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血液还是忍不住沸腾;后槽牙也隐隐作痛,三叉神经在欢快地跳动着,但四肢却是异常无力。
“喂。”卷发姐姐叫了我一声,我正满怀激动地以为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却说:“路人同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刚生了孩子似的,虚弱得很,全身还在发烫?”
我靠在椅子上,虚弱的回应:“酱油同志,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这种二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现象几乎让我绝望地以为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身患绝症。
但是为什么卷发姐姐也是这样?
我们两个身虽弱,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小言的方向。
我自嘲:“果然需要路人旁观剧情才会发展得更好么。”
卷发姐姐的烟掉在地上,嘴角微抽“我这种出来打酱油的才叫无辜好吗。”
卧槽肚子又是一痛。
“不行了,我快全身僵硬了。”卷发姐姐人都不好了。
我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以我们两现在的痛苦情况来看。
又过了一会。
然后我就看到,以前在火锅店外,我跟涂绯丁一起吐槽的那对分手情侣的其中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非常有气势的走了进来。
疼痛的感觉稍稍减弱,我看到卷发姐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Pia,一个美妙的音节。
突然,女人给了庞荫一巴掌。
卷发姐姐不明所以,我则是直接愣了。
女人看了看骚年,冷笑道:“当初勾引盛祈的人,我还以为长的多漂亮,没想到仅仅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祸水,不,也许你连祸水也不是。”
为什么两个小言的故事会互相牵引?女主角互掐?
为什么我会确认这是两个小言?因为我自己能感觉到啊,我是路人啊。
庞荫含着热泪看着她,女人又一次冷笑:“怎么,感觉到委屈?”
称呼她意料的是,骚年给了她一巴掌。
“李艾采!你闹够了没有!”骚年愤怒的大吼:“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第二句话又冒泡了。
卷发姐姐微弱的挣扎了两下,似乎是想去拿烟。
卧槽都这种情况了你安分一点好不好。
然后骚年他们又引来了第二个主角。
“怎么?我看上她有问题吗?”许锦年又缓缓走了进来,带着慵懒的语气说道。
一句话,主角在带着光环出场的同时又开始装逼了。
“你,”许锦年看着骚年愤怒的容颜,小白花泪如雨下,缓缓道:“说我眼光差,那你找的又是什么女人?一个没钱更没志气天天想着勾引男人飞上枝头的野鸡?”
拜托,野鸡有矫健的身姿,鲜美的肉质。不要侮辱人家了好吗。
对了,我看到对面的女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但是她的名字是白卿卿,没有跟我们一样的属性啊。
“没钱,就应该安分一点。”许锦年冷冷的看着小白花。这时,秘书小姐又端着咖啡缓缓飘过。
许锦年抢过咖啡杯,一把泼在小白花脸上。
然后小白花脸上是一把咖啡粉,要知道,这可能比泼咖啡更难受。
秘书小姐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到:“这杯是我自己的,所以用的是速溶咖啡,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及加热水。”然后在被骚年瞪了一眼后悄然飘走。
“什么叫做没钱就该安分?”小白花开始秀倔强了,她抹了抹脸,发现粉里和着少许水粘糊糊的,抹不掉,于是指着李艾采,就着咖啡粉说道:“这个女人,之前也是没有多少钱不是吗?凭什么她可以光鲜地站在这里,我就不可以?”
妹子你先把咖啡粉擦干净了再来讨论‘光鲜’的问题。
李艾采冷笑道:“可是现在的你,是彻彻底底的贫困户啊。”
隔壁的卷发姐姐抚了抚头发,看样子已经在恢复了,不然不会变回这闷骚的样子。
“贫困户又怎么样!我也是,我照样能在这里工作,养活自己的家人!你们这群人,天天吃喝玩乐过头了吧!嘲讽我们这些贫困户有什么意思!”对面的白卿卿突然站起身来,愤怒地吼道。
小姐啊,人家是因为三角恋加出轨再加年下(咦?)才开始吵的,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歧视呢。
卷发姐姐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戚椋拉了拉我的手臂,带着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我觉得马上就会闹起来的。”
卧槽你不也是女主吗?这么幸灾乐祸是要闹哪样啊!
也就是说,小言一多了,就很容易出事吗?还是说,不是所有的女主都能容得下其他女主?
木有关系,待会我要是看到世界大战之类的河蟹情节,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请假回家。
“卿卿……”小白花的热泪终于落下,但是她似乎忘了脸上的咖啡粉,于是热泪和着咖啡粉组成的不明液体,缓缓从她脸上流下来。
卷发姐姐撑着桌子,一边呕吐一边说道:“不行了快给我风油精!”
