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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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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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这时才看清,水根有一只手掌在不断的淌血,一根缝毛衣接口的粗绣花针深深地插进了他的手心里。,只露出还串着毛线的针尾。

看来刚才水根发现自己涌起睡意的时候,就偷偷地藏了一根针握在手心里。当被恶灵缠身时,是拼着仅有的最后一丝气力,才把针尖扎入手中,恢复了意志。

而刚才插在恶灵眼睛上的,原来是一把折断的塑料牙刷,那把牙刷看着眼熟,好像是他早上用过的。

他恍惚想起,今儿早上的时候,水根特意帮他挤的牙膏,还手把手的交他刷牙。

“刷一刷吧,昨晚吃那么大一坨,都没刷牙,时间长了那嘴就要臭了。”水根那时候的表情特别诚恳。

自己占据了那个叫戴鹏的身体,原来身体的记忆其实还是残留些许的,也知道这玩意不是为什么害人的毒物。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那根小刷子塞进了嘴里,结果用力过猛,牙花子出了不少血,他特别干脆地把一嘴红白相间的沫子咽了下去。

当时给那个臭小子乐得直捂肚子,旁边洗漱的犯人也跟看见傻子似的盯着他不放。

气得他当场掰断了牙刷,又寻个没人注意的空当,照着水根的肚子来了一下狠的。居然敢拿他消遣?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儿上,当时就让他利爪穿心,死得肝脑涂地。

可是现在想来,水根的确是故意让他刷牙的,却并不是为了戏弄,而是为了得到沾了他清河王血迹的牙刷。

看来这小子还记得自己曾经以血做苻给他的事情,虽然自己眼下力量大大折损,可是他的血对于一些道行尚浅的邪物来说,依然是致命的。

吴水根这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

想起之前在墓室里,水根用雷管炸退陶俑的情形。清河王突然对这个不起眼的土鳖小子有了再认识。

这小子有心计,不能久留,清河王的杀心顿起。

十九

刚刚逃脱猥 亵大叔魔爪的孩子正忙着提裤子,抬头突然瞄见绍满脸杀气的向自己走来。

水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拿手指了指那个正翻腾的大叔:“趁热吃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脖领子就拽起来了。水根眼看着他朝自己伸出了慢慢长出利甲的爪子,慌得连裤子都不提了,光着腚用手去抓绍的胳膊。

这不是螳臂当车吗?

“看看……看你后面!”突然水根睁大了眼睛,猛指绍的身后。

绍心里暗自冷笑,看这小子眼睛抽筋抽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呢!可惜自己又不是傻子,会上他那个当?

绍认定了水根又在那耍心机,等到阴风袭来之时早已经躲闪不及。

当绍被迫松开牵制着水根的手时,脖子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他大手一挥,一把将偷袭者甩到了一边。

原来咬他一口的正是刚才的那个色中恶灵。

它被绍甩到了墙上,马上就稳住了身形倒吊在了棚顶,刚才萎靡的身体,此时却如气吹得一般,变得膀阔腰圆,连那根下 流的舌头都暴涨了数寸,朝绍呲着满嘴如乱石岗般的槽牙。

不对,这鬼明明已经奄奄一息,怎么转瞬间如吃了伟哥般,就雄起了呢?

容不得他细想,恶灵又扑了过来,四肢暴涨,那嘴叉子咧到了后脑勺,十根手指似有了生命的树藤一般,将绍的双腿缠绕在了一起,张嘴又去咬。

本是恶鬼煞星的血液,现在反而成了鲜美可口的甘露,被恶鬼吸食着。

绍尽量把身体放平,任凭恶灵吸食他的鲜血,然后猛地用利爪去插恶灵的头部,再用力撕开。后脑勺开花的恶灵不得不松开嘴,却改用树藤似的手去掐绍的脖子。

“脱……脱衣服……”绍把头转向了跑到门边的水根,费力地出声。

水根早就趁俩只恶鬼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奔到了车间门口。

可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身体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也过不去了。他拼命地晃着胳膊,可就在他对面的狱警却视而不见,悠闲地就着茶水看报纸。

这时,他听见了绍细碎的声音。

转过身一看,那大叔现在的体型已经如水牛一般硕大,尤其是两条大腿中间高高翘起的那根,绝对是中华第一鞭!跟棒球棍子似的。

脱衣服?水根激灵打个冷战。这孙子又想拿自己当蚯蚓?妈的,见过用蚯蚓斗大蛇的吗?

水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绍暴睁着眼睛,边运气挣扎边继续说: “快……不然你也是下一个!”

“我要脱了,那你能保证我安全吗?”

看水根在那讨教还价,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不用鬼掐,自己就背过气去:“你不……脱就等着……被鬼干吧!”

