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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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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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围观的人群中居然还站着好几位替屋主定宅的风水先生。这绍说话声音还不算小,简直是在砸他们的招牌啊!好几个立刻围拢过来找拓跋绍理论。

这时屋主也闻声过来。听了绍的言语也是面色一沉。

这屋子的主人是当地一家生产打火机的集团老板,盖这栋房子是给自己和父母同住的,这还是个孝子,为了图个大吉大利,特意请了还好几位风水先生一起测定。没想到还没请进祖先的,就被绍触了霉头,气得端出农民企业家的派头,指着绍的鼻子破口大骂。

水根怕出事,赶紧拉着绍的胳膊要走。结果还没拉动王爷,清河王一吊眉梢,阴测测地说:“如若不信,你自管住进去,三天……!”说这话的时候,王爷慢慢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然后拉着水根转身离开。

居然敢指着鼻子骂他清河王?也就是自己的老子在他面前敢耀武扬威的,最后不也被自己捅死了?

三天?哪需要三天?一晚上就够了!

当天晚上,趁水根睡着了,绍就催动了地鬼怨灵。

这可不能怪他兴风作浪,他只不过当了一把催化剂,加快一下进程而已。

果然当怨灵出现后,自动往新宅的方向涌去。抓着墙上的藤蔓翻墙而过,爬在水池边吸饱了阴气后,就慢慢地爬入了别墅的大门……

“绍……你干嘛呢?”水根翻了个身,发现绍正站在窗口处,冲着人家的房子一阵不怀好意地冷笑。

“看戏啊……没事,你快睡吧!”

水根不信,他拓跋绍笑的时候基本就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到了第二天,答案不问自明。

刚住进来的打火机老板家出事了。半夜的时候,他的老婆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举着刀去砍自己的老公。幸好老板睡得不实,加上是苦力出身,一刀被剁醒后,立刻滚落下床,开门又滚下楼梯,算是保住了姓名。

闻讯起床的家人和别墅的工人一起制服了疯婆子,可她老婆清醒后,对自己做了什么却茫然不知。

心悸之余,老板突然想起了绍白天说的话,暗叫这是遇到高人了。立刻备着厚礼登门前来道歉。

绍看了看送来的人参鹿茸,外带一张银行信用卡,微微冷哼,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气度。

接着老板又小心地求助破解之法。

绍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提起毛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平安祭文,让他回去贴在正堂上,那一手俊逸潇洒的繁体行书,更是让老板折服。

这真是高人啊!别看年纪轻轻,却是大师的气场。

可是水根在一旁看了直叹气:“江湖骗子啊!”

然后老板按着王爷的吩咐,将家中的布局统统改动后,果然家中再无异事发生,生意也越做越顺。

从此,这位自称“王爷”的风水大师名声大噪,门庭若市。请他出山都得以50万起价,就这样还得排队等2个月呢!

当绍将自己租的别墅买下后,得意地一扬下巴,冲还在报纸上画圈找工作的水根问:“你看看我是不是就是做苦工打更的材料?”

这扭曲的社会啊!

看着就这么发家致富了的江湖骗子,失业小青年水根放下报纸,出离悲愤。

番外二 双面人

在临海的梅香镇,经常有许多打工的外来人口。来来往往,终年不止。

所以卖香油的刘大妈二楼的出租房搬进来俩个陌生的外地男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

这两个人据说是哥俩,刘大妈估计应该是表兄弟,这两位的长相差异太大了,一个脸上带疤,理着平头一脸凶相,一个长得斯斯文文一脸的书卷气。

据刘大妈推测他们可能是做加工玉石生意的。因为有一次无意中她看见,那个一脸凶相的哥哥边把几块玉石放到包里边往楼下走。

当弟弟的倒是不常出门,但人很随和乖巧,每天早上依依不舍地送走哥哥后,常常帮着刘大妈磨香油,搬箱子什么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胎”,这是当地的土话,就是太老实的意思。

上次街角的祥贵打麻将输了钱,穷得没钱买菜了。

这位在家煮了一锅清汤挂面,倒上点酱油就拎着筷子端着锅跑到她这儿来蹭便宜香油来了。

结果香油没蹭到,却跟在店里帮忙的弟弟套上近乎了。

三言两语之后,祥贵就开始哭穷喽!

弟弟听得眼泪汪汪的,到了“为了给生病的老婆治病,自己有一年都没吃过肉”那一段,这位哭得都要脱水了。

最后,傻弟弟当场掏出身上吃午饭的50元钱又上楼取了5000块钱给了祥贵。

祥贵连那锅面条都不要了,乐颠颠地拿着钱走人了。弟弟还在站在门槛上喊:“要是不够了,再来跟我要!”

