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多少有点儿泄气,不过这事儿还真得感谢人家老太太,不然马凤仪肯定凶多吉少!大少走过去安慰马五,其实黑蛇精闹腾得凶,倒也没把她怎么样,大少见她没事,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正要抚慰几句,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嘴里大叫道:“不好,我把正事儿忘了!”
原来牛二柱之所以铤而走险,和黑蛇精死磕,为的就是截住那老头儿,不让他回到棺材里,可如今自己和黑蛇精斗了半天,那老家伙说不定已经爬进了棺材里,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费劲巴力,白忙活了一场!
大少唉声叹气,往棺材那边儿一看,立刻喜出望外,只见那老头儿已经趴在了棺材上,可就是死活进不去,棺材里一个人,正死乞白赖的往外推,俩人纠正和么僵持着,牛二柱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俩人走进一看,原来那人正是卜发财!
原来卜发财因为反应太慢,没有时间躲避,只好藏在棺材之中,看似凶险无比,实际上却有惊无险,黑蛇精近在咫尺,就是看不见他。不过尽管如此,三耗子也吓得不轻,后来牛二柱跳出来和黑蛇精拼命,他可没敢出去,在棺材里就剩下害怕了。
那死鬼老头并不知道庙里有人藏着,牛二柱一蹦出来,当时吓了一跳,不过一看眼前的形势,黑蛇精压着牛二柱和马凤仪打,看来也没有危险,心里也就松懈下来。这老头儿本来是个死人,凭着黑蛇精三口妖气,出了棺材行动自如,躺进棺材任嘛儿不知,也就不管黑蛇精和俩人打得如何,一心回到棺材,来一个闲事不管!
黑蛇精卜发财不敢惹,可这老头儿要回棺材,三耗子就不干了,这总共屁大点儿的地方,能盛的下俩人么?再说了,谁知道他变成死尸后咬不咬人?卜发财也是急眼了,一看老头儿顾头不顾尾的往里钻,立刻手推脚踹,把老头儿当成了死狗,那老头儿也是死心眼儿,也不知道还击,就是拼了命往里钻,一人一尸闹成这样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卜发财毕竟是血肉之躯,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尽了,那老头儿半个身子已经爬进了棺材,眼看这就要大功告成。牛二柱哪儿能让他得逞,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老头儿邦邦硬的两条腿,死命往外拽!
牛二柱这一加入,那老头儿可就顶不住了,爬进去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拽了出来,不过这老头儿也知道不好,这一出去肯定倒霉,两只手抓住棺材帮,就是不肯送手,牛二柱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拉不出来,卜发财一时气愤,伸脚就往老头儿手上踹,踹的手指都断了几根,可这老头儿本就是死尸,也不知道疼,仍是死抓住不放!
牛二柱正在无可奈何,旁边儿马凤仪早就按耐不住,一看大少和三耗子俩人都制不服他,立刻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噌的从腰里掏出匕首,几步赶到老头跟前,举刀就往下劈。
寒光一闪,黑血迸现,马凤仪的身手自然是不含糊,而且下手又狠,老头儿又死的时间太长,一刀下去,立刻斩断了他一只手,一股尸血立刻冒了出来,腥臭无比,引人作呕。马凤仪皱了皱眉,这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吐了,可马五不一样,这位大姐搁到现在就是标准女汉子一枚,见老头儿还不松手,手起刀落,又是一下,咯吱一声,将他双手全部斩断!
老头失去双手,再也无法支持,被牛二柱拽飞了出来,连同大少一起重重摔在地上。牛二柱因为用力过猛,这一下摔得可不轻,鼻涕泡儿差点儿出来,不过大少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含糊,忍住全身酸痛,骨碌一声爬起,用膝盖顶住老头儿的腰眼儿,嘴里大喝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棺材!”
别看老头儿已经是个死人,可先是断了双手,后来又被人顶住腰眼儿,可就一点儿咒儿念都没有了,这腰眼儿位于身体正中,人所有的活动都要靠它发力,甭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腰眼儿被制,绝对使不上力,这老头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鬼不语95
这老头儿虽然被制,却并不害怕,这也难免,人家都死了一回了,你能拿人家怎么办?牛二柱四个人用尽了办法,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大少无计可施,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滚刀肉,因为妖魔鬼怪有办法制服,滚刀肉却是能把人活活儿气死!
大少气的青筋直冒,围着老头儿绕了好几圈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老头儿虽然神色自若,杀打不怕,面对火把都不皱一下眉头,可两只眼睛却死死瞅着一个地方,牛二柱心中一动,顺着目光一看,那地方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那口棺材!牛二柱有主意了!……by:87942204368064376|307……》
九十六计除黑蛇精老色鬼
大少嘿嘿一笑,坏水儿就上来了,冲着老头儿一挑大拇指:“行,论起硬骨头来,您老还真是这份儿的,不过虽然您杀打不怕,不过不知道如果我端了你的老窝儿,不知道会怎么样?当然,现在肯定没事儿,可要是明天天一亮呢?您老窝了这么久,晒晒太阳如何?”
