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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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梨大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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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旭转头看向他,脸上的愕然情绪已消失了一些,但仍能看得出这件事带给他的震撼。

        正当两人再把视线落回到前方时,赫然发现前方穿着灰衣的胖子不只已言语来骂梨子,甚至开始对他动起手来,以手指不停戳着他的头。

        「连洗个菜都能被嫌碍事,你留在这还能做什么?我看你离开御膳房好了,省得给大伙添麻烦,还得提防你得罪上头的人。」

        闻言,挨骂的他顾不得这件事是否真是他的错,连忙哀求道:「别,总管大人你行行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努力的。」师父好不容易替他安排了这职位,他可不能搞砸啊。

        胖男子厌恶地挥开他的手,更使力地推了下他的肩膀,让他重心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给机会?你当这里是外边普通的膳房吗?这可是皇城的御膳房,是替皇上和皇亲国戚们做饭,若犯了一点错,你担待得起吗?」

        「人非圣贤,偶尔犯点小错倒也合乎常理,并不是完全的不可原谅。」在屋外看不下去的西门旭,沉着脸走进御膳房,神情明显不悦着。

        屋内的两人循声转头一看,胖总管惊愕的瞠大双眼,皱眉一脸委屈的梨子一愣,扬起嘴角,露出抹喜悦的笑容。

        「恒王爷……」

        「阿旭!」

        不同的唤声同时发出,胖总管脚下一个虚软,差点就要跪倒在的。

        熟悉的呼唤声和清朗带点相同的嗓音,几乎让他确认眼前的人正是被自己照顾了六天多的梨子。

        俊眸缓缓落在他身上,矮自己半颗头的他,同样让人有娇小的感觉。

        现在的他,还是像娃儿一样爱吃吗?

        忆起前些日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西门旭嘴角一扬,将手探向他脸颊,轻轻抚碰他耳垂下方的颈项,犹如挑逗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梨子像是习惯似地,也不闪躲,反而在他的抚碰下微微闭上双眼,享受他的抚摸。

        这是他身上敏感的地方,在他第一天和自己相处时就已经发现到,从那时起,他偶尔会故意摸着他耳垂下的地方,藉此欣赏他满足的神情。

        就在这时,御膳房内的所有人皆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堂堂二皇子竟当着众人面前挑逗一名膳房小助手,这要是传了出去,话肯定好听不到哪。

        西门旭像是毫不在意一旁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缩回手,转身看向方才骂着梨子的胖总管,道:「我瞧你带人的态度,似乎不够格当一名总管,我看你还是降为副总管,多历练几年再来考虑是否该升这职位。」

        本已经对眼前景象感到惊愕不已的胖总管,在听见被降级的话后,面色顿时僵硬了起来,更错愕地说不出半句话。

        就因为他骂了个新来的人,所以被降级了?

        还以为这件事对他够震撼了,不料西门旭在对他说完话后,一个转身,再看向被他挑逗的梨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就由你来当总管吧。」

        他的音量虽不大,但足以让四周围的人听见,只见他们皆愕然地呆站在原地,瞠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们没听错吧?他真要让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御膳房当总管?

        他是二皇子,想让谁当膳房总管肯定没人敢说不,就在他使出权力要让被挑逗的梨子当上总管时,自知自身能力的梨子反而不敢接下这位子,最先开口拒绝。

        「这样不好吧?我今天才来到,一来还搞砸了不少的东西,没资格接下这位子的。」师父说,会请小叶子帮忙就是怕这样的事发生,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而且似乎有些过头。

        「比起什么也不做,只会在那骂人的总管,你算比他厉害了,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妥,我能再给你一个官阶。」

        「……」官……他不是开玩笑的吧?

        「以官员的身分再兼膳房总管,肯定没人敢再有意见。」一顿,加深嘴边的笑,一把握住他手腕,将他往屋外拉。「我以为你会在果子酒楼等我去接你,没想到你自己跑回来,你一定什么都还没吃吧?你想吃御膳房的东西,还是咱们到外头去吃?」

        「这……」被拖着走的梨子面色一窘,缩缩脖子,犹豫着该不该把刚才在御膳房内做的事给说出来。

        他一进膳房,就见到桌上摆着个精致的糕点,他不知那是特地为太子妃而准备,直接拿起一小块就吃下,便挨了副总管的骂。

        所以……算起来他不是什么都没吃,只是吃的东西无法满足他就是了。

        「我看到外面吃好了,顺便告诉我你怎么会提早回来?」还有,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两天他发生了什么事?如何从个不正常的娃儿身形变成现在这可口诱人的模样?

