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做这种……无聊的尝试……」何宣瑜躲避着他的吻,努力抓着最后一丝理智,「求你……」
为什么不肯让他一个人保存这份感情,这个男人究竟想逼他到什么地步?难道要连他最后一点退路也要彻底堵死?
「小宣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最能让人兽性大发?」谢麟成挑开他的衬衫钮扣,专心致志地攻击他的耳垂,用牙齿轻咬,又慢慢舔吮着。何宣瑜悲哀地发现自己身体起了反应,而紧贴着他的男人想必也一清二楚。
蹭动间,何宣瑜眼神迷离,鼻腔中发出细细的抗议,谢麟成抚上他的脸蛋,火热的唇覆上他的。
比起那天下午蜻蜓点水的偷吻要激烈不知多少倍,男人的舌长驱直入,不给他任何反击的余地,强势占领了他的唇舌,辗转纠缠,啃咬吮吸,挑动得他也情不自禁地热切回应,舌尖羞涩地与对方缠绵,引来更加狂野的侵犯。
直到所有的理智灰飞烟灭,谢麟成才放开他肿胀的唇,何宣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颊泛上羞怯的潮红,动人极了。谢麟成低头磨蹭着他的唇瓣,用舌尖轻轻舔舐,低声哄道:「我想抱你,对你有欲望,你觉得这样很无聊?」
低哑而磁性的声音直击灵魂,让他节节败退,一溃千里,何宣瑜低喘着,软绵绵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他都拒绝不了这个强势而霸道的男人,被挑起欲望的身体还远远没有得到满足,他无力、也不想再抵抗,索性把自己放纵在对方的热情中,随着快感而浮沉。
谢麟成脱掉他的衬衫和长裤,只留下棉质的四角内裤,顺便嘲笑了一下保守的款式,让何宣瑜脸蛋更红,手指痉挛地抓在他肩上。
平坦的胸膛白皙干净,没痣也没疤,两颗红润的乳珠显得更加可爱,谢麟成用手指轻揉一侧的乳首,低头含住了另一侧。
「唔!」何宣瑜身体弹动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谢麟成轻轻吮吸,还时不时用舌尖舔绕,婴儿吃奶般的动作让他做得分外色情。
何宣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这么敏感,胸前传来灼热酥麻的感觉让他又害怕又羞愧,抬手盖在自己眼睛上,低声哀求:「别……别碰那里……」
太丢脸了,这具身体究竟掩藏着多少恬不知耻的欲望?
谢麟成拉开他的手,把他的手臂抓环在自己肩上,双唇流连在他的肩颈,一手粗鲁地抚过腰侧,留下一路火花,朝他腹下探去,隔着内裤握住他挺立的分身。
时紧时慢地来回抚弄,手指轻轻弹动顶端,何宣瑜脸上流露既痛苦又欢愉的神色,前端很快吐出透明液体,在内裤上形成一片湿濡,谢麟成低头看看,笑道说:「你平时都不自慰的吗?这么快就湿了。」
下流的言语让他羞得满脸通红,脸蛋贴着他的肩头,像一只怕光的小鼹鼠,死命地缩着不肯出来,谢麟成又给了他一个浓烈的吻,手指滑入内裤,朝臀间探去。
股间的穴口紧闭着,连个指尖都探不进去,而且怀中已经绵软的身体又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僵硬,谢麟成明白原因,咬着何宣瑜的耳朵哄道:「别怕,这一次我会温柔地对待你。」
他褪下这具诱人躯体的最后一块布料,手上沾了润滑剂,耐心地轻触着何宣瑜股间羞涩的穴口,片刻之后,那里放松了些许,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嗯……」何宣瑜眉头紧皱,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排斥着侵入体内的异物,火热的内壁紧咬着手指,谢麟成细细啃咬他的下巴,让他的神经不再紧绷,乘虚而入,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
在润滑剂的作用下,湿热的甬道不再艰涩难行,而何宣瑜的声音也夹带了微喘的撒娇意味,让人心神俱醉,直到三根手指进出自如,怀中的身体已经彻底臣服在欲火之中,柔顺缠绵,谢麟成胯下的欲望已经胀到发痛,急切地想要占有身下的人。
他退离一臂之遥,解去身上的浴袍,又重新覆了上去,何宣瑜急促地喘息着,手臂急不可耐地环上他的颈项,身体弓起,本能地追逐着把他燃烧起来的热度。
谢麟成分开他的双腿,将蓄势待发的欲望抵住正在收缩的穴口,挺腰慢慢挤入。
