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胡作农其实并不是想媳妇,而是因为觉得梁可悦在举行冥婚仪式的时候乱动,踩踏了阴阳桥,惹怒了附近的小鬼,害得他丢了性命,眼下啊这是要回来带走梁可悦。
经过她们这么一说,梁可悦更是不敢出来了。
田秋水让那伙大妈们闭嘴,给我递了根烟说,“小天,昨个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胡娃子还这样,要是再过几天下不了葬尸身就该臭了,那传出去对咱村的名声就不好了。”
其实这尸体发臭了还是小事,只是胡作农老下不了葬,那不尸变才怪!
“叔,我看这事不简单,胡大哥难道还有什么事放不下?”
田聪明摇头说,“不会的,胡哥这个人生前和我们关系很好,他的那点小九九我们都知道,除了那个媳妇还能有啥放不下的!”
田秋水也说,“不错,胡娃子为人热情、善良,而且老实,这乡亲们都能证明,可他死了咋就不安生呢?非得闹腾,我就想不通了!”
田秋水狠狠的吸了两口烟屁股,摁在地上捻灭了。
热情、善良、老实,这是田秋水简单的评价,但这几个词汇却又勾起我与胡作农的短短的一面之缘,他热情的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甚至不会喝酒还勉为其难的干了一大杯烧刀子,这种老实人给我的印象特别好,要是他没有死,我们一定能成为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叔,如果胡哥真的没啥放不下的事就不可能死后不安生,咱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可是到底我们忽略了什么谁也说不清,难不成还得请个道士来做场法式?我们鬼媒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要是真请道士来做法,说出去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行,这事我还的找二哥去问问!”田秋水见我想不出办法,回家提了一条烟就去找二叔了。
没过一会,田秋水又气冲冲的回来了,黑着脸和我说,“你二叔昨个喝酒了?”
我一想坏了,咋把这事给忘了呢,二叔从来不喝酒,现在被人发现了,还不落下以往在乡亲眼中的看法,都会说这人和我们不喝酒自己躲家里头喝,不给面子是咋的?
但是显然我想多了,田秋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抽起了烟,“这狗日的喝了个醉醺醺,死活也不肯过来看一看,还说这种事情别找他,都是胡娃子自作孽!命里活该有一劫,你说他咋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田秋水也不顾影响,当着乡亲们的面就给说了出来,果然乡亲们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的焦点分为两种。
第一种就是按着田秋水的说法,二叔做的太绝了,不应该不管胡作农的身后事。
我也对二叔挺失望的,不管咋样,胡作农说什么也是本村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叔理应出手管一管这事的!
但是我知道二叔对村里人怨气很大,怪他们忘了本,而且又是酒话,田秋水不知内情当着大家的面诋毁二叔,他做的也不对,以后让二叔咋做人呢?
至于第二种说法就是,二叔不管胡作农丧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曾经劝过胡作农不要娶天生白虎命的梁可悦,但是胡作农没听,现在出事了连二叔都管不了了,说来说去这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梁可悦身上,而且这种说法居然占了上风。
我就琢磨着这些人怎么啥事都往梁可悦身上推,一个女人容易吗,当然这话我是不敢再群情激奋的时候说出来的,我还怕惹火上身呢!
“秋水,不行我去求求娃他二叔吧,这是也怪我没拦着娃子,我给娃他二叔下跪还不行么?”胡作农的老娘眼睛都快哭瞎了,这就起身想要去找二叔,结果被田秋水给拉住了。
“不去找那狗日的,来两个人把胡娃子抬回去,晚上先用绳子捆了,我再想想办法。”田秋水让帮忙的老大妈先把胡作农的老娘给送回屋里。
我心里就想你田秋水有啥办法,论道法和本领那是连二叔一根指头都顶不上啊,哪知我刚想到这里田秋水就扭头眼巴巴的望着我,和我说“小天啊,这事你还得帮叔出个主意……”
78、偷人
我去,敢情你就想的这个办法啊,说来说去还得找我!
可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看着群情激奋,我就伸手一拉田秋水,“叔,咱们有话到屋里说!”
我一挥手,田秋水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进屋了,别人一看这架势,也要进屋听听,田秋水一挥手,“你们添啥乱,外面杵着去。”
以田聪明为首的人一下就没尿了,都又到院里地上坐着议论起胡作农起尸这事去了,那是各抒己见说啥的都有!
田秋水一进屋就赶紧坐好,好像是等着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静待我的指示。
我先叫胡作农的老娘和梁可悦过来,就问,“大娘,嫂子,我得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确定胡大哥肯定没有什么心事未了了吗?除了关于嫂子的问题。”
胡作农的老娘当下就回答我说,“俺那娃俺知道,肯定没有啥事了!”
