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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已有一溃千里的危险,公孙瓒不禁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勇气与齐舜正面一战。他望着公孙续,道:“续儿,你赶快乔装成百姓,混在城中,等到此间事了再另行逃脱吧。为父……为父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他说到后来,声音已有些哽咽,强忍着才没让泪水落下。
“父亲,在徐无山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能辱没公孙家的威名。败了没有什么,但不能败的没骨气。我今日若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跑了,那日后我又如何抬得起头来?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公孙瓒又深深望了他的儿子一眼,心中还算欣慰。公孙续虽然能力不行,但至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他多年来的教育也并不都是遗憾。
“好吧,你来为我压阵,就算不敌,我也要再会一会那齐舜。”公孙瓒不等他儿子说话,便拨马前冲。现在虽然为时已晚,但总不一直避而不战要好。
看到公孙瓒又杀了回来,齐舜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公孙瓒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抛弃自己面子而不顾的人。
第十一章 焚身以火(五)
枪戟相交,一红一彩两道真气在空中轰然巨震,靠得近的战士都应声抛跌,方圆三丈之内除了齐舜和公孙瓒外竟无一人。战事仍在继续,可大家都刻意绕开了这两员功力高绝的将军,只在外围进行战斗。
公孙瓒接了齐舜一戟之后如被雷电噬体,全身颤抖,嘴角已有血丝溢出。他头上的盔已被齐舜震落,头发散乱,状似疯狂。在这个时候,他反而忘记了死亡的威胁,招式威猛凌厉,完全是以死相搏的样子。
齐舜虽然比公孙瓒强上很多,可在这个不要命的人面前,他竟有些难以找到进攻的机会。不过他并不着急,公孙瓒再强也只是强弩之末,他现在的表现只是为了让他死后的名声不这么难听而已,而这种攻击方式最耗真气,齐舜知道公孙瓒再也坚持不了十合。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一人大喝道:“公孙瓒,你看这是什么?”
公孙瓒虚晃一枪,不由自主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粗豪的汉子如天神般站在那里,正是蹋顿。他的手里还举着一个人头,竟是他的儿子公孙续!
公孙续的头上满是血污,显然是刚刚被割下的,不过他的嘴角隐约还能看到一丝刚毅,仿佛在告诉公孙瓒自己到死也没有对不起公孙这个姓氏。他虽然身处白马军团的后面,可那些骑士又怎能挡得住赵云太史慈这帮猛人的攻击?在这些大剑师的联手之下,他竟连一招都没有接下就这样被砍下了头颅。
公孙瓒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洒在他的面上身上,就如同地狱来的厉鬼!公孙续已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原本已命令自己的亲卫趁乱护送公孙续离开易京,可就连这个愿望都已断绝。他嘶声对齐舜道:“你竟杀了我的儿子,你好狠!”
齐舜也有些意外,他知道太史慈已杀到白马军团的身后,可没想到他们竟这么快就击斩了公孙续。看到公孙瓒的样子,齐舜判断他再难有什么战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公孙瓒忽然狂笑起来,他的目中也有鲜血流下,满眼通红。他的目光扫过自己儿子的人头,又扫过地上大片大片白马骑士的尸体,最后才落到齐舜身上。
“齐舜,你不是很想要我的命吗?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公孙瓒的面容已经扭曲,连声音都已变得嘶哑而诡异。
“你欠我两条人命,我只杀你一次还不能解我心头之恨!”齐舜虽然心地善良,可想到外公和老师的死,他就无法对公孙瓒还有什么同情之心,“你的儿子死了,你就伤心成这样,那我外公呢?我老师呢?他们难道就没有亲人?我和我老师的儿子刘和听到他们的死讯,难道就不伤心就不难过?你在杀他们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报应?”
“报应?狗屁的报应!这个世上只有强弱之分,哪来的什么报应?今日是你强,我性命不保,可如果我们强弱对调,你以为那还是报应?”公孙瓒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在称霸的道路上本就要敲碎那些拌脚石。
“废话少说,出招吧,考虑到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齐舜已不想再等下去。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自己的手上!”公孙瓒的身上忽然闪过一道红光,然后就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居然强运赤炎真气,*起来!
火光冲天而起,把公孙瓒的身体完全湮没,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的形状。他那嘶哑的声音从火中传出:“齐舜,你听着,我死了也会化成地底的厉鬼,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向你索命!”
