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干脆叫师兄把那俩兔崽子做了得了!”
牛二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头口气咋这么大?黄三儿和闯破天是谁?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你师兄是谁?居然说做了就做了?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牛二柱正在房顶上胡思乱,就听见里屋门一响,从里头来了一个年轻人看岁数儿和牛二柱差不多,不过这人的气质可比大少强多了,剑眉虎目,四字海口,一团的尚武精神,最为特殊的是,这人身上带了一股冲天杀气,他这一出来,屋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你别看大少在房顶上,可也随着这人的出现打了一个哆嗦!
牛二柱心里一惊,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的气势?大少闯荡江湖十几年,各色人物见了不少,就连吴佩孚那样的当时豪杰都打过交道,可今天一看这人,那些以前见过的大人物就跟凡夫俗子一样!牛二柱心中更加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出,趴在房顶上静静看这帮人究竟打算干什么。“话可不能这么说,师妹,”那年轻人说,“黄三儿和闯破天也算是一号人物,咱们要成大事,这帮人或许还能用得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得罪的好,至于牛二柱吗,我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就那么看重他,不过他老人家向来料事如神,想来这一次,也不会错到哪里去!”那少女脸上一喜:“师兄,这话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师伯的厉害,不过师伯他老人家究竟打算怎么样,这牛二柱虽然本事不咋地,可损主意还真不少,现在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整个儿石门镇都在找师伯,咱们这地方虽然隐蔽,恐怕也不是那么安全,我看咱们抓紧时机,把那些破东烂西的赶紧出手得了!”……by:87942204368064376|445……》
七十八卜发财没了
大少在房上听的明明白白,说实在的,二柱子对那上岁数儿的女人和这个英武汉子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多了一份崇敬,尤其是那女的,大少总觉得在她身上有自己师父杜青青的影子,那种感觉就跟素未谋面的母亲差不多。不过这女孩儿可就不一样了,精灵古怪,抬头一个见识,低头一个主意,牛二柱就是这么机灵,也捉不住她一根毛儿,这可就难办了,小孩子太聪明外露,尤其是女孩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听这丫头片子出主意要把自己那批贺礼出手买掉,牛二柱当时就不乐意了,那是你的东西吗,你有什么权利卖掉,还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啊!大少心里不乐意,可没表现出来,他知道此地凶险无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露面儿,可那两位却不行,马凤仪首先就不干,她也是瞅着这丫头片子十分别扭,当然这种别扭里有一点儿嫉妒的成分,但凡一个美女,看到比自己还年轻漂亮的女人,那可定心里不舒服,卜发财心里也难受,不过他这难受特殊,刚才跑了半天,心里紧张,现在在冰凉的房顶上一趴,这小子肚子里一阵绞痛,居然要出恭!
你说这时候儿赶得村不村?地下仨人个顶个儿都是牛皮哄哄的人物,你在房顶上别说动弹一下,就是气儿喘的粗了一点儿,底下就会发觉,更何况你要下去解手儿?这卜发财心里也明白,这时候千万不能乱动,可明白归明白,人有三急,那一样都等不得,你不想动,它可不给你容功夫,卜发财可遭了罪了,肚子里疼的跟翻江倒海一样,还得拼命忍着,不大一会儿,这脸色就跟翡翠一样,豆瓣儿绿,脸上五官挪移,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
牛二柱和马凤仪近在咫尺,在就看见了,可看见是看见了,也替他着急,就是一点儿办法儿也没有。这仨人倒好,由盯梢儿的变成受罪的了。牛二柱实在不过意,稍微一扭头,低声道:“兄弟,别着急,咱就看一会儿,过一会儿他们睡觉了,咱就立刻走人!
马凤仪一激灵,这是什么地方,能随便儿说话么?牛二柱一向谨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五姑娘哪儿知道这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牛二柱和卜发财啥交情?三耗子一难受,牛二柱就跟感同身受一样!可这儿毕竟不是互相关心的场所,马凤仪一使眼色,这哥儿俩立刻就明白了,各自拼命咬牙忍耐,再也不肯出声儿!
哥儿仨虽然紧张,可屋里的人却没有察觉,还是自己说自己的,不过那丫头片子却忽然惊叫一声:“哎,怎么下雨了?房顶上竟然有水!“大少吃了一惊,往下一看,那小丫头正手心儿里捧着一滴水在哪里大惊小怪呢,牛二柱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那水不是别的水,正是卜发财滴下去的汗珠子!
牛二柱暗道糟糕,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下雨?再说就是下雨,这房顶上还有瓦,怎么可能掉到屋里去?这不明显是暗示着房顶上有人么?这卜发财还真他娘的是个倒霉蛋儿,整个儿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家也不用别的,就抬头往上一看,这仨人不全都露馅儿了么?
