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这回可是彻底傻眼了,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套头儿?这可是太他妈匪夷所思了!别说是大少,那四个混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晚上千奇百怪,可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要搁别人,早就吓麻了抓儿,连北都找不着了,幸亏大少见多识广,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多少还能吃住点劲儿。大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略一琢磨,就有了计较,也不多说,叫那几个混混稳住心神,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剩下几匹马也折腾毛了,看它们到底还有什么举动。
那些混混刚开始还挺害怕,别说是他们,但凡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儿也受不了,不过到了此时,怕也没用,这些混混都是刀头上舔血的狠角色,当时狠下心来,在马群中一阵折腾,又踢又打,甚至掏出手枪来乱打一气,这些马原本痴痴呆呆,被这五个人一闹,全都有些慌乱,在满地上乱跳乱窜,竟没有一个正常的,被逼的急了,全部连蹦带跳,纷纷跳进河水之中。
牛二柱一看,心中就有了些门道,知道这些畜生全都不对,又看了看那些同样呆滞的蛮牛,发现它们和那些马匹全都是大同小异,略一沉吟,也不和众人打招呼,转身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手忙脚乱的鼓捣了一阵,转回身用帽子盛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二话不说,照着一头牛兜头泼了过去。
说来也怪,那牛被这么一泼,立刻呱的一声惨叫,全身冒出一阵黑烟,众人被这景象惊得一跳,也管不了别的,纷纷围拢过来一看,那牛就像被打了一闷棍一样,立刻趴伏在地,浑身颤了一阵,便立刻变了形状,牛尾牛角纷纷褪去,露出碧绿的皮肤来,混混中有人晃亮火折子一照,立刻惊得合不拢嘴,这哪是什么牛,分明是河水中过早不止的蛤蟆!混混们以为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全都噤若寒蝉,全身颤抖不止,只有牛二柱还算镇静,知道这大概又是障眼法之类的邪术,方才他那一阵鼓捣,就是接了自己一泡尿,不管是神仙还是鬼怪,大多都怕秽物,这尿本身就有驱邪的作用,更何况大少这一泡还是货真价实的童子尿,那效果就更不一样了,牛二柱原先还仅仅是猜测而已,但这一泡尿泼出去,对方立刻现形,那毋庸置疑,大少还真就猜对了。……by:87942204368064376|264……》
五十三幻境重重
如此看来,眼前这些畜生只不过是什么东西弄得障眼法而已,故意要迷惑众人,让他们心慌意乱,好趁机下手。牛二柱眼睛一亮,既然,眼前这些牛马都是假的,那么……
大少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心中狂喜不已,当下也不管那些混混,一路狂奔到营地之中,哪两个帐篷里依旧是横七竖八,尸骸遍地,鲜血几乎流成了河,大少提鼻子一闻,血腥气扑面而来,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不过牛二柱仔细一观察,立刻看出毛病来了。
牛二柱不敢妄下结论,俯下身去在死尸鼻子底下一摸,冰凉一片,一点气息也没有,此时那四个混混心里恐惧不已,牛二柱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儿,不敢离开分毫,也纷纷尾随而来。大少也不多说,立刻吩咐这些人去探那些死者的鼻息,这帮人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怠慢,四下摸索一遍,纷纷回报,这些死尸全部是冰凉梆硬,一点儿活气儿也没有!
牛二柱心中一动,这就对了,难怪自己刚才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现在一琢磨,症结就在此处。几十个青帮好手被秒杀,虽然有点骇人听闻,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牛二柱这帮人赶来也在瞬息之间,这帮人就是死了,尸体也应该尚有余温,怎么会凉的这么快?再者这些满地流淌的血液,虽说是血腥扑鼻,却也已经开始凝结,按照常理,绝对不会干涸的这么快。
牛二柱此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事儿说起来匪夷所思,其实细一琢磨,倒也简单,只不过是有什么东西暗中用了障眼法,混淆视听而已,虽说如此,那东西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怕也不简单,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大少这帮人必须想办法破除邪术,否则长期呆在这幻境里,虽然说心里明白,却也是防不胜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着了人家的道儿!
话虽如此,可究竟如何破了幻象,却还是个大问题,障眼法其实就是幻术,小到鬼打墙,大到幻境,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要是鬼打墙之类的小幻术,破解到也简单,民间就有土办法,只要背过身去撒一泡尿,立马就会冰消瓦解,当然,这仅限于男的,女的得吐吐沫,可这大一点儿的就难说了,因为大的幻术就像一个阵法,找不到阵眼,怎么折腾都是白搭,你总不能让这五个人一块儿撒尿吧,就是撒尿管事儿,五个人也没那么的大流量啊!