“又不是没被干过……我怕个啥?拿这威胁我!”

硬话虽然说着,但是水根还是快速地脱了衣服,并把手中的囚服甩到了鞭王的头上。

果然恶灵的注意力马上被白生生的屁股腚子吸引了过去,慢慢地松开了缠绕绍的树藤,淌着哈喇子向蚯蚓扑去。

那一刻,水根两手交叉护胸,紧闭着双眼,嘴里嗷嗷乱叫,并觉得生化危机里的红衣娘们算个啥?

看看自己这一身以身饲虎,从容就义的范儿!

就在舌头舔上水根的那一刻,鞭王突然顿住了,然后哀号着再一次萎靡了身形。

水根悄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绍趁鞭王大叔后背冲着他时,用一团毛线缠住了那根鞭,再用力一绞,把大叔给阉了。

是男人怎能没有雄壮的根?就算鬼也一样,大叔立刻就娘了。

这次绍没浪费时间,捂着受伤的脖子,扑到地上,大口地撕咬起来。

很快那恶灵就化作一摊水,被绍吸进了肚子里。随着恶灵的消失,粘稠的空气再次恢复了流动。

水根感觉胸口舒畅不少,长出了一口气。

“542!你干什么呢!想用裸奔逃避劳动改造吗!”

正看报纸的狱警同志,看着天外飞仙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屁股,把茶缸子一摔,大声地训斥着。

水根捂着下身,转过身来,惊魂未定地说:“那个报告,我……刚才太热了。脱了衣服……凉快一下。”

狱警又往里一探头,发现绍的衣服上有一大滩血迹。

“543!你又怎么回事?“狱警立刻招来同事上前查看正蹲地上打饱嗝的绍。

结果上下检查了一边,浑身半个血口子都没有。可衣服上那湿忽忽的血迹是哪来的呢?

绍在狱警解碰触自己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却忍住并没有爆发,就是一语不发直挺挺地站着。

倒是水根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刚……刚才车间特别热,他鼻子就开始淌血……怎么也止不住……”

说完,不用狱警瞪他,小孩自己也觉得挺疯,说543大姨妈来了可能更有说服力。那么大片的血迹,得大象鼻子才能喷出来。

可是,整个车间就俩人,而且俩人都毫发未损,不是鼻血又怎么解释。

俩狱警瞪了半天这俩邪门的犯人,剩下的围脖也不用织了,直接撵俩人回囚室睡觉去了。

当囚室里只有俩人的时候,水根取过毛巾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身体,那恶心的感觉半天也过不去。

而绍则脸色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水根躺床上都快睡着了,绍才开口道:“刚才有人操纵那鬼。”

水根拿枕头堵住耳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睁眼睛闭眼睛全是鬼,老子要睡觉!”

绍使劲地握着拳头,呼吸变得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扑向了水根。

被刺激得已经麻木的水根,直挺挺地伸着脖子:“掐,你使劲掐,这什么鬼日子啊!早死早超生!”

可是清河王并没有亮出利爪,反而急切地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着水根的肚子。

这阵仗,小孩太熟了。

“你……你他妈要干什么!”

清河王红着眼睛说:“你当我愿意?要不是恶灵的唾液进入了我的血液里,死都不会碰你!”

水根想告诉他,你已经算挂了的。

可哪有那功夫啊?他很快就被清河王脱光了裤子趴在了床铺上。

如果上一次被绍强迫做那个的时候是恐惧夹杂着羞愧。这次就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了。

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强 奸犯的,边糟蹋边嫌弃吃到口里的不新鲜。

挂在绍脸上的厌弃的表情比他咄咄逼人的下半身更让水根难以忍受,也不分一分他俩现在谁是被屈辱与被迫害。

他后背使劲拱着绍:“你他妈就想不出来别的办吗?要不我拿凉毛巾给你冰镇下?”

绍喘着粗气说:“你用手!”

水根也累得直喘粗气:“我不,你不会自己弄啊!”

清河王也不言语,下身直直地往软乎乎的屁股蛋子上撞。

见这阵仗,水根也不嘴硬了,连忙说:“我给你弄还不行吗?你让我转过身来。”

于是绍微微地抬起身来,让水根贴着墙躺着,自己跟他面对面。

当水根被迫握住那玩意的时候,特别想效仿清河王咔嚓鞭王那一出。

可惜手还没使劲,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绵软的一团。

“你老实点,别想对我使阴的!”

