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话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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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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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韶矽喘着粗气伏在哥哥的胸膛上,他的状态还停留在欢愉之中,那瞬间的快感使他回味并铭记,他的手碰触到江韶年的手掌,一片湿黏。
  
  江韶年故意调侃他:“这是你的,第一次,很稀薄啊,要不要闻一闻?”
  
  江韶矽似碰到滚烫之物一般惊然缩回手来,满脸发红,从哥哥身上翻了下来躺好,他闭起眼睛,胸口还在起伏,那感觉令他难忘,他似乎理解了江韶年为何亲近女人。
  
  他在黑暗中悠悠低语:“哥,我喜欢干这事儿,舒服。”
  
  江韶年摸了摸自己身下那竖得跟棒槌似的东西,他深吸一口气又呼出,一翻身背对江韶矽说道:“废话,不舒服谁愿意干。睡吧,困死了。”
  
  第二天一早,煤场发生了一场暴乱,有人趁着从外面进工人之时偷跑,结果被抓了回来,那个逃跑的少年当着几百个工友的面被打断了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煤场分两类工人,第一类是卢京城本地的,拿着工钱十天一结算一换人,工头对这类工人相对来说稍稍客气一些,毕竟是正经八百招回来的,本地人势力大家属众多,工头也不敢冒然得罪。第二类就是被骗进来的外地少年,管吃管住不给钱,他们平时被单独分在某一区工作,待遇不尽人意,工头也不把他们当做人来看。
  
  本地工人看到这半大的孩子被如此对待,有些气不过的忍不住站出来理论几句:“就算他是外地来的,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一个孩子,你们至于这么打么。”
  
  一句话引了头激起千层怒,不少人都要站出来声讨一下,当即就有人摔了铲子甩手不干了:“妈的,早就知道西郊煤场官商勾结不干好事!光天化日之下闹了人命也没人管!老子不干了!这十天的工钱我不要了!”
  
  这人刚要拔腿离去就倒了血霉,几个工头一拥而上捞起手边的家伙就打,片刻之后那人便成了一滩泥似的模样,其中一个领头的站在高处恶狠狠的威胁道:“别他妈以为自己是本地的就敢甩脸给煤场看!敢出去透露半个字小心你全家的命!老老实实的干活,工钱照发不误一子儿不少,少他妈多管闲事!老子打的又不是你们这些本地人!”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要闹事的工人们纷纷低下了头,江韶年站在人群之后,眯起眼睛环视一周,所有所思的舔了舔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差距啊,这就素差距啊

看看阮家的孩子素怎么过生活滴

且又看看江家兄弟素怎么熬日子的

(这还不是你造的孽!)




11

11、【 西 郊 煤 场 (二) 】 。。。 
 
 
  江韶矽对于情事的兴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且深更半夜不睡觉,等众人鼾声四起之时偷偷摸摸的钻进江韶年的怀里厮磨,江韶年起初倒很乐意与他滚成一团,两个人就在角落里低声喘息。
  
  夜夜如此,江韶矽又实在磨人,江韶年的精力有限,并且欲望得不到纾解,江韶矽是一个好享受的人,一旦舒服了就心满意足的闭眼睡觉,哪会顾虑到江韶年的死活。
  
  这一夜江韶矽又趴了上来,压醒了江韶年:“哥,下面难受。”
  
  江韶年闭着眼睛把江韶矽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自己摸去。”
  
  江韶矽立马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回来:“不行,我自己摸不舒服,哥你弄的舒服。”
  
  江韶年握住了江韶矽的手抚上了他的敏感之处,折腾了半晌,江韶矽不情愿的缩回了手:“我不要你带我,你直接来。我自己的手没感觉。”
  
  江韶年终于睁开了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盯着江韶矽,悄然叹了口气:“什么叫做食髓知味…我他娘的当初也不像你这样啊。”
  
  江韶矽只得自己背过身去面对墙壁折腾了半天,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十分丧气的松了劲。江韶年拿胳膊肘子戳了戳他:“喂,你每天晚上没完没了的弄,身子不虚啊。”
  
  江韶矽生着闷气,不乐意搭理江韶年,故而僵硬着背装睡。他的裤子里鼓鼓囊囊的,心里还藏着对哥哥的不满,正当这种情绪逐渐膨胀之时,他被江韶年翻过来压在身下,鼻息里喷洒的热气迎面而来:“江韶矽,跟手干多没意思。”
  
  江韶矽只当哥哥是来哄他,把头一偏,倒还拿捏起了架子:“是没意思,可我乐意。”
  
  江韶年没把江韶矽这点小脾气放在眼里,他低声一笑,咬住了江韶矽的下巴轻轻逗弄着。等到江韶矽躲闪之后又迎合而来,他才玩味的说道:“江韶矽,今晚我们来干一件更舒服的事吧。”
  
  江韶矽警觉的与江韶年拉开一段距离:“干嘛?”
  