哼,一看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想当年,我看《saw》的时候,那个猪尸被榨成水浇在人身上的情节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路人甲!”
好吧给你就是了。
白卿卿走上前线,扶着小白花。
李艾采果然又冷笑着说到:“我与她的争执是因为她勾引了我的前男友,本来那种男人也没什么值得我来报复她的优点,但是她现在居然转眼又来勾引其他人,还是我男友的弟弟,我实在看不过……”话毕,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白卿卿,讥讽的说道:“怎么?你说你跟她是一类人?”
白卿卿的小脸微青,扶着小白花的手也渐渐放下。
啊呀呀这么多槽点先吐槽哪个好呢。
骚年又一次亢奋了,抬起手来,却被哥哥许锦年抓住。
“闹够了没有!你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许锦年严厉的看着他。
看到没有,第三次冒泡了。
骚年又委屈着,饱含热泪地看着许锦年。
我突然感觉全身一阵舒爽,不知为何。
“从小,你就说我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骚年委屈的声音响起,脸上落下一行清泪。
这句话不就是传说中那句妈妈最爱的话么。
许锦年一愣,果然被这句话的杀伤性给震住了。
骚年又吼:“你还说,早知道我这么傻,当初就阻止爸妈住在一起了!”
卧槽这哥哥略屌啊。
“我什么都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我成绩比不上人家,人际关系比不上人家,才艺也比不上人家,就连女朋友,也比不上人家!”
我看到庞荫身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骚年。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受够了别人家的孩子!”骚年双手抱住脑袋,无助地蹲在地上。
哥哥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庞荫轻柔地将骚年扶起来,脸上的液体还在往下滴,她带着凄惨的笑容看着骚年,然后……给了骚年一个巴掌!
骚年捂住脸颊,很是疑惑的看向庞荫。
“对,我不如其他女朋友。”庞荫柔柔地开口,脸上的液体顺着她开口的轨迹滑向她的口中。
隔壁传来一声“噼滋”的声音,卷发姐姐仰起头喝了一口可乐,然后转过头问我:“你有曼妥思吗?”
我默默地递给她一支薄荷味的曼妥思。
然后我就看到卷发姐姐将整支曼妥思的糖尽数倒入嘴里,又喝了一口可乐。
而后她对着木有人的后方喷了一口,一股喷泉从她口中自由落体。
“啊,清爽多了。”她抚了抚头发。
幸好大家都在看闹剧才没有注意你的白痴行为。
但是为什么那群人不是喝茶的,就是含了一口可乐在嘴里然后猛摇自己的脑袋的?
那边的主角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庞荫捂住嘴巴,凄楚地笑着,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白卿卿终于有些怯场了,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这部小言只有一个人,不好迎战,于是默默地走向了洗手间。
“呵。”李艾采仰起头,带着两个小助理转身离去,许锦年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骚年愣了片刻后,感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也有些奇怪,于是也默默离去。
卷发姐姐与我对视了一眼,带着清爽的气息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种事情以后会天天上演呢?”
我沉默地打开包包,拿出里面的一对制作精美的白色装饰蜡烛,边递给她边说:“祝你生日快乐。”
她秒懂,接过蜡烛,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丘比特模样的小物件,递给我。
我捏了捏丘比特手上那可以移动的箭,再看了看丘比特膝盖上的一个圆洞,叹息着点了点头。
她又点燃了一支烟,面色不变地说到:“我会为自己点对蜡的。”
我看了看刚从厕所出来的白卿卿,忧郁地说到:“我本来也是一个充面希望看待生活的孩子的,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
我们两个深深地叹息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市医院的第八天
妈妈说我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妈妈说用手指月亮会少半只耳朵的。
妈妈说如果不听话晚上会有大灰狼来吃我们的。
妈妈说把西瓜籽吞进肚子里以后会长出大西瓜的。
妈妈说小言的主角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真的只同意最后一句。
下午,我请了病假,拉着卷发姐姐一同去医院做检查,主要是怀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上午发生的事情毕竟有些奇怪,至少超出了我二十几年的认知。
在出租车上,我痛心地捂住额头,对着卷发姐姐到:“我这一生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背着妈妈狠狠地指了一下月亮,怎么会遭遇这些个报应呢。”
卷发姐姐眯起眼睛,很有深意地对着我说:“是用中指指的?”
