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人喝口凉水都塞牙缝,显然我在这一件事情上鸿福极低!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刚才来过的医院里了,刘大能和张一山都陪在我的身边。
“大能?你没事了?”我恍惚着突然想到刘大能被车撞了,立马从床上挺起来,瞬间感到右脚一股钻心的痛!
刘大能连忙扶住我,“小天哥,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的右脚骨折了!”
我摇摇头笑道:“不对,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马路上了!”
“哈哈,也对啊,说起来也怪,那车居然没看到你!”刘大能一下又牛气了起来。
刘大能的讲述是这样的,后来那车主被刘大能打了一拳,反而更高兴了,见刘大能没事,说什么也要拉刘大能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连医生都惊讶的说从来没见过被那么快的车速撞击后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主,至于我虽然不是他撞的而是刘大能给打飞的,但还是给我掏了医药费高高兴兴的走了,花点钱总比坐牢好啊!
“这就是命啊!”我总结了一句,不过万幸只是右腿骨折,忽然我想到了我的阴钱,现在右腿被打了石膏高高的吊在床上,阴钱哪里去了呢?
刘大能摊开手掌给我一瞧,只见那阴钱还在他手里攥着,笑道:“我早就见你这袜子里藏了宝贝,专门跟着你帮你收起来了!”
我去,我一把从刘大能手里抢过来,他虽然知道此物乃是制服鬼物的法宝,可是他却不知阴钱存着的都是阴气,他掌心里全是源源不断的阳气,这可是很伤阴钱的啊!
我一摸这阴钱都被他捂的暖呼呼的,心疼的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大能恼道:“你咋这么小气,不就是拿着他辟了会邪吗,这么激动干啥!”
张一山却愁眉苦脸的说起来,“两个好哥哥,你们就别溜嘴皮子玩了,那鬼头发的事可怎么办啊,眼看就天黑了,谁知道这玩意会出现在哪?别从小天哥你的石膏腿里爬出来才好!”
“呸呸呸,等会就从你这乌鸦嘴最吐出来,咱小天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咦?刘大能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赞赏的看着他,谁知刘大能也赶紧问起来,“小天哥,按理说你这劫数都算是过去了,眼下这事可怎么办啊?”
“呵呵,其实咱们这次去张莹莹家里还是有收获的,你们也听她母亲说的话了,他母亲一直在强调张莹莹生前特别爱漂亮,可惜做化疗之后头发就掉光了,就买了个假发戴在头上,结果你们俩个大老粗背尸体的时候给张莹莹弄掉了,人家能不找你们吗?”
刘大能和张一山听完立即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
张一山急忙求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把那个假发给她还回去就能平息张莹莹的怒火?”
“正是此理!”
刘大能想了想,又说道:“可是张莹莹的假发被老张这狗嘴吐出来戴在了张莹莹她妈头上,咱们去哪里找啊?”
“不,那么一堆假发就老张这么瘦的身体怎么吞的下去,如果我没猜错,那假发套子还在你家的浴缸里泡着,你俩赶紧取回来,然后放到张莹莹的尸身处,尽早了事!”
刘大能和张一山一听此事可了,顿时精神满满,二人这就信心十足的回了刘大能的猪窝!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差不多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正在当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大妈走了进来,朝我一看古怪的说道:“咦,怎么来了新病友了?”
我因为心情好,也就搭起了茬,“大妈也住这个屋的床位啊,咱们今天可就是邻居了啊!”
那大妈笑道:“可不是,这张床好多天都没人住了!”
“是吗?看来医院的床位还真是宽松啊!”
“呦,你这孩子真会说笑话,大医院的床位哪家不紧俏?”老大妈白了我一眼,笑道。
“那是怎么的个意思?我这是运气好了?”我纳了闷,顺口问了一句。
大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反正这床之前住的那个女孩死的邪性,别人都不敢住!”
“邪性?”
大妈点点头,“嗯,之前那个女孩和我一样也是得了白血病,但不是病发去世的,人们都说她是中了邪死的,就没人敢住了!”
“白血病?中邪?那个女孩叫什么?”
“张莹莹啊……”
56、张大妈的故事
张莹莹!我瞬间感觉全身冰冷、四肢发凉,这太巧合了吧,而且从大妈的口中我似乎听出这件事情恐怕还另有隐情。
大妈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啊,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其实张莹莹这孩子人性挺好的,她母亲给她买的假发都送给我了,现在我看着都觉得伤心!”