大少正在心里着急,屋里的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英武汉子一笑:“师妹,你莫不是气傻了?大冬天的哪会下雪?我看你是今天玩儿累了,有点儿魂不守舍吧?成了,我也不耽误你和师叔休息了,天色不早,咱也该睡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那少女十分不服气,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他母亲一把拦住了。那汉子笑嘻嘻的冲中年女人施了一个礼,扭头就往外走。小丫头死活不依,不过有母亲拦着,也不敢闹得太过分,这屋里转就生了娘儿俩个,那中年女人站起来铺床叠被,回头冲少女说:“行了,小仙,你就别闹了,赶紧的,上传睡觉吧!”??鬼不语78
牛二柱和卜发财这两个损货一听,乐得心花怒放,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睡觉就必须脱衣服,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在你面前脱衣服,溜光水滑的,这得有多养眼那!当时卜发财肚子就不疼了,和牛二柱伸着脖子就往里看,这要不看,那就不是称职的流氓了!可俩人刚一冒头儿,眼前就是一黑,紧接着就听见马凤仪用极低的声音说:“不许看!”
俩人明白,这是五姑娘用手把俩人的眼睛给捂上了,关键时候,还是女人向着女人,绝对不能让这俩小子占了便宜,可这俩货哪里肯安心,只好奋力挣扎,马凤仪对付俩流氓本来就力不从心,又不敢太用力,这么一折腾,牛二柱和卜发财就挣脱了,这俩小子带着必死的决心,带着大无畏的勇气,带着不要脸的伟大精神,把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样往下一看,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原来此时屋里漆黑一片,原来人家早就收拾利索,吹灯睡觉了!牛二柱和卜发财恰似马凤仪的心都有,一起用正义的眼神怒视着马凤仪,五姑娘根本就不理这俩孙子,伸着个玉葱一般的手指头,正在哪儿数星星呢!
牛二柱和卜发财气得鼓鼓的,估计要不是怕打不过马凤仪,早就伸手胖揍他一顿了!因为没有了美女分散注意力,这卜发财的肚子又疼了起来,疼的差点儿叫妈,牛二柱一看,行了,赶紧走吧,要不走,一会还指不定出啥事儿呢,就冲着卜发财的狗屎运和马凤仪的吃里扒外,我这辈子也好不了!
大少冲马凤仪和卜发财使了个眼色,仨人合作好些日子了,彼此都有默契,当时二话不说,蹑手蹑脚就往院墙那边儿爬,这回可比上一次更加费劲了,因为瓦片儿这东西一动就出声音,这玩意儿你半点儿不能懈怠,而且比你别看人家睡了,可人睡觉得有个过程,不可能沾枕头就着,尤其是女人睡觉轻,一点儿动静儿都能警觉,仨人要想回去,那得加上十二万分小心!这一路仨人的心差点儿没蹦出来,好在一路还算安全,眼看就要爬到墙头儿上,牛二柱心里一松,琢磨着刚才有点儿吃亏,便醋溜溜的回头问卜发财:“说真格的,兄弟,你刚才到底看见点儿啥没?你可别说啥也没看见啊,那我可要代表流氓鄙视你!”没有人回答,牛二柱心里纳闷儿,难道卜发财被自己的无耻彻底震惊了?不可能啊,别的不敢说,要论无耻,俩人可是在伯仲之间!大少一百二十个不耐烦,扭头刚要损他两句,可刚一回头,人就傻了,身后空空如也,连根毛儿都没有!……by:87942204368064376|446……》
七十九半仙再出世
牛二柱心都凉了,这三更半夜的,又是这么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卜发财这小子上哪儿去了?难道是被人抓走了?不可能啊,俩人离得这么近,要是有人出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哇?牛二柱心慌意乱,四下里一踅摸,黑灯瞎火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就更别提不发财了,这可太奇怪了啊,三耗子就是再不靠谱儿,也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这时候连马凤仪都感觉出不对来了,五姑娘一回头,见牛二柱神色慌乱,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儿了,忙不迭低声道:“二哥,怎么回事儿,你这儿找什么呐?”大少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太过高声,只好往前紧爬了几步,低声道:“妹子,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只怕是要出事儿,卜发财不见了!”
马凤仪一愣,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牛二柱不好说别的,只得耐着性子说:“你没看见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吗,三耗子不见了,怕是已经被人暗中抓走了吧!”
五姑娘不听则已,一听这话,竟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别不是跟我逗闷子吧,卜发财不见了?你开什么玩笑?他不就在你身后吗?”牛二柱不由的一愣,真的假的?这事儿怎么可能?可你要说马凤仪存心跟自己闹着玩儿吧,这也不大可能,一来五姑娘不是这种人,二来此时此地,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时候!
