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武装游行；对方的反击不值一提；我们走过那些舰炮犁过的地方；满眼都是残破的工事和弹坑；如果仔细寻找的话；还能看见一些碎肉和烧焦的尸体。在如此狭小的战场投入如此多的重炮；这恐怕在整个战争期间都是十分罕见的。我们很快突破了法鲁；并且继续向着葡萄牙西海岸进发！〃马肯森在日记中这样描述法鲁的战役。
同盟国的骤然发难让协约国有些措手不及。葡萄牙和法国并没有接壤；想要调兵过去必须走海路；而海上的运力重新调整需要时间。而想要靠目前的驻军稳住战场似乎是不太可能的。托马斯在接到报告后；立即给马吉芬发电报；要求他带领舰队前来汇合然后进入葡萄牙南部海域与同盟国地中海舰队交战或者迫使其离开；然后再从海上配合陆军打一场反击。
对此。马吉芬表示十分支持；但是同时也提到了；赶到西班牙至少需要5天左右的时间。〃该死的；五天时间足够让德国人打到西海岸！然后他们就会北上配合从巴达霍斯出发的另一支军队威逼里斯本！到时候。我们只能留在里斯本的港口中用舰炮来协助防御。〃看到马吉芬的电报后。托马斯愤怒的将铅笔扔到桌子上。在综合一系列的分析和推断后；托马斯知道整个协约国都被算计了。他们掉入了一个越陷越深的泥潭！
南下加的斯湾驱逐同盟国地中海舰队与包围里斯本哪个更加重要？显然是后者！别的不说；仅仅从政治角度上来说；包围一个盟国的首都不被占领是协约国对盟友的最低的承诺。当然了像比利时和荷兰这种实在没办法的情况除外。面对苦苦哀求的葡萄牙代表；英法美等国的高层们显然不可能允许托马斯舰队离开里斯本去和第谷的同盟国地中海舰队死磕。更何况。即使和马吉芬汇合后；赶到加的斯湾的话；第谷舰队只要一撤回直布罗陀就嘛事都没了！马吉芬不可能指挥舰队硬闯由第谷舰队协助防守的直布罗陀要塞；那是找死！也就是说；只要第谷不犯傻；即使南下加的斯湾；结果也不过是和对方玩一次捉迷藏罢了！
〃我要求阁下和阁下的舰队为里斯本提供一个无法穿越的火网。协约国大西洋舰队必须尽全力保证里斯本的安全。其它一切任务都可以往后推！〃看着转发来的电报。托马斯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下好了；别说北上支援杰里科将军了；就连封锁直布罗陀海峡都变的遥不可及；整个舰队都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留在里斯本用来抵挡对方的进攻。〃
倒不是说德国人的攻势已经强到了需要用上百门大口径舰炮才能压制的程度。托马斯估计最多留下一个战列舰分队就可以挡住对方的攻击；但是问题是；留下一个完整的战列舰分队后；剩下的力量还够和第谷的地中海舰队死磕吗？别忘了；还有两条船在法国的船厂呢！剩下的舰队想要出去的话就是劣势！在这种非常微妙的时刻；丝毫的失误都将带来难以弥补的损失；托马斯可不敢在实力弱于对方的情况下擅自出击；要是万一输了；那就是崩盘的节奏啊！可以说；在协约国援军到达里斯本之前；协约国大西洋舰队是绝对出不去的！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一部不再恶化的话；协约国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托马斯等人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无论是对于海军还是陆军来说都是这样！对于海军来说；不仅仅意味着失去了可以作为支持点的军港；更重要的是；伴随着同盟国空军的到位；协约国在葡萄牙南部的一举一动都将被对手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不定舰队出去没多久就被第谷知道了；而托马斯的舰队将遭到同盟国空军无穷无尽的阻击和牵制。而陆军方面呢？协约国大军必须在无永备工事的情况下和强势的德西陆军在旷野中交战。这无疑对同盟更加有利。
〃看来；杰里科将军必须自己撑过最为黑暗的时刻了！〃托马斯看着窗外的舰队颇为无奈的说道。整个协约国大西洋舰队将被陷入葡萄牙这个泥潭之中。甚至就连阻止对方破交的能力都会有所下降。北上援助杰里科的计划成为了泡影。而杰里科显然不能等到海军上将级战列舰服役之后再和德国公海舰队进行交战；毕竟已经控制了挪威多处港口的德国海军对英国海上交通线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一切都将在近期见个分晓；我不得不带领弱势的舰。队与对方交手来争取时间。如果我的努力并不能挽救大英帝国的话；那么我希望在这场战斗结束后能够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德国人进行和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争取胜利了；而是避免灭亡。美国人加入的太晚了；以至于即使协约国集团胜利了；最终的获胜者也只能是美国。对了；还有华夏。我们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停战也许还能让大英帝国的荣光得以延续；而继续作战的结果则只能是自杀。〃在接到托马斯无力北上的消息后；杰里科已经不再对外援抱任何希望了；在写报告中写下这段文字后；杰里科将指挥舰队前往挪威与自己一生的宿敌进行一次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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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准备出发
