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兔不比吴刚,她就是一个小兔子而已,顶天是吃了自己的化形丹变成了人形,但那也不能改变她是一个兔子的结局啊?一个小兔子要是被坏人抓取煮了吃烤了吃,那怎么办?
毕竟自己已经嘴馋很久了,都没机会吃仙兔肉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就在朱晨桓幻想玉兔身上那萦绕的香味时,突然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睁眼,就发现叫自己的人是张文然,而且所有人又都看向自己,好像在等着自己干什么一般。
“怎么了?”朱晨桓还有些迷糊,双眼也有些迷蒙。
张文然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刚刚龚清然大学士作了一首咏月诗,震惊全场,技压所有人,便是太傅大人都说今晚诗会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大家本想认定龚清然为今晚诗会的胜者。但我与小王爷却知太子殿下文采斐然,前些时日的那一手词不比龚大学士差,所以为了展现太子殿下的风采,也为了能够再一睹太子殿下的超凡文采,我与小王爷就斗胆说太子殿下或有更好的佳作,故此大家都在等候。”
“哦?你是说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单方面替我接下了这出戏,让我迷迷糊糊就去与石玉国第一才子比试?”朱晨桓笑呵呵看着张文然,只是语气却并不是那么和善。
张文然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其实这与小王爷关系不大,是在下当日见过太子殿下的英姿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希望能够有幸再见到太子殿下名篇诗词出现,振我石玉国国威,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朱晨桓抬起头看了看朱论文,却见朱论文一直低着头,仿佛没有发现自己在看他一般,这让朱晨桓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自己之前已经露白过一次,怎的他们还如此掉以轻心?本以为用来狙击自己的人怎么也应该是太傅赵恒飞那样的人物,谁曾想却只是一个自封的石玉国第一才子的自大家伙。
众人见朱晨桓与张文然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久久不动身,仿佛有什么意外一般,纷纷小声私语起来。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动手,不是出了意外吧?难道他怕了龚清然大学士?”
“嘘,不要命了,这话你也敢说出来。要我看肯定是太子殿下在思考,如何才能胜过龚清然大学士。”
“我看可未必,你们看龚大学士,满脸自得之色,很明显这应该是他最为得意的作品了,便是太傅大人都有很高的评价,可你们再看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眉头微蹙,很明显是知道力有所逮,可又不能不出手,现在正犹豫着拖延时间。”
“不许你侮辱太子殿下,无论太子殿下是否能够胜得过龚清然,他都是做出三议的太子!”
“哼,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故意说什么,只是听闻太子殿下不能修佛修仙,只是修文习武,若连这种文斗不敌的话……”
此人话未说完,周边的人内心却都是一沉,他说的没错,如果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写不出好的诗词,或者是即使写出来也输了的话,那对太子殿下的名声可是致命的打击,毕竟朱晨桓对外可是宣传文成武就的。
而且下方普通民众那么多,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他们能够辩明是非,再有一些人煽风点火,朱晨桓的太子之位能否坐的安稳可都未必了。
阴毒诡计!
这一刻,很多心性敏感的人都惊骇的发现这对于朱晨桓来说是一场可怕的阴险诡计,而朱晨桓正是被刻意针对之人,帮凶就是他们所有人!
再想起当今皇上对朱晨桓的宠溺,所有人后背都不由得冒出冷汗,若是朱晨桓当真出了好歹,他们别说是代表石玉国参加十国大比,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
“到底是谁如此歹毒?”
众读书人纷纷带着愤怒与巡视的目光看向其他人,最终锁定在两人身上,一人就是那一脸得意的石玉国第一才子龚清然,另一人则是将太子殿下推出来的张文然!
“太子殿下,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殿下是否有更好的作品呢?如果有的话,龚某亲自为太子殿下研磨,若是没有的话,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毕竟因为我们两个人数千人在等待,也不好。”
龚清然着一身青衫,夜风吹过,青衫习习,月光笼罩之下,手持折扇的龚清然倒真有一丝出尘的滋味。
只是他的话,却着实有些太狂了,这分明是将朱晨桓不放在眼里,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色,是有人给他撑腰,还是他读书脑子读傻了?只是他太低估朱晨桓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朱晨桓。
朱晨桓能吃苦能吃药,可唯独不吃亏,而若是有人设计陷害他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人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无疑,龚清然就是那样的人!
