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那边,往左边一点,快点啊。”欧阳轻兰冲着怜若九大声喊了出来,不过,在话出来的时候,仍是不忘用眼角扫了一眼上官玄,密切注视着他的脸上的一切表情变化。
“……”怜若九气得连应都懒得再应了,至于说是理会欧阳轻兰的话,那似乎就更是不可能了。
什么左边右边的,她怀疑欧阳轻兰根本就是眼睛有问题,手绢沉下去的位置明明就是在她的前方,岸上的那女人是在靠害不成?
然后,下一刻,身子一沉,迅速地没入水里去。
“人呢,跑哪里去,还不快点把本宫的手绢找出来。”欧阳轻兰见怜若九没了踪影,两眼一瞪,怒气更盛。
“呼。”
突然,湖岸边的水里冒出一颗人头,而正是刚刚在湖里下沉的怜若九,不过,却是故意没在刚刚的位置出水,而是选了个离着欧阳轻兰最近的地方出水。
叫什么叫,她不是在这里吗?想她下水沉了还是没气了,去她的,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学人家溺水,而且,她水性好得很。
怜若九一冒出水面,结果,收到的情况却也正如她所想的那般,下一刻……
“啊。”
一道惊叫声随着水面上的人头冒出来,而也跟着响了起来。
“咳,不好意思,奴婢我吓到了大公主您。”怜若九一脸歉意地看着欧阳轻兰。
只是语气间却听不到半点歉疚的意味,反而正是高兴得紧了,话完,再不紧不慢地从水里出来,爬上岸,手绢欧阳轻兰身前一递,说道:“回大公主您,您的手绢找回来了,麻烦请你验收一下,不知奴婢下去找的时候有没有找错。”
、直白地威胁
啊啾!
这时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同时,喷嚏打下去,手中拿着的手绢却忘了要给它转移一下方向,结果,喷嚏却像是长了眼睛般,直接打在了手绢上。
她不是故意的,喷嚏说来就来,一时控制不了,但,喷嚏打的方向,她只不过就是有意往着手绢的方向喷去罢了。
“呀,水里好像还有一条跟着这条手绢长得很像的,怪了,我是不是捡错了回来。喏!大公主您的手绢。”怜若九边说边把手绢向着欧阳轻兰给递了过去。
接着又说:“大公主您再认真看看,这条手绢是不是真的就是您的那一条,如果不是,趁着水里的那里手绢还没有流到别处,奴婢我再下水去给您再找找您原来的那条如何?”
“啊,拿开拿开,不要让它靠近本宫,听到没有,快滚开。”欧阳轻兰大叫,反手一挥,狠狠地挥开了怜若九手中的手绢。
“可是,大公主不是说,这手绢是大公主的母妃送的吗?难道大公主连自己母妃送的东西都不记得吗?啊……啊啾。”吸吸鼻子,继续注视着欧阳轻兰,而让她挥开的手,此时再给伸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等着欧阳轻兰把手绢拿回来。
“走开,快拿开,听到没有,本宫不要了,快把它拿开。”
欧阳轻兰越是不想要,怜若九就越是要还给她,结果,一推一让,便是谁不让了谁。
“既然人家都好心好意地替大公主把手绢给找上来了,那大公主您就收回去吧,表哥还在看着呢。”杜千千突然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向着欧阳轻兰走了过去。
然后伸手从怜若九手中把手绢给夺了过去,直接就塞进欧阳轻兰的手里,而在把手绢塞回她手里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句讥讽的话。
然后……
“你……”欧阳轻兰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手绢,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而现在连她自己都分不轻这手绢到底是不是她的了。
“表哥在看着呢。”杜千千挑挑眉,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似在提醒着,但却像是在直白地威胁着。
“我……”欧阳轻兰没敢回头去看上官玄,而除了用眼瞪着杜千千外,却是什么事都不能做。
“大公主的手绢真是漂亮,如果我有一条这样的手绢就好了……呀,我的手绢。”杜千千也拿出一条手绢,怪异地盯着欧阳轻兰手上的手绢,然后,手突然一松,似无意,但更似有意般让手中的手绢随风而落,就连位置似乎都早就预算好了般,地点刚刚好,就是欧阳轻兰刚刚掉手绢的地方上。
“……”怜若九愣愣地看着手绢从她眼前飘过,再掉落到水里去,而那个位置竟然还是刚刚她沉水的地方,额间黑线直接加长,郁闷得要死。这女人该不会又要让她……
不用怀疑,她敢肯定,欧阳轻兰刚刚的情况,杜千千现在的情况,她刚刚的下场会再重演一遍。
、火上浇油
“你!”杜千千手指一指,目标早就锁定,而只需要把手一指,便什么事都成了。
“我?”怜若九抖着嘴唇,怀疑地指着自己,明明就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但仍是希望杜千千的手是不是指错了方向。
悲催的,还真如她所想的,杜千千也来这一招。
奴婢丫环的下场,她此时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
“就是你,本小姐就是要你下去给本小姐把手绢捡回来。”杜千千抬高下巴,直直地瞪向怜若九,而就等着怜若九要是敢说不的话,那她便有机会找她的晦气了。
“我去捡?”怜若九手指指指自己,再转移向湖里去。
她,确定,真要她下水去?
