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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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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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做后,自己的命也就没了,隐狼司的本事定然会追查到他这个小小的二变武师。仔细辨明了方位,以灵觉探出了柳姨的宅院中,各屋之间的情况,发现只有柳姨一人睡在正房之内,呼吸匀称,陈升便放了心,悄无声息的寻到了厨房,这便又和之前两家一般,在灶头旁的墙壁之上扣下砖块,换上自己带来夹心砖,画上标记之后,再压制紧实,做好一切,陈升便出了厨房,几个纵跃离开了柳姨的院落,所以要灶台之旁的墙壁上这般做,只因为他带来的那块夹心砖块是特质的,有热度传导在其上,便会让这砖块微微膨胀,卡扣住周围的砖块,便是有人无意中用力砸墙,也很难发现这砖面之下还有这样一块活动的砖块,同样这热度又能保证其和周围砖块之间生出一定的空隙,方便取出。这等砖块,打造起来并不算难,若是学过,只要成了匠师都能够制成,但知道其手艺的匠师其实并不多,往往是一些人家需要藏宝时,只要出得起银钱,请来会打造此砖的匠师,便能够造出,且在一些郡守衙门以及隐狼司中,这类砖块算是备了案的,许多隐藏在寻常百姓或是武者当中的兽武者,在家中藏有机密时,用得就是这等砖块。陈升离开柳姨的家之后,并没有做任何逗留,直接出了白龙镇,向南疾奔而去,自然路上又瞧见了那值守的捕快秦动,这一次陈升没有潜行,只是全速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那秦动只感觉到一阵忽如其来的劲风扑面,再要找寻什么,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莫非是武者么?”秦动动了动嘴皮,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其实便真个是武者来过,秦动也不觉着有什么,他听那善于断案的捕头,也就是自己的师父提过,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次值守时,会遇见这种劲风吹面,却又寻不到人影的情况,有可能是本事极强的武者路过白龙镇,急于赶路才造成的,白龙镇人就这么多,不值得任何强者窥觑,因此就算有这样的武者路过,也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至于荒兽中的兽卒,也有这样的速度,但那老捕头经历过兽潮,知道兽卒灵智绝不会高到无声无息的来,就算它们能够做到,在突入人类聚集地时,也都会发出本能的嘶吼,又怎么会只感觉到劲风过后,便没了踪影,自然也有一些荒兽天性就喜欢猎杀,但是这类荒兽见到人便会直接猎而杀之,也就是说值守的捕快,只要感觉到看不见的劲风,那下一刻就会遭到扑杀,也绝不会存在劲风过面,而又安全的情况,所以说但凡出现眼下的境况,都用不着去紧张,不会有什么事。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升还在赶往宁水郡城的路上,同一时刻,童德也离开了衡首镇。同样赶往宁水郡城,他要去接了小少爷张召回镇休息。中午十分。陈升前脚踏入宁水郡城的大门,赶回裴家复命。童德后脚也进了宁水郡城,不过他的方向不是裴元约定的酒肆,也不是三艺经院,而是他往日来宁水郡中,习惯住的客栈,天字三号厢房,上一次和裴元接触之后,便已经约好,事成之前。便不要再行见面。而今日来此,也是和裴元相约好的,那房间裴元已经遣人定下,童德只要上去,在卧床之下的边沿搜摸,便能寻到裴元给他的毒药,而这药粉自然是用来给那小少爷张召吃的,一切都十分顺利,当童德在那床沿之下随手摸了摸。便发现了药包,虽然童德做过将张家言行报给裴家的事情,虽然童德在这两日也已经下定决心,要谋害张召。谋夺张家产业,可这刚拿到毒药,心中仍旧有些紧张。尽管这厢房中只有他一人,还是急忙将那药粉包塞入自己的怀中。细细藏好,跟着左右看看。又贴着门听了听,直到确认走廊上再无脚步声,这才缓缓了开了门,走了出来。随后,童德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这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间客栈,直接向三艺经院而去。不长时间,童德便见到了三艺经院武院的内院教习,随便塞了些银钱,替张召请了数日的假,便去寻了张召。今日内院修习,有些弟子自行去校场习武,张召的性子,自然会好好利用这样的时光,呼呼大睡,直到童德到了近前,将他拍醒,这位小少爷才睁开了眼睛,且还有些不满的嘟囔,为何这般早就叫醒他,直到看清是童德,才猛然露出了笑意,道:“咦,童管家怎么就回来了,莫非我爹已经同意我回去为他祝寿了?”

