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脸颊处泛起一片红痕,费兰兹没有动,僵坐在床边缓缓抬起手:「你们都走吧。」
得到命令的人感觉到他濒临爆发的气息,连忙收拾起东西仓惶逃出房间,还不忘为费兰兹和尹殊锁上门。
安静的房间里,只留下了沈默相视的两个人。
面颊微微胀痛,费兰兹咬住牙,扬手还了尹殊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既准又狠,尹殊被打的整个身体都摔在床里。
「臭狐狸!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恶狠狠地扑上去,费兰兹一把揪住他的长发向後拖,尹殊发出痛苦的尖叫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头下流的淫兽让我恶心!」
他狠狠一脚踹向费兰兹,费兰兹一个闪躲,欺身扣住他的肩膀,嚓的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
裸露在空气里的胸口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青紫的瘀痕已经开始消退,但在明亮的阳光下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手指轻触那片光洁的肌肤,费兰兹的唇边扬起一丝邪笑。
「都被我操成这副模样了,到底是谁比较恶心?哦,对,你的眼睛看不见,那让我来告诉你,你现在是个什麽样子!」
作恶的手指在尹殊的身体上游移著,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无助地颤抖起来。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紧抱著双臂躲闪费兰兹的手指。
「与其被打,还是被摸比较有感觉?」费兰兹冷笑,「哼,你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淫乱啊。……还是说,被我抱了这麽多次以後,更加淫乱了?」
他俯身把尹殊从背後搂进怀中,一只手伸进他破碎的衣服里,抚摸著他的胸口:「你很喜欢我摸这里吧?粉红色的,又软又嫩的乳头,只要被我的手指揉搓,就会慢慢地站起来,变成很诱人的颜色……」
「不要……不要摸那里……」尹殊发出啜泣的呻吟,开始在费兰兹的怀里微微颤抖。
「不喜欢这里?那这里呢……」作恶的手指缓缓游移到敏感的腰部,细腻地爱抚著那片滑嫩的肌肤。
酥麻的快感从体内缓缓溢出,尹殊痛苦地咬住嘴唇。
「还是不满意吗?」轻轻舔过尹殊泛红的耳尖,费兰兹的手指继续往下,探入他的两腿之间,直接握住了那个温暖的器官。
「啊……」尹殊终於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眼角渗出了羞耻的泪雾。
「最喜欢这里是不是?」费兰兹温柔地爱抚著那根东西,感觉它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变硬,变湿,「来……再叫多一点,再叫大一点声。我喜欢听你淫荡的叫声。」
「不……不要……」尹殊摇著头,发出无助的哭泣声。
「这样也不满意?」费兰兹故作思索,突然将尹殊面朝下按在床上,撩起他衣服的下摆。
圆润的臀部就象水蜜桃般滑嫩,昨夜的欢爱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还带著一点湿意的後穴微微收缩著,淫靡的情景无比诱人。
在尹殊的腰里塞了一个枕头,费兰兹解开自己的军裤。深红色的肉块立刻从里面弹跳出来,抵在尹殊的大腿内侧。感觉到炽热的凶器,尹殊无力地挣扎起来,费兰兹轻松按住他,只稍稍一用力,就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你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对不对?」两具身体密不透风地紧贴在一起,费兰兹将自己的分身整个插入进去,停留在尹殊体内的最深处,让尹殊感受著它有力的脉动。
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著,尹殊拼命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压抑著呻吟的模样让费兰兹更加想欺负他,炽热的分身在他体内停留了一会儿之後,开始一进一出的抽插起来。
寂静的卧室里渐渐溢出淫靡的水声,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一层情色气息。敏感的地方被反复撞击,尹殊的唇间情不自禁地漏出了迷乱的呻吟。
挺立的性器无意识地摩擦著床单,在被单上留下一摊湿痕。快要高潮的时候费兰兹握住了尹殊的前端,用力吮吸著他的後颈。随著身体激烈的颤抖,尹殊终於发出诱人的哭音,而後无法控制地,将白浊的液体射进了费兰兹手中……
从尹殊大脑中抽取出的记忆进入了筛选阶段,新生的技术还没有那麽完美,得到的数据大部分都是乱码。最後费兰兹只勉强得到几个疑似尼德兰据点的地点,立刻组织部下展开了行动。
行踪诡秘的尼德兰一直是世界各国头痛的对象,而且有了之前的勾结丑闻,贵族院也迫不及待地要撇清与他们的关系,公开支持费兰兹的一切工作。