  江韶年的脸庞气势压迫的逼近:“你说呢。”
  
  他的手从江韶矽的大腿开始摩挲,继而用力揉搓,一路辗转到双股之间,江韶矽彻底慌了神:“干什么。。干…”
  
  这话没有说完,便被江韶年咬住了嘴唇:“你啊…”
  
  噬咬吸吮了片刻,江韶年抬起头来说道:“你说得没错,干你啊。”
  
  江韶矽贪图享受,对于情事的舒适之处乐在其中,可他也不傻,深知自己身后的承受力,他有时候会认真思考,两腿之间若被开疆扩土,肉身之躯总要承受一番苦痛。
  
  苦与痛是他最要不得的。
  
  他挣扎了起来,又不敢闹出天大的动静,只得默默的把哥哥推离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就在地铺上推推搡搡。
  
  面对江韶年就要长驱直入的手指,江韶矽捂着屁股哀求道:“哥,后面不行。”
  
  江韶年把手抽了回来,又从前面袭击:“后面不行,从前面进也可以,你躺着就好,不会让你累。”
  
  江韶矽急了,缩起身子就要打滚,哪知江韶年按住他的两只手腕撑过头顶,蓦然逼近他的脸庞,口气中甚至带着点凶狠:“江韶矽,你倒舒服了,他妈的老子憋了多少天了你想过么!”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江韶矽巴巴的仰起头在江韶年的嘴上亲了一下,可怜兮兮说道:“那我给你摸摸,保证让你也像我那样舒服,你不要碰我后面…”
  
  江韶年低声咒骂:“你这小兔崽子!”
  
  紧接着,急不可待的堵上了江韶矽的唇,两个人又纠纠缠缠的滚做一团,江韶矽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格外卖力的伸手为江韶年纾解,与江韶年唇舌交战之时喉腔里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呻吟。
  
  正值火热之际,不远处地铺上的一个少年终是醒了,不耐烦的骂道:“我忍你们好几个晚上了!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在干什么!”
  
  兄弟俩僵持在墙边一动不动,江韶矽的脸如同火烧一般,生怕被人揭穿他的举动,江韶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好了,总算知道你每天晚上动静有多大了吧,要是你没闹够,我们继续?”
  
  江韶矽一把推开江韶年,裹着布单子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他可丢不起这人。江韶年十分满意,他正是需要对方这样的反应,于是心情愉快的搂着江韶矽的腰睡去了。
  
  来到煤场的第三个月,江韶年终于还是和水青起了冲突,两人在橡胶管子旁边就大打出手,水青在一干少年中还从未遇到过对手,今日竟被沉默寡言的江韶年打断了鼻梁骨,他的一张脸塌了下来。
  
  工头和少年们倒看出了趣味来,眼睛一个个瞪得铜铃大,生怕少看一眼水青挨揍。
  
  水青抱着头缩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看上去十分可怜,江韶年抄起手边一把铁铲就要往头上拍去,人群倒吸一口冷气,这一下子水青就要脑浆涂地小命要归天了。
  
  哪知湿漉漉水淋淋的江韶矽扑了上来死死抱住江韶年:“哥!要死人的!”
  
  工头估摸着闹得差不多了,才笑嘻嘻的走过来劝道:“高个儿,你行啊,平常也看不出来你这么狠。不过小孩子打架嘛打赢了就算了,你要真弄死他了我也不好交代啊,他不就摸了你弟弟的屁股嘛。”
  
  江韶年摔了铁铲拉着江韶矽离开,看热闹的少年竟有人发出悲叹:“你说高个儿怎么就收手了呢,一铲子拍死水青就好了。”
  
  洗澡洗得溜光水滑的江韶矽磨磨蹭蹭的往身上穿衣服,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再惹盛怒中的江韶年。他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把衣服也洗一洗。
  
  江韶年瞧见他笨手笨脚的穿了半天,实在烦躁:“你他妈把衣服穿整齐了!”
  
