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没有办法了,奴婢对不住了。”丫环心一横,更是用力了,而一拉扯,便快要把怜若九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
“该死的。”怜若九眼神一冷,身上的冷意已经受不住,心一狠,手一挥,便狠狠地往着丫环的脸上给甩了过去。
啪!
一个巴掌拍下来,惊得丫环一愣一愣的,一时也没有了反应,而拉扯住怜若九衣服的手也不自觉地给放了下来。
“还死愣着干什么,把她的衣服给本侧妃脱了。”
、快受不了了
纳尔大怒,见丫环动不了怜若九,便自己动手,而她力气本来就大,冲到怜若九面前,狠狠地就把衣服给拉扯过去。
砰!
衣服的领子被扯断了,而下一刻,怜若九一时没注意,身上的大衣便被人给扯了出去。
“该死的,我说过,不要扯我的衣服。”怜若九动怒了,身上的寒气瞬间侵袭全身,冷得她浑身都打着哆嗦,在还有力气的时候,便直接冲着纳尔给冲了过去。
啪!
另一个巴掌啪打下去,而这次打的不是那个丫环,而是纳尔。
“啊。”纳尔一声痛呼,一时没料到怜若九会给她甩一巴掌过来,脚步一个跄踉,整个人便往着后面退了过去,而本就拉扯着的衣服,就这样直直地给甩了出去。
“我的衣服。”怜若九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甩了出去,而却也正好死不死的挂到了湖边的树枝上,没有掉到水里去,但却也没办法可以扯得回来。
“该死的,你竟然敢打本妃,你去死吧。”纳尔怒气一暴发,没想那么多,手扬起来,便直接向怜若九甩了过去。
啪!
怜若九脸颊一痛,硬生生地承受着纳尔甩过来的巴掌,嘴角扯了扯,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瞪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只是,当身上没有豹衣挡风的时候,空气中的寒气便直接袭击在身上,冷得她浑身打着哆嗦。
“你会后悔的。”怜若九冷着脸,站着不动,想去把衣服取下去,但却没有能力可以取得了,想回房去,只是,脚步却走不动,只能继续任风吹着。
下一刻,身子再也受不了,直接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身子,猛地打着冷颤着,不停地哆嗦,就连牙齿都快打结了。
“你不要再装了,没人会相信你的?”纳尔冷眼看着怜若九,嘴角轻撇着,一点都不相信怜若九是来真的。
“你滚,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怜若九颤着噪音,连看一眼她的力气都不想浪费了。
该死的,她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不要以为你这样,本侧妃就会相信你,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以为你抖一下,别人……”
“滚开!”
“你算什么,你以为你让我们滚,我们就会滚吗?”
“……”怜若九沉默着,而身子的颤抖更为厉害,牙齿打着颤,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树上的情况,下一刻,却是认命地低下头来,连去尝试的欲望都没有了。
“王妃?”如诗远远地看到前面的情况,而在看到怜若九蹲在地上发着抖,便知道,情况不对劲了,而后,马上冲着另一边大声喊了出来:“主子,王妃出事了。”
话才刚落下来,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玄便已经来到了怜若九跟前,想拉起她,但却怕她生气,而伸出去的手便只能是停在半空中,然后再收了回去。
“怎么了?”上官玄紧紧地盯着怜若九,而她身上的颤抖的情况却让人起疑,不似是让人给气到的。
、因为怕冷
“该死的,你竟然来得这么迟,你是不是想等我死了才来啊。”怜若九一抬头看到上官玄,便直接冲着他开口便大骂出来,下一刻,站起身来,马上就冲进了上官玄的怀里去取暖。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上官玄轻挑着眉,不明白她的怒火从哪里来,但,她身上传过来的寒意,却让他的眉头更是紧皱了。
“别动,让我取一会暖,不要动。”怜若九抖着声音,更是拼命往着他怀里缩去。
“你很冷?”
“让如诗把树上的衣服给取下来,快点。”
怜若九话一说完,没等上官玄开口,如诗便飞身把挂在树枝上的衣服给取了过来,递给了上官玄。
“你就是因为怕冷,所以才会靠近本王的对吧?”上官玄把衣服给她披上,轻声问着,即使明知道答案,但却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个事实。
“不然,你以为你还会有什么作用。”怜若九冷哼一声,身子慢慢地暖和了起来,身体内也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寒气了。
“你很怕冷?”上官玄轻挑着她的下巴,让她可以直视他的眼睛,这种得知,更让人怀疑着事情并不简单了。
只是……
“谁打了你?”
