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因为院子外边儿空空如也,别说军队,就连一个人都没有!……by:87942204368064376|441……》
七十四遗踪
牛二柱傻了,难道这吴佩孚真是高风亮节,施恩不图报?这也不对呀,别说他不是那种人,就算是,他一个人走倒还可以,成千上万的军队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利索?难不成他手下还有一批鬼军?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狐疑,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一个细节,方才吴佩孚叫自己牛把头,这可不对,他想来不是叫自己先生,就是活神仙,什么时候换了称谓?是他查到了自己的底细?
大少转念一想,不可能,自己要是真漏了马脚,那要杀自己的就多了一个,那人正是吴佩孚,一个地方大员被江湖骗子哄得团团转,又怎么有脸面继续在军界混下去?那还不得杀了自己灭口?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来的人并不是吴佩孚,而且那些军队也并不存在,外边儿这人纯粹就是空手套白狼!
可是这人又是谁?大少四下打量,怪了,别说人影,就连一丝踪迹也没有,谁有这么大本事,不但能弄出千军万马的动静儿,而且还走得这么快?牛二柱左思右想之际,马凤仪和卜发财、老太太已经追了出来,大伙儿也是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发傻,卜发财左顾右盼:“二哥,你哪位旅长哥们儿呢,咋走的这么快,有时间介绍我认识认识啊,兄弟我啥时候也弄个团长、营长的干干?”
牛二柱一声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就你那猴子成精的身板儿,还团长呢,我看班长都不够格儿!大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说,大伙儿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边儿就老太太不一样,这老家伙一出来就皱着个鼻子四处乱嗅,那模样就跟发现了刺猬的老狗差不多,牛二柱当着卜发财也不好说别的,只是皱了皱眉:“大妹子,你这闻啥呢,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老太太点点头:“我在闻一种味道,一种女人的味道,而且这味道咱们并不陌生!”大少一愣,味道?啥味道?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不过这并不奇怪,人家老太太并不是人,能闻见你闻不到的气味也并不稀奇,她上辈子是得道高人,兴许大上辈子还是只狗呢!牛二柱忍住满肚子的胡思乱想,赶紧回头问:“不陌生?大妹子,你能分辨这是什么味道么?”
老太太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差不多少,如果我没猜错,这味道就是咱们在保定的时候,那上门偷东西的母亲女的体味,不过今天只有一个人,正是和马家妹子动手的那个小丫头的味道!”
大伙儿一听,全都有点儿不可思议,啥时候这俩母女又来了,今天晚上还真热闹,送走了一拨儿又来一拨儿,这是要在这儿一决雌雄的意思么?这俩人出现倒不稀奇,因为保定没有得手,人家必然还会暗中找机会下手,可她来了又跑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又是圈套?
事到如今,也就不能想那么多了,大少略一沉吟:“大妹子,既然你还能闻到那丫头片子的味道,想来应该也能顺着味道找到她吧,咱们今天晚上不如索性就不睡了,来个按图索骥,把所有的事儿弄一个水落石出!”
老太太也并不说话,只是皱着个鼻子一个劲儿的猛嗅,大少看她撅屁股毛腰,真跟那京巴爷差不多,再也憋不住一肚子坏水儿,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大妹子,要不,那个,咱先给你来块骨头激发一下积极性?”??鬼不语74
老太太回头瞪了牛二柱一眼,那眼神甚是恼怒,大少也不明白她为啥这么生气,后来一琢磨,对了,也难怪,人家本来就是骨头架子,你让人家吃骨头,那不是煮豆燃豆棋么?人家不跟你急也就不错了!牛二柱捂了一下鼻子,趁人不注意,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
大少正在一边儿暗自偷笑,老太太忽然把没有一皱,说了句“跟我来”,颠着大脚片子就往前走,大伙儿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可也不敢怠慢,立刻互相对望了一样,塌下腰,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因为已经没有了财宝作为牵挂,索性客栈里一个人也没留,二十多人鱼贯而行,很快出了镇子的中心地带。
大伙儿跟着老太太一路走来,心里有点儿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到哪儿去,好在随行人多,倒也不怎么害怕。众人走了一段儿,眼看就要出了镇子,忽然就听见前方一阵打斗之声,其中还掺杂着女人娇叱的声音,大伙儿心里一惊,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却不走了,指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道:“正主儿就在那儿!”