「嗯……啊啊……」何宣瑜低叫出声,手指在他肩上留下数道抓痕,微痒的疼痛刺激了男人体内的嗜虐因子,他抬起何宣瑜的腰,把分身连根没入。
何宣瑜惊叫,只觉得眼前发黑,硬热的巨物进入柔软的深处,最私密的地方被无情入侵,滚烫的脉动从臀间漫散全身,他像是吞下了一个烧红的铁杵,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四肢痉挛,口干舌燥。
「疼吗?」谢麟成生怕伤了他,停在他体内没有动,一手探到两人连接处,何宣瑜咬着牙,拽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干涩,说:「我没事……你不要停……我也想……要你……」
这羞怯的表白让人喜出望外,谢麟成托起他的腰,开始缓慢地抽动。
昂扬的巨物一次又一次捣入他的身体,渐渐地,被侵入的地方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不再抵触,开始热烈地欢迎男人的硬热,穴口像一张饥饿了许久的小嘴,紧紧咬住巨大的男根不放,并且贪婪地把它吞到最深处去。
「嗯……麟成……好舒服……抱紧我……」
在他怀里,何宣瑜早把平时的斯文严谨抛到九霄云外,热情如火地缠着他不放,眼中情欲氤氲,红润的嘴唇更是不断吐出甜腻的呻吟,而他那迷醉的表情,更是化为强力催情剂,让身上的男人欲火大炽,把他无力的腿抬上肩膀,更加快而凶狠地撞击着股间湿热柔软的洞穴。
他的攻击越来越凶猛,让何宣瑜有一种身体要被顶坏的恐惧感,他像蛇般在男人怀中扭动,在一浪追着一浪的激狂快感中苦苦挣扎,压抑不住一声声放浪的呻吟,前方的欲望早已达到高潮,又在对方的律动中重新挺立,一阵阵眩晕感混和着让他尖叫的快感激流,把他带到痴狂迷乱的肉欲海洋中。
第八章
他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谢麟成射在他体内的时候,何宣瑜只记得自己又哭又叫,至于叫了什么寡廉鲜耻的话,他没脸去回想。
幸好这房子隔音效果一流,不至于吵得整座宅子的人都跟着听他们的春宫戏。
谢麟成伏在他身上粗喘,怕压得他气闷,想要挪开身体却被何宣瑜勾住不放,喘道:「别走……」
他渴望被这具强健的身体压迫着,汗湿的结实肌肉让他眷恋不已,而男人的体重更是带给他沉甸甸的安心感。
何宣瑜有些羞赧地垂下眼帘,小声说:「再抱我一会儿。」
在被拥抱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渴求他,即使是激情过后的现在,他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自己方才所表现出来的饥渴。
谢麟成呵呵笑了,低沉的笑声撩得他耳朵直发痒,翻身侧躺,把他搂到怀里,何宣瑜臊得扭过头不敢看他,额头抵着男人的肩膀,柔顺地依偎在他臂膀中。
「真可爱。」粗硬的指节拔弄着他的耳垂,谢麟成尽情欣赏他动人的羞色,说:「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漠又禁欲的样子,没想到在我怀里这么热情。」
「别说了……」何宣瑜低声呻吟,把脸埋入他的肩窝,谢麟成忍俊不禁,一只大手不正经地覆上他紧翘的臀,轻轻揉捏,说:「还有你那里也是,又热又紧,夹住我不放,让人骨头都酥了……唔!」
何宣瑜恼羞成怒,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然后抬眼瞥了他一下,修长的手指抚过他肩上的牙印,小声说:「你觉得……满足吗?」
谢麟成抱着他的样子,狂野而凶悍,让他分外沉迷,所以也厚着脸皮想问一下对方的感觉。
「很满足,你的身体棒极了。」谢麟成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我还没遇到过像你这么绝妙的对手。」
他抱过不少人,环肥燕瘦,姿色超群,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在床上像这样如痴如狂,浑然忘我,疯狂地索求着对方的身体。
这话听在何宣瑜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他闪闪发亮的眼眸有些黯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拿谁跟我比?