怜若九刚抬起下巴,脸颊处的巴掌印便直接给呈现了出来,而本来就苍白了脸,那个巴掌印便显得更是明显,也异常的剌眼。
“与你无关。”怜若九侧过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脸又给硬生生地疼了。
“什么叫与本王无关,说,到底是谁敢打你。”上官玄动怒了,但却不是因为怜若九的话,而是因为她脸上的那个红色巴掌印。
“除了你的女人,还有谁敢打我。”怜若九心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马上退出他的怀抱,只想把身子再暖和一些。
“不要告诉本王,你是自己打自己的。”上官玄挑了挑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上官玄,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最好就是告诉你的那个侧妃,不要来惹我,不然,下次,我绝对不会跟她手下留情,不想死的话,让她离我远一点。”怜若九动怒了,不想提起纳尔的,毕竟她也没吃多少亏,至于那巴掌,还是她先给纳尔甩去的。
但……那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要动她的衣服。
“是你打的她?!”上官玄眼一眯,阴阴地给纳尔扫了过去,眼神一冷,杀气便直接暴露了出来。
“我,我,是她先打我的,我才打她的,不信的放,你也可以问青儿。”纳尔一惊,马上就指着怜若九,急急地解释。
“你不让人硬脱我的衣服,我会跟你动手?”怜若九微眯着眼,突然想笑,没想到,这女人说话只说后面的,前面的倒是省得挺容易的,一句话带过,当她怜若九真是好欺负的不成?
“要不是因为你……”
“你也该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场,本王不动你,并不代表本王就动不了你,你要是敢动她,本王会让你很后悔的!”
、后遗症
上官玄冷着眼,阴阴地瞪向纳尔。
“……”纳尔吓得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不相信上官玄的话,而是怕他下一句,便会把说的话给变得事实。
“主子,我们回去吧。”丫环青儿轻颤着噪音,微微拉扯了一眼纳尔的衣角。
“不要,我不要回去。”
“滚!”上官玄沉着脸,耐心全无,扫向纳尔的眼神当中,没有半点暖意。
“王爷,我……”
“我回房。”纳尔本还想说着什么,怜若九一句,她要回房,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话完,再眼神示意着上官玄,要他放手。
上官玄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直接松开了手,而在松手的时候,仍是很小心地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她拉扯了一些,怕她再冷到。
“你……”纳尔没眼力,当着上官玄的面直接就把怜若九的脚步给挡了下来。
“滚开。”不等上官玄开口,怜若九的怒火便直接暴发出来。
去她的什么乌云国的公主,去她的什么侧王妃,惹到她怜若九的,她就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纳尔还没来得及开骂,眼角便看到上官玄向她扫射过来的眼神,吓得连话都不敢再说,而路也给乖乖地让开,不敢再挡着怜若九的路。
怜若九扫了纳尔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越过来,往着自己房里回去。
以前留下的后遗症,她现在要休息,不然,被冷冻掉的细胞缓不过来。
“如诗,本王要见斩勒风。”上官玄连甩都没甩纳尔,直接越过,末了,仍是把话给如诗落了下来,然后,便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诗微低着头,在上官玄走的时候,后脚便也离开,同样是没有理会纳尔,闪得也是异常地快了。
书房内,上官玄坐于书桌前,而斩勒风一进门来,随便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只是,上官玄没开口,他便也是选择沉默,半个多余的字都没给落下来。
“斩勒风,我问你,王妃为什么要穿那个豹衣。”如诗首先开了口,对于这种沉闷的气氛,有些受不了。
“天气凉了,自然就得要穿多件衣服,怎么,很奇怪吗?”斩勒风挑挑眉,似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问,而他便来个见招拆招,也就是再简单不可了。
“凉?现在都还没有入冬,就算是凉,也还不冷吧,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诗怪异地扫过他,怀疑他的话。
“那照你的意思,那件豹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穿出来呢,刮风,下雪?既然衣服做了出来,那总该要穿,早穿晚穿都是要穿,你这么问,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那王妃晚上睡觉要点整夜的炭火,还要盖上比平时厚一倍的棉被。”
“如诗,你太大惊小怪了,我还以为你是说阿九晚上会睡在熔洞里呢,不过,她没把整间房子烧了来取暖,你们就应该要偷笑了,怎么,舍不得那一点点的炭火?”斩勒风耸耸肩,笑意正浓,
、杀气十足
不过,就算怜若九真的烧了这里一房半瓦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奇怪,毕竟某人怕冷,严重得怕冷。
“斩勒风,我在跟你说认真的呢,不要跟我打哈哈。”
“如诗,我也是在跟你说认真的,你也不要把我的话当成是开玩笑。”斩勒风一脸认真地看着如诗,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本王想知道为什么!”上官玄终于开了口,而一开口,便直接进入正题,不想浪费一点点时间。
“不知玄王爷想知道什么?”斩勒风装着糊涂,似并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