        不会是吃了狐仙专有的仙丹吧?

        还有,这两天他有没有想着自己?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的金线还在不在?

        顺便问问这金线能不能变成红色的好了。

        两人往宫外的方向走去,后方不远处有抹突然出现的黄色身影,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盯着二人。

        十三

        一个竭尽所能不引起外人注意的人,再被注意到的机率有多大?

        至少在西门旭的认知里,注目,避免不了,至少不会招来太多的敌意,几年后,他就能出宫去,自由自在地去做他想要做的事。

        不料……他错了,且错得极大。

        在之前他带着还是娃儿的梨子进出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身旁有个孩子,只是尚不清楚那孩子是否他亲生儿。

        现在,没了孩子,却多了个相貌出众的男子,同样吸引人的目光。

        他会得到注意,也或许是因为他有个还算不错的面貌,三位皇子,仅有二皇子与三皇子长得令人赏心悦目,若要从两个人中挑选出一个最好看的,无需多想,西门旭这二皇子肯定拔得头筹。

        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宫里的人才会多去注意到他,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在心里,同时更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他调戏男子的事给传了出去。

        他不只当众调戏人,更为了这男子,做出毫无前例的事。

        为了把这男子留在宫里,他直接向皇帝要了一个官位,一个不会与现有的官引起冲突的官位,且职位还算不小。

        最重要的,是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牵扯到官位,还让皇帝允诺这看来荒唐的要求,间接引起不少的纷争,不过,那些有意见的人却也不敢多吭一声,除了是皇帝亲自授予的官阶外,这个官,倒也不会让现有的官员走人。

        皇上是无条件地给予官位吗?

        当然不可能,西门旭用另外一个条件来交换,才能让他的父皇点头答应。

        虽如此,仍有不少人去想梨子够资格当官员吗?

        「当然可以了,放在这的梨子就是要让人吃的,总不可能是放着好看吧?」

        御膳房内,梨子和西门旭的贴身太监小叶子正准备端着晚膳回恒贤别院。

        皇城内的每一宫,每一院都有专属的小膳房,但只负责正餐以外的甜点,早中晚的饭菜一律是由御膳房来准备。

        在之前,他都是待在屋里等人端回吃的东西即可,但现在的他身兼御膳房总管,可就不能只待在一旁等了,偶尔还挡帮忙张罗着膳房内的东西。

        表面上是张罗,可事实上,他只在膳房内到处吃吃走走,真正总管要做的工作,全落在被降职的副总管身上。

        西门旭给他官位,是怕他再让人给欺负,即便还是能有比他大的官来找他麻烦,但他想,那些人多少会看再皇帝亲自授权官位的份上,进而不去招惹他。

        就这样,梨子也成了掌管恒贤别院杂事的郎中,几乎是个官了,且还是个三品官员。

        现在每部的郎中仅是五品官,唯独他这掌管恒贤别院的郎中是三品,让不少人吃惊不已。

        梨子手里抱着一桶饭,斜眼睨向站在他身旁的小叶子,默默地看着他吃完手上一整颗梨。

        如果他没记错,这颗梨应该是替膳房内的厨子们而准备,不是给他这种来拿食物的人吃的。

        御膳房内的饭菜皆是替皇亲国戚而准备,但偶尔会遇上做饭的人饿肚子的情形,这时他们会从一张属于他们的桌子上拿些食物来吃,暂时充饥,小叶子就是从那张桌子上取来那颗梨。

        再看了眼舔手指的小叶子一眼,梨子抱着饭桶走出御膳房,边走边不忘对他催促道:「咱门快走吧,别让阿……王爷等太久。」语毕,他偷偷打开饭桶,从里面挖出了一小坨白饭往嘴里塞。

        最近他开始在怀疑,自己的食欲是不是变大了,不然怎会正餐时间一到,他就变得很饿很想吃?

        「梨大人,等等我啊!」小叶子领着两名太监,端着丰盛的菜色由后方小跑步跟上,在来到梨子身旁时才放慢脚步。「梨大人,你和王爷今早出门时,还顺道去了趟果子酒楼,对吧?」

        梨子抱着足以顶到他下巴的大饭桶,眨了眨水亮的大眼,斜眼睇向他,讶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恒王爷说的,他还说你和果子酒楼的关系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再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望着前方的路,同时再把手伸进饭桶中,挖了一小坨吃下。

        不能张扬吗?

