陵生第一句话就说的我们目瞪口呆。
“活死人。是什么意思?”
大壮子表情却有较大的变化道:“这可是天灾啊。”
“你认为是天灾,但村里人不这么看,他们觉得这就是个生命,而且是他们赋予了二次生命。这个活死人一直被他们养在身边,这些老人子女都不在身边,一年中也很少回来,所以他们希望能有孩子陪伴在侧。”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养个活死人,万一出事呢?”
“我听老汪头说的那些话,除了觉得这些老人可怜,也没法指责他们,你看这村子里全是老人,人在这个年纪有谁不渴望儿孙承欢膝下?这个活死人你觉得可怕,但这些老人们却能看出它的可爱,即便我说出活死人的真像,从感情上而言,他们也未必能接受,我是真的说不出口。”宁陵生皱眉道。
“宁哥,活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僵尸吗?”我道。
“不是僵尸,僵尸属于尸变,而活死人是临死前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
“临死前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什么意思呢?”
“由生到死的过程人是能清楚感受到的,这样死去的人才能真正进入命运的轮回,而有的人因为死亡前遇到了意外事件,所以临死前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这就是活死人的由来。”
“这情况可是真够诡异的,人要在怎样的状态下才会死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呢?”我道。
“出现这种概率的可能性极低,但不是没有,这个小男孩是被后妈虐打没了呼吸心跳,家人以为他死了,于是将人装在棺材里给埋了,恰好那天东广村也有老人出殡,进坟地的时候听到了小孩的哭闹声,于是他们就顺着声音把人给挖了出来。”
“这个男孩其实没死,被活埋了,活埋的滋味可想而知,他恢复意识之后必然是倾尽全力的挣扎,只有在这种激烈的状态下才会出现人死之后却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情况,这时候的人你看着他能动,其实已经死亡了。”
“难怪这小孩的眼珠子没有瞳仁,原来是个活死人。”我叹了口气。
“活死人和僵尸不一样,尸体还会腐烂,所以想要保全这个孩子,每天都要用中药浸泡他的身体,祛除尸气,保全身体,之后又有路过的道士给了他们一个克制活死人尸变的方子,在保全尸体的方子里加了一味药,如此一来小杰就在东广村里生活了五年。”
“我的天,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养个死尸在身边。”我惊讶的道。
“你没有过子嗣后人,所以不知道为人长辈的心理,我倒是没觉着这些人疯了,这些人只是一群孤苦伶仃的老人而已,虽然他们各各都有子女后人,甚至事业上都非常成功,说起来也是各自家族的骄傲,但对于老人们心理上的慰藉,这些事业成功的后人们尚且不及一个活死人小杰。”
“原来如此,那这羊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道。
“羊头和小杰没什么直接关系,我本来以为村子里有一个替死鬼,羊头是替死鬼招引来的,现在看肯定不是了。”
“这是又生枝节了。”我道。
宁陵生摇了摇头道:“还真不是,如果村子里没有替死鬼,那这一切和我所料就完全一样了。”
我好奇的道:“宁哥料到什么状况了?”
他微微一笑道:“先卖个关子,反正你们肯定会知道的。”
之后他们离开,我留了下来。
“有事吗?”
“宁哥,我今天又见到鬼宝了。”
“哦,那好啊,他没有死在鼠妖的手里也是好事。”
“那个死去的老人就是被他害死的。”
“鬼宝害死人了?”宁陵生吃了一惊。
“是的,我亲眼看着他害死了老头。”
宁陵生想了想道:“也不为怪吧,老人想杀你,换成上门阴,他也死定了,鬼宝做的没错。”
“可这要是在以前,鬼宝绝对不会杀人的。”
“人都会变何况鬼魂,我早就说过,鬼魂其实是很难有思想的,你看他可爱也好,可怕也罢,这都是他本来形态,并不是假装出来的,鬼宝之前没杀过人不代表他一直不会害人,还有鬼宝不是杀人,而是害人,对于有的鬼魂而言,看人倒霉是他们最开心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你大可看成是一次过分的玩笑。”
149、奇怪的任务 为非素刺绣玉佩加更
虽然宁陵生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安慰我,替鬼宝开脱,但即便鬼宝真的变了我又能怎样?还不如装糊涂算了,走到哪儿算哪儿。
村子里死了一个老头,巧合的是这老头却是村子里唯一一位五保户老人。无儿无女,老伴前两年死于肺癌,而村子里的老人又不想事情闹大,于是就把死者妆奁后悄悄埋了。
之后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这里面有雪松他们的面子,这层关系在我们之间也能形成一道缓冲。
而宁陵生随后两天天天去山神庙选址,商议新庙扩建的事宜,但就是迟迟不动工,到后来连我都看出他是有意在拖延时间。
我们也在背地里乱猜了一通,试图猜到宁陵生拖延工程的原因。
但很快我们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真正的原因是他在等一个人和一件东西。
这个人和东西之前也交代过,就是那位打弹弓很好的人和三斤最纯粹的海沙。
打弹弓这位名叫林清扬,四十多岁年纪,一头齐耳的纯白色长发,蓬松而随意的飘散在脑后,林清扬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怎么看都像是位练家子,后来得知他的身份后我才知道他确实是一位练家子。
他是民间制作弓箭的匠人,家传的制弓、箭的本领,现在的弓箭基本都作为收藏品,根本没人使用,林清扬想要单纯的靠这个生活是很难的,所以他经常出来接活儿,这次就是雪松通过关系找到了他。请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林清扬是个颇有江湖气质的人,底气很足,说话豪爽,而且熟谙江湖规矩,我们所有人对他印象都不错。
说也奇怪。我们和林清扬似乎是很有缘分,这件事之后发生的另一件事足可以证明这点,当然在此不赘述了。
既然是做弓箭的匠人,林清扬射箭的本领也不差,他在树上用笔画了个小圆圈。五米开外几乎每一箭都能射到靶心正中。
他的弹弓水平由此可知。
宁陵生看过他射箭的准头后连声称赞,他则笑问道:“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弹弓?”
“这个事情现在还不能说,不是我有意相瞒,而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光了。”
“哦,这个我能理解。”林清扬抚摸着他下巴上的一嘴大胡子呵呵笑道。
“现在暂时还不需要劳您的架,尽管休息。需要您出手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您的。”
“好嘞,那辛苦您了。”林清扬客气了一句。
“对了,林先生胆子不小吧?”
“胆子?还算可以吧,反正十一二岁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晚上过坟地。从来没怕过。”
“嗯,心理状态应该也比较稳定吧?”
林清风道:“宁先生,您就放心吧,无论见到何种突发状况,我都不会手抖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宁陵生这次究竟要做什么,我们越发感到好奇,但他就是不说,随后几天他开始着手为扩建的新庙打地基,经过测量之后有的区域略有超出,需要锯掉三株旱柳树。
陈升正准备安排工人锯树,宁陵生却道:“树还是不要锯了,山墙的面积缩小一点。”
“宁总,万一雪松时候要带人来做验收,我们这工程可就落人话柄了。”
“没事儿,这些老树能长成都不容易,我是不忍心锯了它们,缩减一点吧,这件事我会告诉雪松的,你不用担心。”
随后就进入了常规的修庙阶段,扩建山神庙的工程并不复杂,就是外围围一道山墙,然后把原来的庙给拆了,再用这些石头混搭着新石头修建一处形状和老庙一样的新庙,当然还要给里面的“老神”
所以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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