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对方察觉了什么,先秦动一步来了这里,要害自己,可就麻烦了。韩朝阳毕竟是三艺经院的首院,且身为二变武师,遇见这类境况的经验比起柳姨来说丰富许多,眼见柳姨有些惶恐,想要离开,当下就问道:“你可是收到一封信,说子时来此相会,之后信便自己燃烧了?”
柳姨一听,就点了点头,不过依旧十分警觉,若是对方识破,自然能够猜出这信的内容,那韩朝阳见柳姨如此,当下又道:“我也收到一封信,让我来此,不过你收到的按照你说是你儿子秦动找人递的,我收到的是让我来此会我的友人,我想这其中有人设计了什么陷阱,让你我见面,怕是别有目的。”不等柳姨接话,他为了让柳姨放心,跟着又道:“在下三艺经院首院韩朝阳,当年也见过秦动捕快,之后还收了谢青云为徒,如今你们镇的白饭也在武院修习武道,我对白龙镇绝无恶意,只是今日之事太过蹊跷,我怕有人要设计咱们,不如换个地方再说如何?”
“你是韩朝阳……韩首院?”柳姨听到这个名字,终于是有些放下了心,她自然不知道谢青云依靠小狼卫身份被韩朝阳收为弟子,她所了解的自然是韩朝阳看中了谢青云,才收了谢青云为弟子,当初还帮着谢青云对付过欺负谢青云的裴家,因此白龙镇许多人对韩朝阳还是挺有好感的,此刻听见韩朝阳这般说,当下想起了什么道:“青云那娃在白龙镇的两位师父都被陷害了,如今被押在宁水郡衙门里,武华酒楼十五条武者性命和此相关,我们找不到任何人帮忙,不知道韩首院可否相助,我儿子一直在郡里,我想他今晚叫我来,估计是有此方面的机密给我,不想来的是你,或许他不好单独见你,怕恶人跟踪,就用这个法子让我见到了你,求你帮忙也不一定。”柳姨越说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韩朝阳听后,顿时大惊,忙道:“你说什么,武华酒楼那十五条人命和白龙镇有关,谢青云的两个师父?白龙镇不是没有武者么?”柳姨忙道:“是教他厨艺的老王头,还有教他木匠工艺的白逵,他们被冤枉,从他们家中搜出了魔蝶粉,可是他们都是一介平民,谁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陷害他们,如今我们全无法子了,若是首院大人肯相助,白龙镇感激不尽。”说着话,柳姨就想要跪拜下来,却当即被韩朝阳给扶了起来,道:“竟然出了这般大事,你们为何不早来找我……不对啊,若是谢青云……”韩朝阳皱起了眉头,柳姨见他思考,也就不去打扰,没有再说话。韩朝阳心中却是起伏不定,谢青云身为小狼卫,怎么会有人对白龙镇动手,不过小狼卫身份隐秘,前些时候听说那女夫子也离开了白龙镇,还曾打探道凤宁观的人接了小狼卫的父母去疗伤治病,这一来,小狼卫的亲人都不在白龙镇了,说不得小狼卫就不会关注白龙镇的事情了,这才有人过来陷害,只是其中目的到底是什么,实在难以猜透,不过既是小狼卫出生的镇上有事,自己定然要去帮忙的,可是既然今晚来寻自己的人,是那秦动……糟了!想到这里,韩朝阳忙问道:“你们认识二变武师么?”柳姨听后,有些糊涂,摇头道:“不认识,认识的话也就首院大人你一位了。”“可是今晚给我送信之人,身法极快,我都无法追上,必然是二变武师,你儿子秦动若是认识这样的人,也用不着求助于我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你儿子送信。”韩朝阳忙说道:“怕是还有其他麻烦事……”说着话,他忽然想到,也有可能送信的是小狼卫大人派来的,小狼卫大人在暗中做事,不便露面,想请自己帮忙,才会如此,而自己自然没法子干扰衙门做事,但至少能够让白龙镇被捉的人,不要受苦,送些银子给那些牢头也就是了。想到这里,韩朝阳觉着这一点也是极有可能的,当下心又稍微放下了一些。
ps:多谢,明日见
第五百五十九章捉拿
韩朝阳看了眼厢房的环境,开口言道:“无论如何,咱们先离开这里最好,你跟我去三艺经院,晚上就住我客房之内,把此事详细的说给我听。”他以为不管是不是小狼卫暗中请他来相助,他都觉着今晚这事有些蹊跷,若是小狼卫安排的自然无妨,若是其他人设计,那说不得会有大麻烦。柳姨见韩朝阳愿意相助,当下大喜,只觉着老王头和白逵夫妇有救了,急忙又要拜倒行礼。柳姨是小狼卫同镇之人,且深得小狼卫敬重,韩朝阳当然不会让她这般行礼道谢,这便当即扶住她道:“此处说话不便,一切等回了三艺经院再说,你若不介意的话,咱们从窗户上下去。”