老头儿脸色一变,似乎十分惊恐,大少微微一笑,再不多说,顺手捡起一根木柴,在长明灯上点了火儿,又把灯里的油浇到棺材上,作势欲烧,这回老头儿可就忍不住了,他一个活死人,没了棺材就等于没了巢穴,等天一亮,太阳一出来,还不当场把自己弄成腊肉?
这老头儿立刻变得可怜兮兮,磕头如同鸡啄碎米,不住的哀求:“各位,各位英雄好汉,各位祖宗奶奶,小老儿虽然是个早就该死的,可扪心自问,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更没有招惹你们,各位行行好,就让我再苟活些日子吧,大不了你们几位想怎样,我都奉命照办就是了!”
牛二柱一看他这副模样,心中立刻有了底,这棺材果然就是他的软肋,大少嬉皮笑脸,把火把拿的离棺材远了一点儿:“您老也别这样儿,毕竟您老这么大岁数二,有早就应该入土了,我们承受不起,你只要把你和那黑蛇精的事儿说个清楚,我们掉头就走,你看咋样?”
老头儿一听这话,立刻又犹豫起来,似乎很有顾忌,踌躇了半天,忽然道:“各位,你们让我干啥都行,可就是这件是不能答应,您几位也别怪我嘴硬,实在是哪位大仙爷爷惹不起,我要是说了他的事儿,恐怕就活不了几天了!”
大少一看老头儿这幅嘴脸,心里就不自在,多少有点儿瞧不起,你别看老头实际上是个死人,可举止作派都带出一股子市井气来,比一般的地痞流氓还要讨厌,而且更令人不耻的是,虽然已经早死多时,却依旧贪生怕死,靠黑蛇精的施舍过活,甘心当别人的奴才,这要换个稍微有骨气的,恐怕早就自行了断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牛二柱看他推三阻四,心里就来气儿了,拿着木柴就往棺材上靠,这一下可不得了,老头儿居然痛哭流涕,嚎啕大哭,比三孙子还三孙子,比软蛋还要软蛋,大少一看这可不行,一会儿他再把人招来,那可就完了!
大少只得把火拿开,好言劝慰:“您了也别哭,我不烧就是了,不过您了可得想清楚,那黑蛇精可不是你一辈子的靠山,都说邪不胜正,天底下就没有心术不正还能活下去的东西,人跟妖精都一样!再说了,昨天你也听他说了,我们就是他的杀星,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老巢,等到他蜕皮的时候冲进去,手起刀落,他也就完了!是一心护短儿,现在就让我们烧死,还是拼命一搏,换一个长久安稳,就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你还别说,大少这几句话还真就说到老头儿心眼儿里去了,一来是牛二柱嘴皮子利索,二来实际上也真就是这么回事儿。这老头儿眼珠儿转了半天,似乎左右为难,大少又加了一把火儿,做出真要烧棺材的架势,逼得老头儿愁眉苦脸,最后长叹一声:“也罢,今天我就全说了吧!”??鬼不语96
原来这老头儿也不是本地人,而是二十年前搬过来的,原本家里也是富豪之家,站着房子躺着地,方圆百里就没有比得上的。要说这人也不是一点儿本事没有,生性狡诈,做买卖缺斤短两,种地克扣佃农工钱,也赚了不少昧心钱,按照这个态势,似乎应该越来越有钱才对,可是不行,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好色,一辈子挣的钱全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这家伙好色可是远近闻名,而且荒淫无度,为人不齿,因为他,邻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往这个村子里嫁,怕早晚羊入虎口,这小子花巨金买婊子,找戏子,弄龙阳,一天到晚不闲着,花的钱都能买一个村子,而且亲戚朋友都不放过,颇有当年隋炀帝“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皆可”的风范。
俗话说常赶集没有遇不上亲家的,也许是这老东西荒淫过度,惹动了天怒,紧接着报应可就来了,老东西家里离一个大镇店不远,就因为他一个人,镇店里窑子成行,妓院遍地,老东西也算是用自己的下半身养活了无数失足妇女,带动了地方经济。话说这一天,前村后屯可就传开了,说是镇里来了一个女人,国色天香,狐媚无比,比九天仙女还要漂亮。
这老东西一听说,立刻坐卧不安,他要是不去看看,那就不是他了,带着金条细软,银票大洋,连夜到了镇里。可惜来得太晚,城里已经关门,这小子居然就在门口蹲了一宿,大冬天的,居然就不怕冷,古有孝子跪门,仅有嫖客守夜,古今何其同也?倒也是一段笑谈。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老东西急于一睹芳颜,急的猴儿抓屁股,看门的大茶壶不让进,那时候儿有规矩,看姑娘得贿赂乌龟,否则人家给你暗中使绊儿,你就是看见也不能得偿所愿,老东西好色心切,大把的洋钱往外掏,也不顾及身家如何,那龟奴见他如此大方,竟然诡异一笑,二话不说领着他就进了内院儿。
