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终於能为所欲为,这样的感觉简直美妙的有些不真实。
但是与之相比,尹殊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当深夜费兰兹洗漱完毕上了床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躺在另一侧的身体微微僵硬。
尹殊一副不知怎麽办才好的样子,拼命往床的角落里缩。
「躲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费兰兹伸手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从背後拥抱著他。尹殊一言不发地轻轻颤抖著,当费兰兹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抗拒的低吟。
「我好像明白了,」费兰兹轻轻咬住他的後颈,「你之所以被碰触的时候反应这麽大,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脑袋里那些狐族的封建观念在作怪?」
「才不是封建……」尹殊不安地扭动身体发出轻喘的鼻音,「我们只是不会随便跟人SEX而已……」
「对你们来说,跟配偶以外的人上床,就这麽罪大恶极吗?」
「不管是不是配偶都一样……沈溺於肉欲是不可原谅的事,它只会让我们的头脑变得混乱,无法对周围环境做出准确的判断。一名合格的族人必须随时控制自己的欲望,绝对不能被任何事情迷惑。」
「……只是上个床而已,没这麽严重吧……」费兰兹怀疑整个狐族是不是脑袋都进水了,「看你的样子肯定还没有结婚,难道遇到我之前你真的是处男?」
「……废话。」尹殊好像有点不高兴。
「该不会连自慰都没有过吧?」
「那是什麽?」
「就是自己摸这里……」费兰兹有点无奈,伸长手臂直接探进尹殊的两腿之间,握住了他柔软的分身。
尹殊立刻惊叫起来拱起背,抓住了费兰兹的手。
「放开,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费兰兹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感觉抓住自己的手马上没有了力气。
「这样才对。」轻笑了一声,他隔著睡裤在尹殊的腿间轻轻揉捏,然後将整只手都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原本柔软的器官在这样的爱抚之下就已经微微抬起了头,将睡裤的布料染上了一片水渍。然而与身体的敏感反应相比,尹殊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停地发出喃喃的鼻音,手指紧扣住枕头,连指节都在微微颤抖。
无助的样子让人越发想欺负他,费兰兹扳过他的肩头让他面对自己,而後起身将他整个压在自己的怀中,欣赏他羞涩又无助的姿态。
深蓝色的眼瞳中溢满了水气,尹殊睁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身体在床单上缓缓地摩擦。宽松的睡裤在这样的动作中已经被褪下了一半,隐藏在两腿之间的漂亮器官已经很有精神地挺立起来,顶端泛著湿润的水光,仿佛在哭泣一般。
「舒服吗?」费兰兹用低沈的声音在他耳边诱惑著,「身体放松,不要绷的这麽紧……」
「不……」尹殊虚弱地摇著头。
「不喜欢吗?上次做这个的时候你睡著了,都没有好好享受到,今天来弥补一下。」
「才不要这种享受……」尹殊更加用力地摇晃著头,「太淫乱了……你们人类太淫乱了……为什麽会有这种事……」
「这种事很过分吗?」
「太讨厌了……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不是奇怪,这是快感,能让你舒服到把什麽都忘记。」
「不行……」尹殊一脸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手指紧紧抓著枕头,「不要……不要这样子……」
微闭的眼角渗出了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滚落。深陷在充满羞耻的快感中,尹殊渐渐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无助又脆弱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费兰兹更紧地拥住他,手指轻轻拨开分身脆弱的顶端,用指腹摩挲著最敏感的铃口。
尹殊微微睁大了眼睛,吃力地喘息著,连哀求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原本紧扣住枕头的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了费兰兹宽阔的背,像是寻求慰籍般的紧抱住他。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渐渐绷紧,费兰兹知道尹殊快要忍不住了。
贪婪地吮吸著他颈项柔嫩的肌肤,他慢慢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不……不要……啊啊……」用力咬住费兰兹的肩膀,尹殊发出了浅浅的哭音,颤抖著弓起身体。随著几次强烈的摩擦,费兰兹感到一股热液射进了自己的手中。
高潮过後,尹殊的身体整个瘫软下来,倒进床里无力地喘息,湿润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点。费兰兹凝视著他高潮之後的美态,将自己的手凑到他眼前。