他说着说着,话音渐小,慢慢没了声息。
这数十年来雄踞北方的枭雄,终于自己了断了自己人生。
齐舜望着逐渐变小的火焰和地上的灰烬,心中波澜起伏:“外公,老师,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也希望在那另外一个世界没有此处的鲜血与撕杀!”
远处马蹄声渐响,袁绍军终于杀到。他们同样遇到了白马军团的阻击,可缺少齐舜这样的超级高手的情况下进攻的速度终归要慢些。
袁绍策马缓缓来到齐舜身边:“伯禹,公孙瓒呢?”
齐舜指着地上的灰烬,沉声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了也不例外。”
袁绍看起来有些吃惊:“他已被烧死了?”
齐舜点了点头,道:“他虽然也曾有过退缩,可最后还是有些骨气的。我没有杀他,他是*而死。”
袁绍有些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他原本也能成为一个英雄,只可惜一念之差……”
齐舜面色也有些黯然,他发现原来复仇也并没有太大的快感。为什么总是要不死不休呢?难道人与人之间就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
他又想起沮授曾经说过的话,是利益使然啊。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利益斗争;只要有利益斗争,那这样的历史依然会在将来重演吧。
“伯禹,易京已被我们控制,公孙瓒的余党也将会在不日肃清,这次我们的合作可算是大获成功了!”袁绍到底是看惯了这些场面,因此并没有太过感触。
“本初将军实力强大,就算没有我们,也一样能够战胜公孙瓒。”齐舜收拾了下心情。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远比公孙瓒更难应付得多。同样的利益驱使下,这个现在的盟友又会在什么时候成为他的敌人?
“我们还有些善后的工作要做,这样吧,一个月以后,我在信都摆上酒宴,恭候伯禹大驾光临。”袁绍看起来还是很热情的。
看到齐舜有点想拒绝的样子,他又接着道:“取得这么大的胜利本来就应该庆祝,我盛情相邀,伯禹总不会拒绝吧。”
听到袁绍都说到这样的程度了,齐舜也就不好意思拒绝,只好道:“既然本初将军有意,我又怎会不登门应邀呢?”
袁绍听了哈哈大笑,与齐舜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就匆匆离去。公孙瓒建造此城,城内金银珠宝肯定不少,精明如袁绍又怎会不趁这个机会去搜刮这些战利品?
公孙瓒死了以后,白马军团的士气就更加低迷,他们知道取胜无望,刚烈一点的也自刎追随他们的主公,还有些以死相抗的,也不过是舍生取义而已。
袁军源源涌入易京,这里再也不需要齐舜等人,清点了一下人员之后,齐舜带着众将就此离开。
此时天色已渐渐发白,这短短的两个时辰竟见证了一个势力的灭亡,人生无常,不过于此。
出城之后,赵云悄悄来到齐舜面前,递过来一支长枪。这支枪齐舜认得,正是公孙瓒所用的摇光破军枪。
“方才公孙瓒死了以后,这支无主之枪就掉在了地上,我看主公没有在意,就擅自收了起来。为了不让袁绍看到,所以到现在才献给主公。”
齐舜接过枪,想了想也就收下了。他身边的武将个个有趁手的兵器,给谁都是多余,还不如日后送给一个需要它的人。
“子龙心思细密,若不是你,可能就便宜袁绍了。”齐舜赞道。
赵云也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退了下去,与太史慈并肩而行。他知道齐舜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还是让他清静点比较恰当。
“走吧,大家会中山休整一下,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我们也该放松一下了。”在齐舜清朗的声音中,两万骑士放开缰绳,一路绝尘而去。
第十二章 情断义绝(一)
一个月后,齐舜应邀赴约,而袁绍也大摆酒宴,盛情款待。
这次齐舜只带了赵云和一百随从,因为冀州都是在双方控制之内,所以也没必要兴师动众,以免袁绍觉得他别有用心。
袁绍也算是给足了齐舜面子,他的三个儿子全都出席作陪不说,连卫戍各郡的文丑等人都来到了信都。袁尚多年未见齐舜,看到他时目中依然闪烁着恨意,似乎还没有忘记当年那一枪之辱。而袁熙的表情颇有些尴尬,毕竟他的妻子曾是齐舜的情人,若不是齐舜被算计失踪了三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娶到甄宓。
齐舜看到袁熙的时候心中也的确痛了一下,不过片刻也就释怀。时间能抚平一切的伤痛,而且无论是袁熙还是甄宓都不知道他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由于曾经并肩作战,文丑、颜良、张郃对齐舜的态度还是很良善的。郭图的目光闪烁不定,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而田丰和审配神色如常,话虽不多可笑容还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这一次若不是有伯禹相助,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收拾掉公孙瓒这个心腹大患啊。”袁绍举起酒杯,“来,今日我们就不醉不归!”