我点点头,梁可悦嫁过来还没一天胡作农就蹬腿闭眼了,肯定是啥也不知道,我叫她过来主要是想要确定一下下个问题。
“嫂子,胡大哥上你床的时候你听见什么响动了吗?还是你们都亲眼看见胡大哥起尸了?”
田秋水一听我这话,当下就问我,“小天你这啥意思!”
我让田秋水稍安勿躁,只听梁可悦回忆起来,“那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下了,一直睡到天亮,中途没有醒来,但是我也没看见作农起尸,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的!”
胡作农的老娘也说,“昨天晚上俺想儿子想的睡不着,大约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下,临睡前俺特意看了一眼娃子,他还躺在棺材里,可是今天早上……”
胡作农的老娘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只管哭。
我一拍大腿对田秋水说,“叔,以胡哥的人性,那要是没有放不下的事,肯定就不会起来,你也听见了,胡哥是不是起尸谁都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我怀疑这事是人为的!”
我把我的推断一说出来,顿时惊的大家都合不拢嘴。
“俺娃到底是招惹谁了,有啥深仇大恨的这么祸害他,呜呜呜……”胡作农的老娘一听就哭成一团了。
田秋水想了想,“胡娃子这人不错,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田秋水着重补充了这么一句,显然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作为祸害胡作农尸体的动机!
“不,叔,这事可能不是出在胡大哥身上!”我一瞟梁可悦,“可能是出在嫂子身上!”
我给大家解释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你们听见大家怎么说了吗?他们都说这事是嫂子的错,让嫂子没法做人,我看这事就是冲着嫂子来的,要搞臭嫂子的名声!”
我这一说,连胡作农的老娘都呆住了,这么推测似乎也完全在理,可又有点迷糊,“她刚来咱们村能和谁有仇?”
胡作农的老娘看向田秋水,田秋水一拍桌子,“我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做的了!”
田秋水气的跳脚大骂,“肯定是老二那个狗日的做的,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胡娃的这门亲事,从前天开始就偷偷的大半夜过来把胡娃的尸体搬来搬去,我找他去!”
田秋水一冲动就要往二叔家里去,我急忙一把又拉住他,“叔,这事你还真错怪了二叔了,我这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完全能证明这事不是他干的!”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偏袒二叔,因为前天晚上我和二叔在天池上找照妖镜,等回来天都亮了,他哪有时间干这事,昨天晚上吧他又和我喝多了,就算起得来也不能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事是谁干的呢?”田秋水看向我。
我急忙拍着胸脯说,“也不是我,要是我我就不这么说了!”
我是真怕田秋水怀疑我和二叔串通作案的。
刚才悄悄跟进来的小甜也附和着我说,我也能证明不是小天哥干的。
我当时就差点喷了,小甜你添啥乱,大晚上你也能证明我的清白啊!
田秋水狐疑的看了一眼我和小甜,问道:“那是谁干的!”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田小甜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这两天听田聪明一直和别人说,胡大哥的死全是因为嫂子,还说嫂子是凶手哦,要遭报应的!”
田小甜一口咬定是田聪明,连我也觉得**不离十,这田聪明本来和胡作农就是要好的朋友,对于胡作农的死那是相当的悲愤,再加上胡作农的冥婚仪式是由他操办的,按理说以他的法力二叔说绝对够用了,可惜被梁可悦挣扎的踩断了阴阳桥,使得胡作农一命呜呼。
田聪明有理由把他的愤怒宣泄在梁可悦身上!
我又补了一句,“昨天拉墨斗线的事情大多数人不知道,是由田聪明一手经办,他在道术上也有点本事,知道这墨斗线的厉害,所以才把尸体搬到院子里的地上!”
在我的提点下,田秋水暴怒了,一拍桌子就要出去踢田聪明的屁股,我急忙阻止他,“叔,捉贼捉脏捉奸在床,咱没证据还是先别打草惊蛇了!”
“不如这样吧,我晚上就打着看尸体的名义留下来,等晚上他要是再敢来我就抓个现行,你看咋样叔?”
田秋水不好意思的说,“那咋能老麻烦小天你出手呢,要不还是叔晚上留下来吧!”
我笑道,“叔,你留下干嘛,不是引起怀疑吗?”
田秋水一想也是,自己那会抓鬼,就是他女儿都比自己强。
“放心,咱们就这么定下来,这个事包在我身上!”其实我也不忍胡作农的尸体被田聪明捣鼓来捣鼓去,总觉得胡作农这么好的人不该受这罪。
田秋水和我商量好了对策,阴着脸就都出去了,院子里的田聪明一下就围了过来,“叔,小天哥有啥好办法吗?”