「还说不要,出来这麽多,不是很舒服吗?」他轻笑起来,把手指塞进尹殊口中,强迫他品尝自己体液的苦涩味道。
「太讨厌了……」尹殊摇晃著头拒绝他的手指,厌恶地皱起了眉,「怎麽会有这种事……怎麽会有这麽淫乱的事……太讨厌了……」
「可刚才是谁又哭又叫,发出那麽甜腻的声音呢?」费兰兹挠著他的下巴,慢慢沈下身体,贴住了尹殊的腰,「而且……还有很多更讨厌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深蓝色的眼中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尹殊胆怯地侧过头,身体颤抖著拼命往後退。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已经顶住了他的大腿,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挺进他的身体里去。
将他纤细的身体禁锢在怀中,费兰兹在他的脸上和嘴唇上接连落下轻吻。身下的那个东西已经变得又胀又痛,能坚持到现在还不动手满足自己,他觉得自己真是很了不起。
但是这麽快就进入正题似乎不太合适,他清楚地看见尹殊眼中渐渐满溢的恐惧。那时在拷问室的强暴一定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一定让他以为身体的结合是充满痛苦的。
与尹殊共处的时间还有很多,他未必要在尹殊这麽害怕的情况下强行侵犯他。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今天不会跟你做,」用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温柔姿态安慰著尹殊,费兰兹将他抱紧,用自己硬挺的部位摩擦著他的大腿内侧,「SEX有很多方法,除了刚才那种之外,这样也可以。」
尹殊绷紧了身体,紧张地感觉著费兰兹坚硬的性器在自己大腿上摩擦,光裸的肌肤很快沾上了一层水渍,变得又湿又滑。
「这样……也可以吗……」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尹殊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在看到那个狰狞巨物的瞬间又猛地把头缩了回去。
「我那里那麽可怕吗?它又不会咬你,」费兰兹轻喘著咬住了尹殊的耳垂,「摸摸看……就像我刚才对你做的那样……」
「不……」
「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约定两个字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效力,让尹殊的神情立刻犹豫起来。迟疑地咬著嘴唇,他静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手颤巍巍地伸向了自己的大腿。
性器被尹殊的手碰触到的一瞬间,费兰兹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经验的手指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如同羽毛般的接触令他分外难熬。
这个混蛋,果然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很烫……」尹殊深一下浅一下地摸著那个东西,忽轻忽重的手感让费兰兹几乎忍耐不住,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摸得认真一点……」他气息不稳地说。
「为什麽……我怎麽会用手去摸这麽恶心的东西……真奇怪……」尹殊自言自语著,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再敢说我的东西恶心就强暴你!」费兰兹恶狠狠地堵住他的嘴,耸动腰杆摩擦著尹殊的手心。这个笨蛋无时无刻不在把他弄疯,再耗下去的话他可能真会丧失理智把尹殊压在身下强暴。
炽热的器官变得越来越涨大,柔软的手心带著微微的凉意。长到这麽大头一次和心仪的美人躺在床上却不做爱,费兰兹心里充满了莫名诡异的情绪。
身体在渐渐发热,奔腾的快感已经到达了顶峰。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怪异的想法统统抛开,他将所有的意识都沈浸在了快感中。
几下抽插之後,他紧绷的腰身骤然挺直。随著身体微微的颤栗,大量的灼热液体喷洒在尹殊的手里,把他的双手全都弄湿了。作家的话:很久不见的狐影迷踪~
隔天早上费兰兹从美梦中醒来,随手摸摸身边,摸到的却是空荡荡的被子。惊讶地睁开眼睛转过头,他的鼻子对上了一只尖尖的狐狸嘴。
在熟睡中变回了狐狸的样子,尹殊蜷成一团卧在枕头上睡得正香。感觉到费兰兹温暖的呼吸,三角形的狐狸耳朵还摇晃了几下。
拎起狐狸的後颈,费兰兹把他放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揉著,被吵醒的狐狸过了几分锺就迷蒙地睁开眼睛,然後就在费兰兹面前缓缓地变成了人形。
睡醒的尹殊一脸朦胧地趴在费兰兹身上揉著眼睛,睡衣的纽扣已经松开了一半。圆润的肩头从领口裸露出来,白皙的胸部在衣襟深处若隐若现,一副香豔的美景。
「早。」费兰兹搂住尹殊的後脑和他接吻,而尚未清醒的尹殊也温顺地由著他亲吻,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紧张。
「肚子饿了……」整个人都乖乖钻在费兰兹的怀里,他发出喃喃的呓语。
「想吃什麽?」
「烤鸡腿……」
