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加入的。”
沈瑜说完举起酒杯:“我们为他喝一杯吧。”
“喝一杯!”班长大叫一声,随即说:“这两年每次和大家聚会,我多想和大家聊一聊阿涛啊,沈瑜,我们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把阿涛放在了心里,大家都会永远记得他,怀念他的。”
班长眼里起了泪雾,仰头喝光了杯中的啤酒,其他人纷纷也仰头一口喝下去……
午饭期间的感性很快就过去了,大家转移话题聊起各人的近况,当然,刚新婚的林娜自然是大家主要集中的火力目标,听完了林娜描述新婚期间的种种幸福后,大家轮流和吴连勋喝酒,让他以后好好对待林娜,给他们送上最大的祝福。
陈愚之在说话间,顺带着似是不经意地告诉众人,他和林然已经分手了。
大家听了竟然没人表现出惊讶或是惋惜,也没人想着要安慰一下这个刚失恋的人,纷纷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知道了就转了话题。
过了片刻只有林娜看他表情有些郁闷就问了一句:“多久了?”
“11月底就分了。”
“哦。”
林娜说完这个字就不再关心了,转头和老公说话去了。
陈愚之苦笑:“就没人想着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啊。”
林娜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是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吗?你应该已经复原了吧。”
他委屈:“没想到你们这么冷血,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我不是已经代表大家问候过了吗?”
陈愚之哭笑不得,无奈地喝着啤酒嘀咕一句:“看来你们真不喜欢林然啊,她居然这么不得人心。”
班长按住他的肩膀告诉他:“我和林娜早就有预感了,我们还说如果你真的和林然结了婚,可能以后就脱离我们这群朋友了,可见你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们不安慰你是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你自己也知道林然不适合你,算了,天涯处处是芳草,欢迎加入我们单身队伍。”
陈愚之摸摸鼻子,摇头苦笑,眼神正和对面的沈瑜撞上,沈瑜对他微微一笑,他瞬间咧嘴回给她一个大笑容。
自从那次沈瑜对他和林然说过那番要保持距离的话以后,整整半年过去了,半年里他们就通过两次电话,没有再见过面,陈愚之知道,今天的聚会就是他们冰释前嫌的契机了,他赶紧再对着她傻笑起来。
沈瑜无奈地瞪他一眼:“笑什么笑,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安慰的。”
他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安慰,我已经没事了,失恋嘛,都已经习惯了。”
他滑稽的表情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陆波说:“你一共失恋几次了,就已经变成习惯了。”
他竖起两根手指头:“两次。这又不能按次数算,主要是感觉,每次失恋后的感觉都差不多,只要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你自愈能力还挺强的嘛,”陆波骇笑:“以后我失恋的时候向你取取经。”
沈瑜拧他胳膊:“你这恋爱都还没谈上呢就先想着失恋,你女朋友呢?究竟什么时候找啊。”
陆波夸张地捂住被她掐的地方:“你是我妈啊,这也管那也管,我妈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我这么英姿飒爽一个人还怕找不到?”