刘大妈在一边都要看傻了,等祥贵走了,她连忙问道:“你干嘛借那么多钱给他?”

弟弟眨着眼睛说:“让他回去买肉吃啊!另外我不是借,是给!”

说完,弟弟捧着那锅冷掉的酱油面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刘大妈看着这傻孩子,长叹一口气,往面条锅里倒了点香油让他拌着吃。

到了晚上,等当哥哥的回来后,刘大妈忙不迭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原以为哥哥会大发雷霆,臭骂当弟弟的一顿。

哪成想当哥哥的听了弟弟的败家事迹后,居然长叹一声:“他要是总这样该有多好啊!”

这对兄弟甭做生意了,一对缺心眼!刘大妈瞠目结舌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广胜每天晚上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房子时,都得坐在街角的马路边上酝酿一下情绪,才有回去的勇气。

如果上天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打死都不混黑道。这样他就不会成为一名罪犯,进入监狱,进而认识了那位瘟神!

可是既然不能再重新活过一遍,他就只能在晚上九点来到之前乖乖回去。

耐心地听完了房东大妈的唠叨后,广胜哥迈着沉重的步子踏上了二楼。

推开门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个满脑袋泡沫的脑袋从卫生间里探了出来。

“你回来啦!”

广胜听着欢快的腔调,抬眼看着挂在墙上的钟开始倒计时。

当指针周周正正地指向9时,浴室的门被“啪啦”一声打开,里面传来一阵温润但又不失力度的声音:“过来,帮我搓搓后背。”

广胜迈着僵硬的步子进了蒸汽腾腾的浴室,“啪”一条毛巾扔了过来。大哥紧紧握了下拳头,强忍着将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然后挽起袖子,去帮靠在浴池了的那人搓着后背。

“找到了修补晶石的工匠了吗?”那人懒洋洋地问道。

“没有……我今天跑遍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认识那个玉石张。”

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浴缸的边沿。突然那人一返身,用手死命地钳住了广胜的喉咙。

“你真的去找了吗?”万人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可手里能捏碎人骨头的劲头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真的……你当我不……不想赶快修好帝王石……再……再说我白天做什么了你能不知道?”广胜断断续续的说。

万博士眯缝着眼睛,终于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广胜觉得喉咙处的钳子一松,立刻坐在地上呛咳出来。

广胜实在是跟英俊小生贴不上边,尤其是脸上的那道伤疤,让人不敢直视,幸好身材不错,一米78的个头,没有什么懒散的赘肉。万人看着他身上的汗衫被潮湿的蒸汽打透,紧贴在了肌肤之上,尤其是肌肉纠结的胸部,那两点红褐色的突起透过白色的汗衫微微地颤动着。

他突然想到:昨天夜里,那两块结实的胸肌洒上了点点的白色的体 液后,那俩点也是这么颤动着的。

这么一想,身下的欲 火又蒸腾而来,万人站起身来,裸着身子跨出了浴缸。来到广胜的面前,将两腿微微岔开,居高临下的命令道:“含着!”

广胜红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物件,恨不得一口将它咬断。可最后想到之前的种种惨遇,还是耻辱地屈从了。

万人闭上了眼睛,用手抓出广胜的不足半寸的头发,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这不是俩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实际上,在离开长白山的2个月来,广胜哥的每个夜晚都是在屈辱与煎熬中度过的。

这还要从那惊魂的一夜说起。

当悃与颛顼羽化消失时,那鱼妇身上的鳞片顿时失去了闪烁的光彩,身体僵直不动,如一节干枯的树桩一般沉入天池之下。

可能是颛顼的灵魂离开的缘故吧,可还没等广胜想明白,就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脚踝,直把自己往池下带。

广胜挣扎之余低头一看,原来是万人拽着自己借力漂浮了上来。

火车软铺包厢里难以启齿的羞辱顿时窜到了广胜的脑海当中,于是他不假思索,挥拳就想把这个衣冠禽兽打晕过去,跟池底的干瘪鱼妇做伴。

可拳头还没沾边呢,那边万人就软软地说到:“怎么样,你没事吧?”

广胜愣住了,因为这声音他刚刚听过,这不是刚才帮自己分离鬼婴的那位绝世美人的声音吗?

结果,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就被万人拽着游到了天池的岸边。而水根与拓跋绍则在天池的另一边,夜色渐淡,彼此都看不真切。

等上了岸,水根才发现万人的另一支手还捧着那个牛头镇邪兽模样的晶石。

大哥手痒痒了,接下来就做了个让他忏悔终生的动作。

他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边伸手将那块晶石从万人的手里拿碰了过来,可手上全是冰冷的水珠,大哥手稍微滑了一小下。

再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那么大的一块晶石正摔在广胜脚下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碎成了几大块。

就在这时,一道闪到了万人的印堂之中,他“啊”的叫了一声,就摔倒在地。广胜迟疑地看着倒地的万人,也拿不准自己应该干点啥。

最后大哥决定:跑自己的路,让狗娘养的躺着去吧!