齐舜也把酒杯举了起来,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事,只不过事有凑巧,正好让我碰到了公孙瓒,才让我占了便宜。”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公孙瓒害死了伯禹的亲人,如今上天也看不过去。能死在伯禹的手里,公孙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齐舜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公孙瓒既已伏诛,我的心愿已了,也算是对得起外公和老师了。”
“伯禹下一步有何打算?”袁绍目中精芒一闪,却看似毫不在意地问道。
“公孙瓒已死,我也好像没了什么目标,更没有什么具体打算,无非就是把并州和冀州这三郡治理好,让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齐舜知道袁绍的想法,也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他和沮授陈宫都有预感,袁绍在整顿兵力之后,下一个恐怕要对付的就是他们。毕竟袁绍南方的曹操现在和他还是同盟关系,而作为紧邻的齐舜更会让袁绍感到威胁。而且冀州三郡掌握在齐舜的手上,始终是袁绍的心病,早晚他是要抢回来的。
齐舜现在的实力还不如袁绍,所以只能装作胸无大志的样子,希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麻痹袁绍。
袁绍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否相信齐舜的话,只是说道:“伯禹身为剑圣,自当更多地为国出力,若只是偏居一隅,岂不是可惜了这一身本领?”
“如果圣上征召,我自然义不容辞。不过现在长安局势还算稳定,相信圣上还用不到我。”齐舜同样不置可否。
“哼哼,现在那个朝廷,又能帮得上多少忙?”袁绍好似有些看不起郭汜李傕等人,“那些人都是些大老粗,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让他们把持朝纲,简直是我大汉的笑话。”
“本初将军的话中对那些人颇有些不以为然嘛,可惜现在在长安的不是将军,要不然我大汉中兴指日可待。”齐舜的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他虽然故意示弱,可也不想让袁绍感觉他低人一等。
以袁绍这样的老江湖又怎会听不出?不过齐舜的话说的还算客气,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打了个哈哈,也就没说什么。
接着大家推杯换盏,一片祥和的景象,连赵云这个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也被文丑等人灌了不少。不过这些人都功力高强,些许水酒进了他们的肚子立刻就会被真气化解,根本就没有人喝多。而且宴中双方都是各怀心思,又怎会不让自己随时保持清醒?
“伯禹啊,天色也已不早,今晚你就在这里睡下吧,中山离这里虽然也不远,可也用不着搞得太过舟车劳顿。”看到大家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袁绍已准备结束。
“那我就叨扰了。”齐舜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的,也就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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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对待上宾的规格的确对得起人,齐舜的住处就被安排在一个幽静的院落当中。这个院落看起来就像是专为贵客准备的,因为非但房间中一尘不染,连屋外的花园都被修剪得极为精致。
赵云带来的人被安排到了隔壁,待遇比他要差了些,不过这些人长期习惯了风餐露宿,只要有个屋顶有张床,不管是哪里都能睡得很好。而赵云自己早已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难得来一趟信都,还不赶快找机会和文璐相会?这也是齐舜单单把他带来的原因。
不过齐舜自己却难以入眠。
到达信都之时,他的心里就矛盾得很。甄宓应该也是住在这里吧,只是不知她和袁熙的房间又在何处。已经四年多了,她应该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可这份美丽已不再属于他。
他既有想看看甄宓的冲动,却又怕见到她的那个场景。他应该称呼她为什么?袁夫人么?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叫出又是多么的讽刺和无奈。曾经的宓妹变成了现在的袁夫人,中间的差距又岂是一字之差?
明月当空,夜凉如水。
在同样的星空下,在不远的某处,他心中的伊人已经入睡了么?她知道自己来到信都,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齐舜叹了口气。他知道,不管甄宓怎么想,她都已是别人的妻子,而他们之间的缘分在四年多以前就已经结束了。
忽然,一个人影分花拂柳,在夜里淡淡的雾中飘然而至。这人影身材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种绝美的风姿,就算旁人看不到她的面容,也能不自觉地断定这会是一个绝色美女。
齐舜心跳忽然加速,一种强烈的预感让他走出房间,连开门的手都有些颤抖。
“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