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怜若九会受你的威胁。”怜若九扫了他一眼,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身一转,哪里进来的,便直接要往着哪里出去。
“本王说到做到。”上官玄不紧不慢地把话落下来,没有要留她,但,语句当中,威胁意味十足。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本王不在意你怎么想,本王要的,只是你能留下来。”
“我告诉过你,把我留下来,你会后悔的。”
“放走了你,本王会更后悔。”
“好,要我留下来是吧,可以,这是你的决定,我留下来,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是说到做到的人。”怜若九冷笑着,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上官玄看。
“如诗,带王妃到丽院去。”上官玄淡笑着,对于怜若九的冷淡并不在意,而现在这种结果,却是再满意不过了。
“是。”如诗低着头,领着往着怜若九往某处走去。
怜若九把视线从上官玄身上收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了一眼如诗,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她说过,他会后悔的。
他不该惹她,更不该动怜煜,就算怜煜不是她亲生的,她也已经把他当成是亲生的了。
…………
怜若九刚踏进昊月王府不到半天的时间,而且还是住进了丽院,结果,某些闻风而来的人,似乎也不少了,而头一个来的,却是把府里当成是自家地盘的杜千千。
“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杜千千一进门来,冷言冷语便直接炮轰下来,而就是趁着如诗出去的那一瞬才走进来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有一大把年纪了吧,怎么,嫁不出去,还是没人敢要?”怜若九淡扯着嘴角,不紧不慢地喝着手中的茶。
茶香,水甜,只可惜,让来人把这气氛给破坏了,也影响了她品茶的乐趣,正好,她在上官玄那憋住的怒火,现在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发泄的源头了。
“你,不要以为表哥把你接回来,你就得意了,你都走了两年了,凭什么再回来,就算本小姐容得下你,那个女人也容不下你,我提醒你,识像的最好就是滚出王府去,不然,小心你没命活着出府。”杜千千阴阴地扫过怜若九,嘴角扬着一抹冷笑,怒气也微微呈现了出来。
“怎么,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没一脚把你给踢出去?”怜若九淡淡地扫了一眼杜千千,从头到脚,把她给扫了一遍,杜千千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脾性都还是一样,
、诬陷
只可惜,她怜若九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怜若九了,现在,谁要是惹了她,那便是谁后悔。
“这里还轮不到那个女人做主,想赶我走,想她都没别想。”
“那你就这么肯定,她就一定会把我给踢走。”怜若九淡笑着。
只是,她若不想离开的地方,别人想赶,有那么容易吗?
“不是一般的肯定,是非常确定,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可是个醋坛子,眼里是容不进半粒沙子的,从你一进王府的大门,整个昊月王府的人全部都知道了,你说,那个女人会不知道你回来了吗?你就等着吧!”杜千千冷笑着,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那你现在是想来提醒我,还是来警告我?”怜若九挑挑眉,视线淡淡地扫向门口处,而等到看到某个人往着这里走来的时候,嘴角突然扬起露出一丝狡黠。
然后,下一刻,手一松,茶杯便直接往着地上摔了下去,只是,茶杯摔的声音太小了,让她很是不满意,随后,手再往着茶壶伸了过去,不多时,第二道东西摔破了声音便也跟着响了起来。
砰!