童德笑着点头道:“正是,这里说话不便,咱们事不宜迟,随便收拾一下,这就随我回去吧,车都准备好了,傍晚就能到家,再不用在这食庄吃这些破烂玩意,我叫家里的厨子给你准备了衡首镇最好的美食。”

“太好了。”张召到底是个小孩儿,听说有好吃的,兴奋莫名,不过马上面色又微微沉了一下,道:“童管家,再帮我个忙如何,去那武华酒楼买些好吃的,咱们路上吃,那里的美味我很久没吃过了。”

童德慈爱的摸了摸张召的脑袋,道:“这点事,不打紧,先收拾好,去三艺经院门口等我,我这就去武华酒楼买些熟食来,一会叫了马车一齐在大门外聚首。”

张召见童德答允,笑容再次满面,道:“如此甚好……”跟着一骨碌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装,童德便告了别,出了弟子厢房,出了武院,又出了三艺经院,去那武华酒楼为这位小少爷买些好食,反正这些钱都是张家的,且这位小少爷活不了几日了,童德便想着自己发发善心,给他买些贵些的美食,好让他在死前几日,也享受一番。两刻钟之后,童德便和张召在三艺经院大门之外相见,一上车,张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吃起来,这回程之路,童德租用的是雷火马车,比他上午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不到傍晚,便赶回了衡首镇。张召回到家中,自然老老实实的见了自己的父亲张重,又讨好的耍了一套拳法,以他内劲武徒的本事,就算都是依靠丹药堆积起来的,但劲力却是实打实的,身法也都在那儿,在张重和童德以及那贴身小厮、丫鬟这几位全然没有修习过武道的普通人看来,那自然是极为厉害,尽管家中有一位先天武徒刘道,但在张重眼中,和自己儿子比起来,都是让自己眼花缭乱的打法,且都能够举起大石,都是十分骇人,因此他也分外满意。当晚就给儿子设了接风宴,不过儿子毕竟还只是内劲武徒,相较于镇中那几个武者子弟还相差很远,张重依然十分低调,这宴席只请了自家人而已,那先天武徒,张家的护院教头刘道自然也在酒席之中。吃到一半,说起张召的武艺,张重兴起,便要他在刘道面前演练一番,好让刘道指点一二。张召这下就有些心虚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糊弄一下寻常人还行,若是在练家子面前,很容易暴露武技不精的真实情况,可父亲既然说了。他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在刘道面前演练起来。练的却是最普通的武拳,是每一名修习武道之人。打基础的拳法,也是他习练的最为熟练的拳法,虽然不如在父亲面前演练的内劲武徒的武技那般华丽,但相对来说破绽要少许多,且张召牢记武院教习所说的即便是最基础的武拳,若是练得好了,依然十分厉害,每一拳每一脚都要以沉稳为主。拼了全力,累得浑身汗珠儿滚下。比方才那华丽的拳法打得还要疲惫,总算将这门武拳打了一遍,张召知道即便是习练这门拳法,依然会被刘道看出许多问题,却没有想到演练之后,父亲和童德面色难看,刘道却是面露喜容。父亲、童德面色难看,张召自然是知道的,他这拳法沉稳却不华丽。一招一式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自然会觉着不怎么样,只是刘道面露笑容,张召却是有些纳闷了。

“召儿。怎么和之前完全不同?”张重有些不满。童德忙跟着解释:“怕是下午练过累了,东家掌柜瞧瞧小少爷一身汗,这般慢的拳法还一身汗。定是累透了,这些日子可要好好歇息。不要再碰武技了,否则说不得就要走火入魔。”

“是啊。小少爷已经不错了,这般大点的年纪……”贴身小厮也跟着说好话。

“老爷,你瞧小少爷累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贴身丫鬟拿出粉帕儿,上前就替张召擦起面上的汗水来。

“不错,十分不错,小少爷武技中虽然有些许破绽,但能明白步步为营,打下深厚根基的修习之道,却是这个年级的娃儿很难体会的,即便短期内不如其他习武弟子,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刘道在最后说话,他这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只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张召方才的打法十分缓慢,招招式式难看之极,却不想这张家最厉害的护院教头,竟然出口夸赞,大家都了解刘道的性子,虽然是个内明之人,不会太过于拍马屁,但也不会直爽到时常为小事儿说出得罪人的话语,但在武道一事上,从来都是直言之辈,他能这般说张召,那张召方才的打法必然是入了他的眼的,这一下让其他几人都有些迷糊,进而去想是不是自己全然不懂武道,张召的打法其实内涵什么门道,只有这刘道瞧了出来。