「早上不许吃这麽油腻的。」费兰兹没好气地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但是尹殊似乎全无感觉,继续描绘著理想中的早餐。
「唔……鸡腿要用酱汁和黑胡椒腌过,上面涂满蜂蜜,然後放在火上烤……唔……遥比较擅长……糟了!!!」
随著一声惊叫,刚才还处在梦游状态的尹殊突然整个跳起来,费兰兹毫无防备,被他狠狠撞到下巴,痛得脸都快歪了。
「你干什麽?!」他揉著被撞歪的下巴,恶狠狠地盯著跳下床的尹殊。
「糟糕糟糕,我忘记今天遥会来!!」尹殊一边回答,一边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到处乱跑,「衣服……衣服衣服,还有假发呢……」
「尹遥?他要到这里来?」费兰兹莫名其妙,「怎麽没听你说起过?」
「我忘记啦!昨天下午您不在的时候我们通过电话了,他说今天会送我的行李过来,糟糕糟糕……」胡乱脱掉睡衣又套上平常穿的衬衣,再把假发按在头上,尹殊似乎对尹遥的到来很紧张。
「真受不了你……」费兰兹叹息著下了床,把尹殊拉进自己怀里,扯下了他的假发,「你这个白痴,都戴歪了!」
「是吗……」尹殊一脸哀怨又无助的表情,呆呆看著费兰兹以干脆利落的动作替他换掉睡衣戴上假发,三分锺之内就把他打扮成了气质优雅的白狐王。常年严格的军队训练,让费兰兹早就练出了迅猛的身手,短时间之内整理仪表根本不在话下。
等到两人准备妥当离开卧室下楼的时候,佣人也正巧前来通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向下俯视,费兰兹看到了一身白衣,神情淡定沈稳的尹遥。
看见费兰兹和尹殊一前一後地走下楼,尹遥微微躬身:「少校先生,恕我们白狐族冒昧打搅,兄长劳烦您照顾了。」
「你知道他麻烦就好,」费兰兹厌烦地摆了摆手,「是梅希塔特的亲卫队送你来的?」知晓这座庄园所在地的人并不多,没有知情者引路,尹遥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是的,王子殿下托我转告您,他因为公务繁忙不能亲自前来,对您表示深深的歉意。」
尹遥说著,不动声色地打量著站在费兰兹身後的尹殊,似乎在确认他的仪表是不是端正,而尹殊也一脸紧张地被他打量。过了好一会儿,尹遥才收回视线,好像对尹殊的仪表还算满意。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尹殊也整个松懈了下来。
费兰兹越发确认,这对兄弟里,的确是弟弟在管著哥哥。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是来送行李的对不对?随便放在哪里就行了。」他说。
「除了行李,还有一些关於兄长生活方面的注意事项。」
尹遥说著打了个响指,一瞬间门口仿佛有大团的白云从天而降,无数银发白衣的狐族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提著沈甸甸的行李箱。不仅如此,尹遥还像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捆卷轴整个拉开,长长的纸卷一直拖到地上,至少有三米长。
费兰兹看著这条纸卷和满屋子的行李箱,脸色慢慢发青。这时尹殊已经悄悄溜到餐厅去吃早餐了,唯一能供费兰兹发泄怒气的就只剩下了尹遥。
「混蛋!说过好多次了,我不是那家夥的佣人!你们这群臭狐狸是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他怒喝。
「并没有那个意思,」尹遥冷静地回答,「行李和注意事项都是为了让您和兄长能够更和谐地相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他的衣服都是您帮他穿的对不对?」
「你怎麽知道?」
「凭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把衣服和假发穿得这麽好,」尹遥说著露出一脸「这家夥到了哪里都只会添麻烦」的纠结表情,似乎很头痛的样子。
「原来你们也知道那个白痴是个累赘?」
「不要这麽说,兄长是非常聪明的,只是在生活上比较无能。那麽这段时间就拜托您了,如果他不听话,您尽管狠狠地教训他。」
费兰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尹遥的表情却认真的不能再认真。再次向费兰兹深深弯腰之後,他领著一群族人迅速离开了庄园。
直到这一大群白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雾气中,费兰兹才恍然回神,喊来佣人将这些行李分门别类。看著这满屋子的行李,他突然十分想知道,尹殊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来到餐厅的时候,费兰兹看见尹殊正坐在桌边喝咖啡看报纸,烤鸡腿的要求虽然被驳回了,不过今天的早餐火腿蛋,似乎也让他十分满意。
坐在尹殊对面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费兰兹发觉尹殊看报纸的动作很奇怪。他并不是一行一行地阅读每一页报纸的内容,而是将一张张的报纸接连不停地翻过去。
这个动作就和他当初入侵档案室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在干什麽?」费兰兹问。
「看报纸啊,」尹殊困惑地看著他,「遥走了?」
「走了。但是你这样能看到什麽内容?」
「所有内容。」
尹殊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让费兰兹简直难以置信。
他抢过报纸:「那你说说今天都有些什麽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