“说给你听你他娘的懂啊!”田秋水一点好脸色也不给田聪明。
田聪明挠了挠头,也不知为啥,又钻进人群中讲起了梁可悦的坏话,听的田秋水牙根直痒痒。
我一看这个可不行,田秋水的脸上把啥都写出来了,田聪明心里有鬼一看便知,我赶紧给田秋水提了个醒,然后对大家说道:“晚上咱们先用绳子把胡哥捆起来,我留下看看具体原因,大家散了吧!”
说完我又请田聪明过来帮忙,田聪明赶忙说,“小天哥你和我客气啥,胡哥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我看着田聪明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直冷笑,小样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拿了根普通的麻绳给田聪明,要他以捆尸手法将胡作农的尸体绑在棺材板上,这种麻绳很结实但没有法力,是我故意这样做的,如果我用了红色裹有符纸的专门捆尸绳的话,我怕田聪明今晚就不会来偷尸体了。
田聪明看着这根麻绳也没说话,就是皱了皱眉动手就把胡作农的尸体绑好了。
办完事我就对田聪明说,“聪明,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田聪明对我说道:“小天哥,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我心里恶意的想,你这家伙晚上留下来,方便偷尸体是吧!
等田聪明还有田秋水他们都走完了以后,我又悄悄的将一只铃铛挂在正南的房子里的窗户上,也就是我今晚要住的屋子,用一根极细的银丝连结到胡作农的脚上,如果胡作农的尸体一动,铃铛就会想。
临走时田小甜还不放心的跟我说,“小天哥,你小心点!”
我跟小甜摆手,“去吧,没事,你小天哥啥没见识过!”
我看见小甜特别不放心的离开了。
我心里想,小甜这丫头真关心我,等事情完了我得带小甜回去见我家人,这姑娘真好!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梁可悦意外的走出门来叫我吃饭。
“知道了嫂子。”我收起了胡思乱想,进屋去吃饭,今天的晚饭还蛮丰盛的,四菜一瓶酒,主食是农村特有的比拳头还大的馒头。
我把酒一推,就和梁可悦说,“嫂子,今天晚上有事,我就不喝酒了!”
梁可悦也没多说,给我捡了一个大馒头,“小天兄弟,多谢你了。”
我说,“嫂子你客气了,胡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哪知道梁可悦却摇摇头,“我说的不是作农的事,是谢谢你一直帮我!”
我想了想也没多辩解,因为我的确是一直有在帮梁可悦,虽然都没帮上大忙。
梁可悦很感激我,又多看了我两眼,坐在我正对面吃饭,我问,“嫂子,大娘不出来吃饭吗?”
“大娘说她不想吃,让我做点好饭谢谢你帮我们。”
我也没强求,毕竟人家刚死了儿子正在伤心的劲头上,这也正常。
我对梁可悦笑了笑,低着头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正吃着,突然觉得裤腿上传来柔软的感觉,我当下就不动了筷子,你想夏天的穿的能有多厚,尤其我这条牛仔裤还露着小腿呢。
我分明能感觉出那是一只女人的小脚,很柔软,我没猜错,那就是梁可悦穿着黑色丝袜的肉脚,她用脚不停的在我小腿上摩擦,我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她想干嘛。
可是这只脚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有些不安分的向上滑了过来。
桌子不大,我与梁可悦坐了个脸对脸,我抬头疑惑的向梁可悦看了过去,只见梁可悦也用一双含羞的眼睛看着我。
那脚越来越靠上,从我的腿上攀升到膝盖,尽管我盯着梁可悦,但她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在我腿上搭着,让我全身都酥麻麻的。
梁可悦长的很漂亮,那双眼睛也很勾魂,突然她把脚猛的往前一伸,踩在了我的裆部。
我顿时就受不了了,噗的一口把含着的饭也给吐了出来,搁下碗筷就跑出了屋子……
79、大嫂不要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慌不择路的冲进了院子跑回了正南屋,吓的赶紧把屋门给关上了。
我的妈呀,这是要闹哪样?一个田小甜就够我受的了,这又来了个梁可悦,我这是命犯桃花吗?而且还害的我可耻的硬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赶紧坐到床上缓一缓,窗户上的铃铛静静的挂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顺着铃铛上的细线,我看见了窗外胡作农还未寒下的尸骨,他静静的躺在棺材板上,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知。
胡作农这个人很好,我也十分想帮他的忙,可是我刚才居然被他老婆给勾引了,而且基本上是当着他的面。
这让我升起一种罪恶感,我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但我又想到梁可悦现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