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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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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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郡守衙门的公堂了。另外;我要提醒秦捕快一句;便是现下你强要出头;我等也无法反抗;让你带我们去白龙镇衙门;可即便如此;我和白逵各执一词;你那府令又能断出个什么来?将来依旧要去郡守衙门;由我宁水郡郡守陈大人来裁断;若是到了那时;你今日强行带我去白龙镇衙门的事情;也能算作你秦动包庇白逵;沆瀣一气的证据。噢;对了;除非你现在就杀我童德和张召灭口;不过外面那位车夫可是先天武徒;我二人若是出事;你们也没有能力留下他;到时整个白龙镇怕要都被你们连累了。”

一番话说出来;说得秦动是哑口无言;他虽身为捕快也和老捕快学了不少经验;可亲自处理的案子;都是些外镇人来白龙镇的小偷小摸;又或者野狗潜行;偷了人家的鸡;他来断案一类;这童德可不一样;四十多岁年纪;常年累月的和人谈生意;比秦动言辞要凌厉许多;经验也丰富许多。秦动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用童德方才说的打人的理由;强行带了童德去镇衙门;甚至也可以用童德要求白逵打造出铁虎骨椅;白逵坚决不答应的理由带童德去那镇衙门公堂;可即便如此;秦动也知道;府令王乾大人同样无法决断;这根本就是扯皮的事情的;没有任何证据;这事情最终还是要闹到郡守衙门;如此今日便是逞强带了童德、张召二人去镇衙门;反而会落了他们的口实;将来去了郡守衙门;还更容易让那郡守偏向这童德。秦动言辞不行;脑子却很快;他当即就想明白了;这童德或者是张家是铁了心的要逼白叔就范;眼下只有三个法子;其一乘着童德今夜在白龙镇休息;晚上请王乾大人出面;私下多说些好话;或是私下给童德一些好处;若此事并非完全是张重的意思;只是这小少爷张召要报复白逵;那童德还能帮着说些好话转换一下。其二便是早做准备;他听闻王乾大人的妻子娘家在洛安郡;是东部四郡中最强的一郡;且王大人的岳父是武者家族的大管役。洛安郡的武者家族要来宁水郡城行事;一般那宁水郡的几大家族或是郡守都会给些面子;想来除非那宁水郡守早和张家有极大的利益往来;否则的话。也不会不卖洛安大家族的面子;只不过这时间上要稍久一些;王大人需要鹞雀传书;说清事由;秦动相信王大人一定会帮这个忙;但王大人的岳父到底是什么脾性;秦动就不清楚了;且即便愿意相助;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做到的;还要请那武者家族的人相帮。如此这事能不能成;还很难说。可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个法子;就需要今夜开始做准备了;同时也要备好一些好处。送与郡守大人;表明自家可是诚心诚意的;当然他可以肯定;张家若是准备好了要整治白叔;多半一早就和那郡守大人送了大礼;打好了招呼。最后一个法子;便是寻到相熟之人。请来武者;猎杀一头铁虎;一切就十分简单了;铁虎对于武者来说;虽然不是随意就能寻到的;但只要上心。有个三五日;总能遇见一头。而能帮得上的只有两家;一还是王大人那岳父;若是能说动他主家的武者写封书信鹞雀传给宁水郡的武者;帮忙猎杀一头也就是了。或是王大人岳父自己有足够的钱财;愿意先借给白叔即可。二便是想法子寻到凤宁观;虽然人人都知道凤宁观道人心善;常在各地行走为百姓治病;但凤宁观在何处;却没有人清楚;谢青云兄弟的爹娘被凤宁观接走医病;足以表明青云请动了大人物;让凤宁观这般来做;若是能寻到;让青云的爹娘一说;那无论是直接借银钱来买铁虎骨;还是猎杀一头;借给白叔;甚至是送给白叔应当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要寻到凤宁观;实在太难。这最后一种法子;都需要去宁水郡一趟;无论书信请了宁水郡的武者相助猎杀也好;还是直接借来王乾大人岳父的钱财;或是凤宁观的钱财也罢;都需要在宁水郡城的铁羽钱行取来;各地、各郡路途遥远;凤宁观虽有飞舟;未必会为此专门跑一趟;至于武者家族;武国之内;拥有飞舟的武者家族数都数得过来;若是王乾大人岳父要送钱专门租赁飞舟或是耗费时间乘快马而来;那又是一笔花费;多半不会愿意。因此在其他各郡的铁羽钱行存钱;这便自宁水郡城的铁羽钱行取钱便是最便捷的法子了。这铁羽钱行遍布整个东州;武国也是如此;但凡去过郡城的子民都知道;就如同武华酒楼和武华丹药楼一般;大商人马华生的家族生意做便东州;其背后是罗生家族;却唯独没有钱行的生意;这钱行的生意便被这铁羽家族垄断了;他们并没有安排诸如马华生这样的商人作为各国开设钱行的首领;而是直接派遣家族中人;因此钱行之名也直接命名为铁羽;整个东州都是如此。