大少将信将疑的一回头,这回可是彻底懵了,卜发财果然就在自己身后,虽然离得远了点儿,可人却货真价实的在哪儿趴着,大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事儿可太奇怪了,不过现在这个形势,可不是仔细琢磨这些问题的时候,牛二柱见卜发财趴着不动,心里顿时无名火起:“卜发财,你小子傻了?还不快过来?难道你又想当上门女婿?”
这卜发财听了牛二柱的话不但不往前走,反而在哪里哆嗦的更加厉害,就跟歇了虎子吃了烟袋油子一样:“二哥,我不敢动弹!”大少气得差点儿骂街,让你往前走,又不是让你上法场,有啥不敢动的:“三耗子,你又犯病了是不,赶紧麻溜儿的给我滚过来,你要再墨迹,咱们仨都得玩儿完!”
卜发财就跟没听见一样,哆嗦了半天,忽然冒出来一句:“二哥不对呀,刚才有人踢我屁股,咱们只怕是被人发现了吧!”牛二柱一听心里就一哆嗦,不好,卜发财不可能那这种事儿开玩笑,十有**自己这拨儿人已经漏了马脚,可越是如此,此地就越不可久留,赶紧回去找吴佩孚调集人马才是上策!大少心急火燎,冲着卜发财低吼:“那你还不赶紧跑,在那儿等着有什么用?你等着人家再踢你一脚不成?”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卜发财到此时才明白过味儿来,赶紧哆里哆嗦的往前爬。大少见他开了窍儿,心里总算稳当了点儿,可人生不如意十之**,这三耗子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货,没爬几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身子一歪,脚下一秃噜,竟然翻身从墙头儿伤掉了下去,吧唧一声,摔得别提有多痛快了。
牛二柱气的直跺脚,这卜发财,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你还号称是贼祖宗,连爬个墙头儿都能掉下去,丢不丢人?你师父草上飞这是死了,要是没死,都能让你气吐了血!大少又不能不管他,这要扭头就走显着不够意思,牛二柱扒住墙头,探着脑袋往下问:“三耗子,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下去的?”??鬼不语79
话音未落,牛二柱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恨恨踹了一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身子一歪,脑袋冲下就栽了下去,这幸亏底下还有一个卜发财,大少一脑袋顶到三耗子肚子上,差点儿没把卜发财的尿给挤出来,要是下边儿是平地,那完了,大少起码得晕上个把钟头!
牛二柱和卜发财摔得四脚朝天,头晕脑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卜发财此时还不忘回答大少的问题:“二哥,我就是这么掉下来的!”大少沉痛的点了点头:“我也是!”两个不要脸的流氓开始交流起被人踹屁股的经验来,俩人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逃命的时候,最好不要往下看!
他们俩在这儿没溜儿,可上边儿却热闹起来了,马凤仪可不是牛二柱和卜发财,五姑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功夫又好,要是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把她踢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五姑娘毕竟是个女人,那人踢他屁股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犹豫,马凤仪可就反映了过来,翻身跃起,抬腿猛踢来人小腹,那人也不含糊,闪身一避,拳来脚往,可就打在一块儿了!
牛二柱其实早就歇过来了,他之所以赖着不起来,是怕再被人一脚踢趴下,牛把头虽然不要脸,可还知道要屁股,这玩意儿虽然肉多,可一连被踢上几脚,恐怕也不太好受!马凤仪和那人一动手,牛二柱的无耻就更加表露无疑了,大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冲着卜发财一呲牙:“三耗子,你还玩儿什么深沉,赶紧爬起来开溜哇!”
大少刚说完,就感觉屁股上又被人重重踢了一脚,这一脚是又猛又狠,踹的大少哽儿的一声,一个大马趴摔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卜发财刚要起来,立刻又趴下了,从此,三耗子的人生里又有了一个信条——既然摔倒了,就不要急于爬起来,否则,你就可能对不起自己的屁股!
牛二柱就跟一虫子似的坐在地上挣扎半天,好容易屁股上好受一点儿,腰眼儿上却忽然一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只脚就踩了上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娇笑道:“牛二柱,这回你落到本姑娘手里了吧?我看你这会还怎么冒坏水儿!”
牛二柱一听就知道完了,不用问这声音就是那丫头片子的,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人家早有防备,这黄毛丫头又刁又狠,自己落在他手里能有好儿么!大少心里瓦凉一片,不过按照无耻的定义来说,他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大少一边挣扎,一边在哪儿耍嘴皮子:“哎呦……我说妹子,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