韩朝阳之所以这般询问,只因为要想带着柳姨从窗上飞跃而下,必要伸手揽着柳姨的腰身,他虽无任何非分之想,奈何柳姨身为女流之辈,若是不答应,他就直接揽住跃下,说不得这柳姨就会下意识的呼叫起来,那可就麻烦之极,这才有此一问。柳姨不蠢,自是明白韩朝阳这般问自己的用意,她性子泼辣,此时此境自不能多去计较什么,当下点头道:“无妨,咱们就从窗上下去便是……”柳姨并并不清楚自己的孩儿叫人送信,约自己来此,却最终见到了韩朝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才和韩朝阳的对话,显然对方也是不明所以。不过在白龙镇,韩朝阳的名声并不差,柳姨觉着自己那儿子多半是想了什么法子将韩朝阳叫了出来,如此一见之后,自己便能够求韩朝阳相助,只是为何早些日子,秦动没有想到去请这青云的师父韩朝阳来帮忙,连那镇府令王乾大人也没有想到去请韩朝阳,这让柳姨有些糊涂。事实上,无论是秦动还是王乾都没有想过请这位王乾大人。只因为紫婴离开时留的信中提过,若是有事能助他们的当是三艺经院书院的夫子,可秦动当初跟着被押解的白逵夫妇来宁水郡的第二天,就去寻了那夫子一回。却听说夫子已经离开有段日子了,这才打道回府。至于凤宁观主秦宁,当日来白龙镇时,曾亲见过王乾,说过为何要助谢青云爹娘治病一事,她身份地位极高,又和王乾算是相识了,自然,王乾能想到的最强相助之人,也就只有他了。见柳姨答应。韩朝阳点了点头道:“这就下去吧。”说着话,走到窗前,那柳姨也跟着过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药材,有那车夫药农护着。今夜只是去三艺经院一叙,将事情都告之韩朝阳便可,明天就能回那平日来郡里居住的客栈,在将药材送去武华丹药楼,丝毫也不耽误。韩朝阳道了句:“准备好了。”说话间,未等柳姨接话,就揽住她的腰身。一个纵跃,从这客栈的三楼一跃而下,他所有的动静,都被隔壁的陈升听在耳中。那陈升知道韩朝阳和自己修为相当,自没有用灵觉探查过来,免得被韩朝阳察觉又意。只是以耳识偷听罢了,韩朝阳的耳识当然也是外放,不过他却不知道隔壁有什么人,陈升也是安静的坐卧在床上,韩朝阳自然听不出什么。相反陈升却知道这便是谁。韩朝阳、柳姨的声音虽低,但这般近的隔壁,陈升身为二变武师,自是听起来丝毫不漏,加上这间天字号厢房的间隔墙壁隔音已经做过手脚,平日这间房可是从来不对外的,只说客满,只有裴家诱人来此,特意指定将此房给谁时,才会留下,方便裴家人在隔壁偷听,因此陈升要事无巨细的听个真切,当然非常简单。嗖!柳姨在韩朝阳的揽领下,跟着一起飘在了空中,三楼的距离,儿子秦动虽然没有韩朝阳这般飘逸,却也是能够做到的,当初就带着她在树上飞跃而下,让她这个母亲体会了一番“飞”的感觉,自然那时候是秦动刚刚能够做到的时候,也是为了在母亲面前表现一番。人还在空中,韩朝阳就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当即嘶吼一声道:“糟了,有埋伏!”说着话,人刚落地,仍旧拦住柳姨,高高跃起,向附近的房顶上跃去,他察觉到对方的修为也是二变,甚至比自己可能还要好那么一点,在不清楚对方来意之前,要照顾着柳姨,自是要先一步依靠身法离去。却不想刚一上房,就听那人呵道:“哪里走,被抓个正着,还不束手就擒!”那声音清正明朗,丝毫不似要故意埋伏偷袭一般,韩朝阳听在耳中,只觉着十分纳闷,不过他知道现在可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当下依然揽住柳姨,翻身向三楼窗户再跃而上,不过这一次没有进入厢房,而是点着窗台,借力再跃,直接飘上了客栈的楼顶,想要从客栈前面离开。柳姨心知白逵夫妇和老王头被陷害,如今被堵在此地,多半是兽武者之为,她明白此时十分危险,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却也不去多问,只任由韩朝阳带着她四面腾跃,只盼先脱离此地最好。韩朝阳上了客栈房顶,跟着低声说了句:“这人修为不弱,三艺经院也只有我一人战力能和他媲美,敢如此大胆的拦截于我,想必又足够的底气杀了咱们,不若先不回三艺经院,直接大张旗鼓的去衙门如何?”柳姨此时并无什么主意,她很清楚自己的经验当然不如韩朝阳,便道了一句:“一切全凭韩首院做主。”韩朝阳点了点头,这便带着柳姨认准郡守衙门的方向,飞奔而去,他之前听闻过武华酒楼吃死武者一事,方才又大概听了柳姨的说法,明白此案极为复杂。韩朝阳并不能肯定衙门在此案中就一定公正,也有可能收了什么好处,或是被人利用,但无论如何,这般半夜时分遭人伏击或者说是变成了追杀,他索性光明正大的闯入衙门,就算那郡守陈显大人有什么问题,被他大呼小叫的冲进去求救,自会出面相助,先度过这一关再说。