张召是在场之中,唯二的习武之人,听过刘道的话,当即也明白了自己误打误撞,得到刘道称赞的原因,他记得去年回来的时候,按照父亲要求在刘道面前习武,他打的十分花哨,当时还以为能让刘道称赞,却不想刘道没怎么说话,事后单独寻到他,提醒他习武要扎实,不要只寻求些花拳绣腿,只靠那丹药堆积修为,将来没有什么用,当时自己只是点头应了,却哪里听得进去,如今一年过后,自己劲力长了,修为长了,习练这武拳的次数也多了许多,方才只是想着尽量少些破绽罢了,却不想刚好应和了刘道的习武理念。武院的内院教习之中,有两位武技全然不同的教习,一位追求的是轻灵的招法,另一位追求的是沉稳的武技,但两位教习并没有什么争论,他们对于弟子,因材施教,说是要根据自身的天赋追寻习武的道路。张召虽然听得不认真,但却对此记忆尤深,他知道自家的这位刘道教头从来没有进过三艺经院的武院,只跟了一个野师父修习,他那师父也不过先天武徒的修为,如今看来,多半是个追寻沉稳之人。刘道见识少,便以为这才是唯一的正途,刚好瞧见自己内劲武徒还在习练这基础的武拳,且自己将全部的劲力都用在将一招一式尽力打好之上,如此一来,确是十分沉稳,刘道不称赞才怪。明了了一切,张召当下装模作样的拱手道:“刘教头谬赞了,小子还差得很远,多亏刘教头去年给小子的指点,才让小子没有误入歧途。”这番话,全然不符合张召的性子,他也是难得会这般说的,只是想着武院之中同年弟子有些沉稳之辈,会如此对着教习说话,便一并学了来,表现一下自己的稳重,他知道就算父亲再如何看不明白自己的武技,只要刘道说了好,父亲一定会信服,这样自己的日子也就好过许多,将来再回武院,得到的银钱说不得还会增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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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五百两

那刘道见张召如此;果然十分满意;当下点头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跟着转身对着张重一拱手道:“老爷有此子嗣;将来何愁张家不出一个武者;我刘道的师父本事不高;天赋不高;我刘道也是一般;本事不高;天赋更差;只能到先天武徒的修为;然则师父教导刘道的习武正途却是不假;如今小少爷十二的年纪就有内劲武徒的修为不说;又能在武院中接受教导;最关键的是已经明白了习武的正道方向;这一点确是难能可贵。”

见张重仍旧有些迷茫;刘道直接解释道:“小少爷的武技虽然只不过是最基础的武拳;老爷您未习武;粗粗一看;定会觉着十分缓慢;似乎无法伤敌;可却有所不知;这武拳虽是根基;但其中内劲的运用;招法的凝练;在小少爷施展起来;却都是十分精准的;比起刚打根基的那些个初学者要强上太多;虽然仍有些破绽;但小少爷能打到这个境界已经很了不起了。最为关键的是在于小少爷对武道的体悟;方向上的体悟;花哨的武技虽然好看;可想要真正实用;还是要打牢根基才行;小少爷如今虽为内劲武徒;却知道以根基为重;知道只有根基牢固了;再习练其他武技;才能达到更强的战力;才能胜过同阶武道中人的道理;这一点从心底里明确了;将来才会有大出息。我刘道虽然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三十岁才开始习武;天赋又远不如小少爷强;如今四十了;仍旧是先天武徒;小少爷眼下不过十二的年纪;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武院之中和小少爷同年纪的娃娃;同境界的娃娃虽然不少。但能够像小少爷这般从内心深处懂得此道理;并且依照这个道理去做的;却是极少;但凡这般做了的。除非天命极糟;遇着太过倒霉之事;否则的话;应当最终都能够破入武者境;我师父当年识得好些武者;与他们探讨时;都是这般说辞;至于破入武者境界之后;从一变武师修至二变、三变;甚至武圣的方向。在下却并不是那般清楚了;但依在下所读的武道书卷中记载的来看;打好根基永远都是提升修为的重要的法门之一。”

听刘道这般说;张重自然是面露喜色;张召早就猜到刘道会说出这邪来。当下再次谦逊道:“哪里;哪里;若非刘教头去年的指点;我怕也是要和其他同年一般了。”

“小少爷莫要过谦……”刘道欣喜的看着张召;他并不知道张召是在撒谎;心中还以为张召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才领悟到这一点的;能够让东家的儿子提升。作为护院教头;自是面上有光。他话未说话;那张重的贴身小厮当即言道:“原来是这般;我就说小少爷的天赋怎么可能不行……”话到一半;转而对着张重连连拱手哈腰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少爷能得到刘道教头的赞许;对武道的体悟达到这一层;可是张家的一大喜事;和老爷大寿在一齐;算是双喜临门了。”

贴身小厮说过。得意的看了眼童德;随即又看了看那贴身丫鬟;丫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逐颜开的也称赞了张召一句;童德心中却是好笑;自己堂堂大管家又何须跟着东家掌柜的贴身小厮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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