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几个字说起来有些浪费时间。
而后他将手中的花瓶扔到女子脚边,花瓶砰的一声碎裂,我看到女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美白新招数——来自男主的恐吓。
真是不好意思吐槽这段剧情到底有多么大众化。
柳家一家都已经变得这么神叨叨了么。
我妈很淡定地又点了几份甜点。
“你好……”一个有些轻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到涂绯丁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转过头道:“阿姨好。”
女人的皮肤很白,漆黑如墨的长直发披散下来,墨绿的披肩搭着亚麻色长裙,脚底是一双黑色高跟鞋。
女人见我打量,微微一笑,本应是很漂亮的场景,却生生让我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这位是家母。”涂绯丁看着我妈,介绍到。
“这是我的妈妈。”我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语调介绍着我妈。
我妈朝着女人勾唇一笑,女人依旧保持着她那神秘的微笑。
“你好。”我妈站起身,伸出手来。
这种商业见面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女人伸出白皙的手,眯起眼睛微笑道:“不如给孩子们留点空间,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好啊。”我妈拿起包包,两个人相视一笑,而后手挽手离去。
我真的怀疑我是我妈蹦极后流产了随便在医院领回来的小孩。
“我妈就是这样,神叨叨的,有时候看着挺像女鬼。”涂绯丁扶额。
我安慰他:“没事,我妈有时候看着也像个蛇精病。”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掩面而泣。
“路人甲,你如果在三年内还没住进独栋小屋的话,你父亲会嘲笑你的。”我妈悠闲地打量着我的房子。
如果不是曾祖父的话他可能还得奋斗几年。
“哎呀,这是你的房间?”隔壁卧室的门开着,我妈这瞎子却推开了我的缝纫间。
房间内却无声响,我无奈地走进去,却发现我妈看着那一袭白色的婚纱,愣了神。
这是我为她做的,比我父亲的那套西装要费力的多。
“嘿,你自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了吗?”我妈微弱的调笑道。
我沉默地看了看她。
“送给你跟爸,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
“原来是给他穿的?!”我看到我妈眼底本来的怀念变为了惊喜。
我就说你是个蛇精病吧!
我鄙视的看了看她,决定不理她了。
而后我跑到外面做饭,不用怀疑我这么爱吐槽的人为什么不是天天宅在家里要么吃泡面要么叫外卖,因为我爹给我的教育是,饮食不控制好会使经济出现就萧条景象,后悔终身。
虽然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贤惠女人做出的足以媲美大厨的手艺,但还是能养活我自己的。
“喂。”等我做好了,我呼唤了一声还在缝纫间的mother“你不会准备把婚纱穿好再出来惊艳一下我的眼球吧?这种蠢事我可是会说出去的。”
话毕,我感受到了家里死一般的沉默,而后是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真是不好意思。
晚饭时间,我妈一边无聊地夹菜,一边跟我说:“我暂时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感受到我的眼神应该出现了名为惊恐的东西,恩。
“放心。”我妈白了我一眼“不会住在这里打扰你们亲热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羞红一个脸颊给你看,恶心死你。
“唉,那么多年没见,你都不跟mother说几句话了。”我妈哀怨的看着我。
“恩,我怕跟你说多了话我的三观会更加不正。”我夹了块番茄。
我mother的眼神更加蛇精病了。
唉,你再这样我一定会考虑用UPS把你邮回去的。
我没想到两个女人之间会出现一种名为干柴烈火的感情。
比如说我mother与涂绯丁他母上。
凌晨,星星的光都还在眷恋天空,涂绯丁的母上就披星戴月地来到了我家,敲响了我母上的门。
天知道我开门那一瞬间,看到一个面色苍白身着红裙正惨笑着看着我的女人是什么心情,幸好涂绯丁怕他母上又把别人吓出心脏病,跟在她身后,不然我真的怀疑我会一把把门关上。
“跟你妈妈约好的,凌晨三点出去看电影。”涂绯丁的母上柔柔一笑。
我心里慎得慌,但是看到涂绯丁右手还拿着西装外套,头发凌乱,打着哈欠靠在我家门口,我瞬间平衡了。
有这么两个mother还真令人忧心。
我妈睡在我的房间,我去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于是我只好将门打开,却发现我妈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室内没开灯,她差点也把我吓出心脏病。
你蛇精病就好了,学人家母上的气质干嘛啊。
我妈看到我的表情,瞬间露出猥琐的笑容,而后拉着涂绯丁他母上出门了。
“嗨。”我跟涂绯丁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还是站在门口,于是脱口而出道:“要不今天现在我这里休息一……早上?”