〃司令官阁下；舰队已经准备完成；可以出发了。〃一名军官对正在沉思的杰里科说道。
〃嗯；走吧。〃看着自己身后的舰队和漫天的星辰；杰里科点点头。舰队在晚上出击是杰里科决定的。设得兰群岛距离挪威并不远；舰队晚上出击可以极大的缩短被德国侦察力量发现的机会；如果选择白天；无论是飞机还是水面战舰老远就可以发现大舰队在海上航行时留下的烟幕。但是如果晚上出发的话；德国人绝大多数侦察手段将无法奏效；虽然杰里科已经抱定了必要的时候与对手决战的决心；但是能避开还是避开吧。
到现在为止；杰里科的主要任务还是摧毁德国在挪威的基地。当然；如果德国海军愿意在皇家海军陆基航空兵的作战半径小与英国皇家海军决一死战的话；他也不介意和对方硬碰硬的大打一场。
〃司令官阁下；西姆斯将军来了。〃就在杰里科准备下达出击命令的时候；一名意外的访客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不管如何；作为对盟友的尊重；杰里科还是必须接见这位美国分舰队司令的。尽管杰里科对西姆斯的水平并不怎么认同！
〃我们是要打莫尔德吗？〃西姆斯没有太多的客套；进门后在让其它闲杂人等离开后；西姆斯指着特大号海图上的莫尔德说道。
〃是这样的；德国人绝大多数的远洋潜艇都是从这里出发的。而且这个港口十分庞大；可以为各种战舰提供补给。再加上位置比较靠北。离我们较远；所以前一段时间的袭扰并没有将其纳入目标；不少原本属于别的港口的德国远洋破交船只也向这里集结。我们很有必要将其彻底拔除。〃杰里科平静的说道。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德国人把舰队拉到莫尔德；处于我们打击范围的边缘；而如果大舰队出动的话。德国公海舰队在附近蹲守的话；我们极有可能会一头栽进对方的包围圈。〃西姆斯严肃的说道。
〃这里八成是他们的一个陷阱。〃杰里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即使是陷阱又如何？我已经做好了应对的策略。如果按照正常的航行情况；我们晚上出发；然后会在白天到达。但是如果我们晚上出发。然后晚上到达的话；至少在我们攻击的时候。我们有夜晚做掩护。〃
老谋深算的杰里科自然不是白给的；用一晚上的时间绝对不可能抵达莫尔德。但是到不了又如何？我就在外海上转悠一圈；然后等到第二天晚上再炮轰莫尔德港。打完我就走。德国人不是守株待兔吗？他们只可能在莫尔德附近布防。活动范围比较小；在白天发现外海游弋的英国舰队是很困难的。而且就算发现了。英国人也可以从容的撤退；而到了晚上；在夜幕的掩护下；舰队很难完成远距离射击；即使战列舰也是贴身肉搏。如果德国人活的不耐烦了；非要和皇家海军打夜战的话；那么德国人的防御在近距离交战中也绝对称不上可靠。而且更方便了皇家海军的鱼雷艇和轻巡洋舰在近距离发动雷击。
〃您这是准备和德国人打夜战？〃西姆斯大吃一惊道。超大规模舰队夜战这是从前无畏时代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即使是华夏海军；海上决战也都是选择白天进行。因为晚上交战的难度太大了；变数也太大了；即使你有再多的护航战舰。也难保没有一艘鱼雷艇再走大运的情况下重创一艘主力舰；所以强势海军是避免夜战的。而弱势海军也会因为训练或者其它方面的技术原因而对夜战敬而远之。而这一次；杰里科居然要指挥主力舰队进行夜战；着实让西姆斯大吃一惊。
〃您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了吗？〃西姆斯大吃一惊；因为杰里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透露过要打夜战的想法。倒是让美国舰队进行过低可见度情况下的射击训练；但是这和晚上交战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到了夜间那可是一抹黑啊！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密。皇家海军曾经吃过情报上的大亏；而德国人又突然启动了一种全新的密码传输手段；我们到目前为止都无法将其破译。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专门负责特殊任务的军官们知道；我的副手都不清楚。〃杰里科为了平息西姆斯的愤怒和不满解释道。
〃您和您的舰队只要能达到在靶场训练的水平就可以了。我们给一些战舰装备了特制的探照灯和照明弹。如果德国舰队出现的话；他们将负责为舰队提供光源；而我们的主力舰队只用在一定距离之外攻击那些被光线扫到的德国战舰就可以了。而且我还专门训练了几艘主力舰进行过相关的演习；效果还算不错。〃
〃可是如何区分双方战舰呢？即使暴露在探照灯或者照明弹的光线之下；我们也很难区分战舰的型号和所属的阵营。〃西姆斯还是有些疑惑。
〃我们只要把火力集中在那些大家伙上就可以了；我们的战舰都会远离负责提供照明的特殊任务舰队；那么如果出现大型战舰的话；那么只可能是对方的！至于可能靠的太近的驱逐舰和轻巡洋舰吗？如果出现误伤；物质能说抱歉。〃说到最后；杰里科脸色显出一丝的忧伤。因为他知道；这种误伤几乎无法避免。而且那些担任特殊任务的战舰损失绝对都小不了；即使全军覆没都不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部下就。这样推到必死的境地；对于杰里科内心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煎熬！