从十一月到来年的二月,费兰兹率领的行动组一直在世界各地搜索,一举击溃了位於欧洲,北美,东南亚等数个国家里的尼德兰据点。也许预先嗅到了风声,那些据点大多已经人去楼空,偶尔抓住的几个嫌疑犯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根本提供不出有用的情报。
不过即便如此,与尼德兰的战斗也算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身为总指挥官的费兰兹自然立了大功,得到了贵族院的大力赞赏。
结束了最後一次行动,在返回英国的途中费兰兹接到通知,贵族院已经在议会厅为他准备了盛大的宴会,并且将晋升他为上校。
宴会和军衔这时根本入不了费兰兹的眼,他唯一迫不及待想见的只有尹殊。抵达机场之後,他一下飞机就把贵族院派来的特使一脚踹开,跳上自己的车,全速狂飙回瓦伦汀庄园。
费兰兹得意洋洋地幻想著尹殊得知这麽多好消息的时候,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让他绽放笑容自然不可能,但咬著嘴唇扭过头,一脸恼羞的样子也很诱人。
分开了这麽久,要怎麽疼爱他呢?费兰兹在车里浮想联翩,要直接扑上去脱光他的衣服吗?不,还是先温柔地吻他一会儿,然後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把他抱到床上,慢慢解开他的衣扣,舔舐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的尹殊就会发出诱人的喘息,脸色绯红,漂亮的分身也会有反应。而紧接著费兰兹就能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把自己那根东西狠狠插进去,粗鲁地疼爱他……
胡思乱想之际,费兰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这时车子穿过森林进入了庄园,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跳下车,就有几个佣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少校先生,您终於回来了!」
「出了什麽事?」费兰兹微微皱眉,心中掠过一片阴云。
佣人们唯唯诺诺地说不清楚,只把他领到走廊尽头的卧室里。那里就是费兰兹囚禁尹殊的地方,冲进房间的一瞬间,费兰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昏迷的尹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几个月不见,他居然变得骨瘦如柴,面色死灰。宽大的白衣几乎遮不住他消瘦的身体,几个身穿白衣的医生正在往他身上接各种管子,测量他的脉搏和血压。
「尹殊怎麽了!」费兰兹几近发狂地扑上去抱住尹殊,「尹殊!尹殊!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怀里的身体瘦削而冰冷,尹殊在费兰兹怀里一动不动,微弱的呼吸声轻不可闻。
「他是怎麽回事!」费兰兹冲著医生们一通狂吼,几个人连忙向他弯腰行礼。
「我们也不清楚,您走了之後没过几天,他就突然昏迷不醒。心跳,脉搏和血压都降低到了常人的一半,因为您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无法联系上……」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他昏过去了吗!是要问你们,他到底怎麽回事!」
「很抱歉,我们也……」
医生们露出困扰的表情,让费兰兹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踹死。脚才抬起来又放下了,因为他想起这些家夥都是来自军方,而军方……不,不仅是军方,整个国内优秀的医生几乎都为纯种人类服务,没有一个人熟悉动物的体质。
那谁能告诉他尹殊生了什麽病?他熟识的,随时能找到的,可靠的,而且经验丰富的专家……
就只有那个家夥了──
第十七章
位於郊外的高级军官宿舍一片宁静,两层的砖木建筑有著旧时代的古典风格。突然,随著一声巨响,沈重的门被大力踹开,伴随著费兰兹的怒吼。
「夏牧!!」他抱著尹殊,气急败坏地闯进客厅。
坐在壁炉旁扶手椅里的男人从报纸里抬起头,他的嘴里叼著一支烟斗,身穿灰色的丝质睡袍,面容清瘦而温和,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伦绅士。
看见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的金发军官,他淡褐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不悦,
「真是稀客啊,少校先生。」
「少废话!快帮我看看尹殊怎麽了!」根本没心情跟夏牧客套,费兰兹小心翼翼地把尹殊放在沙发上。
眼角瞥到一身黑西装的白宵正站在门後警惕地看著他,费兰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憎恨。在国外执行任务期间,他从被俘的尼德兰成员口中得知他们正在拉拢夏牧,并且打算在拉拢不成的情况下直接将他暗杀。
费兰兹心急火燎地赶回伦敦,却还是慢了一步,夏牧已经被尼德兰的杀手追得满街乱跑了。详细的情况他已经不愿回想,总之这个不怕死的家夥和白宵一起,把整个伦敦差点闹翻。事件的结果是夏牧的肚子上挨了一枪,但是他和白宵也冰释前嫌,彻底分不开了。
