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这大王做不合格。而西伯候姬昌素有贤名,治理西歧一地以来。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实是难得的好君主,现在西伯候不忍心看天下百姓受苦了。决心推翻纣王,自己做大王了,希望大家都支持他。宣告天下之后,西伯候正式在西歧立国,国号为周,以姜子牙为周朝丞相。消息传开之后,西歧一片沸腾。百姓争相拥戴。
第三件大事是南伯候鄂崇禹在西伯候姬昌宣告反商立国之后,也宣告天下,表示纣王无道,南方各候即日起投奔同周朝,不再是商朝臣子。鄂崇禹投周之后被周王姬昌封为辅国义王。继续坐镇南方领地。第四件大事也和西歧有关,却是周王长子,被闻仲留在北海的姬伯邑考,在姬昌反商立国之后,也积极响应,在北海举旗造反。不仅如此。因为崇候虎入朝歌带走了北地的精兵强将。伯邑考在造反之后,迅速出兵。短短一月之内,席卷整个北地,将原先北伯候崇候虎的地盘全部接收。北地百姓久受崇候虎之苦,闻此次出兵的是素以贤名闻世地姬昌之子,无不拥戴,整个北地只见百姓欢悦,竟无一人为难伯邑考大军,伯邑考轻轻松松的占了北方之地。
如此一来,天下大势竟在几月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周朝刚一立国,竟拥有了五分之三的国土,比商朝和姜桓楚加起来还大。
在这种情况下,申公豹有为难了。先打哪一路呢?姬昌?作邑考?无论先打哪一路,另一路肯定不会干看着,这样一来,必定两路作战的势头,那可就危险了。
申公豹要论法术还行,要论这种军国大事,他就是二把刀了。还是姜桓楚老谋深算,对申公豹道,“国师,如今的情形,只有和朝歌联手,先作守势,再等待时机了。”
申公豹问道,“伯候,就算和朝歌联手,我等也是处在劣式,又有何时机可待啊?”
姜桓楚笑道,“国师必竟是修道之人,于这人情世故还不大看得清啊。西歧看似强盛,但内部实有重大隐患,姬昌活着还好,姬昌一死,必有变故。国师,姬昌可有九十多岁了啊。”
申公豹听了一头雾水,知道自己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问道,“伯候,还请明言,以解我之惑。”
姜桓楚道,“国师,姬昌立国称王,但却没有立太子,为何?不是他不想立,而是没法立。论理该是立伯邑考为太子,但伯邑考少时离家,只到近来方才归来,虽然为姬昌屡立奇功,但在西歧内部却没什么支持者。而二儿子姬发一直在其身边,众多大臣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自然是偏向于他,更何况,南伯候鄂崇禹可是姬发地岳父,你想想,到时姬昌一死,姬发可甘心将大位让给伯邑考?”
申公豹说道,“伯候此言怕是一厢情愿了,要知道,现在西歧丞相可是姜子牙,伯候可能不知,那姜子牙可是伯邑考的师侄,他岂有不帮自家师叔的道理?”
姜桓楚笑道,“国师,就是因为姜子牙是伯邑考师侄,只怕西歧众臣更不服伯邑考。”
申公豹道,“这是为何?”
姜桓楚道,“国师请想,这姜子牙一无名声,二无资历,本来不过是一渔夫而已,与姬昌一番相谈,就骤然跃登丞相之位,多少西歧重臣屈居其下,他们可会服气?若姜子牙不是伯邑考师侄,他们可能还只会怪姬昌,偏偏姜子牙又是伯邑考的师侄,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申公豹问道,“怎么想?”
姜桓楚道,“他们会认为是伯邑考让姜子牙坐上了丞相之位,好掌握大权,以便将来自己继位。”
申公豹说道,“伯候这么一说,岂不是西歧众臣会对伯邑考有意见?”
姜桓楚道,“正是。虽不说所有臣子都对伯邑考有意见,但起码南伯候鄂崇禹会有意见,那些本来看好姬发的臣子会有意见。这些意见,姬昌若在,也没什么。但一旦姬昌不在了,一个不好,西歧就是分崩离析地结局。”
申公豹明白了,笑道“伯候,只怕你已经开始安排了吧?”
