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才更气闷。
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外,门上的美杜莎“嘶嘶”地跟他打着招呼,他们已经很熟了。只要开了天赋技能“蛇佬腔”的状态,哈利可以轻松跟蛇类对话,不过每次使用这项能力都会让他想起伏地魔。
“今天又送来了什么?”美杜莎有着性感的女中音,不过在大多数人听起来都是冰冷而嘶哑的吐信声罢了。
“没有什么,我在想要不要去触里面的人的眉头。”哈利苦笑。
“怎么,终于鼓起勇气告白了吗?”美杜莎似乎有了一点精神,盘在门上的身体也顺时针转了一圈。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老男人告白。”哈利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够了,他发现蛇类的脑回路都很神奇,例如那条似乎很睿智的巴西巨蟒,还有这条美杜莎雕刻。
“嘶嘶——”美杜莎没意思地吐了吐信子。
最终,哈利还是决定放下两瓶补血剂就离开,他还在交易系统里买了一盒治疗外伤的药膏。但就在他放下东西想要离开的时候,眼前的门竟然开了。
哈利有些愣神,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似乎这扇门还是第一次履行一扇门的任务……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门开了之后,出现在哈利面前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在这里做什么,波特。”斯内普冰冷地看着哈利,视线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哈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转身就跑,落荒而逃!
斯内普看着那个对他来说小小的背影,周身的阴暗气息让屋内拿着绷带的费尔奇都后退了两步,然后,斯内普捡起了地上的几样东西,关上了那扇第一次在哈利面前开启的门。
直到彻底跑出了地窖的范围,哈利的表情也沉了下来,能在斯内普那样的视线里离开,他都不知道该评价自己胆小还是勇敢。斯内普想杀了他!斯内普居然想杀了他!
那种明显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与哈利初次看见斯内普时引起对方反感的视线截然不同,这种□裸的敌意和排斥,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呢?哈利想不通。
直到这时哈利才了解到斯内普的种种刁难,是多么的小儿科;他这只蝴蝶的力量,又比他想象中的强大了多少。
或许,斯内普从来都想杀了哈利·波特,这么想着,哈利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但斯内普满是杀意的眼神还是让他心中不平。
明天,哈利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如果斯内普明天没有出手救飞天扫帚上的自己,那么哈利……就未必还是循规蹈矩的救世主了!
决定已下,哈利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寝室附近,毕竟他是从地窖跑出来的,走到这里也不意外。
“瞧瞧这是谁啊!孤身一人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救世主!”正当哈利想转身离开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开场白让他停下了脚步。
正赶上自己满身戾气无处发泄的时候,哈利笑了一下,转身看向拿下巴瞧人的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跟在德拉科身后。
“约了人决斗结果自己却没有到场的小龙,原来你还是敢出门的。”哈利也恶狠狠地回击过去。
德拉科噎了一下,随后不甘示弱地喊道:“被我耍的团团转的救世主,别以为你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早晚你得滚出霍格沃茨!”
出言不逊的小鬼,哈利眯了眯眼睛,余光看到周围并没有教授的身影,说打就打,扑上去对着德拉科左右开弓,给了他两拳!然后趁着两个大个子还没反应过来,起身就跑,周围的斯莱特林都看傻了!
“野蛮人!混蛋!我要告诉我爸爸!”德拉科丢人地大叫着,他被高尔和克拉布扶起来的时候哈利已经跑出很远了。
听着身后的“伴奏”,哈利瞬间觉得身心愉悦,就着这种好心情一直跑回了格兰芬多,果然欺负小动物有助于身心健康。
要是比吵架,哈利还真未必比的过小龙,不过比打架……他就是稳操胜算了,明天小龙的脸上一定会多出两个醒目的装饰!