哦,还有总喜欢背黑锅的张文然,也是那样的人。
ps:这一章是一周之前写的,当时心情因为成绩原因有所影响,今日一看什么玩意,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来进行删改,只是力有所逮,已经成型的东西改起来着实不容易,如果大面积修改就会影响后面写的内容,所以只能细微调整。所以大家还请谅解一下,真的很努力了,改了不下三次,凡语2当真不想让质量有所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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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明月诗
第二十八章明月诗
龚清然一袭青衫,面容冷静的看着朱晨桓,嘴里说的话实在是谈不上恭敬,有着些许的傲然与自负,但更多的却是有些嘲讽,这让朱晨桓都有些疑惑了,这龚清然到底是凭什么这样自傲自得?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皇室的报复?还是他背后有所依仗,势力比自己这个太子爷还大?
朱晨桓双眼看向龚清然,可视线却是在众人身上一一瞥过,有的人面露怒火,有的人神色担忧,有的人低声冷笑,还有的人低头,根本不露出自己的表情,百人之态,就有百种想法。
“好一幅众生图啊!”
朱晨桓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为龚清然信错了人而叹息,还是为龚清然的下场会很惨而叹息。
“你就这么想我作出诗一首?”
朱晨桓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缓步向龚清然走去,步履不快,却步步稳如泰山。
龚清然见朱晨桓走来,背脊不由得更加挺拔,只是在他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慌色,但想起那人的承诺与说辞,双眼又再次恢复坚定之色,只见他很潇洒的抱了抱拳,泰然说道:“听闻太子殿下不修佛不修仙,专修文治武功,想必文采必然高绝,故此在下很希望能见到太子殿下的墨宝与大作,开开眼界。”
朱晨桓瞥了龚清然一眼,没有再做言语,手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想了想,又抬起头看那空中月亮,心中想起玉兔与嫦娥的过往,忽然间别样思绪涌上心头。
前尘往事若云烟,从此相遇陌路人。
朱晨桓左手随意拿起桌旁的金樽,也不管这是何人酒杯,直接仰头喝下,任凭酒水从喉咙流进胃内,火辣辣的仿若暖流。
“既然你要一诗,我便写出一诗送你上路又何妨!”
朱晨桓看了一眼龚清然,双眼冰冷,脸庞冷漠。被朱晨桓看上一眼,龚清然只觉得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血液都不由得一滞,这让他内心顿时惊骇起来,惊奇不定的看向朱晨桓。
可朱晨桓早已不理睬龚清然,他笔尖落纸张,一手提酒,一边写下诗的名字《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朱晨桓写一句,饮一口酒,整个人下笔如有神,气势若仙人,一写一饮一吟间,给众人的感觉便如同天上的文曲星一般,才华横溢,肆意乐哉。
喝着喝着,金樽内酒水已经见底,他倒了两次没有半滴酒水流出,不由得皱眉喝道:“写诗无酒,怎做这酒中诗仙?”
狂!狂到极点。
傲!又傲到极致。
可就是这一狂一傲,却又不给人厌恶之感,看着朱晨桓意气风发的模样,听着朱晨桓饱含大气的吟诵,众人只觉得眼前的人若称不上酒中诗仙,又有何人能称上?
龚清然?一个自负之人罢了,所作诗篇即使不错,但与朱晨桓只念出前四句的诗相比,也就是砖与玉的差别了。
很快,就有人给朱晨桓的酒杯满上了酒,众人一瞧,竟然是太傅赵恒飞,他们刚想出声,却见赵恒飞笑着摇了摇头,便只能作罢。
朱晨桓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只听得酒樽已满,仰头又是一大口,继续写下: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写到这里,朱晨桓停了停笔,他抬起头看那朦胧的月亮,眯着眼看那华丽的宫殿,心里想着吴刚已走,玉兔消失,嫦娥现在应该会更加孤单了吧?连个宠物都没了,又有谁与你相邻,陪伴你呢?
想了想,他又突然笑了起来,前世今生为两生,自己既是猪八戒,又不是猪八戒,还想这些做什么?有些人终究会是要见的,有些事也终究是要弄清楚的,只是再见之时,自己还能如从前一般了吗?
朱晨桓心有所感,意有所发,他举起酒樽对月一敬,接着仰头将杯中酒全部饮尽,写下这最后诗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只是人非过去人,徒留月光照金樽。”
笔停诗成,金樽横倒,些许酒水沿着杯壁缓缓流出,滴答滴答落到地上,迸发出颗颗水珠。
朱晨桓又抄了一首诗,不过他却没有半点负罪感,抄诗非吾意,只是情当头,朱晨桓没有任何名利心,也不奢求这些诗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荣耀,毕竟他本来就是石玉国身份地位最尊贵的人。
更何况,他还改动了一句,不过想了想,朱晨桓又笑了,或许就是自己那一改,让这首本能流传千古的诗作惹了尘埃了吧?