我点了点头。
“哦,那难怪。”卷发姐姐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又在放装逼气场的她,掏出手机给涂绯丁打电话,为了以防被各类小言在医院的情节中伤,我必须先预定好才行。
打完电话后,我见卷发姐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真的以为过了几章就不会有人对我露出这种故作高深的笑容了。
“男朋友?”她挑眉。
你的耳力是跟反派学的对吧。
我点点头,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叫什么名字?”
我真的长了一张永远也不会有男朋友的脸么。
“涂绯丁。”
“哦。”她的表情瞬间从“我要坐等你男朋友把你甩了”变成“祝你们百年好合”。
唉,幸灾乐祸乃路人之常情。
卷发姐姐郁闷地撑住脸,低沉地说道:“我真羡慕你男朋友。”
我怎么觉得她不是想间接地夸我呢。
“我也想有个女盆友啊。”她开始挠自己的卷发。
这么直接暴露你的性取向真的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姑娘。”前方的司机听了我们许久的对话,很镇定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大概……是对着卷发姐姐说道:“世间男人多薄情,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后微微抬起头,忧郁地望着前方,不语。
等等,这种奇怪的即视感。
卷发姐姐看了看他,也沉默了许久。
司机先生,这一趟下来你会感谢我们让你找到爱情的。
自古司机多忧伤。
没多久,医院到了,卷发姐姐看着司机先生饱含热泪的模样,实在不忍,抽出一张一百的大洋,本准备绝尘而去,奈何司机先生拉住了我,递给我78元钱,挥挥手,示意我去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少补了钱。
我一定不会详细地写检查的过程的,所以现在我跟卷发姐姐拿了结果后没有回家,而是呆在医院闲逛。
我知道既然这章名字都取成这样了,市医院肯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我在静等槽点。
呵呵,我有说过这部剧一定要按正常人的角度来发展吗?没有吧。
卷发姐姐抚了抚头发,带着一种近乎鬼畜的笑容道:“走,我们去看看柳菁染怎么样?”
我知道她这种行为等于故意引发剧情,但是还是默默地向一名妇产科的护士询问柳菁染的病房。
她已经住院半个多月了,但愿看到我们不会太激动。
“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如第一章一般知性的声音响起,柳菁染非常平静——从声音上来说。
柳菁染为毛什么时候都是从容顽强坚贞不屈啊。
我跟卷发姐姐对视一眼,确认自己身上带了旁观者无罪光环后才缓缓走进去。
“菁染。”我跟柳菁染打了个招呼,卷发姐姐之前跟她也不是很熟,所以也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小荚。”柳菁染显然是没什么心情理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悲剧男主杨迟。
主角们尽管在吵架,但是彼此的磁场依旧互相牵引。
“杨迟,我最后跟你说一句。”柳菁染目光冰冷到:“我不想再因为跟你的纠葛伤害到我周围的人了。这次是我的孩子,保不准下次会是谁。所以请你也为我着想,为柳浔羽着想,不要再来见我了。”
我数了数应该说了三句。
杨迟面色不变,不语,拿过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就开始削皮。
男主的理念就是该厚脸皮时就厚脸皮。
这时,柳寒清提着一个保温桶进来,面带微笑道:“姐姐,我给你煲了鸡汤哦,你快来……”然后在她看到杨迟的那一瞬间迅速变脸“你怎么来了!还是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此句台词号称医院小金句。
我拉了拉卷发姐姐的衣袖,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起身,我微笑着对着柳菁染说:“菁染,那我们先走了。”
因为待会肯定会吵起来的。
卷发姐姐跟着我出来,很是不满的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我现在的出场更有酱油的感觉了?你都比我有存在感了。”
我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一般帮腔的都是路人甲吗,打酱油的一般都是被波及的命。”
卷发姐姐思考了三秒,很是赞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么,你回去吧。”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
这次我决定不吐槽她了。
目送她走远,我随便找了一个护士询问涂绯丁的办公室所在处。护士指了指前方,很不耐烦的走了。
我这才认出她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位护士。
小护士你这么有个性一定也可以找个有个性的小言男主的。
我默默地走到龙桃的办公室,在她一脸戏谑的表情下将整个问题说完整。
在她说完我掐着她脖子十秒不放手后,我淡然的走向了涂绯丁的办公室。
母上自从回国后,就隔三天发一次疯。
最近又发了一次,非要我给她设计一套惊艳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但是我严重怀疑这堆词语都是她随便找了本言情小说找来的。
于是我看了看母上发来的消息,决定为涂绯丁的母上做一套更能将她的气质变得恐怖许多的惊艳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
之所以每次都叫人家涂绯丁的母上,是因为这样……很适合占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