“她的一切。”
“玄王爷真是会开玩笑,阿九可是你的女人,最清楚她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睡在她身边的人,是你,你不觉得,你这句是问错了对象吗?”斩勒风摆摆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了。
“她走了两年,那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过去,怒气狠狠地压制下来。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该去问她吗。”
“斩勒风。”
“怎么,想打上一架?就算真打起来,谁死谁活都还不知道呢,不过,你应该不会想再看到我带着阿九再消失个一年半截,再不然,十年八年的不回来,那也说不准。”
“你敢!”上官玄动怒,杀气十足。
“哈哈,上官玄,我斩勒风有什么不敢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斩勒风轻挑着眉,根本就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而也敢肯定着,上官玄现在不会动他,不然,怜若九要真发起火来,那是谁也灭了了的。
“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上官玄眼神一冷,嘴角一扬,顿时,身上的杀气狂升,似随时都有可以动手。
“你不会动我,你知道,阿九这两年来什么变了吗?不防提醒你一句,她的性子变了不少,她要是动起火来,就算你整个昊月王府烧了,也灭不掉她的火气。”斩勒风笑得更狂,更是得意了,完全不惧上官玄的怒火。
“那你可以试试。”
“我随时奉陪。”
“斩勒风,你不要太过分了。”如诗火大地给他瞪过去。
“怎么,你们找我来就只是想威胁我,再说动不动就要了我的命?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话,麻烦事先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省得浪费我不必要的时间,不过,如果你想看看阿九的脾气长成什么样,不防试试看。”斩勒风更是故意要挑起他们的怒火,而他本来怒火就没处可发,现在正好,顺便一起全部给暴发。
怜若九不会让他们动惜红扇一根毫发,自然,便也不会让谁动他,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本王不想罗嗦,本王再问一遍,她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怕冷?”上官玄沉下脸来,对于斩勒风所说的,却也是无能为力,他也很清楚着怜若九是说到做到。
斩勒风,惜红扇,他是动了哪一个,怜若九都不会原谅他。
、祛寒丹
“为什么?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们为什么,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帮你把她骗了回来,我就会站在你们这边,该算清的事情,总该是要算清楚的,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对了,我要到阿九那边去一趟,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来。”
斩勒风冷笑着,不想再提起以往的事情,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一个转身,给后面的人摆摆手,下一刻,便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
上官玄没开口,只是紧紧地盯着斩勒风的背影,而他那句话,却是让人怀疑着。
“主子?”如诗轻声喊着,对于上官玄的沉默也有些不解了。
“退下去。”上官玄摆摆手,不想再多想。
如诗无言,看了一眼他,便无声地退了出去,在退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下一瞬间,屋内便再次恢复到了平静,只是,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而斩勒风从书房出来,便在丫环的带路下往着怜若九的房间走去。
“你来干嘛?”怜若九没好气地瞪着门口处的人,对于他的到来,不讨厌,但却也不是很高兴看到。
“我也不知道,我来干嘛,不过,我怀中的药瓶,它非要来而已。”斩勒风耸耸肩,对于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也是无奈得很。
不过,话说归说,仍是往着屋内走了进去,再顺便把怀里的瓶子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完了祛寒丹?”
“我会算。”
“那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会千里眼。”怜若九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罗嗦,把药瓶收进怀里,再把身上的大衣给再拉紧了一点。
“你今天受了寒气?”斩勒风眼一眯,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色,脸色下一刻,便给阴沉了下去,怒气快要给冒出来了。
“嗯。”怜若九点点头,自觉瞒不过他,也没打算要瞒。
“你不要告诉我,当时那件豹衣你没穿在身上?”斩勒风微扯着嘴角,脸色更不好。
“嗯。”
“该死的,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啊。”斩勒风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地盯着她,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