这么想着,身子还没转回去呢,脚踝又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往哪去啊!”之前软糯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奸猾狠毒的万博士的声音。

广胜慢慢地转头,觉得自己那才摔那么一下,好像是闯祸了。

现在看来岂止闯祸,简直是遗“祸”万年啊!

帝王晶石本来就是个承载能量的容器,现在容器被毁,能量全跑到万人的体内了。为了避免被巨大的能量挤爆,刚刚被盘古镜分离的魂魄并没有聚合,反而各自承担了一部分。

不过大哥觉得这跟人格分裂症没啥区别。当凌晨6点到晚上9点时,万人跟个刚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傻子似的,那叫一个天真可爱。

等九点后呢……操!原谅大哥语言贫乏,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话体现无奈的苍凉。

那位说了,那大哥怎么不趁白天杀了万人,或是自己逃跑呢?主要是他想到的,万人也都想到了。

一只肥肥胖胖的同心蛊被种进了广胜的体内。这玩意好,比FBI的植入式监控芯片都牛逼。

啥叫身不由己?啥叫恨在心底,手难抬?问问广胜就知道了。

万人似乎也很苦恼自己有一半时间纯得跟傻子似的,生怕自己白痴的时候被那位王爷算计了,于是连行李也不要,偷偷挟持着广胜走人了。

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复原自己的魂魄。但前提就是修复牛头镇邪兽。

这晶石材质特殊,具有吸附能量的作用,如果能修复会原样的话,将能量倒回一半,万人就有法子合并自己的魂魄了。

后来万人打听到有个叫玉石张的,住在临海的梅香镇附近,此人玉活做的不错,尤其是擅长修补那些加持的灵器。找到他,再用金镶玉的技巧修补好这晶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他们俩就来到了梅香镇。

因为万人现在身上聚集着大量的晶石能量,所以特意选了梅香镇阳气最鼎盛的地界租房,尤其是楼下的房东是卖香油的,香油的味道能迷惑魍魉,转移它们的注意,避免招来太过邪行的妖魔。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天万人在家,而广胜出去寻访;晚上万人还在家,广胜回来伺候大爷。

不过那个可恨的同心蛊除了能监视广胜白天的一举一动外,还有点别的副作用,就是到了晚上,饲主与种蛊之人都会□蒸腾,无夜不欢。

这本是苗疆女子怕情郎负心而培育的蛊苗,却被万人用来做了监视人的勾当。

可怜广胜堂堂七尺男儿,每个夜晚都被蹂躏的鬼哭狼嚎。

这个夜晚也不例外,很快刑场就由浴室转到了卧室的大床之上。广胜抓着铁床的床头,承受着来自后方的撞击。

虽然同心蛊有蛊惑□的作用,就算被迫承受着屈居下方也能感受到淋漓的快感,但丝毫不能减少广胜的屈辱之感。

可最让人糟心的还在后面呢。

当万人终于折腾完了后,他将身体重重地往广胜的身上一压。

“抱着我!”

听到命令,广胜忍着疼痛,调转身子将万人的一身细皮嫩肉拥在怀里。

万人将头枕在广胜结实的胸肌上,用牙啃着突起的那两点,慵懒地问着:“那天你明知道可能会死,为什么会跳下湖去救我?”

“因为你长得漂亮,我稀罕得连命也不要了。”广胜早就不觉得肉麻了,像背书似的说着每晚必说的套话。

“可我当时比没有对你下蛊啊?你也这么不要命的喜欢我?”万人的话里隐约透着些得意。

“对,只要你能活着没,我死了都愿意。”

说这话的时候,广胜动胸膛一震一震的,每个字传到贴附其上的万人耳里,都犹如誓言一般响亮。

有人发至内心的爱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万人从来不知道被人爱的滋味,在他看来,拓跋珪,拓跋绍父子的爱,不过是几枚小小的蛊种产生的幻觉罢了。

有谁能真正地去爱内心肮脏不堪的自己呢?要知道,他可是卜恰謇锶巳送倨脑又郑歉龌故呛⑼透医宓暮⒆油迫胂葳宓纳咝歉隹醋抛迦吮涣璩俣溃鼓苄ψ坯然笸系幕鏊�

他喜欢嗣儿,喜欢他看着自己弟弟时的专注,喜欢他为了爱不惜所有的牺牲。如果他能像爱着清河王那样爱着自己就好了……这是万人无数次在梦中的幻想。

可当他在水中被鱼妇刺穿只之时,这个他一直没有正眼打量过的粗鄙的男子,毅然跳下水,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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