白宵现在搬到了夏牧住的地方,身份既是夏牧的恋人又是管家,据说两个人还翻修了夏牧位於爱尔兰的废旧城堡,打算把那里当作度假胜地。想到自己的前婚约者和自己的部下已经甜甜蜜蜜,而自己却还在被尹殊弄得焦头烂额,费兰兹就烦躁不堪,简直想把夏牧家的房顶都拆了。
「你这样对待他,迟早会把他弄死。」偏偏夏牧还在煽风点火,叼著烟斗悠哉地走到沙发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尹殊。费兰兹囚禁尹殊的事,夏牧和白宵都略有所知,但因为身份有别,两个人都不方便劝阻,只能当作不知道。
夏牧的话让费兰兹越发暴躁,气得简直要跳脚:「你他妈的管我怎麽对待他!快点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回答你之前,先必须把这个东西取下来。」夏牧用烟斗敲了敲尹殊脚踝上的黑色镣铐。因为要出门,费兰兹将铁链解了下来,但镣铐还留在原位。
「不行!」他断然否决,「这个东西能让他永远保持人形,取下来的话,他马上会变成狐狸逃走的!」
这时白宵默不作声地端上冰红茶和点心,费兰兹立刻抄起茶壶拼命往嘴里灌水,平息一路奔波的疲惫和急躁。
「你总是这麽霸道,」夏牧看著他,摇头叹息,「实话告诉你,这个东西就是让尹殊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你知道长时间保持人形,对纯血动物来说是多大的负担吗?」
「纯血动物?」费兰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称呼尹殊,「他不是混血种吗?」
人与动物结合之後,会诞生拥有双方基因的混血种。再经过几代的进化,混血种就能在祖先的两种形态中自由变化,这是目前全世界的普遍认知。费兰兹一直以为白狐族是人和狐狸结合的後代,如果不是的话,白狐族就不可能会变成人形。
但是夏牧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白狐族是纯血种,尹殊体内只有狐狸的基因。正因为这种奇异的体质,白狐族在东方的身份才会这麽高贵,几乎被当成神灵一样膜拜。」
「那为什麽他们能变成人?」
「能变化形态的纯血种并不只有白狐族,这是我目前在研究的课题之一。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变化成人会消耗尹殊大量的体力。你这样让他持续几个月保持人形,简直就是在谋杀他。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死。」
「我懂啦!我解开镣铐还不行吗!」不等夏牧说完,费兰兹就不情愿地从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尹殊脚上的镣铐。随著镣铐掉在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尹殊的身体也突然动了一下。
「尹殊!!」费兰兹连忙迫不及待地拼命摇晃他,然而尹殊只抬头迷离地看了他一眼,就懒洋洋地翻过身去,蜷缩成一团。
瘦弱的身体在沙发上慢慢变小,耳朵和尾巴也慢慢露了出来。不一会儿,尹殊在费兰兹面前变成了美丽的白狐狸,蜷成球状钻进了沙发的角落。
「为什麽他都变成狐狸了,还不醒过来!」费兰兹又是一阵暴躁,恶狠狠地揪住夏牧的衣襟责问。
「……既然你这麽想要他,把他抓回来之前就不能多学一点知识吗……」夏牧露出像是恼怒又像是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现在是二月,尹殊在冬眠。」
「冬眠?」
「对,白狐族有冬眠的习惯,每年的十二月到来年的二月都会陷入睡眠状态。这期间他们会变回原型睡觉,偶尔才会醒过来活动一会儿。你现在强迫他变成人,等於让他长时间进行激烈运动,而且无法冬眠。如果有人逼著你整天长跑,又不让你睡觉,你受的了吗?还能像现在这样暴跳如雷吗?」
「最後一句就不用说了!」费兰兹恼羞地瞪了夏牧一眼,伸手就要去抱狐狸。然而熟睡的狐狸感觉到费兰兹伸过来的手指,居然闭著眼睛,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咬了他一口。
「好痛!」费兰兹倒抽了一口冷气。夏牧苦笑著摇头,伸手摸摸狐狸毛茸茸的脑袋。这一次狐狸没有再拒绝,摇晃著脑袋露出舒服的表情,向夏牧凑了过来。
夏牧俯身将狐狸抱进怀里,怜爱地抚摸著它的後背。
看著尹殊在夏牧怀里乖顺的样子,费兰兹气得简直要把牙齿都咬碎了。这个傲慢,娇气又任性的混蛋从来没有对他这麽客气过!等他冬眠醒来变成人形之後,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你整天这麽凶恶,尹殊永远不会听你的话,」看见费兰兹狰狞的表情,夏牧又叹息:「白狐就像猫一样,是非常敏感的动物。你需要花很久的时间疼爱他,照顾他,这样他才会变乖。」
「算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他的个性?这个蠢货凡事都不怕死地冲在前面,要是我疼爱他,他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了!」
「说的也是……我很清楚他的脾气。所以你利用军方的科学家假公济私,宁愿让他们抽取尹殊的记忆,也不要他们帮忙治疗尹殊的眼睛?」
「你的八卦雷达还真灵敏,整天待在实验室里也知道这麽多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