此时的韩朝阳已经意识到,自己遂了那飞刀信来此地,算是进入了一桩大麻烦之中,但他坚信相助小狼卫大人办事。总不会有错,只要挺过去了,便是大富贵。而且此时他已经陷入其中,想要躲开也是不能了。索性全心相助便是。不过这才行了没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一群人呼呼喝喝,火把都打了起来,捉拿兽武者,兽武者哪里跑!”听见这等喊声,韩朝阳一面继续向前,一面四处观察,灵觉放到最广,可除了自己身后紧追不舍的那位二变武师,并没有发觉任何兽武者的存在。而那一群打着火把的家伙,显然都是衙门之中的公人,韩朝阳这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不知道这些公差是在捉拿自己还是捉拿身后的那位。正自想着,脚下不停。却听见身后之人忽然加速,几个起落,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身前,当下就和自己打了个照面,月色如水,清楚的映照在对面之人的脸上,这让韩朝阳大吃一惊:“陈。陈大人,怎么是你。”柳姨此时也站定在了房顶之上,一眼看见陈显,她在白龙镇自是见过此人,当即也是愣了,随后说道:“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兽武者可曾捉到?”那陈显也是一脸的惊愕,看了看韩朝阳,又看了看柳姨道:“怎么是你?韩首院,你如何识得白龙镇的柳姨?”话说到此。未等韩朝阳接话,陈显再道:“是了,莫非那兽武者就是你么?和柳姨接头,一定是你了,韩朝阳,还不束手就擒!”话音刚落,陈显就飞身上前,一拳轰击了过来,这一下兔起鹘落,韩朝阳只能向后急退,却不想陈显临机变招,一拳改成了抓,直接把柳姨给抓到了身边,一爪子扣在柳姨的咽喉处道:“韩朝阳,你若不俯首,便将此女子咽喉撕裂!”韩朝阳本就被陈显的话惊得不行,又见他拿着柳姨做要挟,当下连连摆手道:“莫要乱来,陈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下又如何成为兽武者了,这般胡言乱语,想要栽赃我么?”柳姨被陈显扣住,心下惊慌,口中却强自镇定道:“陈……陈大人定然是弄错了,我不过白龙镇的药农,怎么和兽武者扯上干系。”陈显听他二人的话,冷笑一声道:“你二人莫要狡辩,柳姨,你以为白逵没有招供么,早先无论给他上什么刑,此人都坚持不知,不过你儿子秦动打了招呼,上刑之后,我们就用你们给的淬骨丹喂了他,让他伤势愈全,如此往复。可没想到,当那童德被捕之后,这白逵夫妇再也承受不住,只能招了,这都是老王头被捕之前的事,不过处于机密,自不会外泄,只可惜白逵并不知道老王头也是兽武者派遣在你白龙镇的下人,因此只将你招供了出来,这才导致武华酒楼十五名武者惨死,如今还有什么狡辩,一切等到了公堂再说!”他这一番话,柳姨听得心惊肉跳,那韩朝阳也是眉头越皱越紧,这么会功夫,夏阳领着钱黄等人,都已经上了房,四面八方的将韩朝阳和柳姨都围了个死。陈显随后面向韩朝阳道:“你也一样,一切回公堂再说,莫要违抗,否则便是藐视武国律则,以身试法。”韩朝阳怒斥道:“陈显,好一个栽赃嫁祸,我韩朝阳是不是兽武者,我自己十分清楚,你这般居心,莫非你才是在为兽武者卖命不成!”他这一说,一旁的夏阳可就不干了,当下呵斥道:“放屁,韩朝阳,老子曾敬重你为首院,想不到你竟然违背良心,成了兽武者,现下还要栽赃我们大人,如今大部分证据都指向柳姨,你却和她再此相会,你还想狡辩么,待先羁押了你,再去三艺经院细细搜捕一番!”
“好,好……”韩朝阳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若是此刻转身就逃,即便逃了出去,可接下来的命运就麻烦了,自己定然会成为武国的逃犯,不只是郡衙门要捉拿,一名武者畏罪潜逃,隐狼司也会来捉自己,小狼卫大人如今在何处,还不得而知,他当初险些被裴家弄死,如今若是小狼卫大人不能及时出现,自己就这么逃了,说不得会被隐狼司的其他狼卫直接杀毙于路上,那可就呜呼哀哉了,因此当下,不如先从了这陈显,就去那公堂和他们一论,即便这帮人构陷了足够的证据,自己身为三艺经院首院。二变武师,他们也要上报隐狼司,定好了处斩的时间,才能要了自己的性命。这许久时间,总能等来小狼卫大人,何况自己鼻下还有一张嘴,又如何怕了这些人胡乱栽赃,想了许多,韩朝阳这才继续说道:“我便更你们去公堂,我不是兽武者,还怕你们冤枉么?”说着话,大步走向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