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定距离；整个舰队开始左偏半个罗经点航行。舰队之间的间距也拉大了；以便为战舰规避雷击空出足够的空军；舍尔一下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护航战舰；为数不多的几艘轻巡洋舰带着几十艘雷击舰从各个分队的缝隙中窜出。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前无畏时期建造的战舰。大量的俄国士兵冒着弹雨和浓烟从舱室中走出；寻找所有可以找到的反雷击和对空武器反雷击炮、37mm高射炮、大口径机枪、甚至是步枪都被利用起来；准备迎接英国人最为猛烈的一击！
英国人并没有让德国人等待太长时间；大量的雷击舰如同轻骑兵一般向着十几公里之外的德国舰队冲去；沉寂了近半个小时的炮声再次响彻整个海面；超无畏上的15寸和巨炮的轰鸣犹如发起最后进攻的号角一般；每分钟近百吨的炮弹飞向远处正在远离的德国公海舰队；几十艘雷击舰编成数个波次对准德国战列线中段冲去。而空中；十几架冲破了德国空军拦截的旗鱼鱼雷机也逐渐降低高度以三机小编队对对面的德国舰队发起攻击。
整个英国舰队和空军犹如一只愤怒的巨龙一般向着对面的敌人压去。这一刻英国海军的底蕴尽现！“全力拦截；即使打下来自己的飞机也要把这些家伙拦住！”舍尔看着远处快速逼近的旗鱼鱼雷轰炸机大声命令道；一刹那间；整个德国侧弦爆射出一灿烂的光晕；各种口径的火炮对着贴着海面飞来的英国鱼雷机打出了一道道的弹幕。无数的火光和炮弹犹如一张迅速展开的幕布一般覆盖了整个海面！炮弹在空中炸开的火花一遍遍的冲击着前面的一切。当真比节日中最绚烂的礼花都要漂亮。
一架旗鱼式攻击机机头被一发88mm火炮命中。威力巨大的炮弹直接从机头穿入在机体内部爆炸。瞬间将这架飞机变成了一堆劈柴；另一架飞机在密集的小口径速射炮中艰难的前进着；一发发子弹和炮弹紧贴着机体飞过。突然这架飞机猛的一震；右翼被一发37mm炮弹命中；修长的机翼直接被啃掉了半截；在这种低空飞行中；任何伤害都是致命的。因为没有足够的高度让他们自救；这架飞机最终直接撞在了海面上随后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不过德国人对第一波鱼雷机的阻碍也就到此为止了；德国海军本来就没有安装专门的对空火控设备；也没进行针对训练；能打下来两架飞机已经算不错了。而剩余的十几架飞机虽然有的也带伤；或者编队被打散。但是依然都在600米左右的距离上投下了鱼雷。极近距离上的发射的鱼雷对任何战舰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一道道的白色痕迹在海面下飞奔；飞向远处正在极力规避的德国舰队。4艘国王级战舰不得不进行大机动规避；纷纷将调转船头闪避飞射而来的鱼雷。
一道道白色的痕迹紧贴着船体划过；还有两条从船底划过。那是因为投掷的高度有些高；鱼雷入水后很快就下降到了定深以下。不过即使这样；最终还是有两发鱼雷命中了正在规避的大选帝侯号；其中一发可能是因为震动导致引信失灵；只是在船体上留下了一个凹坑。而另一发鱼雷则成功引爆；巨大的爆炸在海水中形成大量的高温高压气泡裹挟着鱼雷爆炸产生的碎片猛烈冲击着战舰脆弱的船壳板；伴随着一声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和挤压的声音；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终于在船壳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大洞；上千吨的海水顺着破洞涌了进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英国皇家空军第一波攻击结束的时候；英国的水面雷击队也在强势的轻巡洋舰编队的掩护下冲了过去；在6寸炮和4寸炮的覆盖火力下；德国人为数不多的轻巡洋舰被死死的压住；就在英国人的雷击舰从护航的轻巡洋舰中穿过后准备发动雷击的时候；对面的德国人先动了！
一队德国驱逐舰飞速的将一发发鱼雷射入海中；向着远处不到1km的英国驱逐舰编队奔去。对方的抢先雷击让英国人有些措手不及；两艘驱逐舰因为躲闪不及而被鱼雷命中；修长船体犹如被巨斧洞穿一般直接撕成两截。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沉入了海底。不过绝大部分鱼雷还是被高速灵活的驱逐舰躲开了；虽然造成的损失并不大；但是却打乱了英国驱逐舰的队形；为德国主力舰队的调整赢得了时间。
在击退第一轮空中打击后；舍尔命令大选帝侯后暂时退出战列；剩下三艘战舰重新回归战列抵御英国人的水面雷击。终于；在轻巡洋舰的帮助下；英国人成功的在德国反雷击防线上撕开了一个缺口。二十余艘驱逐舰和鱼雷艇成功的杀入了距离舍尔的旗舰不到5km的距离上！正当一艘驱逐舰准备调整航速发起最后的冲刺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水柱在它旁边腾空而起。驱逐舰的侧弦水下部分仿佛遭到重锤的敲击一般直接断为两截；一发大口径炮弹最终埋葬了这艘战舰。