酒水落地,滴滴答答,整个鸿宴楼三层静悄悄的,除了这水滴的声音,竟然无一个杂声,所有人都被朱晨桓这首《把酒问月》给惊住了。
此诗初听就感觉气势盎然,写月写嫦娥的诗词不少,但如朱晨桓来写,却是少之又少。而且此时很耐细读,读过一遍心有所感,读过两遍心中骇然,至于三遍,则不敢完全说懂了。
更何况此时入情入境,朱晨桓《把酒问月》,就当真是把酒问月了!
“龚大才子,你认为本太子这诗如何?”
朱晨桓放下毛笔,笑眯眯的向龚清然说道,龚清然此时双眼都已经直了,他真的不敢相信此生会见到这样的诗句,更不敢相信这首诗是在自己眼前诞生的,而最不敢相信的是,这竟然是自己多番嘲讽不能修佛修仙的废物太子做出的。
一想起刚才自己的倨傲,龚清然便感觉像吃了屎一般,脸色难看的要命,他侧眼去瞧那人,却见张文然与小王爷朱论文竟然都低着头不看自己,顿时心中惊慌起来。
“太……太子殿下,你听我说,我刚才之所以那样做,全是”龚清然不傻,相反他聪明得多,所以他才能成为第一才子而没有多少人反对,只是有的时候他就是太聪明了,也自认什么都能看的清,最后反而导致他被别人当枪使了。
只是朱晨桓却没有让他说完,只见他上前一步靠近龚清然,小声的说道:“龚大才子,信本太子一句话,现在你若多说一句,本太子可不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鸿宴楼,而你若不说的话,下了这楼,骑上一匹快马,逃出城去,或许还能逃过皇上的追杀。”
龚清然闻言脸上顿时毫无血色,他双眼满是慌色,双腿都发抖起来,可朱晨桓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路是自己走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时,就代表他已经毫无活的希望了。
“命就一条,为什么不珍惜呢?”
朱晨桓摇头晃脑下了楼,连朱论文都没有再看一眼,经过今天一事,朱晨桓已经失去了玩的兴趣了,若是朱论文再不弄些新的手段,他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劝住朱义天了。
下了楼,朱晨桓忽然愣了一下,只见满大街的百姓自觉为他让出了一条路,路虽不大,却尽显百姓的爱戴与关心,这让他内心又是一动。
这个世上还是不缺道理的,你对谁好,谁知道!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第五界,大唐圣界,人族圣界。
朱晨桓作《把酒问月》之时,孔庙九百九十层地鼓先响四声,继而九百九十九层天锣轰鸣,声威震天,先在孔庙九百九十九个小世界中轰响,继而以孔庙为中心,传遍整个大唐圣界。
大唐王都长安。
天锣之声仿佛天威之声,瞬间响遍每一个生物的耳边,先是狗吠不止,而后便是全城震动。无数百姓走出家门,面向泰山跪拜,脸带激动,满面荣光。
皇城之中,四道强大身影自东南西北四城冲天而起,汇聚皇上上空。
“天锣十六年再响,是为何事?”一看不清面容之人沉声说道。
“孔庙未有消息传来,尚且不知,但老夫占卜一二,大概与十六年天锣同响是有关系的。”说话之人身着道袍,胡子花白,双眼隐有星辰,浑身带有浩然之气。
四人你言我语,却都无法做出最终猜测,而这时一道声响自皇宫内殿传出,威势惊人,带有九五之气。
“半月地鼓一响,天锣一鸣,乃人族之幸。孔庙已有消息,待明年过后,太子出大唐!”
声音堂皇,电光闪烁,四人闻言皆是躬身道是,而后威势尽消,四人彼此对视一眼,或淡然,或欣喜,或目有所思,或哈气连天,片刻后便尽数消失,重返岗位,巩固皇城。
孔庙,九百九十九层,文院。
一名身穿宽松袖袍,背负青光神剑的青年缓缓登上台阶,向文院走去,他长相俊秀,丹凤眼,鹰钩鼻,嘴角总是不经意间勾起,脸上放荡不羁的神色亦总是挥之不去。
进入文院,过得前厅,走进正堂,青年抱拳躬身道:“院首,李白领命拜见。”
院首是一名年过八旬的老者,须发皆白,但面如童颜,竟无一丝皱纹,他听名叫太白青年之音,转过头看着这名文院中的异类修行者,开口道:“太白,刚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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