大家又笑起来。
那天大家一直留在沈瑜的公寓,吃东西,聊天,看碟片,玩扑克,晚上十点左右林娜和吴连勋回去了,班长、陆波、陈愚之一直留了下来,半夜两点左右沈瑜撑不住回卧室睡觉了,留他们三个人自己随意,三人果然留了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煮了饺子吃过早餐才各自告别回家。
临走前陈愚之说:“我们担心你一个人留在新家害怕,第一晚嘛,就决定留下来给你镇宅。”说完呵呵笑着和其他两人一起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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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短暂的恋情 。。。
春节后,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班长还有半年研究生就毕业了,他学的是建筑设计专业,听他说毕业后会直接留校,已经基本定下来了,他自认自己的性格比较适合学术环境,不想进入社会公司。
接下来半年,陈愚之和沈瑜恢复正常的交往,他一直保持着一周至少和她通两次电话,见一次面的频率,沈瑜觉得他实在不需要这么积极,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女朋友时女朋友反对,你也反对,我现在又不需要向谁交待了,你还反对什么啊,浪费精力。”
她无奈,只能摇头苦笑,好在他们不管是打电话还是见面,聊的话题基本都是各自的工作和公司里的事情,也会说说各自的生活,当然,他是最主要说话的人,沈瑜大部分时间都是倾听,偶尔他也会对她发发牢骚,为生活中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时他们会约在外面见面,一起吃饭或喝东西,有时他会直接去她住的地方,大咧咧地当成自己的地盘,一点也不客气。
当然,他们之间的交往虽然频繁,彼此的态度和立场却没有任何不妥,真的只是好朋友之间的相处。
沈瑜有时也很烦恼,她其实并无意于要和陈愚之保持这么紧密的联系,尽管他是她很重要的朋友,他们呆在一个城市,可是作为两个独立的人,他们真的不应该这么多地参与或者渗透对方的生活。
她想,或许,她是时候需要一段新的恋情了。
过去这几年,不是没有人追求沈瑜,只因她一直心如止水,从不回应任何人,所以她身边从没有除了陈愚之以外关系亲近的异性。
近半年来,有一个与她同岁的男人一直在热烈地追求她,这个男人的性格就像个大男孩,热情,开朗,幽默,她一直觉得他有些幼稚,所以从没考虑过要和他有什么发展,可是,沈瑜转念一想,或许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以谈一场快乐的恋爱吧。
她实在是需要放下心里的沉重,轻装简行,不要考虑太多,只享受一段轻松的感情,给她的生活减负。
下了决定以后,沈瑜开始刻意观察这个男人,寻找他身上可以让她心动的部分,一旦动了心,就可以很自然地接受他,和他发展下去吧。
男人叫高炜,在相邻的办公楼上班,半年前,某天的午饭时间在餐厅里和沈瑜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而结识,之后两人又遇见过几次,一个月后他就开始追求她,她明示暗示拒绝过他多次,他百折不挠。
周末,高炜约她外出,她答应了。
一个星期后,沈瑜和高炜确定了恋爱关系,但她对他说,只是先尝试着交往,看看彼此是不是能适应对方。
但是随后的半个月,沈瑜被自己的行为震惊了。
自从确认了高炜男朋友的身份以后,她对他从心理上立刻产生了一种急迫的亲近欲望,尽管知道自己还没有爱上他,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
每天下班后,她都迫不及待想要赶去他住的公寓和他见面,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的脚步。
而她到了他的公寓后,也并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事,和他说说话,一起看电视或是做饭,甚至有时他们并不说话,只是各自做自己未完的工作,或是各自看书,似乎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安心。
晚上如果他不赶她走,她会很坦然地留下来过夜,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可是她却并不是想要和他发生身体关系,她只是想要留在他身边,留在一个空间里,留在同一张床上,因为这是和他最近的距离。
她刚留下来过夜的前几次,每次躺在他身边,他都会探过身来吻她,她也不拒绝,可是她也无法回应,因为她很清醒,很冷静,哪怕他把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抚摸她的身体,她也丝毫不觉得紧张或是迷乱。
他亲着亲着感觉到了她的无动于衷,她的身体在他的挑拨下没有任何变化,他就会自己停下来,颓败地躺回去,之后各自侧过身背对对方,安静地睡觉。
沈瑜知道是自己的心理有了问题,她从不是一个在男女关系上随便的人,可是她却从一开始就想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赖在他的床上。可是她对他却又没有生理冲动,也没有渴望,只是想要距离他近一些。
她只是一心想要急切地拉近和他的关系,略过彼此的陌生感和适应期,尽快进入一种安全稳定的状态。
是的,两个星期后沈瑜终于弄明白,她想要的不是一场恋爱,而是一段安全稳定的两人关系。
换句话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了,她完全失去了爱的能力,她不敢再付出感情,付出自己的心,可是她却又感觉孤独,她需要一个身边人的陪伴。
沈瑜明白,在爱情上,她的心残废了。
第三个星期,高炜和她提了分手,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高炜轻轻拥抱着她,轻叹一声,他说:“沈瑜,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怎样的经历,可是,你真的不会谈恋爱,你甚至不愿意学习,你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循序渐进地发展一段感情,如果你可以配合我的方式和节奏慢慢来,或许我可以给到你信心,让你终有一天完全接受我。”
“可你从一开始就摆出了拒绝的姿态,一股脑地就想让我和你的关系立刻进入一种婚后的状态,而且不是新婚,而是那种已经结婚多年后的平静的生活。沈瑜,对于任何两个刚进入恋爱关系的男女,这都是不可能到达的状态,你也明白的对不对?我能感受得到你心里的痛苦和绝望,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沈瑜伏在他胸前流泪,“对不起,高炜,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人慢慢相爱了,对不起,我同意分手,我们分手吧。”
他抚摸着她的头:“可怜的姑娘,不能和你继续下去,我也很遗憾,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是——”
“不,高炜,不要再说下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完全是我心理上的问题,真的,很对不起!”她泣不成声。
他沉默下来,拍抚安慰着她,良久他轻声说:“在你心里,你的感情停在了一个阶段,你现在开始每一段感情,都是想要把在你心里停止的这份感情接续下去,是这样吗?”