牛二柱左思右想,也没有一个好主意,那些混混七嘴八舌的问了半天,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帮人打架讹人倒是有两把刷子,可这事儿就完全是门外汉了,全都是一筹莫展。众人想了半天,正在愁眉苦脸,其中一个混混实在吃不住劲儿,站起来喊道:“牛把头,咱哥儿几个光在这儿发愁有什么用?依我看不如掏出枪来干他个王八蛋的,这东西虽然邪性,可咱要是五个人一起开枪,说不定那颗花生米就能打到正经地方,这么一来不就满天云彩都散了吗?”
这话一说,剩下的混混全都嗤之以鼻,这不是胡闹么?这黑灯瞎火的乱开枪干嘛?马四爷家的弹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万一伤了自己人咋办?那混混被众人一顿抢白,脸上一红,也不说话了。不过这一通胡诌倒是给大少提了醒儿,牛二柱眼睛一亮,豁然站起身来,拍着那人的肩膀道:“兄弟,旧照你说的办!”
众人一听全都傻了,按他说的办?这不跟吃错了药一样么?难道真叫这五个人对着空气放枪?那也太没溜儿了!管不管事儿先搁一边儿,回头传出去也不好听啊!难道这牛二柱被这阵势吓昏了头,此时在说胡话?其中一个混混实在憋不住,挤出人群,小心翼翼的问道:“牛……牛把头,您了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叫哥儿几个胡乱开枪?这能成么?别再出点儿什么差头儿!”??鬼不语53
牛二柱一笑,他跟那个混混可不一样,经历了这么多怪事儿,早就已经成了半个行家,再加上牛老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孙子命运多舛,几乎无时无刻不和妖魔邪祟打交道,没事儿的时候也跟他念叨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大少这些天本事没有多大长进,见识却增长了不少,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刚开始是挺慌乱,可静下心来一琢磨,立刻就有了主意。
幻象这东西说起来挺玄,其实细究起来却也简单,要想形成幻境只需要两样东西,其一是幻象的主体,也就是施展邪术的歪门邪道儿,你要是每个百八十年的道行,想要迷惑住别人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其二是幻象的客体,有了使用邪法的本事,还要有承载邪法的物体,两者缺一不可,这幻象的客体不一而足,有的是具体的一件东西,有的却是气场、时运等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你要是有什么法宝,那不用多说了,有点儿门道儿就能整出动静儿来。
可法宝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有没有都不一定,所以大部分施展障眼法的邪物都是靠一些无形的东西,比如山川河流、地形地势或者特定的气场,比如坟地,那里阴气极盛,活人本就受不了,再稍微对阴气加以利用,便能迷乱心智混淆视听,或者是晦暗无比的密林,地形复杂的区域,利用其本身形成的险恶环境迷惑他人。
既然这幻象并不是随心所欲而来的,那最起码就有两种方法可以破解,其一就是破坏客体,形成幻境的特殊环境不存在了,那幻境便可以不攻自破,但是这种方法却并不容易,因为幻境大多跟环境有关,你总不能移山填海,把地貌都改过来吧?第二种方法就是直接攻击形成幻境的主体,地势地貌虽然不能改变,但是必须经过邪物施法才能形成幻境,只要你伤了那暗中捣鬼的东西,一切便迎刃而解!牛二柱之所以赞同那混混的说法,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如今这五个人被困,所见所闻又诡异非常,必然是有东西暗中捣乱,自己这边儿有没有什么破解妖法的行家,也只有眼下这条路可以试它一试了!……by:87942204368064376|265……》
五十四倒霉透顶
牛二柱发觉自己这帮人身处幻境,心中不惧反喜,如此一来,眼前尸横遍野的惨状便是假的了,更为重要的是,马凤仪和卜发财很可能安然无恙,这就去了大少一大块心病。不过另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既然身处幻境,就得想办法出去,否则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中,处处防不胜防,早晚也得完个蛋的。
不过这事儿说来容易,实际真要干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你从哪方面下手?总不能跟鬼打墙似的,五个大老爷们儿扯开裤子,一人浇一泡尿吧?如此大的一个障眼法,想必那邪物本事不小,单靠几泡尿解决不了问题。
那混混刚才说的话虽然有点儿二儿,不过仔细一想,还真就有点门道儿,邪物维持这么大一个幻境,恐怕也不轻松,最起码要全神贯注,一旦被什么东西影响,分散了心神,不但邪法不攻自破,自身还要受到法术反噬,弄不好就得修为尽丧。如此看来,给他弄点儿动静儿,分散一下他的心神,倒也算是一个办法。
野兽天生对火器怀有一种恐惧,用枪声将他吓跑倒也不算异想天开,不过刚才众人可是开了半天的枪,周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看来这东西还算有点儿道行,普通的枪声吓他不住,要想将他惊走,恐怕还得弄点儿更大的动静儿。
如此看来,恐怕只有弄几颗手榴弹给他尝尝了,这东西倒是有,一行人出门的时候连机关枪都带了三四挺,手榴弹更是每人五颗,加起来一百五十多颗,山头儿都能炸平喽,可关键是这帮人没带呀,他们也就是巡个啰,以为一人一把手枪足矣,谁能想到能出这种事儿?回去取更不可能,这地方乱七八糟,你知道营地在哪儿?