牛二柱咽了口吐沫,行了,今天就是今天了,二爷我到底要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大少扭回头,吩咐众人小心行事,尽量不要惊动前边儿的人,这群混混也都是精英,自然不用大少多说,二十多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了不到半里路,前边儿一阵明亮,火把一个连着一个,前边儿的情景自然看得分明。
只见前边儿围着一伙儿人,都是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儿,略微一数,也有十来个人,中间围着一个女人,大伙儿定睛一看,全都乐了,正是那在保定和马凤仪交手的那一个,不过现在可有点儿惨,被这些彪形大汉围住,显然已经是捉襟见肘,左冲右突,仍然是无法脱身!本来这十来个大老爷们儿围攻一个少女,已经是够欺负人的了,可这帮孙子嘴上和手脚上都不老实,污言秽语就跟崩豆儿一样,说的不亦乐乎,连大少听着都脸红。而且更为可气的是,这些人动手都不规矩,不是往胸口招呼,就是往屁股上踢,明显不安好心,这少女虽然厉害,可此时却已经是强弩之末,左冲右突,十分狼狈,看来一旦筋疲力尽,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大少本来不想管这闲事,这少女是敌是友,本来还没有弄清,依着他的意思,还是先看看再说,可一边儿马凤仪看不下去了,五爷虽然对这少女也不服气,可俩人功夫相当,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加上这帮兔崽子太不像话,明摆着占便宜,同为女人,五姑娘最看不得这些,当下马五火冒三丈,也不和牛二柱打招呼,娇喝一声,旋风般冲进战阵!……by:87942204368064376|442……》
七十五离间计
马凤仪是个急脾气,一嗓子喊出来,飞身就冲向那群地痞流氓,牛二柱就算想拦,也已经来不及了,五姑娘冲入人群,真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出手就放到了两三个。要说这帮人也不是俗手,就算打不过五爷,也断不至于如此不济,五爷赢就赢在出其不意之上,等这帮子人明白过味儿来了,可也就来不及了,两个女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前后夹击,打的这帮人抱头鼠窜,大少手下那些混混也来了精神,呼啦一下子一拥而上,彻底把这些人包了饺子。
牛二柱一看,既然已经这样儿了,那索性就管到底,大少扯住卜发财,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三耗子嘿嘿一乐,低头猫腰,一溜烟儿躲到了众人身后,牛二柱咳嗽一声,伸手分开众人,朗声说道:“哥儿几个,稍安勿躁,给他们留口活气儿,兄弟有些话要问!”
众混混一听,立刻收手,不过可没散,围住这批流氓,一个也没放走。大少摇头晃脑,到人群里一看,立马儿乐了,这群人并不陌生,光自己就看见了两三回,正是闯破天手下的那些土匪崽子。大少嬉皮笑脸,弄了根儿烟点上,冲那些土匪一乐:“说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啥?你们那位闯大爷可没在这儿,没人给你们撑腰,要是不说实话,”大少左右看了看,“我一个一个儿给你们扔到茅坑里种上!”
那些土匪刚开始嘴还挺硬,可到了后来,一听说要头朝下扔到粪坑里,全都裂了嘴了,江湖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刀压脖子上也不带服软儿的,可被扔到粪坑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这玩意儿恶心倒霉带难受,谁也受不了!有那平时好干净的先顶不住了,咧着个嘴把来龙去脉说的倍儿清楚,反正这回交不了差,回去照样得死。
原来这闯破天被牛二柱摆了一道,心里愤愤不平,他一个江湖大豪,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耍得团团转,这说出去那可是太丢人了,自己想什么办法也要把脸面找回来!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临走的时候又留下了十来个亲信,吩咐他们监视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今天这事儿究竟如何收场,必须给他一个确切的消息。
这群土匪自然不敢抗命,找了个僻静之处隐蔽下来,不错眼珠儿的看着黄三儿和大少,所有人都以为牛二柱在劫难逃,谁知道危急时刻,院子外边儿竟然传来了军队开拔的声音,这些土匪一开始吓得动都不敢动,可后来仗着胆子往外一看,院墙外边儿空空荡荡,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啥都没有,这少女不但长得水灵,堪称一代佳人,而且好像还挺有能耐,就一个人外那儿一站,樱桃小口一张,无数惟妙惟肖的声音便夺唇而出,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这些土匪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见多识广,有啥不知道的,立马儿就明白这女孩儿用的是口技,那些军队调动的声音虽然繁杂,喧嚣,却都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江湖中本来就有口技这种行当,会这记忆的人回事当街卖艺,赚几个辛苦钱儿,或者装神弄鬼,妄称能招来神仙,在自己四周围上幕帐,明明是一个人,可过不了一会儿就人声鼎沸,风雷交加,弄得神乎其神,等到撤去帐子,里面还是她一个人。不懂的老百姓们都以为她真招来了神仙,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这人会口技而已。
这群人虽然都知道有口技这门技艺,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竟然如此炉火纯青,实在是大大出乎意料,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看出祸事来了,原来这少女十分妩媚,该开始看还没有怎么注意,如今仔细一瞧,这帮人顿时就挪不动步儿了,诸位,这些人可都是土匪,平时欺男霸女都是家常便饭,如今这么漂亮的一个妙龄少女站在眼前,哪有不动歪心眼儿的道理?