茶壶摔破的声音确实是比茶杯来得更大声了些许,而这种声音的效果,让人听着也很是满意了。
“你……”杜千千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愣愣地看着她,怀疑着她此时的举动。
“王妃?”如诗听到屋内有响声,马上就冲了进来,身子一闪,迅速地挡在了怜若九前面去,危险地扫着杜千千。
“如诗,你家主子的表妹,脾气不怎么好,下次,你让人换套摔下来不会碎的茶杯吧,省得我也麻烦,动不动就要让人来收拾碎片。”怜若九不紧不慢地用手绢擦拭着手上沾到的水迹,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地上那碎得四分王裂的茶杯与茶壶。
确实,还真是浪费了,不过,这东西摔下来,听感却不错,很悦耳。
“你,该死的,你,你竟然敢诬陷我,明明就是她自己摔的东西,她竟然说是我摔的,如诗,你不要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杜千千难以置信地瞪着怜若九,没想到,她竟然来这招,而且还让她毫毛反抗之力。
“表小姐,奴婢只看到你在王妃的房里,主子说过,谁也不许来打扰到王妃。”如诗冷冷地回着杜千千,没有听她的解释。
“她算什么王妃,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凭什么叫她王妃,如诗,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没骗人……”
“表小姐,您呆的时间太长了,该回房了,不然,主子该要不高兴了。”如诗连甩都没甩她一眼,直接给她把话给落了下来。
“怜若九,你……”杜千千怒火一上来,手指着怜若九,浑身气得更是抖得厉害。
“怎么,摔了我房里的东西,还想要摔我吗?”怜若九挑挑眉,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来,只是,笑得太过诡异,让人感觉不妥。
、讨回点利息
诬陷这种事情,她看得多了,用起来,便也就是随手拿来,做得再是自然不过了,小小的诬陷了杜千千一下,她只是为以前的种种讨回点利息。
“你,我……”杜千千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下马威没做成,反倒是让别人给将了一军,结果,她现在却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表小姐请回房。”如诗冷冷地扫过杜千千,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只是,脸色却是不怎么好了。
“哼,大家走着瞧。”杜千千狠狠甩过衣袖,直接走了出去。
“如诗,我的戏演得怎么样?”怜若九淡笑地看着如诗,眼角若有所思地往着门口处的方向扫过去,笑意更浓。
“奴婢不懂王妃的意思。”如诗微低着头,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你告诉上官玄,他要是一天不把煜儿还给我,就要一天给他摔几样东西,今天摔的是杯子,茶壶,但我就不敢肯定,下次我摔的会是什么东西了。”怜若九笑意更深,话说得不愠不火,半点威胁的意味都没有。
只除了,眼神不怎么友善了,一切看似都还是平静着。
“王妃下次想摔什么东西,可以让奴婢动手,不用王妃动手,免得伤了王妃的手。”如诗更绝,半点犹豫都没有,似就有着这个意思,怜若九要摔东西,直接唤她便可以了。
“那我要是想一把火烧了这里,你是不是也要帮我点火啊?”怜若九嘴角一抽,危险地瞪着如诗,怀疑着她话里的意思。
“那到时王妃要站远一点,免得火光太大,对王妃眼睛不好。”
“……”怜若九嘴角一撇,白眼直接给翻了出来,有点怀疑,她说要放火,如诗是不是真的就会帮她把火给点上。
她晕,最后,却是把自己给气到了。
“王妃,主子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趟。”如诗微低着头,轻声说着。
“干嘛?”怜若九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如诗,对于上官玄的意思,很不耐烦,而一旦坐下来了,便也没打算着要站起来。
“王妃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去。”怜若九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话给回了下来,半点犹豫都不曾有。
“王妃难道不想去看看主子有什么事情吗?”
“不想。”
“但是……”
“如诗,我累了,如果没事的话,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替我把门给关上,我要休息了,等哪天,上官玄说要带我去见煜儿的时候,你再来告诉我,到那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出不出去了。”怜若九摆摆手,不想再浪费口舌,对于上官玄这个名字,如果可以不听到的,那她便不想再想起来。
“是。”如诗无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慢慢地退出房门,走时,也仍是不忘把房门给屋里面的人给关上去。
门才给关上一会,突然又被打开了。
怜若九低着头,似在沉思着什么,对于进来的人,也懒得看一眼,而话只是直接落下来:“如诗,我刚刚说了,我要休息,不让人来打扰。”
、这么狠心
“为什么不过去?”上官玄紧盯住她,嘴角微扯着,她不出去,那他便过去,也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怜若九一愣,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上官玄,嘴角一撇,有些不耐烦地给着他:“我为什么要过去。”
“他们都在等着你。”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没有在意她的瞪视,而只是在提醒着她某件事情。
“什么意思?”她不懂,便就直接问疑问给问出来。
“本王说过,你是玄王妃,两年前没完成的事情,今天也该要完成,所以,本王让他们都在院子里等着你。”上官玄不紧不慢地回着她,而意思也再是明白不过了。