“希佩尔干的漂亮！”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希佩尔果断放弃了与托马斯的厮杀开始全力掩护主力舰队。所有火炮都被用来攻击这些身怀利刃的刺客。一时间；负责拦截的火力瞬间提升了好几倍。在海面上机动躲避的驱逐舰犹如苍蝇一般乱窜。原有的队形和配合被彻底打乱。威力巨大的扇形雷击最终变成了零散的攻击。虽然他们尽量射出了全部的鱼雷但是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其效果却非常一般；除了一发鱼雷阴差阳错的在一艘凯撒级战列舰侧弦外8米左右的地方爆炸造成一定的损伤之外；这波雷击没有造成任何其它的损失。
随后在前卫舰队的掩护下；德国公海舰队依靠强大的火力成功封锁了剩余鱼雷艇的攻击路线。但是与此同时德国前卫舰队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即使有烟幕的保护；在缺乏火力压制的情况下；托马斯终于扬眉吐气；狠狠的攻击着希佩尔舰队；就在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光希佩尔的旗舰俾斯麦号战列舰就被命中了至少7发大口径炮弹。在这凌厉的炮击之下；两座炮塔彻底失能；船首又多了一条至少12平方米的大口子。就连位于后桅杆上的辅助测距仪都被砸成了碎片。其余的战舰情况很不好。在这种实力近似的较量中稍有分心就会造成局势的逆转；再被吊打了十几分钟后；即使希佩尔再集中全力对付托马斯舰队恐怕也有些力有未逮了！
“不过貌似危机解除了；我们成功的阻止了对方的雷击。虽然我们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了；但是我们至少可以带着舰队安全的回去。”希佩尔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结局很不完美；和原先设想的差距很大。但是希佩尔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取得一个战术上的巨大胜利然后撤退总比继续在人家家门口死磕要好得多；主力舰队也许还可以支持；但是辅助战舰几乎已经到了弹尽援绝的程度了；抛去大量战沉的战舰；剩下的战舰也伤痕累累；甚至于连驱逐舰的鱼雷都剩的不多了。而英国人的鱼雷机天知道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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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蚂蚁咬死大象
“德国人就这样想走了？”负责第二波航空雷击的队长皮埃尔看着正在拉出大量烟雾并且继续转向的公海舰队说道。下面的战斗完全可以用一锅粥来形容；正在一线厮杀的辅助战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队形；甚至于连基本的配合都已近谈不上了；几乎就是照着距离自己最近威胁最大的敌人开火而已。双方的主力舰也几乎是隔着十几公里的距离和烟幕对攻；在高速机动和烟幕的双重作用下；炮击的精度开始下降；即使自己这个外行也能看住落点与战舰越来越远。
“德国人的飞机似乎都走了？”皮埃尔对着身后的领航员大声询问道。
“是这样的中校先生；他们都是单发飞机；而且加装了浮筒；经过高强度的空战后必须回去加油了。”身后的领航员向四周看了看回答道。
“那就是说现在是我们表现的时间了？”皮埃尔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不过当他看底下的情况却并不适合雷击；密集的火炮向着空中不断的喷射致命的弹雨；形成一个漏洞型的弹幕；谁要是敢轻易下去的话；一定会被撕成碎片。刚才第一波的攻击很不成功；因为对方的干扰和自身的原因；第一波雷击只有一发有效命中。皮埃尔可不想学自己的同伴。他现在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目标。既可以避免过大的伤亡；同时自己的鱼雷又可以吃掉对手。
“中校先生；您看那里；就在德国主力舰队的北面。有一艘发生了倾斜的战舰！他肯定是一艘主力舰；看他的炮塔和身材。”身后的导航员指着远处兴奋的大声说道。“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礼物！”最后这个小个子的导航员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对着皮埃尔椅着。
“好吧；那就是他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第一波攻击打伤的那艘；看他身上冒出的浓烟；看他耸拉着的巨炮；好吧。让我们来结束他的痛苦吧！兄弟们准备好；我们要创造一个奇迹！”说完；在皮埃尔的带领下；约16架鱼雷机飞向远处的大选帝侯号。
当这群飞机慢慢悠悠的爬升然后从公海舰队头顶飞过去后。舍尔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战斗已经进入了三维空间；看似安全的非交战侧也无法阻止对方空军的袭击；而更为关键的是；为了应对刚才的攻击；舍尔已经投入了几乎所有的辅助战舰；此时的大选帝侯号就只能靠自己来应对这些凶残的小家伙了。至于战斗机？好吧这猩机要么耗光了燃油要么耗光了子弹。要么已经被打成了碎片；总之德国公海舰队带来的有限的战斗机几乎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舍尔等人能做的就只能向上帝祷告；祝愿大选帝侯号能躲过这一劫。