大妈似乎眼眶有点湿润,伸手将自己头顶的假发给摘了下来,只见大妈脑门上光秃秃的,原来大妈也是得了白血病,化疗之后头发全脱光了。
大妈将假发拿在手中摸了摸,“你看,多好的头发,大妈年纪大了,样子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莹莹这孩子那么漂亮就是戴不住这个假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这个才是张莹莹的头发,那她的头发是……”
大妈显然一愣,“怎么,小伙子你也知道莹莹的事情?”
“没、大妈我了解的不是太清楚,你能给我说一说吗?”
大妈叹了口气,“小伙子,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你千万别害怕啊!”
我故作镇定,“大妈你讲吧,我不怕!”
“哎,这件事情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莹莹是血癌晚期,需要隔三差五的做化疗,头发就一直拖,你是没见过,那孩子长的可俊俏了,而且非常爱美丽,但是没了头发就不好看了,整天晚上自己起来照镜子,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哭。”
“我也是多嘴,有一次她母亲来了,我就把张莹莹的妈拉倒一边说,给孩子买个假发吧,也让这孩子漂亮点兴许还能高兴些。张莹莹的母亲就真的给孩子买了一个假发,喏,就是这套头发!”大妈将手里的头发举给我看,接着又讲了起来。
“咱们这医院里就是邪性,凡是做了化疗或者没头发的人越是年轻漂亮就戴不住假发,张莹莹也不例外,头发一戴上没一会就掉下来了!有一天,我出去遛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张莹莹戴着假发自己坐在床上对着镜子笑,我就问她,莹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张莹莹扭过小脸就和我说,张大妈,你看我好看吗?”
“你还别说,张莹莹本来长的就俊俏,今天戴的这个假发也特别顺溜,乌黑发亮的就好像是真长出来的一样,衬着孩子的小脸都有了一丝红润。”
“我当时就说,莹莹啊,你真漂亮,这头发啊简直就和真的一样!”
“张莹莹一下就乐了,她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她对我说,张大妈,我这头发就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我一听这孩子净说傻话,但是我也不想打击她,就伸手摸了摸,入手丝滑,而且凉呼呼的,还很有水分,可不真就像长出来的一样!我还以为是她母亲新给莹莹买的呢,直夸和真的一样,莹莹一高兴,就把她原来带着的这个假发给我了!”
“后来我还问她妈,我说你给孩子买的头发是哪买的,真好。结果她母亲直接就和我说我没给孩子买过头发啊!”
“我一听赶紧把这事和张莹莹的母亲说了一遍,兴许是别的屋的病友见莹莹漂亮送给她的呢,可得好好感谢下人家!我还说这是包在我身上给你打听打听。”
“我就问了好多屋的病友,可是谁也说没送过头发给莹莹,这事就这么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可是谁都不承认,实在没办法了,我有一天晚上就问她,莹莹,你这头发到底是哪来的!”
“莹莹这孩子有礼貌,也没瞒我,张大娘,我这头发是上厕所的时候捡的!”
“捡的?我当时就不相信了,谁会把这么好的头发丢在厕所里啊,可是我怎么问她就是给我这么一句话,我越想越不对劲,晚上莹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偷偷起来跟了出去!”
“我看见莹莹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走廊里,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说,阿姨,你在吗?该给我的头发施肥啦!”
“张莹莹边走边说,一直走到厕所附近,我突然看见前面走出一个病友,大妈年纪大了,眼睛花的什么都看不见,就想这是哪一屋的好心人呀,做了好事不留名,可让我逮住你了,我就跟了过去!”
“我看见那个女病友身材挺不错的,猜着年龄也不大,只见低着脑袋,头上戴了个白帽子,伸出白白的细手正在莹莹的头发上一抓一抓的,好像在帮她梳头发,那些头发越来越黑,也越来越长,我慢慢走过去,但是莹莹和那个好心的病友谁都没理我!”
“我过去总不可能不打招呼啊,就把手搭在莹莹的肩头上,我说你是哪屋的啊,这头发是你送啊的?可是我这一摸不要紧,就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我以为是头发刚洗过呢,可是一想有不对,刚才我还和莹莹在一块呢,这一会功夫怎么全湿了,贴近眼跟前一看,妈呀!手上全都是血!”
“我吓的大叫一声,楼里的声控灯一下就亮了!我看见莹莹痴痴的对着我笑,她满脸都是血,那些血就从头发底下、头皮上渗出来,流的到处都是啊!我吓的赶紧就叫莹莹,你有白血病,可不能流血啊,你着血可精贵着呢,我还说你这个病友怎么搞的,莹莹流血了你都不叫人!”