如果她不去,可以,那院子里站着的人,便只会是一直都站着。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
“我们拜了堂。”
“鬼才跟你拜完了堂,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没有完成拜堂仪式,你最好就是把事情给搞清楚。”怜若九微眯着眼,有些动气了。
“是你搞不清状况,整个北宇国都知道,本王娶了你,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没有嫁给你,这也是谁也更改不了的结果。”
“当本王的玄王妃有什么不好?”上官玄紧抿着嘴,也微微有些动气了,但仍是把怒气给忍了下来。
“那你说,当你的玄王妃有什么好的?”怜若九冷笑着,突然又想了起来,而刚刚说完的话,便也再接着说了下去:“是,当你的玄王妃是挺好的,有吃,有穿,有住,还有银子花是吧,只可惜,我没兴趣,也不想当。”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出去了?”上官玄挑挑眉,双手背在身后,紧握住,把怒气再次给压制下来。
“我、不、去。”怜若九回得直接,态度也更是坚决,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继续在外面站着了是吧?”上官玄点点头,很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没有动气,似就是在随着她的意思,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你的便,你府里的人,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威胁她吗?只可惜,她并不是什么威胁都受的,事不关已,便是高高挂高,若是以往,她可能会妥协,只是现在……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狠心了。”
“以前的怜若九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我,谁爱死受活的与我无关!”怜若九冷笑着,心要是不狠的话,只怕她也活不到现在。
“随你,如果你不想出去,那就不要出去吧。”上官玄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再坚持,随了她的意,只是,地没有说明白,外面等着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话完,身一转,便直接往着门口走去。
“上官玄,我不会出去的,你把他们都散了。”
“如果你不出去,他们也只有继续站着,这就是他们的命,怪不了别人。”
“你又威胁我?”怜若九狠狠地瞪着上官玄的背影,嘴角隐隐抽动,更是怀疑着,他除了会威胁她,还会做什么?
、女皇帝
威胁,除了威胁,他给的,只剩下是威胁。
“如果你要这么想,本王并不介意。”上官玄苦笑着,只是,他现在是背对着怜若九的,而眼中的伤痛,并没有让怜若九察觉到。
话完,脚步一抬,便直接踏出了房门。
“该死的,上官玄,我不会原谅你的。”怜若九大怒,直接冲着门口处吼下去,怒火更是烧得狂旺了。
只是,门虽开着,但是屋内的却始终都不曾踏出去半步,而也就真如了那句话,人一旦狠起心来,便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
别人的生死,与自己不相关的,便不会去多看一眼,就连关心一下,似乎都显得浪费时间了。
“王妃,真的不出去吗?”如诗小心翼翼地问着,脸色有些着想,而某些话想说下来,却又不敢明说,只有给憋了下来。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怜若九扫了一眼她,从如诗一进门来,她就知道,如诗想说什么了,只可惜,她现在的心可以当铁了。
她又不是傻子,出去了,让他们一喊再一拜,她还有回头的路?
“只是,他们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如诗扯着嘴角,眼中的担心也更深了。
“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哦,好像不止呢……”如诗回着。
“他们要是站累了,就让他们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出去的。”怜若九摆摆手,该狠心的,绝对不会心软。
上官玄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他做得绝,那她便可以做得狠。
“主子说了,王妃什么时候出去,那他们便什么时候回去。”如诗轻声应着。
“你让楚悬雨把他们都散了,我没空出去。”
“回王妃,悬雨他也没空。”如诗微低着头,声音更低了些。
“没空,那他在干嘛?”没空,她才刚说没空,结果,楚悬雨倒好,也给她不闲着的。
“回王妃,他也在外面候着。”
“……”
如诗的话一回下来,怜若九便直接给气闷了,原来……
她晕,上官玄够狠,够绝,居然连楚悬雨也没放过。
“如诗,我问你,煜儿让上官玄带到哪个院里去了?”怜若九想了想,还是决定问着,即使也猜到如诗不会如实回答她,但问了,总比没问来得好多了。
“奴婢也不知道,主子没说,奴婢也没见到小王爷。”如诗如实回着,半点也不敢掺假。
“哦,是吗?”怜若九没有多少反应,似早就料到了如诗会这么回答,脸色也没有多少变化,神情也仍是平静得很了。
然后……
当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如诗说得一点都没错,不只是楚悬雨,整个昊月王府里的下人全部都在院子里候着,估计也只除了大门口守卫的那两个侍卫不动外,该来的,不该来的,似乎都在这里了。
“奴婢,奴才见过玄王妃!”
所有的人在看到怜若九出现的时候,马上齐声请安问好,态度更是恭敬得很,这个女皇帝终于等来了……
、那女人是谁
而即使是已经等了两个时辰,脸上仍是半点不耐的神情都没有。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冒犯她……
话喊完,头一低,身体仍是微福着,没有起来,似在等着怜若九的回话。
“属下见过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