这少女在外边儿舞弄了一番,就听见里边儿呼啦啦一阵人群攒动的声音,料想是黄三儿做了惊弓之鸟,已经作鸟兽散了。这少女偷偷跃上墙头一看,不由的莞尔一笑,这一笑更是千娇百媚,把几个土匪看的心里麻酥酥的难受。这少女看完,立刻起身跳下来,向西北方向跑去,这群土匪早就把闯破天交代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就跟苍蝇见血一样,尾随少女跑了下去。??鬼不语75
这群人自然没按什么好心,他们打算在没人的地方制住这少女,然后在趁机轮女那个干,然后把他抬回去献给闯破天,有事儿没事儿,先玩儿几天再说,说知道弄了半天,竟然枉费心机,被牛二柱几个人堵上了,也是活该倒霉,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
老太太和马凤仪一听,全都义愤填膺,马凤仪自然不用说了,这老太太别看不靠谱儿,却最恨这种不要脸的畜生,谁家没个女人,你娘是不是也让人这么干过?老太太二话不说,伸手掏出枪来,往这群人脑袋上一顶,伸手就要扣动扳机。
大少眼珠儿一转,立刻把她拦住了,老太太急了:“牛二柱,你这是要闹那样儿?像这种人渣你还想给他们求情?这种人死了都不应该埋,狼吃狗咬,连个囫囵尸首都不能留下!”大少赶紧把手一摆:“大妹子,你别起急,你说的是没错儿,可你把他们杀了有啥用?那还不是臭块地?听二哥我的,我有更好的主意!”
老太太和马凤仪将信将疑,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少,先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大少也不管他们,嘴里叼着根儿烟,一步三晃的走到这些人面前,看的土匪们都有点儿恶心,这人怎么这么不招待见,比我们土匪看着都可恶?大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而是蹲下身来,猛吸了一口烟,往土匪们脸上一喷:“咋样,哥儿几个,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土匪们忽然有一种乖宝宝遇到了大灰狼的感觉,浑身上下一个劲儿的难受。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把头皮硬下来:“想活怎么样,想死又怎么样,您老干脆直说,划出道儿来,我们跟着走就是了!”其中一个稍微胆儿大的土匪说。
“行,是条汉子,不愧是闯破天手下的绿林好汉,”牛二柱不无揶揄地说,“要想死容易,我们现在一人一个,一刀抹了你们的脖子,比杀只鸡还容易!要想活命就更容易了,只要你们回去跟闯破天说,马凤仪被黄三儿带走了,我已经屈于他的淫威,给他嘴里所说的高人写了一封信,黄三儿带着这封信和马凤仪取钱去了,只要你答应这么说,老子立马放了你!”
土匪们一琢磨,这事儿容易啊,也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儿,何乐不为?再说了,我们一旦回到了闯大爷身边儿,那嘴就是我们自己的了,我们说啥你管得着?这些人连奔儿都没打,立刻鸡啄碎米似的表示同音。大少也不是傻子,冷冷一笑:“你们也别跟我动歪心眼儿,你们打算现在同意,回去再说实话对不?那你们得掂量掂量,你们说了实话,闯破天必然还会回来找我的麻烦,到时候我把今天的事儿一说,那镇子上的事儿你们听说过吧,那些贴身的土匪就因为看了他的笑话,就被他一个不留的弄死,你们今天这幅德行,把实话都说了,我一说出去,你们还活的了么?”
一句话说的这些人冷汗直流,大少说没错儿,这闯破天就是一个刻薄寡恩的玩意儿,今天的事儿一旦传出去,他以为自己这波二人丢了他的人,那肯定得一个不留,全部弄死。大少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吓唬的差不多了,立刻又把话拉了回来:“不过你们要是按我说的办,兴许还有一条生路,到时候闯破天必然会去找黄三儿的麻烦,黄三儿当然不会承认,不过你们哥儿几个把话咬死了,就说他得便宜卖乖,要财宝美人一起独吞,到时候各执一词,谁也难辨真假,你们也就糊弄过去了,究竟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土匪们翻来覆去一琢磨,牛二柱说的还真就有道理,这帮人沉默了一阵,那为首的土匪一咬牙:“牛把头,您了说的有道理,我们哥儿几个的命也攥在你手里,自然没啥说的,不过可有一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