小水根没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劲。绍粗粗的气息喷薄到了自己的脸上,水根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在蹭暖气管子。

就这样,绍还挑三拣四的,总是嫌弃水根的力道不够。最后干脆示范着也套起了手里的。

水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欲火缠身的绍哪能听得了那动静啊,忍不住又把身体重重压在了水根身上。

平心而论,那鬼也算挺会挑的。水根虽然模样土些,但是胜在年轻,一身滑腻弹性十足的皮肤,;搂怀里也能凑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为了爱情守身,只是处于对他冒充万人的厌恶罢了。

在生前,绍虽年仅16岁,但过得已经是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了。就算后来被父王宠信的万人所吸引,进而发展成痴恋,却也没有守身如玉过。

要知道鲜卑人生性粗犷豪迈,就算是鲜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 生活自由。更何况是身为鲜卑贵族的绍了。

死后,他的太子哥哥声称接受了父皇托梦,将他的尸体切开,分别嵌在那诡异的墓室里,就这么被压抑了数千年。

如今这满怀的温热肉体,虽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那种肌肤间摩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起码他在这时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间。

可就是这样,焦灼的欲 望,年轻的胴体,为什么还驱散不走心里萦绕的寒气呢?

绍急促在水根的腿间急促地磨蹭着,口中却在悲切地喊着万人的名字。

虽然自己的大腿根被猥 亵了,可水根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别弄自己的后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水根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不过看这清河王一个恋爱谈得死去活来的,看着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去谈恋爱,可不能这么伤筋动骨的,好聚好散呗!

那个旧社会的余孽终于将体内的邪火发泄殆尽时,水根早已经闭着眼睛打着呼噜睡了过去。不能怪孩子没危机意识,主要是太他妈困了。

而绍,也因为一夜鏖战双娇(另一娇是鞭王),体力与灵力均已透支,没工夫悲怆了,干脆地趴在水根的身上,也睡死了过去。

冰凉的囚室里,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就连有双阴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室铁门的通风口上出现,不怀好意地往里张望,也丝毫没有察觉……

二十

反正监狱的生活就这么往下混吧!

经过那一宿后,绍不知为什么,再也没起杀水根的念头。

除了隔三差五用水根钓钓“鱼”,经常把自己劳动的任务额推给水根,吃饭时总是在水根的碗里扒拉来扒拉去,有时气不顺再踢两脚外,还真就不怎么欺负水根了。

可他不欺负,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欺负。

有人老早就看着这两只现成的菜鸟是回事了。

重刑犯大队里,基本没有什么善茬。尤其是以广胜为首的一伙人,连狱警都礼让他们三分。

据说这个广胜原来是省城的一个黑社会团伙的二把手,严打的时候,替老大顶罪就这么进来了。

老大也挺够意思,又是找人,有是拿钱,愣把他从省监狱下方到县级监狱来服刑。

这蹲大牢也不像住宾馆,越是级别高越好。县级监狱虽然设施落后,但是管理也松散许多。只要钱多门子硬,在里面撑起体面的日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饱暖思淫 欲,广胜看上绍了。

在澡堂子里洗澡的时候,水根正呼哧呼哧地帮绍搓后背,突然有人在后面将自己甩了出去。

然后四个彪形大汉将绍围住了,个个□的上身都纹着青龙的图案,被硬实得肌肉衬得越发狰狞。

“小子,我们老大看上你了,怎么样?陪我们老大玩玩?”

绍站在淋浴头下,摸了摸脸上的水,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纹身,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脸上带疤的30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一方松木长椅上冲着他微笑。

绍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冲澡。那几个男人一看这个白斩鸡居然敢这么拽,立刻过去要抓绍的胳膊。

水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生怕绍一个没忍住再来一出“黑虎掏心”。现在清河王就是个半吊子厉鬼,灵力一刻有一刻没的。

别到时候逞完威风,立刻就瘪茄子,再让人抓实验室里给解剖了。

到时候只剩下自己老哥儿一个,天天晚上跟被引上了来的孤魂野鬼玩玩儿命,那日子得老精彩了!

幸好绍也不傻,知道伪装一下自己非人类的身份,只是就着抓自己的胳膊给他来个过肩摔。

那么大的体格摔在瓷砖上“啪”的一声,听了都觉得后背疼。

其他人没想到绍居然会还手,立刻吊起眉梢骂骂咧咧地往上冲,准备帮不识相的小子松松皮。

接下来就看见拓跋绍跟甩麻袋似的,将这几个小子都撂倒在了地下,其中一个甚至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要知道拓跋绍生前的主业,就是打架滋事。像什么持刀抢劫都是毛毛雨,算是史书上记录在案的不良少年了。

虽然戴鹏身体瘦弱了点,所幸绍会用巧劲,加上几名大汉太过轻敌,竟赢得特别潇洒。

哥儿几个都是在监狱里横晃的主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摔得豪 乳肥 臀,肉浪滚滚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看到有些犯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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