姜桓楚笑道,“国师乃是修道之人,这些世俗之事,本候岂能让国师去做,自是本候代劳了。”
有了姜桓楚这番话,申公豹终于认同了姜桓楚的想法,同朝歌联手,先取守势,以待西歧生变。至于如何让西歧生变,这就是姜桓楚的事了,申公豹是修道之人,自不会去理会这等事情。
正文095商朝刚一联合,西歧就出事了
姜桓楚一番话,使申公豹认可了他的想法,联合朝歌,先取守势,待西歧生变之后,再作征伐之事。既已商议定了,姜桓楚就派人前往朝歌,商议联手之事,对所派之人,自有另一番交待。
这几件大事自然也传到了朝歌,商朝众臣一听,姬昌一反,竟然影响了三路诸候,如果加上姜桓楚,这商朝天下,竟然已是大部反了,只剩下朝歌一带,还在朝庭控制之下。
纣王听说此事之后,又是暴怒异常,只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姬昌,竟然放他回了西歧,以至今日竟到如此地步。朝会之上,纣王大发雷霆,将大小群臣骂了个狗血淋头,众臣不敢分辨,生怕一句话不对,就被暴怒的纣王砍了脑袋。朝堂之上,除了纣王的怒声之外,竟然一片寂静。纣王发了一通大火之后,见群臣颤栗,也感无趣,只得散朝。
崇候虎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既然能做到北伯候的地位,也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虽然没有看到西歧的隐患,但他却看到了姜桓楚的处境也不妙,以他对姜桓楚的了解,他料定姜桓楚必然会联合朝歌,共同对付西歧。朝堂之上,他见群臣无声,也不来做这出头之人,散朝之后,他径直到后宫求见纣王。来到后宫,竟见微子衍,微子启,黄飞虎已经在宫门口等候,显然也是有事要私下对纣王说。这四人现在可以说是商朝朝堂中的顶尖人物。现在又是后宫之中,稍稍一聊,就明白了其余三人的想法。都是看出了姜桓楚地处境,要来回报纣王的。四人相视一笑,一齐求见纣王。
纣王听到四位重臣求见。知道必有要事,忙下令传见,见四人进来后还要行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有话快说。
微子启对纣王说道,“大王,可是在为姬昌谋反一事烦恼?”
自上次微子启,微子衍献计之后。纣王感到还是自家兄弟没有外心,从此对这二位王兄比较尊重。此时听微子启一问,叹道,“悔不该当初没听王兄之名,以至如今让姬昌作大。”
微子启道,“大王,不必如此担心。虽说姬昌谋反,已经影响三路诸候,但国事还没有到无可救药地地步,若臣等所料不差,姬昌一反,东伯候姜桓楚却要和大王讲和了。”
纣王能以第三子的身份登上王位。又岂是弱智之人。只是多年不理朝事,思维有些退化。有些事情想不到而已,此时被微子启一说,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头道,“王兄说地不错,姜桓楚的使者只怕已在路上了。若能合东伯候之力,当能和姬昌一战。”
微子衍上前说道,“大王,姜桓楚虽然来求和,但必有条件,还请大王示下,我等以何为界?”
纣王低头沉思,下面四个臣子看着他,生怕他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纣王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看四位大臣都盯着自己,转眼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心中一阵恼火。这四人以为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吗?我不过是想享享福罢了。谁能想到天下没有我的主持,竟到了这个地步呢?再说了,做了大王如果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大王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说到底,还是这帮大臣无能。又一想,算了,这四个还算是忠臣,还知道想办法,比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好多了。
纣王看着四位大臣说道,“算了,这大商江山总还是要传给本王地儿子。告诉姜桓楚,本王不想看到姜王后和二个逆子,但江山还是要传给本王的儿子,征讨姬昌之事,就由你们四人和姜桓楚做主吧。”说完,拂袖而去。
微子启等四人听到纣王如此说话,皆是大喜。纣王此言,已是将大权都交给了他们四人,而且再次明言,这大商江山会传给二位王子,有了这点,不怕姜桓楚不出力征讨西歧。四人欢喜而去,却没有留意纣王只说传给本王地儿子,没说一定是二位王子,要是妲己也生了个王子呢?纣王不知道妲己是精怪所变,他对妲己宠爱异常,还想让妲己生个王子,以传王位呢。
四位大臣所料果然不差,姜桓楚的使者不久就来了朝歌。有了纣王先前的话在,四大臣很快就和使者达成了协议。姜王后和二位王子不回朝歌,但纣王百年之后必传王位给二位王子,二位王子不得再对妲己不敬,即使纣王死后,二位王子也不得为难她。当然,这些都是秘密私下说的,不可能当面讲出去。公开的就是征讨西歧姬昌一事由东伯候姜桓楚和四位大臣负责,暂时先取守势,将来出兵之时,若一方出兵,另一方一定要配合好之类。