“恩。”涂绯丁没什么精神地答应,可能是看惯了他母上的样子,没被惊到,所以是正常人凌晨被拉起来的表现。
卧槽哪像我被吓了两次,瞬间都清醒了好吗。
我认命地把他拉到我的卧室去,不要妄想会有什么床边趣事发生,因为我发现他真的困得不能再困了。
他刚才应该是开车过来的,我应该庆幸他没开进江里。
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两个女人动机不纯。
一切尽在不言中。
模模糊糊中,世界暗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想起来,今天好像要去公司参加一个较重要的会议。
但是我没想到有一个男人会为自己做早餐。
我不会承认虽然这个情节也算作小言情节之一,但我的心情还是蛮愉悦的。
“昨天我妈吓到你了吧。”涂绯丁端给我一碗玉米粥,递给我一双筷子。
我点点头,你母上完全可以去跟贞子比一比了。
他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这两个女人昨晚占了我的房子看大片。”
不要用大片这种抽象的词。
“那么你要住在我这里一段时间?”我又一次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
好吧我不介意。
我们两个沉默地住在一起了。
没错,是缘于两个逗比女人。
来公司对于情节而言如同一把催化剂一般,不管你反应没反应,它都是不会变的。
这句话哲理中又蕴含着屌丝气息。
“Hello,戚椋,气色不错,昨天回家后滋润得不错。”我按照我的语言给戚椋打了个招呼,然后欣赏她被我调戏后羞红的脸颊。
“路人甲,还有十分钟就开会了,你怎么还不进去!”蒋秃驴中气十足地对着我吼一声。
我递给他一杯滚烫的咖啡,飞给他一个白眼“把你的舌头烫直了再说话。”
而后我与戚椋潇洒地走向会议室。
“同志们。”落座后没多久,我就听到总经理用她那清冷的声线说出一个蕴含深意的词语。
总经理敲了敲桌面,面色不变地说到:“这是一个有关我们公司走向国际的项目,我们不能松懈。”
你今天是被附身了么,说出的话这么牛头不对马嘴。
“那么,”总经理又拍了拍桌子,沉静的说到:“现在我跟你们讲讲具体事项。”
助理打开了投影,我看到的是总经理曾经在英国的一套获奖服装,然后一张又一张她的,突然,风格一转,我看到了我的,卷发姐姐的,抽风设计师的……
全都是一些在国际上获过奖的作品。
“你们有什么感想?”总经理点了点桌子。
桌子真的该抗议了,我走神道。
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话,她吸了一口气,看向我,说到:“鹿荏荚,你来回答。”
我沉吟了两秒,说到:“总经理是想说,我们公司……成名的设计师还不多?”
我感受到了有些设计师若有若无地瞟向我的目光。
总经理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说完了好吗。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们也有从名校毕业的,但是在公司的设计偏向经济化,反而忽略了时装方面的设计,这与我们之前所说的要先打出品牌的旗号不符。”
卧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好吗。
总经理大概是看到了我已经快饱含热泪的目光,扬起手,示意我坐下,而后亲自开口:“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经济已有了一个越步,但我们的品牌还属于中端市场,尽管有个体设计师的作品能够走上世界的舞台,但我们并不是一个培养设计师的摇篮,我们是一个品牌。所以这段时间,公司会派遣一些有能力的设计师去美国学习,与此同时,”总经理深沉地看了夏然一眼,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让我们欢迎公司的投资商——JS集团CEO,蓝昇先生。”
我感觉只要随便在键盘上敲两个英文字母就可以构成公司名字。
我看了看总经理为了营造装逼效果,在会议室大门安置的两个工作人员,然后看见他们缓缓地拉开大门,主角格外装逼地进场了。
夏然惊诧地看了一眼会议室大门,而后怔了一下,垂下眼帘,略微哀伤地低了低头。
我很欣赏主角们在几秒内变换的许多表情。
其实总经理说这次会议很重要跟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又不可能再去美国进修一遍。
而后是总经理多年的流水账会议。
会后,走哪都能碰见小言的我果然看见了一个悲壮的情节。
夏然低着头,状态很不好地走出会议室,蓝昇故意挡在她前面,夏然一个不注意,撞了上去。
“对不起……”夏然软软的声线响起,还带了点鼻音。
“对不起就算了?”厚刘海蓝昇先生音调上扬。
夏然像个小白兔一样,慌张地抬起头,眼圈还红红的。
小白兔就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努力让自己的眼睛变黑的。
“跟我出去去吃午饭。”蓝昇淡淡地说。