在此之前；大选帝侯号在于皇家橡树号的炮战中就身负重伤。舰面损失惨重；建筑物和甲板炮受损严重；所以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就被重点照顾。它中一发鱼雷绝对不是偶然的；大家都习惯挑软的下手；在上一波空袭中约有7架鱼雷机对着他发射了鱼雷。谁让他的防空火力是最差的？而这一次。脱离了队形的大选帝侯号反而离死亡最近！整整16架鱼雷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机腹下挂在的鱼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犹如用毒药淬过的匕首一般致命！
英国人这次有充分的时间来显摆自己的训练成果。整个攻击编队分成了两组同时从左右两侧展开对敌舰的攻击；这种交叉雷击的命中率是最高的；同时英国人又有足够的数量形成两个相互重叠的扇形鱼雷网。而这种复杂高效的雷击所面对的对手不过是一艘已经身负重伤行动不便的大型战舰。大选帝侯号奋力的反击着；犹如一个垂死的巨人般奋力挣扎着；德国官兵们发疯似的操作者一切可以用来对空的武器来对付这些致命的家伙；甚至就连部分副炮都对着鱼雷机来袭的方向射击。英国人在完成编队后开始降低高度；在水面上15米的地反排着整齐的队形展开攻势。
炮弹落在攻击编队周围；一根根水柱不时的打在飞机上；个别飞行员或者飞机会被纷飞的弹片击中；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英国人的士气；他们呼号着冲向远处的敌舰。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展开攻击；哒哒哒。突然；皮埃尔旁边的几架飞机的前部机枪喷出了一道道的火舌；这叙舌如同死神的镰刀很一般收割暴露在外面的德国海军官兵的生命。能够这样轻易的屠杀对手的机会实在不多；其余几架飞机也开始有样学样的用机枪扫射那些试图抵抗的德军。两张密集的火王覆盖了整个船舷。虽然对战列舰造不成什么伤害；却直接压制了大选帝侯号的防空火力。对方的防空火力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把高度降低点；注意速度。”皮埃尔小心的盯着速度表；同时根据目测来判断高度。此时的高度表根本不管用；只能靠目测；对面的反击火力已经微乎其微；而发生倾斜的大选帝侯号的速度更是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这几乎和打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16发鱼雷先后落入水中；除了2发鱼雷因为入水角度问题造成了震荡失效之外；另外14发鱼雷形成完整的扇面奔向了500米外的目标。当鱼雷离开机腹的那一瞬间；旗鱼号防护被一双大手猛的一拉。随后遍队开始爬升转向脱离；十几秒钟后；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从身后响起；皮埃尔扭过头望去；一个个巨大的水柱将目标彻底包裹。
“干的漂亮；这艘战舰死定了；我们是第一个击沉了战列舰的中队！兄弟们；让我们欢呼吧！”很快；一阵阵呐喊和笑声从空中传来；英国飞行员纷纷扭过头来看着已经快速倾斜正在下沉的大选帝侯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踌。在刚才的那一轮雷击中；这艘可怜的战舰至少被命中了4发鱼雷。其中一发甚至正在第一发鱼雷左侧不住3米处再次命中；剧烈的爆炸将整块钢板从船体上掀了下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彻底破坏了这艘战舰的水密结构；数千吨的海水从破口处涌入他们撞碎装甲隔壁；撕开放水门；巨大的水压挤压着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再加上之前炮战留下的伤口；整艘战舰已经无法挽救；沉没是必然的结局。从主力舰队旁边分出了几艘打光了鱼雷的驱逐舰准备接应幸存的官兵；舰长已经下达了弃舰的命令；驱逐舰迅速靠近开始打捞跳入海水中的战友；但就是在这个时刻；在空中盘旋的英国飞机并没有离开；他们开始使用机枪来扫射幸存的德国海军官兵；伴随着如同飞蝗般的子弹；一点点的血花在海面上蔓延。
“这场战争已经超越了利益的争夺；他将仇恨深深的埋藏在参战国士兵的心目中。本来规划的一场有限度的冲突变成了世界大战；为了胜利大家都使用了一些极端的手法；德国陆军使用过毒气弹；同时飞艇和战舰攻击过英国的民用目标；而英国人也毫不介意用屠杀落水人员和跳伞的驾驶员来作为报复。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场战争的目的到地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杀戮吗？”事后一名德官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大选帝侯号硕大的船体在英国人攻击结束后10分钟的时间里沉入了海底；整个舰体首先是尾部下沉；船首高高的扬起；随后缓缓的滑入海中。仿佛一名战术临死前的挣扎一般。船体的沉没的时候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来不及远离战舰的落水官兵全部拉入海中。
英国人的行为自然激怒了德国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