  江韶矽一身清爽,十分不乐意再披上一件脏衣服,但实在没有其他衣物可穿,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自言自语:“还不如在死胡同过得好呢,也不知道癞皮怎么样了。”
  
  这时工友们都陆陆续续回了砖房,连带水青也被抬了进来,扔在角落里无人照应。
  
  众人对江韶年避而远之,他们的意识里,只要有一个人出头,那这个人必定是下一个“水青”。
  
  江韶年没有闲工夫去想那等闲事,更无意去做第二个“水青”,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看着江韶矽只为琐碎小事发愁的模样他就心生羡慕,真恨自己被早生两年。
  
  煤场逐渐把这十多个少年和本地工人混在一起搭配干活,期间有一个姓沈的富商来到煤场,工头们把人都召集起来列队欢迎,江家兄弟混在人群里看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体体面面的在人前走过。
  
  笔直的西装,漂亮的礼帽,还有锃亮的皮鞋,江韶矽盯住这个男人一刻不放,他觉得那样的皮鞋踩在煤渣之上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他喃喃自语:“要是我有一双皮鞋,我就把它擦得一尘不染。”
  
  江韶年不以为意,他深知弟弟性格里的缺陷,对好的事物太过向往而自己又懒得争取,变得处处羡慕他人,却又什么都得不到。
  
  江韶矽伸长了脖子要往外看,眼睛紧紧跟着那男人的身影。江韶年很是不满,拽了他一把:“你想要的东西多了,西装,怀表,车,吃的穿的你哪一样不想。”
  
  江韶矽很有自知之明,撇了撇嘴巴低下头,清秀的脸上又出现了倔强的表情:“我知道。难道哥你不喜欢好东西么。”
  
  沈琴维参观煤场一星期后,阮富山终于坐不住了,他心想自己好歹也在里面入了股,哪有落后沈琴维的道理。
  
  于是拍着桌子跟自己的大儿子阮陌臣叫嚣着也要去煤场参观一番,露露风采:“我听说姓沈的还站在台子上演讲了,他能讲出个什么东西来!”
  
  阮陌臣对于父亲的攀比心一直处于淡漠状态,他认为这样的话题父亲应该去找三弟阮陌寻来才会有更好的效果和沟通,他是一点建议都不愿提。
  
  阮富山嚷了半天也不见儿子放出一个屁来,很是自讨无趣,心里巴望着老三在就好了。他讪讪的把话题转到了生意上,阮陌臣终于来了精神,和父亲一来二往探讨了大半天。
  
  可是生意上的事只有那么几件,两个人的话终于说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又是相对无言,阮富山觉得大儿子真是无趣极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邀阮陌臣一起来喝,阮陌臣断然拒绝,阮富山不耐烦了:“你大学毕业之后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阮陌臣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来上这么一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张口便问:“爸爸,听老三说你要收个养子?”
  
  阮富山倒是耍起了小孩脾气,气哼哼的说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讨我喜欢,我当然要去另寻一个来。你,接手家里生意之后每天跟我说话不到十句,陌杨,脑子里装的不是学校就是那个秦小姐,秦浦民的女儿有什么好,我还看不上呢!陌寻,不好好读书,吃!喝!花钱!陌婷,又是一个吃!喝!花钱!对了,还有打扮!”
  
  这一席话把阮家四个宝贝数落了一遍,阮陌臣觉得父亲的脾气发得莫名其妙,他也不争论,拿起外套开门便走:“爸爸,我去把陌寻找来。”
  
  阮富山和阮陌寻一拍即合,两人在房里热火朝天的说着沈家的坏话,而此刻的阮陌臣坐在开往工厂的汽车上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养子么…
  
  江韶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最近被分配去外面送煤,第一次工头不放心,叮嘱司机严加看管,生怕江韶年半路跑了,但哪知江韶年十分老实,干起活来手脚麻利,说话也和和气气很讨主顾开心。
  
  外出数次江韶年表现良好,与司机也很是热络,工头放下心来,私下里还拍着江韶年的肩膀说道:“干得不错,你踏踏实实干几个月,回头我跟上面说一下,分你个小队长当一当。我知道你跟那帮小子不一样,老让你跟他们混在一起可惜了。”
  
  江韶年每次回来都会给江韶矽带些好吃的,他没有钱,但是司机小毛有钱,这一来二往混熟之后,小毛毫不吝啬的拿钱给江韶年买东西。小毛二十几岁,顶顶喜欢江韶年,觉得江韶年英俊好看,人也十分好相处。
  
  江韶矽对于这个司机小毛是一点好感也无,有时候江韶年被叫走时,小毛巴巴的跟在后面,江韶矽在远处冷眼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人,心里实在不舒服。
  
  大半夜不睡觉,江韶矽又来骚扰哥哥,被江韶年镇压了,于是又一通赌气。
  
  “两天都没弄过了。”
  
  “你他妈不烦啊。”
  
  “我也帮你…”
  
  “拿你下面帮我,不然就滚开。”
  
  江韶矽委委屈屈的抠着墙,缩在墙根不吭声了。半晌之后他听到江韶年十分平静的问道:“韶矽,你想过逃跑么。”
  
  江韶矽大喜,很是精神的又靠近了江韶年:“哥,你说真的么,我们能出去?”
  
  江韶年低声呵斥:“你声音小点。”
  
  江韶矽内心欢喜,他在这煤场待够了,脏乱差的环境以及不自由的制度,让他感到厌烦与窒息。他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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