等老东西一看见这女人,立刻就丢了魂儿,这女人太漂亮了,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老东西阅历的女人不再少数,可就没看见过这么**的。为了一亲芳泽,金银珠宝一个劲儿的往外掏,根本不考虑家底儿如何。那女人见他如此大方,倒也十分垂青,当天交谈甚欢,老东西也是风月老手,哄得那女人心花怒放,已经答应当晚过夜。老东西喜得抓耳挠腮,又把大把的银钱花出去,就等着晚上春风一度,可事不凑巧,刚刚掌灯,就听见外边儿人声鼎沸,车马喧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老东西刚要出去看看,就看见乌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扯白脸地说:“大爷,今天晚上恐怕办不成事儿了,外边儿来了贵客,说要在这里过夜,这人你可惹不起,是东北王张大帅的儿子张少帅!”……by:87942204368064376|308……》
九十七计除黑蛇精蜂麻燕雀
老东西一听这话,立刻吓的魂不附体,张大帅谁不知道?那可是土匪出身,瞪眼就宰活人,他儿子少帅更是家喻户晓,乃是民国三大少之一,向来以风流倜傥自居,也是花丛中的高手,老东西就算是地方上的一霸,又怎么敢跟人家较劲?不过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善茬子,稍微冷静下来,一琢磨,不对呀?人家少帅什么身份?能到这穷乡僻壤里找女人么?你就是再漂亮也不行啊,人家得顾及身份呐。再说了你说是少帅就是少帅?我还说我是大总统呢!
老家伙也有点儿见识,他知道江湖上单有这么一帮人,以美色为诱饵,骗人钱财,中圈套者不计其数,一般都是家破人亡,苦不堪言。现在这种情况,大把的银子已经花出去了,怎肯善罢甘休?死活儿也不依,非要留下来过夜,最起码也要看一看那少帅模样儿,那乌龟吓得要死,这是多大的事儿,他能答应么?可又架不住老东西一个劲儿胡搅蛮缠,有得了他许多钱,不好推辞,只好勉强答应,把老东西化装成大茶壶,悄悄混在人群里。看个究竟。
等老东西真跟着乌龟出去了,一看四周这形势,当时就有点儿后悔,单价诺大一个院子里战满了人,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彪形大汉,腰里鼓鼓囊囊,看来都有家伙。老东西一看就麻了爪儿,竖着耳朵一听,这帮人满嘴的东北话,心里不免就信了几分,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置这口气了。
等到众人口中的少帅进了院子,老东西仔细一瞅,没错儿就是那位风流少帅,按理说他这种身份可认识不了少帅,但民国那时候已经有了报纸,老东西富甲一方,为了赶时髦,没事儿也看看报纸,曾经在报纸上看过少帅的照片,所以当时就认出来了。
老东西觉得腿肚子转筋,他虽然色胆包天,可毕竟还知道好歹,知道再呆下去绝对没好儿,当时就想走人,他要真走了,也就没有以后的事儿了,可也是活该倒霉,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大汉拦住了,说是大少要喝茶,让老东西给端进去。
老东西敢怒不敢言,何况他现在冒充的就是大茶壶,更没理由不去。老家伙心里骂着娘,推门进去一看,心里疼得针扎一般,但见房间里春光无限,少帅光着膀子,只穿一件背心,正抱着女人上下其手,那女人酥胸半露,衣衫不整,似乎已经被少帅轻薄过了。此刻一见老东西进来,立刻粉面含愁,玉泪涟涟,做出许多媚态,似乎强颜欢笑,把老东西当成了知己。
老东西心里难受,几乎当场露馅儿,不过这老家伙生性狡猾,在这个地方可不敢显露出来,好不容易把茶沏好,出了房门,脸上已经惨白一片,心里就像被人捅了一般难受。这老家伙惆怅了半天,忽然想起这里不可久留,趁人不注意,就想逃出去,谁知道那些彪形大汉已经把妓院封了,说是为了保证少帅的安全,闲杂人等不可出入,老东西立刻慌了手脚,这要在这里混一晚上,谁能保证不出事儿?
好在乌龟喜欢他出手大方,给他弄了一间厢房安身,刚巧这间房就在大少隔壁,老东西本就是个不正经的货,听见隔壁笑语欢声,心里痒得不行,又不敢过去,只好贼兮兮的在哪里听声儿,到了后来娇喘连连,把个老家伙弄的是苦不堪言,直到云收雨散,这才稍微消停一点,老家伙过了半天干瘾,正要睡觉,这时候脚步一响,就有人开始敲门了。
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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