不过,她敢肯定,等她上来的时候,她会后悔的。
“不是你去捡,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捡吗?王爷都没有开口了,你在这里罗嗦个什么,还不快去,怎么,大公主的东西就是东西,本小姐的东西就不是东西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杜千千微眯着眼,阴阴地瞪过去,而这些话也早就准备了,就等着这一刻了。
“……”怜若九沉默,无语了,头也低下去了。
果然,这女人的争强好胜心还真是要不得,连丢个东西都要分个高下,但可怜的是她这个无辜的人。
唉!
无声的叹息,此起彼浮。
“主子?”如诗有些看不过去,不由轻声喊着上官玄。
“咳。”楚悬雨轻咳一声,向着如诗使了个眼神,要她别多事,也不需要去管,只要看着戏便可以了,
“……”如诗无奈,没有再开口。
上官玄扫了眼如诗,嘴唇仍是没动一下,至于离开口说话貌似还有些距离,而对于眼前三个女人的那台戏,似看得正是来兴趣了。
她们要演,那他便看着,至于谁输谁赢,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王爷,奴婢我要下去吗?”怜若九突然把视线转向了上官玄,问着他的意见,只是,她更想说的是,她要是下了水,一会上来,把某些胆小的人给吓着了,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吸了吸鼻子,想打喷嚏,不过,暂时给忍了下来。
“随你。”上官玄轻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话不明,让人猜测。
“哦。”怜若九点点头,似明白,但……
随她?
是说让她下水,还是说,她可以不下水?疑惑,只是,再问,却又懒得去开口。
“还不快去,我的手绢都快要沉下去了,要是找不到我的手绢的话,你就不用上来了。”杜千千更绝,就差没直接说,下去了,就不用再上来了,直接去抬胎算了。
“是是是,奴婢我马上就去。”你够狠,催魂也不用催成这个样子吧,还咒她死呢,去她的。
这女人,真是欠揍。
欧阳轻兰来这么一手,她已经够火大的了,杜千千还来这一手,那是在火上浇油,浇得她快要爆炸了。
“死站着干什么,去啊。”杜千千大怒,见怜若九仍是愣站着没动,直接就给她推了一把。
、湖上的人头
“啊!”怜若九一惊,脚步一个不稳,差点就往着湖里摔了下去,不过……唉,反正都是要下水的,她就跳了吧,顺便再让别人看着是让杜千千给推的。
砰!
水花四射,波澜狂惊,人一进水,便迅速地没了下去,只一瞬间,落水的人便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不多时,水中的水波慢慢地变小,最后只剩下微微地水纹在波浪着了,至于落水的人去了哪里去,却是无人得知。
而杜千千在怜若九没入水中不见的时候,整个人都给吓得愣住,一时之间也没有的反应,就只是定定地瞪着水面上的水花,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惊慌便让恨意给取代了下来。
湖水里平静着,不起半点波澜,而那本该还漂在水面上的手绢,却突然间让一道力量给狠狠地扯了下去,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那仍能看得见的波纹。
“我,我,我的手绢?”杜千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绢在眼底下消失不见,不是因为掉落水里的手绢有多贵重,而是因为水里那种怪异的情况让人感到心寒。
“咳,表小姐的手绢在奴婢我这里呢。”
杜千千的话才刚说完,湖边上一颗人头迅速地冒了出来,再来一个笑脸,结果……
“啊,鬼啊。”杜千千刚伸头出湖面去看看情况,却不料,怜若九的人头就这样直接地呈现在眼底下,而这一吓真的就不轻了。
“咳,不好意思,让表小姐误以为奴婢我是鬼。”怜若九无奈地轻笑一声,然后迅速地爬上岸来,只是,上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你想吓死人啊,还有,本小姐的手绢呢,你是不是没有找上来。”杜千千狠狠瞪过去,而在见到怜若九手里没有拿着东西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过一抹阴谋的气息,等的似就是这一刻了。
“啊……啊啾!”怜若九一时没忍住,喷嚏就直接喷了出来,不过,在打的时候,仍是很有良心地把头给转移了那么一下,省得她喷嚏一打完,小命也跟着喷完了。
“哼,要是没把本小姐的手绢给找上来,你就死定了。”
“哦,奴婢我把表小姐的东西给找上来了。”怜若九耸耸肩,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杜千千,都是怪自己,没有让杜千千有机会可以让她死定了。
话完,再不紧不慢地在怀里翻着东西,不多时,就把一条手绢给拿了出来,连看都懒得去看,直接就向着杜千千递了过去,末了,还不忘再加了一句:“给,表小姐您的手绢。”