她痛哭出声,原来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有敏感的直觉。
是,在她心里,她和宋江涛停在了那个安全稳定的阶段,她没想到她再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时候,是想要把这样的安全和稳定的状态继续下去,她并不打算重头再慢慢来。
沈瑜,沈瑜。你确实已经把宋江涛放进心底了,可在感情上,你还停在他那里,你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下一段感情。
她紧紧揽着高炜的腰,不停对他说对不起。
他把她拉起来,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柔声安慰她:“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这不是你故意的,在此之前或许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心。那个人怎么了?”
“死了。”她哽咽着说。
他语气温和:“我是他之后你接受的第一个人吗?”
她点头。
他再次抱紧她:“可以了,沈瑜,我虽然有遗憾,可是我也很高兴,很高兴你曾试图想要接受我,即使没有成功。答应我,给自己疗伤的时间不要太长,好吗?生活还要继续的。”
她抱紧他,“谢谢你,高炜,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65
65、酒后真言 。。。
和高炜分手以后,沈瑜的情绪完全陷入了低潮。
除了工作时强自振作以外,其余时间她都萎靡不振,有陈愚之的电话打进来时,偶尔她会直接就按掉,没有说话的欲望。
她庆幸的是,幸好已经搬出来单住了,如果住在家里,又要引起爸妈的担心。
一天下班后,她耷拉着脑袋走回家,在楼下看见等着她的陈愚之。
“有事吗?”她问他。
他蹙眉,跟着她走进家门。
“你最近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有时连电话也不接。”
“没事,就是有点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人静一静,你不是交男朋友了吗?还警告我不要再经常来找你。”
她轻声回他:“分手了。”
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从你告诉我你谈恋爱到现在,也才半个月吧。”
她根本不想说话,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因为失恋了所以难过?”他靠近她问。
片刻后她才回答他:“不是。”
“那为什么这副样子,以前我失恋的时候,就是刘芸那次,你不是还劝过我吗?现在自己——”
“陈愚之,”她隐忍着情绪打断了他,“我真的不是因为失恋,这个人我并没有爱上他,所以谈不上难过。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打扰,真的。”
陈愚之被她悲伤的表情弄得怔住了,“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情绪低潮期,我很快会好的,你只要不要来打扰我就行了。”
“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呀,我帮你一起解决。沈瑜,你从不告诉我你的心事,即使我想要关心你也找不到方法呀。”
她无力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这个时候真的不需要任何关心,只要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可以了,好吗?你走吧。”
“沈瑜,”
“你走。”她受不了了,顿时提高了音量,“你走吧,我不想控制不住对你发脾气。”
他脸上的表情凝住了,紧盯着她问,“到底怎么了?”
她失控地大叫:“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他抓住她手臂,她脸上哀戚的表情刺痛了他,“沈瑜,”他轻声叫她。
她把他拉起来,向门口推去。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沈瑜,你知道你是可以信任我的,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用力地把他推出去,看着他说:“陈愚之,虽然我不想这样认为,可是,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是罪魁祸首。”她的眼泪急速地流下来。
她拉着门对他说:“最近我都不想看见你,走吧。”
说完,她立刻关上门,锁住,靠着门板滑坐下去,嘤嘤地哭泣。
陈愚之呆怔在门外,有一瞬心痛的感觉,她说他也是罪魁祸首,什么事情的罪魁祸首?
他想要敲开门向沈瑜问清楚,可是她的哭泣声突然透过门板传了出来,他想要敲门的动作顿住了。
她哭了,她还发了脾气,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发脾气。自从阿涛不在了以后,从她回来开始工作以后,这也是他听见的第一次哭泣。
这是为什么?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