这铁羽钱行势力极大;总行设在何处无人知晓;据闻武圣也是极多;各郡分号;都采用整个钱行的独特的法子传信;来取出其中银钱;这法子自不能为外人知;若有泄露;铁羽各国总行必追杀之;所以便是武圣级强者也都信任于他;愿意将银钱甚至一些宝贝寄存在这里;若是丢失;铁羽钱行必定会赔偿。

见秦动思来想去;也不说话;童德便收起了肃容;微微一笑道:“小秦捕快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和小少爷这便告辞了;今夜会留宿白龙镇;若是白逵师傅今夜想到法子;明天早上能够打造出这雕花虎椅;这事也就了解了;告辞。”说过话;童德不再停留;拉着张召转身而出;那张召见如此简单;就让那仍让他心有余悸的秦动无话可说;心下自然是高兴之极;不过此时他明白不是说话的时候;直到出了白逵的家院;重新和童德坐上了刘道的马车;这才痛快的开口问道:“童管家;方才真是爽快;怎地就这般让那秦动闭了嘴;还以为他多厉害;我还真怕他发了狠;先把咱们拘去衙门再说。”

童德哈哈一笑道:“小少爷有所不知;这秦动不是那般鲁莽之人;我方才这番话;就是在隐约的提醒他;他的目的是化解此事;而不是火上浇油。咱们张家要找白逵的麻烦是找定了;你若真想帮白逵;就得想其他法子;你对抗不了张家。否则非但帮不了;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噢?”张召疑惑道:“童管家的话有这些意思;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童德不厌其烦;只因他明晨回衡首镇的路上会给张召下药;张召的死期依照药量预计;到晚上回到家中睡着之后才会出事;这之前有可能还会面见张重;也就是说张重可能会随意问起任何问题;张召都可能回答;因此他一切都要做到最完善。变得张召死后又引发张重的怀疑;当下;童德便将方才自己对秦动的话中隐藏的意思说了个详细;张召听后;这才不断点头。道:“童管家果然厉害;张召受教了;想不到这里还有这许多门道。”说过这话;想起方才被秦动掐着喉咙的事情;当下咬牙道:“那秦动也是该死;早晚有一日;我也要寻他的麻烦!”骂过之后。转而又问童德:“童管家;你说白逵这老混蛋会怎么办?”

童德嘿嘿一笑;道:“我事先都调查过;他们不可能认识某个武者;会帮他们这般去做;除非侥幸遇见。否则的话;咱们就真个把白逵给告了;那宁水郡陈大人手下几个狱官我都识得;使些钱财;就算后来找不到证据。没法子定这白逵毁约之罪;也能让他好受。”不等张召接话;童德又道:“而这之前;说不得那秦动也会在这事上栽一个大跟斗;当然这要看秦动为人如何;会不会为了义气;去帮助这白逵;冒险去那荒兽领地碰运气;猎杀铁虎;要知道铁虎对于战力绝佳的武者算不得什么;若是侥幸在猎杀中;捡了某位武者的便宜;得了铁虎骨的尸首;也算是运气。”

“啊;可以如此么;这可怎么办?”张召一惊;喊了出来;不过瞧见童德在笑;一下子想起方才童德说的是秦动要栽一个跟斗;就立马反应过来道:“童管家什么意思?”

“连铁虎的尸首都遗弃的武者;必然是战力极佳的武者;他们猎杀荒兽的地域;应当极为深入了;这秦动想要去这样的地域;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很可能一个武者都没瞧见;人就已经被荒兽给撕裂了。就算他真捡到;又让他拖了回来;回程的时候;必然会路过准武者活动的地域;这般不被人杀了抢夺;那才奇怪。当然;秦动或许不会以身犯险;有可能四处求人;这求人的滋味觉不好受;多半会被人羞辱个不停;怎么着这秦动都要遭殃;除非他只是面上简单帮一下这白逵;帮着和他们那府令说说话;再难的事情不去做了;那他就可以脱开这次的干系;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小子待白龙镇哥们各户都十分重情;多半会全力相助。”

“是么?”张召听了大喜;“这般就好办了;该死的秦动;最好以身犯险;死了才好;竟然掐我的脖子;该死至极!”说过这话;张召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忙问道:“童管家为何对秦动这般熟悉?”