有了这么一调剂,哈利终于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偏颇,以斯内普的性格来看,对一个动机不明示好的人产生杀机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自己救世主的身份尤其敏感,又是波特和莉莉的儿子。之前产生的类似于同伴、患难与共的情绪,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的罢了,现在斯内普显露敌意才让他能看清现实。
哈利不停地开导着自己,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表面上温和有礼,骨子里其实谁也不信任,钻进牛角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只要走出来,哈利反而会变得更加坚强乐观。
☆、第二十二章。比赛,又见奇洛
早餐,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笑声一片。除了因为即将开始的魁地奇比赛,当然少不了韦斯莱双胞胎的耍宝,而哈利也不幸成了笑料之一。
“哈利,多吃一点!”这可是双胞胎的二重奏,所以哈利痛苦地又吃了一杯布丁。
“好了!可以了!再吃我一会儿一定会晕扫帚吐出来的!”哈利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瞪着拿自己消遣的朋友们。
昨天那种种不平都随着一宿好眠烟消云散,周围有这么多鲜活的生命贴心的朋友,他怎么可能舍得扰乱剧情伤害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至于斯内普,既然同仇敌忾都是自己的错觉,那么也没必要再去讨好对方。
更衣室里,哈利和自己的队友都换成了代表格兰芬多队的鲜红色的长袍,(斯莱特林的则是绿色),伍德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地说:“好吧,先生们。”
“还有女士们。”捕球手安格丽娜·约翰逊打岔。
“对,还有女士们。”伍德同意,说不定他紧张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大的那个,”乔治打岔,
“我们一直期待的那个,”弗莱德紧跟着,然后他对哈利说:“我们去年也在一个队里,差一点就赢了。”
“你们两个闭嘴!”伍德瞪视双胞胎。
“我们的队伍,是格兰芬多几年来最好的,我们一定能赢!”伍德又清了清嗓子,好像在说“否则……”
“好了,时间到了,祝各位好运吧。”伍德最后说了句废话,但队员们都友好地笑了,一起走上比赛的场地。
霍琦夫人是这次比赛的裁判,大多时候她都是,她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站到她身边,但两队很明显泾渭分明。
“现在,你们听着,我需要的是一场公平的比赛。”霍琦夫人严肃地说。
“骑上你们的扫帚!”
哈利用的是麦格教授送给他的“灵光2000”,这种游鱼一样灵活的新型扫帚,早在艰苦的训练中变得如臂指使,他的飞行天赋确实不是盖的,伍德到现在骑这把扫帚还是会有些放不开。
一声哨响,十五把扫帚同时升空,在达到某一个高度时,好像所有人都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场上立时开始了激烈的比赛。
哈利升到整个赛场的至高点,高空的风时刻都那么猛烈,虽然已经被扫帚上的炼金功能削弱了许多,但他还是得紧紧地抓住扫帚。
身体略微前倾,哈利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个小小的金色身影上面,他依稀看到了一点金光,不过很快发现那是捕球手的手表反光。
“……鬼飞球突然被格兰芬多的安格丽娜·约翰逊抢到,那女孩真是个厉害的捕球手,还很标致呢!”
“乔丹。”
“抱歉,教授。”
李·乔丹和麦格教授的声音,让格兰芬多的坐席上不时发出笑声。
“她超过了爱丽莎·史宾特,行动真是迅速,动作间尽显风采,不愧是奥利弗·伍德看好的健将,等等……糟了,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抢到了鬼飞球,他像一只雄鹰般飞了起来,他要……!”
“真可惜,马库斯的射球被格兰芬多的守门员轻易拦了下来,鬼飞球又重新回到了格兰芬多的手里。格兰芬多的捕球手凯迪·贝尔敏捷地从福特林旁边穿过去,他从地面升起了——啊咧,那边有人受伤了,被游走球撞了一下后脑——斯莱特林又拿到了鬼飞球,亚德里恩向着球门加速冲击……”
哈利对着在看台上也分外显眼的半巨人和罗恩挥了挥手,谢默斯、迪恩和赫敏联手做了一个非常醒目的条幅——“波特必胜”,条幅上还有一只卧着的狮子,被赫敏施了魔法后闪现不同的颜色。
“看啊,那是……哈利发现金飞贼了吗?他在向那个方向……噢,噢,我看到了,金飞贼!”李·乔丹在加了扩音魔法的喇叭前大吼着,把整个赛场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坐席上一众哗然。