〃我有两件事情无法原谅自己；一件事情是大胆号；而另一件事情则是在挪威外海的夜战中。〃事后；杰里科曾经在自己的日记中忏悔自己的过程；对于大胆号事件；人们都不太清楚；但是对于惨烈的挪威外海交战；却是耳熟能详。在这场交战中；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舰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损。
〃这真是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们难道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西姆斯听完后；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鬓角留下的冷汗；美国海军不是没进行过夜战训练；驱逐舰和巡洋舰的夜间炮战和鱼雷攻击也进行过。甚至主力舰的夜间打靶也搞过不少次；但是问题是；小规模舰队的夜间交战和二十多艘超无畏再加上上百跟班的大舰队决战完全是两回事。西姆斯认为这种做法就是豪赌；压上全部的本钱；要么大赚一把要么赔个精光。
〃我们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杰里科苦笑道。〃我们不能坐视对方安稳的使用挪威的港口；我们的主力舰也要等到明年年中以后才能服役。那么你告诉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杰里科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好在；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试探；我们已经对德国人的活动规律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选择了一条合适的航线；可以让我们的舰队尽可能少的暴露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同时舰队也在夜间进行过相关的作战训练。我们占据优势！〃
〃既然阁下已经决定了；并且得到了上层的允许；那么我和我的舰队将全力配合大英帝国的战斗。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胜利；我们将勇往直前。〃西姆斯也许在战术战略上并不是一个多么出色的人；但是在关键时刻；他绝不缺乏勇气！在杰里科表示战斗将无法避免的时候；西姆斯也绝对会鼎力支持！
而就在英国人谋划着可能爆发的夜战的时候；在挪威的舍尔和希佩尔同样也在考虑夜战的问题。〃英国人的战舰选择的攻击事件越来越晚；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靠近港口；并且对停泊在港口中的船舶以及岸上设施展开攻击。我们必须具备夜战能力。〃早在一个月前；德国海军部的内部报告上就已经提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这一行动。而德国人同样为了应对可能的夜战做着相关的准备。
〃我们的辅助战舰太少了；尤其是轻巡洋舰；到现在；我们的轻巡洋舰数量甚至不如主力舰数量多；每一艘都是极其宝贵的资源。所以我们只能选择鱼雷艇和驱逐舰作为光源；同时为他们配属照明弹。不过万幸的是；我们有主场优势；除了在战舰上加装探照灯和照明弹之外；我们的飞机也可以在晚上飞到事发海运投掷照明弹；虽然夜间的降落很是问题；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即使面临机毁人亡的事情；也必须执行任务！〃和辅助战舰数量较多的英国人不同；德国可用作提供照明的战舰非常少；以至于不得不动用空中力量；而飞机的夜间导航和降落即使到了2战都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不过和宝贵的舰队相比；德国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思路；如果我们能拖延住对方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无法在一晚上的时间离回到岸基飞机的掩护范围内；我们完全可以在白天与之交手；这样不是更好吗？〃希佩尔的建议给了德国人另外一种思路；而这种思路是否成功；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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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黑夜中的序幕
1918年10月5日夜。一支庞大的舰队慢慢的向着莫尔德港靠近；远处灯火通明的莫尔德港正在为港内的德国潜艇提供补给；潜艇将在晚上晚上出发；避开英国人的耳目；当白天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英国海上封锁区的范围。这些水面航速在15节以上的家伙在一晚上的时间里足够跑出去240千米左右。所以夜晚的莫尔德港一直很繁忙；甚至比白天更加紧张。
此时港口中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