“你,你什么意思,我要你找本小姐的手绢,你给找了条什么东西上来。”杜千千两眼一瞪,狠狠地扫过怜若九递过来的手绢,只是,在看到那手绢是什么颜色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啊?”怜若九一时不太明白杜千千话里的意思,而等到看到她递了条什么手绢过去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是她给错了东西。
、晕过去了
咳,没想到,她手气还真不错,没想到,竟然拿了条血红的手绢出来。
“哦,不好意思,是奴婢我搞错了,奴婢我再给表小姐找一下。”
随手一丢,直接就把大红的手绢给甩到地上去,然后手再伸进怀里去找着,找啊找,不多,手再伸出来,递过去,只是一瞬间,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没有去看看自己拿了条什么手绢,往着杜千千的方向递过去就完事了。
只是……
“你,你……”杜千千你个没完,舌头打一结,浑身更是抖得厉害,只是,却不知是气的,还是给吓的。
“哦,又不好意思,奴婢又拿错了。”怜若九很不好意思地把手中那条拿错的手绢一甩,又给甩到了地上去。
话完,再继续往着怀里探去,不过,却也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接下来,她会找出条什么颜色的手绢出来。
不过,为免麻烦,所以……
“那,表小姐,除去刚刚不是的那大红的跟大紫的手绢,剩下的这些绿的,橙的,蓝的,黑的,黄的,灰的,不知哪一条是表小姐你的呢,刚刚下水的时候太过匆忙了点,一时没看清您掉下去的手绢是什么颜色的,而水下面的手绢又太多了点,所以奴婢一时心急,就给全都捞上来了,奴婢我就想着,这么多手绢,总该会有一条是表小姐您的吧。”
怜若九心眼一上来,直接就把怀里还揣着的几条颜色各异的手绢全都拿了出来,而这些手绢本来就是她常放在怀里的,见着颜色怪异便想要拿来收藏收藏,结果,现在到是全都给派上用场了。
至于杜千千原来那条,她找是找上来了,不过,没放在怀里,只是放在袖子处了。
地上的一红一紫手绢,再加上她现在手中拿着的各色手绢,情况便就真真实实地如了她刚刚所说的那般,水中的手绢多得很。
“鬼呀!”杜千千吓得整个人脸都给绿了,两眼瞪得死大,下一刻,身子一软,顿时便给晕了过去。
砰的一声,身体倒在地上,无人理会。
“呀,表小姐,你怎么晕倒了,是不是在怪奴婢我没把您的手绢给找上来啊,啊,我都忘了,我身上还有地方没找。”怜若九扯扯嘴角,无奈地看着杜千千,悲催的,她的戏还没有演完呢,杜千千她晕什么晕。
唉,可怜她的下场戏!
然后,袖子处的手绢拿了出来,随手在风中摇了摇,只是,它的主人却不能起来把她给收回去了。
“你,你……”另一边,欧阳轻兰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瞪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手绢,再狠狠地扫着地上躺着的手绢,脸,一绿,一青……
“哦,我听府里的下人说,这湖里曾经死了一个人,当时那个人的身上就是穿了件红红绿绿的衣服,糟糕,我找上来的这些手绢该不会就是那个人的衣服吧?”怜若九怪异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手绢,下一刻,便是狠狠地丢了出去。
、拼命拒绝
“啊。”欧阳轻兰尖叫一声,手中的手绢也随之抛了出去,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貌似吓得不轻了。
“啊啾!”怜若九吸吸鼻子,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况,更是郁闷得很。
“过来。”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着怜若九,而在看到她全身湿得没有一处是干的,身子在空气中微微轻颤。
怜若九迟疑了一会,仍是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啊啾!”身子一抖,鼻子又不受控制,喷嚏就直接给打了出来,脚步在快要走到上官玄跟前的时候自动地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靠近过去,很有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悬雨。”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过她,脸色阴沉着,貌似盛着怒意。
“是。”楚悬雨虽疑惑,但仍是微微地站了出来,等着上官玄的指示。
“把衣服脱了。”上官玄轻启发嘴角,话是对楚悬雨说的,但是视线看的却是怜若九,让人读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呃?”楚悬雨一惊,一时愣住没有的反应,至于说要脱衣服,暂时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