夏然的眼神变得不自然起来,语气有些弱“我……不想做那个人的替代品,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谁说你是替代品了?”蓝昇挑眉,拉过夏然的手,说到:“就当作赔礼吧,陪我吃饭。”
然后夏然就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唉,这些智残的骚年真令人忧心。
“这是由当代女性变态的感情观发展起来的。”卷发姐姐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旁,抽着一根水果味的香烟,眉梢微挑。
不要做出这幅性感的模样来勾引我啊喂。
“实际上,”我严肃地看着她“这种崎岖的恋情发展会演变成一种难以控制的灾难。”
卷发姐姐吐出一个烟圈,勾唇一笑:“来自于满大街狗血的灾难。”
我凝视了她片刻,说到:“总经理快出来了,你如果再不快点收起装逼气场把香烟扔掉,她会扣你奖金。”
卷发姐姐一边不甚在意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边把烟丢进垃圾箱里。
自古设计界出奇葩。
下班回家,我一边脱鞋,一边向涂绯丁询问母上们的情况。
门边是两个行李箱,应该是他的衣物。
涂绯丁侧开身子,示意我看桌子上的电脑,两边正在视频,我看到我妈那张故作矜贵的脸与涂绯丁他母上幽怨的脸。
好一场凄婉动人的友情故事。
她们两个能勾搭上也是一种缘分。
“拜拜拜拜,你们快去看大片吧。”我不怎么在意的对着电脑扬了扬手。
而后视频切断。
“对了,”涂绯丁合上电脑,看了看手表“我待会还要赶回医院做一场骨髓移植手术,不会用太久时间就回来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了。
“你不是心外科医生吗?怎么会做骨髓移植手术?还有上次,你怎么知道柳菁染怀孕了?老中医吗?”
请原谅我连珠炮一样的提问,我只是怕这成为一个bug。
“啊。”涂绯丁无奈地揉揉额头“这些是都有学过,也实践过,刚好没人的时候去帮个忙。至于怀孕那个……你知道怀孕也是小言的一个梗。”
我懂了,耳目渲染。
我坐到餐桌旁,看了看他们医生最宝贵的手,又看了看我长期执笔的手,叹息一声,将右手捏成一个拳头,抬起。
他会意,也做了与我相同的动作。
我们摇了两下,我出了剪刀,他出了石头。
唉,我自认倒霉的走向厨房。
吃完饭后,涂绯丁出门了,我也在家里进行我的设计。
而后天空渐渐拉上黑色的幕布。
洗完澡,已到了睡觉的点,我扑到床上睡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身边躺下,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穿着睡衣略显疲惫的涂绯丁。
“嗨。”我神志不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嗯。”涂绯丁拉开被子。
唉,我真想写点什么占点字数。
于是我向他的方向移了移,沉沉地睡下。
早上再起来跟你们解释,隔壁三间屋子,一间被我改作缝纫间,一间被我改作书房,还有一件是更衣间。于是我们家只有一间卧室。
我就是这么潇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混战的第七天
大概是微妙的变化会带来一连串的变化,我感觉我跟涂绯丁住在一起越来越自然了。
然后又是作死的前往公司的情节。
我现在特别想去找卷发姐姐要一根烟,不知道有没有狗血味的。
因为现在的场景,实在是适合极了抽着烟把脚翘在办公桌上,对面的八点档准时播映,我怎么好意思不吐槽。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庞荫看着许锦年的那位弟弟,充满忧伤的捂住眼睛。
卷发姐姐递给我一支棒棒糖,自己却是装逼的抽起了她的香烟。
“姜尤娉。”我接过棒棒糖,义正言辞的瞪了她一眼,她摆了摆手,以一种不要感谢姐姐的眼神回望我,然后望了望八点档的方向,示意我认真观看。
“庞荫,听我说,我知道你家的情况,我不介意,”他拉开庞荫捂住眼睛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会帮你母亲接受治疗的。”
我觉得该接受治疗的人是你们两个。
总经理秘书淡然地抱着文件从他们身边飘过,飘进总经理办公室,过了不久,又淡然地从他们身边飘回去。
“秘书小姐真是一位极其敬业的青年。”卷发姐姐又忧郁地吐出一口烟。
再装逼我就给你风油精。
庞荫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同事,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将目光转向正娇俏地运作着的电脑。
她一转过头,我们又将目光放回去。
庞荫局促不安地揪了揪衣角,骚年继续很深情的看着她。
本应是很正常的小言景象。
我突然感觉大脑一痛,不禁将拳头握起,而后因为太用力,感觉自己的青筋都已暴起;血液出现了倒流现象,我掐住脉搏,但是血液还是忍不住沸腾;后槽牙也隐隐作痛,三叉神经在欢快地跳动着,但四肢却是异常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