“何止是秦动。”童德笑道:“这白龙镇的几位捕快;白龙镇的府令;以及那秦动的母亲柳氏;还有这白逵我都详加了解过。莫要看这次咱们只是对付白逵;但有一点能力相助白逵的人;都要探查他们的性子;探究他们是否有强大的靠山。”

张召听童德这般说;睁大了眼睛都有些说不出话来;童德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莫要吃惊;这些都是跟你爹;我的东家掌柜学的;我当年也没有这般谨慎;后来才知道;即便是强大的武者;面对敌人时也要知己知彼;不敢随意嚣张;咱们张家什么武者都没有;又经营这般大的生意;窥觑之人自是不少;你以为咱们背后是烈武丹药楼就了不得了?可烈武丹药楼想要换一家人打理烈武药阁;不过是随手之事;所以即便有人找了我们的麻烦;只要不得罪烈武丹药楼;他们是不会管的;所以掌柜东家才要小少爷你不要荒废了武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头脑;方才说过;武者强大;对敌时也同样要谨慎的;我对那白逵如此嚣张;只是因为对他知根知底了;才会如此;好似你在衡首镇;当年欺负那些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老爷不说;也是因为对他们知根知底;到了三艺经院;老爷让你低调;就是因为对他们不了解的缘故。”

ps:

今日完;明日见;谢谢

第五百三十章王大人

一番话说下来,张召都有些冷汗直冒了,好一会才言道:“多谢童管家教诲。”

童德摆摆手道:“我只是把老爷的话重复一遍罢了,当初你没有今天这样的经历,自然是听不进去,今日经历过了再听,就会明白许多。”嘴上这般说着,童德心中却是冷笑不停,这些话却都是至诚之语,只为了张召回去,有可能面见张重时准备的,以往他不会把这些对张召说,自然是不想为张家培养这样一个少爷,只想着张召越是纨绔越好,如今张召反正就要死了,若是死前对张重说过自己和他提过这些,那张重对自己定然更为信任,便是张召死后,也不会怀疑自己,更方便自己谋夺张家产业。

张召点了点头,又甩了甩头,好似觉着这些听起来重要,但却太过麻烦之故,不愿去多想,这便又换了一个话题道:“童管家,我有些饿了,不知道这白龙镇哪里可以住,哪里可以吃。”

“刘道会带我们去住处的,这白龙这就一家客栈,都算不上是客栈,他们衙门经营的,就是最近半年才盖起来的楼,为了来白龙镇的生意人准备的,早先白龙镇都没有什么外地人过来。”童德应道:“至于吃食,我一会去老王头的熟食铺买一些,这也是白龙镇唯一能够入得少爷口的食物了,你就和刘道一齐呆在客栈的房里,他会护着你的。”

说着话,就掀开马车的门帘,对着车前的刘道喊了句:“老刘,这里停一下,我下去买些吃的,你带着少爷去客栈。就是我和你说的地方,要两间最好的厢房。”

刘道也不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将马车停了下来。童德和张召道了别便下了车。见童德走远,刘道才重新驾起马车。向客栈而行,这白龙镇本就只有几条街道,一点也不大,方才童德和张召说话的功夫。马车就已经行走了大半了,这会儿没多长时间,刘道就带着张召到了客栈门外,很快便付了银钱,要了两间最好的厢房,两人一同进了其中一间,等着童德归来。

另一边。白逵的妻子已经回了家中,见秦动和丈夫在商议着什么,那两个恶人已经离开,便赶忙过来问有没有事情。秦动简略的把经过说了,白逵的妻子听到白逵肋骨断裂的时候,惊急交加,又听到服了淬骨丹,已经完全没事,身体还强健了不少之后,便要对秦动磕头感谢,秦动自是一把将白逵妻子扶起,连声道:“婶子,你这般做就是不对了,我和白饭还有几个娃娃都是兄弟,我是老大,你是我白饭兄弟的娘,白逵是白饭的爹,我也算是你们半个儿子,再说咱们镇自从兽潮之后,各家都亲如一家,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孩儿他娘,莫要再啰嗦了,咱们商议一下,铁虎骨椅的事情,该如何是好。”白逵也在一旁接上话道。

白逵妻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对秦动再次道谢之后,眉头便也跟着皱得紧紧的:“这可怎么办,那张重就这般不念旧情么?”

白逵冷然道:“他娘的,他念的是旧恨,咱们白龙镇对他的好,丝毫不记,老子当初都帮过他不少,一件也不想着,只记得他做了那些令人厌恶的事情之后,老子和他之间的嫌隙!”

“白叔莫要着急。”秦动见白逵急怒,忙出言劝道:“此事就这样处理,和我方才与你商议的一般,一会我回衙门,请王乾大人出面,亲自去和这童德说说,看看这次到底是那张召做主要来寻白叔晦气,还是那张重的意思。”

“都已经要逼我们交出铁虎骨椅了,张重能不知道么?若是交不出来,莫非要逼死我们,他一个小孩儿有这般狠毒?”白逵妻听到此话之后,有些希望的看着秦动,问道。她自然是希望张重对此事并不知情,或是仅仅是默许,若是说开了去,张重未必会拉下脸面来,如此强逼,这样一来,就能通过童德向张重说说情。

秦动见自家婶婶如此希冀,当下只想安抚她的情绪,却又不能说得太过绝对,给了大希望,若到时不成,那婶子怕会崩溃,于是这便说道:“这个说不上来,也有可能张重只是隐约听了张召那小儿提起过要来寻白叔的麻烦,他没有直接反对,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许多,这小孩儿当年被青云扭断了手指,之后和白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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