        虽然西门旭没这么对他说,但他感觉得出来,他不想让宫里的人知道他与果子酒楼有关,只是为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冷风微微吹起梨子艳红色的衣裳,也吹起他的外袍,露出腰间暗红色暗扣腰带。

        或许是从他还是婴孩时就穿着的红色衣裳的关系,让他间接养成了这种习惯,只挑红色的衣服穿。

        他不疾不徐地走着,因感受到刺骨冷风的小叶子,怕冷地直朝他靠近。

        回到恒贤别院,一踏入大厅就能见到为了用饭而搬出的大圆桌,西门旭就坐在上头,在见到他们端着饭菜回来后,才从椅子上站起身。

        打从看见梨子的那一刻,他那双带邪魅的俊眸就不时地盯着他看,由上到下,不停打量着他。

        他的银色耳朵真的不见了,还有那只漂亮的狐狸尾巴,也不见了,他回去酒楼的那两天,花果子除了让他变大之外,还教了他什么吗?

        今天他曾试图问花果子,但他只是笑看着自己,什么也没回答。

        虽然人已变大,但现在的他还能清楚记得娃儿身的梨子是何模样,与现在有些差异,但差别不大,还是一样的可爱,特别是那双清澈水亮的大眼,是他认为最迷人的地方。

        在还小时,他的脸属可爱型,现在同样可爱诱人,但多了份成熟感,称得上是俊俏型的男子。

        早习惯他注目眼光的梨子,丝毫没察觉到他眼中带着的异样情感,只在回视他一眼后,扬起嘴角,露出抹一贯的开朗笑容,在把饭桶放置在桌上,等小叶子和一些太监们纷纷把菜放好后,才在他面前打开饭桶的盖子。

        「我怕阿旭你会吃不饱,所以特地把饭桶给拿来,你看,不怕没饭吃呢。」

        西门旭目不转睛持续看着他,待小叶子和太监们全把碗盘给放妥后,才来到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往饭桶内看去。「这么多?你确定我吃得完?」

        「还有我一块吃啊。」他笑道,拿起桌上的空碗在里面盛上饭。

        一块吃……是啊,他食量大他是知道的,也难怪他会直接把一整个大饭桶给搬来。

        抬头再看向他,西门旭瞥见到他嘴角沾黏的一颗饭粒,美颜上顿时露出抹淡淡的笑,以手轻捻起。「你饿了吗?」饿到在半路上直接挖桶子的饭来吃。

        不过,这就是他,对这个也属被他养成的习惯,意外地感到有些骄傲。

        梨子看了眼他手上的饭粒,干笑几声后将盛好的饭塞进他手中,在拉着他坐下。「是啊,我好饿。」说完,不等他开动,直接拿起筷子夹菜吃着。

        西门旭淡笑地看着他吃食的模样好一会,才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饭,脑中仍是对他这两天的改变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如何克制自己不让狐狸耳朵尾巴露出?

        虽说不露出耳朵是必要的事,以免泄漏了他狐仙的身分,但他就是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在那两天,花果子有没有告诉他别的事,例如……在他说出是否夺位的选择后,他会留下还是离开?

        他沉思着,不时把视线看向身旁的梨子,在继续想着他所在意的事。

        就在这时,梨子蓦地停下扒饭的动作,把头转向他,嘴角又沾了好几颗饭粒。

        「阿旭,吃完饭后你就要再去见皇上对吧?我一定得跟着去吗?」能不能……他想问,他可不可以不去?

        十四

        不去?

        西门旭一怔,放下才动了两口的饭,反问道:「你不想去?」

        「我……」被如此清楚地问着,梨子只好傻气地朝他笑了下,搔搔头,一脸无辜道:「皇上有事找你相谈,我若跟着去,会不太妥当吧?」况且他听说太子也会一块去,这才是他不想去的真正原因。

        在午时过后,他和西门旭返回宫里时,就在大广场上遇见太子。表面上看来是突然遇见,可事实上,他却不这么认为,总感觉太子像是早在那等着他们,只是不清楚为的是什么。

        西门旭和太子客气地打着招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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