“我抬头一看,那女人哪里是人,一双手枯槁的比我这老太太的手还可怕,她头上戴的哪里是什么白帽子,根本就是剩下的一块头盖骨!!!”
嘭……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刘大能撞开了!
刘大能喘着粗气说道:“小天哥,不好了,家里的头发不见了!”
这一开门,吓的张大妈全身都颤了一下,恍恍惚惚的说,“张莹莹啊,回来就死了,不是病发,而是缺血、缺血、是缺血啊……”
张大妈大叫一声,全身都抖了起来,歇斯底里的从头上拽下假发不停的撕扯着,“鬼,有鬼!”
刘大能一看这是啥情况,咋屋里还住了一个神经病啊!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就冲进来两个医生和护士,按住张大妈就打了一针镇定剂,同时那个医生对我说,“是不是张大妈又给你讲头发的故事了?你可别害怕,张大妈这几天是受了刺激了,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咱们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相信有鬼这种事对吧!”
说着说着,张大妈就开始口吐白沫不行了,这几个医生护士连忙手忙脚乱的将她抬走了。
只是这一会的功夫,病房里就再度安静了下来。
刘大能呆呆的看着我,“小天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却木讷的回想着张大妈的故事,“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头发不是张莹莹的,到底是谁的!”
突然,我问刘大能,“张一山哪里去了?”
刘大能答道,“他个尿频,刚才正要进屋的时候说是尿急去厕所了,小天哥,关键是头发不见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头发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急速的分析着整件事情,张一山在刘大能家里,就一直养着头发,后来害怕了,就扔出窗外,结果头发又回来了,再后来去了张莹莹母亲家,那头发又被张一山给吐了出来,这头发是活的,它一直都跟在张一山身边,它现在就在张一山身上!
“不好,张一山要出事!”我噗的一声就从床上挣扎下来了,拖着打着石膏的右脚就要往出跑。
刘大能本想按住我,可是看我脸色严峻,也不敢多说,扶着我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大约是晚上九点左右,可是住院部整个宽阔无尽的走廊之中没有丝毫人气,即便是我自己的脚步声都能听的清晰无比!
“张一山,张一山,你千万别去厕所那边啊!”
我从张大妈嘴里听来的故事不知有多少水分,但张大妈反复说过这头发的出处似乎就在厕所附近!如果让张一山接近厕所,那就是厉鬼的本源之处,恐怕顷刻间就有性命之忧啊!
刘大能见我不说话走的又急,只好也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扶着我!
突然前面的那一段走廊尽头天花板上的管灯猛的暗了下来,紧接着下一盏、再下一盏……
这些灯就想诺米骨牌一样一盏挨着一盏的暗了下去……
我和刘大能急忙收住脚步,停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心。
这些灯直到熄灭到我们身前的那一盏才停下,尔后又一盏一盏的接连毫无规律的打开,熄灭,如同爆闪……
这偶尔亮起的灯光下,我突然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那是张一山,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脑袋垂了下来,光秃秃的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那顶假发,湿漉漉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遮挡了他的面孔、垂到脚上……
啊……
刘大能看清这一切,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声大叫,不停的回荡在空洞的走廊中,好似一道施令般让走廊的灯全部都熄灭了……
“小天哥,张一山他……”
刘大能在黑暗中说了一句,让我知道了他还安然无事。
等他话音刚落,那些灯突然间又全部复明,我紧张的看向张一山,但,他却不见了!
“张一山呢?”
刘大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却指着我的石膏脚上,“小天哥,你看!”
我低头一看,一捧秀发好像变魔术一样无端的出现在我右脚上,这捧发还在不停的蠕动,想要顺着石膏爬上我的头顶……
57、追杀
“妈呀小天哥,这玩意在你脚上缠着呢!”刘大能一指我的石膏脚,大叫起来。
好家伙,这卷头发就像一堆巨大的蠕虫黑压压的向我的腿上爬了上来,我连忙从口袋里取出阴钱,对着石膏一按!
同时心里一喜,这可是好机会啊!
阴钱吸进八方阴气,又经过修炼,单一的来说要比道士的一些普通符咒厉害多了!当然如果人家使用的是全套七星钱那咱没的比。
我将这阴钱狠狠的按在石膏上,那黑发顿时如被灼烧一般,全部发丝开始疯狂的乱动起来,其中还传来一阵嘶嘶的响声。
可是这和我的预料还是相差太大,按理说以我阴钱的至阴之效,虽然不一定能让它神形俱散吧,最少也得将它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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