在喜悦忘形之际被泼了一盆冷水,何宣瑜的脑袋开始清醒,他颤巍巍地撑起身体,看着凌乱的大床和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腿,不由得羞愧于自己的放纵,他忍着腰部的酸痛往床边挪,低声说:「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急什么?」谢麟成把他拽了回去,盯着他的眼睛,说:「用完就跑,太绝情了吧?睡在我身边难道会做噩梦不成?」
何宣瑜没什么力气地挣扎着,讽道:「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不也是干完提了裤子就走,何时同床共枕过一整夜?」
谢麟成用单手就化解了他的挣扎,黑瞳中含着笑意,说:「你吃醋了?」
何宣瑜被击中红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我有什么醋好吃?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
「那就乖乖听话。」谢麟成低喝一声。
何宣瑜不动了,懒懒地窝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说:「你跟别人做的时候,也是这么……这么用力?」
还说不吃醋,酸味浓得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何宣瑜明白他在笑什么,尴尬地别过脸去,说:「我没别的意思,提醒你纵欲伤身而已。」
「假正经。」谢麟成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他的身体,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伤身也是你陪我一起伤。」
何宣瑜被他哄得手脚发软,对方一双灵活的手又殷勤地揉捏着他的腰,让他绷紧的神经再度放松了下来,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厢打蛇随棍上,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礼尚往来地问他感想如何,何宣瑜又羞又恼,却怎么躲也躲不开,谢麟成还一路摸到他屁股上,作势要往股间探,何宣瑜一惊之下,夹紧双腿,一把推开他的手臂,抱怨道:「你这样不正经,我真的很不习惯。」
「以后总要习惯。」谢麟成抱起他去洗澡,说:「既然已经越过了这条界线,你就该知道将来要面对我更多的私生活,想退回以前的相处模式,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热水浸到被疼爱过度的地方,带来的刺激让他嘶地喘了一声,再加上腰酸腿软浑身无力,何宣瑜只好乖乖地坐在谢麟成腿上,任由他为自己洗去一身欲望痕迹。
「其实……我原本真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何宣瑜低着头,哼哼唧唧地说:「所以你也不用……不用有那种做了就要负责的想法……」
谢麟成噗地一声笑出来,抬起他的下巴,说:「容我提醒,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
他没有何宣瑜想得那么善良,若要负责,八年以前就负了,然而当时他并没有把何宣瑜放在心上,他要死要活,谢麟成并不太在乎,而现在之所以重视对方,完全是由于八年来朝夕相处中点滴积累起的绵密情感。
被提到那件事,何宣瑜脸色有些发白,瞪了他一眼,说:「我已经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不然我哪有可能原谅你……不过我猜……你也不在乎我原谅与否吧?」
这是一个绝对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坚毅又顽固,像一块巨大的岩石,风吹雨打都不能动摇他分毫,如果需要,就伸手攫取,一旦没有用处,即无情舍弃,对这一点,何宣瑜深有体会。
「以前是不在意,现在嘛……」谢麟成漫不经心地弹起一串水花,说:「我希望你快乐,不希望你恨我。」
何宣瑜心中升起莫名的感动,他们之间,除了需要与被需要,信任与被信任的关系之外,谢麟成对他,似乎又多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柔情?
「比起第一次……你真的温柔了不少。」何宣瑜已经完全释怀,不会再被过去的事所困扰,半开玩笑地说:「当时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谢麟成哈哈大笑,说:「为做而做,那次我也没什么快感。那时候你的身体青涩得像没绽开的花苞,哪比得上现在的美妙滋味?」
何宣瑜悻悻地瞪了他一眼,说:「彼此彼此,或许我该学你一样,修炼成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再来讨教。」
「不许。」谢麟成沉下脸,把他拽地去印下一记轻吻,低声道:「你属于我。」
心中涨满了甜蜜的暖意,让他又流露出羞赧之色,红着脸枕在他肩上,谢麟成洗净了两人的身体,在情人的低声抗议中把他体内的东西也清理干净,然后把他的身子捞出来擦干,再抱回床上去。
「我睡在这里的话,明天佣人会知道你做了什么。」何宣瑜已经很困倦了,不过还没忘记身为秘书的职责之一——维护上司的「清白」名誉。
「大不了说我吃了窝边草,我可没兴趣偷偷摸摸地跟你来往。」谢麟成一条手臂搭上他的腰,占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宣瑜乖顺地枕着他的肩头,闭上眼睛,低喃道:「好像在做梦一样……」
温柔的吻落在他额上,伴着低沉惑人的声音:「快睡吧,小心明天起不了床。」
真被他一语中的,何宣瑜一觉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时间之后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
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一样,动一动都能累出一头汗来,而且这是谢麟成的房间,昨晚他的衣服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何宣瑜又不想披着床单出门,只好先借了几件主人的衣服穿上,然后像做贼一样溜过走廊,一瘸一拐地跑回自己房间。
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哀叫痛,他实在很想窝在床上一觉睡到死,可是形势比人强,何宣瑜记得今天下午他要出席人事部的最后一轮面试,如果没有意外,参与面试的人员名单今天上午应该已经放到他办公桌上了!
眼看着时针一点点挪向正午方向,何宣瑜飞快地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整齐之后一路飙车到公司,然后尽量挺直腰杆走进大楼,留意自己的走路姿势不要太奇怪。
「咦?你怎么来了?」一上楼就迎面撞上慕南风,那家伙像撞见外星人般大吃一惊,何宣瑜皱皱眉,反问:「我怎么不能来?」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爬得起来?」慕南风朝他上下看看,绽开一抹坏笑,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小声问:「那家伙今天顶着一张偷到腥的脸来上班,我就知道你惨遭毒手了。感觉怎么样?很猛吧?」
何宣瑜对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无可奈何,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别闹我,下午还要去盯着面试。」
「你去休息啦。」慕南风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总裁休息室,还从冰箱里挖出一盒乳酪蛋糕给他,末了一扬手上的资料夹,说:「面试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