五个人凑到一块儿,叽叽咕咕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好主意,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四周变得更黑,寒风刺骨,冻得人浑身打哆嗦,其中一个混混再也挺不了了,霍然站起道:“牛把头,依我看咱也别想没用的了,什么障眼法、邪门歪道我不懂,可也听别人说过,从来就没听说过单靠整点儿动静儿就能把妖精吓跑的,这事儿也是白忙活!依我看不如咱们五个人凑到一块儿,眼瞪眼的看着,熬到天亮再说,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还真能闹鬼,等到了明天,青天白日的,咱就更不怕了!”
混混的话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这帮混混那里经过这种事儿?早就吓得全身冰凉,也就是人多还能壮个胆儿,否则早就吓死过去了,哪还敢节外生枝?牛二柱刚开始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可仔细一想,立刻把这混混给拦下了,这可不成,要照他的意思办,这几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牛二柱连连摆手:“不成,兄弟,你这个主意看似稳妥,其实最凶险!你想啊,那东西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儿?难道是为了好玩儿?那不可能,这玩意儿肯定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前头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咱们真要在这儿死耗,待会儿指不定出什么事儿,稍不注意,恐怕就得死到这儿,再者咱们在这儿等着不要紧,你能担保营地里不出事儿?那二十多个人要是没了,咱可就全完了!要说整出动静儿就能把怪我吓走,我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这也是有说法儿的,古时候有了日食,所有人都是敲锣打鼓,据说能把天狗吓走,远的不说,咱过年放爆竹,就是为了吓走年兽吗,可见邪物怕响动也不是空穴来风,如今这个形势下,咱们倒不如一试!”
牛二柱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这话显然没错儿,可如今这个形势,谁也没有好主意呀?五个人蹲在一块儿磨叽了半天,全都是愁眉苦脸,屁法儿也没有。牛二柱一看,得,这四个玩意儿一个也指不上,这帮家伙打架讹人是好手儿,对付邪魔歪道儿那可就是门外汉了,讲不了说不起,这事儿还得靠自己!??鬼不语54
这事儿要搁别人,恐怕想破脑袋也没办法,可牛二柱却不一样,见多识广,人又机灵,虽说本事不咋地,可架不住当初师父多,一人教他一点儿东西,这就了不得了,大少啥都懂一点儿,又啥都不精,正所谓狗占八泡屎,泡泡舔不净。
大少师父之中有一个铁算盘刘清,这人不但老谋深算,功夫了得,而且对于枪械火药还深有研究,少年人对枪支总是有独特的兴趣,牛二柱耳濡目染,这方面的本事就比别的大了一点儿,只不过前些年穷的底儿掉,没有机会摆弄而已。
牛二柱回想起铁算盘当初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眼珠儿一转,立刻有了打算,他把几个混混叫过来,让这些人把手里的子弹全部拿出来,众混混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抗,纷纷把子弹掏了出来,牛二柱一看,不多不少,还有三十多颗,大少一合计,行,也就够了。
大少找了一个破瓷罐儿,让四个混混把子弹头儿卸下来,将弹壳儿里的弹药倒在瓷罐儿之中,又把外套儿撕成布条儿,洒了些火药,用随身携带的白酒浸湿,做成引线,看了看四周,野地里空空荡荡,也就那两个帐篷别扭,大少也不怠慢,将瓷罐抱到帐篷里,点燃引线,领着几个混混回头就跑。
众人跑了也不知道有多远,翻身趴在地上,单等着这土炸弹轰然爆响,管不管事儿,看了情形再说。大伙儿谁也不知道这土炸弹威力如何,全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伤了自己,谁知道等了半天,却是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这土炸弹不灵?根本就不响?
五个人又等了一阵儿,还是啥事儿没有,牛二柱再也憋不住了,这么等下去可不是办法,耽搁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什么事儿。大少一回头,冲四个人一抱拳:“各位,咱在这里干等不是办法,实话跟大家说,这个土炸弹虽然制作简单,却是前辈高人传下来的办法,断然不可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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