朝歌和姜桓楚决定先取守势,以待西歧生变,可令双方奇怪的是西歧一方自立国以后也没有了动静,好象根本没有出兵伐商地念头一样。姜桓楚和四大臣都是久历朝政之人,知道肯定是西歧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多久,消息终于传来。姬昌立国不久就生了大病,因此西歧才没有起兵伐商。虽然现在姬昌病情减弱,但还是不良于行,一切政事都交给姜子牙处理,已经快马叫伯邑考回西歧,可能要传位于他。
姜桓楚听到消息时,高兴的一跳而起。没想到姬昌现在就撑不住了,而且要伯邑考马上回来,看来西歧内部的确有大臣对伯邑考接位不满,不然的话,姬昌完全可以从容布置,不象现在这样急勿勿的。姜桓楚自与申公豹交谈之后,就一直在作准备工作,此时一听这个消息,马上传令在西歧地细作,开始传播各种谣言。
伯邑考在北海接到姬昌地手信后,立即起身赶往西歧,不几日就到姬昌身边。姬昌此时身体已经不行了,连路也走不了了,只是拉着伯邑考的手,有话又说不出口,老泪纵横。
伯邑考从姬昌地表现中觉出异常,但他离开西歧已久,对西歧现在的情况也不了解,离开姬昌的房间后,就去找姜子牙,想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096分家了分家了
纣王君臣和东伯候姜桓楚定下盟约,一齐对付西歧,没成想盟约刚定,西歧就传来消息,姬昌病重,已经急召姬伯邑考回西歧,姜桓楚马上叫在西歧地细作发布谣言,想让伯邑考与姬发争位。
伯邑考探试了姬昌的病情之后,想找姜子牙了解一下西歧的近况,刚一出门,就见以前和自己一起去朝歌的散宜生在外面等候,见伯邑考出来,散宜生往前几步,低声说道,“大公子,属下有事禀告。”
伯邑考心中一动,这散宜生当初和自己一起去朝歌救父,对自己甚为恭敬,此时前来,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怕西歧有事发生了。
面色不动,伯邑考说道,“散大夫,去我房间谈吧。”说罢,朝自己房间走去。散宜生跟在后面,二人来到了伯邑考的房间。
坐下之后,伯邑考问道,“散大夫,何事你要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啊?说来听听。”伯邑考语气平淡。
散宜生说道,“大公子,你久在外地,多时不回西歧了,有些事不太清楚。大王这次病重,有些人。。。。”说着,看了伯邑考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伯邑考何等聪明之人,又久受玄黄熏焘,一听散宜生未竟之言,已知事情大慨,沉默了一会,问道,“可是有人想要让二弟继位?”
散宜生点头道,“大公子所言不错。确有部分大臣想让二公子继位,只是大王一直压着。此次大王病重。这些人又在大王面前旧事重提,说大公子少时离家,西歧群臣大都不识。只怕。。。。”
伯邑考点头道,“那姜丞相呢?他又是如何说的?”
散宜生道,“姜丞相自是属意大公子继位。不过,大家说他虽然位居丞相之位,但到西歧时日太少,而且。。。”
伯邑考道,“而有他又是我师侄,自是帮我说话,是吗?”
“是”散宜生低声说道。
伯邑考又沉思了一会,道。“想必鄂崇禹是想让二弟继位的了。”
散宜生道,“是。辅国义王是二公子地岳父。自是支持二位子继位。”
伯邑考叹道,“大周初立,天下还未平定,这些人就开始争权夺利了,目光何等之小。难道他们以为大商就如此好欺吗?”
散宜生道,“大周虽然刚立。但天下五分,已得其三,有些人自然就以为夺取天下只是指日之事了。此时若不争,待得天下大定,就更没资格争了。”
伯邑考点头道,“散大夫和这些人不同。你我也算旧识。依你看。我该如何?”
散宜生道,“大公子。你该如何,我是臣子,不便多言。不过,大公子,此时大周草创,我们自己实在乱不得啊。”
伯邑考道,“只此一言,散大夫就是国之良臣。你放心,我心中有算。多谢散大夫今日之言了。”
散宜生起身道,“如此,我就告辞了。”
散宜生走后,伯邑考又在房中思虑良久。他不仅仅要替周朝江山考虑,也要为截教考虑。若此时周朝一乱,就会给商朝和东伯候可趁之机。一旦东伯候得势,阐教气运立时见涨,此消彼涨之下,只怕截教要吃大亏。
要知道,此次大劫是借人族纷争而起。各教虽然都牵扯其中,但却不能见面就乱打一通。都是择一人族势力而辅之,这样一来,所选的势力就和本教气运相连,自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是辅之,那就不能喧宾夺主,主要的事情还是要人族自己去做,教派地力量只是辅助而已。更何况,修道之士不能直接对普通人下手,否则的话,再多的普通人也无际于事,那就不是人族纷争了,直接就是修士战争了。所以,不管是为了周朝还是截教,伯邑考都不能让周朝内乱。
伯邑考在房中考虑了半夜。天明之后,又到姜子牙处讨论了半天,终于有了计较。
经过多方医治,姬昌地病情终于得到控制,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伯邑考在第一时间和姬昌又商议了半天,终于使自己的主张得到了姬昌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