没错,哈利在把视线从条幅上收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那一小点金色,他毫不犹豫地控制扫帚飞了过去,并且逐渐加速直到速度比金飞贼还快,他很快就追上了,牢牢盯着那小东西不放,伸手——
扫帚灵巧地划了个弧线,躲过撞击而来的斯莱特林队长马库斯,并且扫帚尾在对方面前一扫而过。
“哈利是想给马库斯擦脸吗?这卑鄙的犯规,我们——”
“乔丹。”
“好吧,教授。在令人厌恶的犯规之后,对,令人厌恶!马库斯妄图用身体攻击哈利,但被哈利躲了过去,现在,哈利又重新升上了高处,他失去了金飞贼的踪影。我真想采访一下哈利,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比赛还在继续——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控制着鬼飞球,漂亮的女捕球手在这场比赛中真是活跃,她又一次组织了进攻……”
哈利气恼地闪过一个游走球的攻击,如果刚才能抓到金飞贼,他现在也不必抓着一把失灵的扫帚在天上横冲直撞。
扫帚飞的越来越高,渐渐远离了魁地奇的比赛区域,哈利还听到李·乔丹仍在解说:“——斯莱特林得分了,噢……”
扫帚摇晃的很剧烈,但哈利不怎么担心,他还留着5点潜能点救急,只要不是扫帚内部的法阵失灵,他就不可能掉下去。
一边死死地抓住扫帚柄,哈利的视线一刻不移地看向教师席,或许遥遥地跟奇洛对上了,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和视线,哈利却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恶意,并且再次触发了仇敌状态。他似乎有点习惯额头的疼痛了,总觉得比上次轻微了不少,也可能是距离的关系吧,哈利想。
突然,在高空中还算稳定的扫帚开始快速下降,——简直就是掉了下去。不到片刻,哈利已经能听到坐席上的惊呼声了。
重新回到魁地奇赛场的中心,似乎奇洛和斯内普又开始了另外的较量,扫帚开始左右摇晃,甚至滚动,哈利暗骂了一声被甩出扫帚上的座椅,当机立断地给自己又加了五点力量,险之又险地吊在半空中,并且被扫帚带动地破布一样摇晃。
在扫帚的下方,双胞胎停在那里,他们已经顾不上比赛了。哈利的扫帚摇晃的太剧烈,他们根本不敢接近,只能等在下面期望接住可能会摔下来的哈利。
斯莱特林趁这个时候接连射门,拿到了整整五十分,可整个格兰芬多队都没人去理会他们。
看台上,赫敏接过海格递来的双筒望眼镜,凝重地在教师席上扫视着,视线从左扫到右,一个不落。
“你在干什么?”罗恩咕哝着,脸色阴沉。
“我知道了!”赫敏顾不上回答他,大叫道。她矮身跑到教师席上去,撞倒了奇洛,还在斯内普的袍子下放了一把火。
这种暗潮涌动的状态下,哈利却吊在扫帚上什么也不能干,别提洗衣桶里似的转动,他还忙着在这种状态下抓住金飞贼。也许是被这把场上最活跃的扫帚吸引到了,金飞贼到了哈利的身边,游戏似的在哈利身边左绕右绕。
就在哈利想借着扫帚转动的惯性向前纵去,抓住这个小东西的时候,扫帚却突然停下了发疯。所幸扫帚的控制权也随即回到了哈利的手上,虽然不太习惯现在的姿势,但哈利把金飞贼抓到了手里。
在他的控制下,扫帚慢慢地落回了草场上,有惊无险。
“——真是死里逃生,速度越快的扫帚失控起来也越可怕,我真不敢相信哈利居然能在空中停留那么久,有几次我都以为他马上就要掉下来……好吧,教授——等等!那是什么!哈利的手里!金飞贼!”李·乔丹激动地大叫,随后引发全场或喜或忧的轰动。
而当所有人为胜利者庆祝的时候,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到了海格的小木屋里。
“恭喜你,哈利,之前真是太危险了,但是你最终取得了胜利。”海格感动地说,他给三个小朋友都倒了浓茶。
“是斯内普给哈利的扫帚施恶咒,他的扫帚才会失控的,我和赫敏都看到了。”罗恩解释道。
“胡说!”海格又是跟上次一样的反应,他反驳道:“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我也想知道,”赫敏笑着说:“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不是有人在施咒语!海格,关于恶咒的书我全看过,施咒的时候必须要眼睛盯着目标不放,一刻也不能停。”
“我仔细看过了,斯内普看着哈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小女巫做出了结论,这件事让她对教授的观感大大改变。
这种争辩的氛围里,哈利的沉默就显得格外特殊,他突然说:“我觉得不是斯内普。”
“那么有什么道理呢?”赫敏气愤地说。
因为确实不是他啊,哈利心里想着,说道:“因为在扫帚失控的时候,我额头上的伤疤很疼,上次奇洛冲进大厅说有巨怪的时候,我的伤疤也这样疼过。”
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